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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红颜篇——沉鱼落雁江山醉(1)


  ●红颜未必就是祸水

  “红颜祸水”说是历史轨迹中俨然形成的一种固定思维模式,有着平等生命权利的男女,为什么经历历史和社会的洗涤之后,就变成了生命的两个极端?无论女人付出的再多,取得的成绩再好也只不过是男人眼里的一种图腾,而女人们每一次的溃败都变成了对生命不足的补充和开脱的借口。难道红颜真的是祸水?历史上那些红颜是否真的就那么让人愤恨?

  电视剧《封神榜》中,妲己留给观众的是倾城倾国的美貌和蛊惑人心的妖媚。殷商王封因娶此美女终日沉湎于声色,不理国事。国家的覆灭便使妲己成了众人口中的红颜祸水。人们将亡国的罪毫不犹豫地推到她身上,封王若不是受到她的蛊惑,国家怎会灭亡?当心志逐渐成熟之时,忽然替妲己鸣不平,国家危亡何必要让红颜替罪?男人若坚定又怎会被迷乱?

  杨玉环的美至今仍然被传颂,然而很多人认定盛唐的衰落与杨玉环有着不可逃脱的干系,虽有反抗之声,但是几乎被忽略。杨玉环的角色是一个沉浸在爱情中享受幸福的女人而并非是政治家,那也绝不是她想要的。

  无须赘述,红颜必定是祸水,这一思维定势已经完全占据了后人的思想。忽然觉得“红颜祸水”这种说法可笑至极,“红颜祸水”忽然变成了对人性和美丽的亵读。生命降临的那一刻就已经存在着一种不公平,虽说中国的远古文化中有着“女娲补天”的动人传说,也有“观音菩萨”的神秘图腾,但是这些在历史的进化过程中却一直止步于故事和图腾的理念,却不能升华成一种历史的必然。

  很多时候,我们忽略了矛盾产生的根本原因,去花更大的精力去追寻谁应该为问题负责,却不肯低头找自身的原因。于是动不动便把亡国的罪名加到女人的头上。古时的女人毫无地位可言,她们不是政治家无法掌握权力,她们不是决策者无法指挥江山,所以才更需要男人有足够的智慧和能力。男人的力量不断地积蓄愈发强大,还会断送了江山吗?英雄难过美人关才是真正的笑谈,如果这关都难以跨越如何指挥千军万马?

  当下还有一种声音那就是“红颜祸水”又或许是出于一种同性之间的嫉妒。这个讲究视觉冲击的时代,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美丽的进攻,当男人口中的红颜祸水变成红颜知己时,愤愤地恶狠狠地提起“红颜祸水”的大概大多是女性了吧。

  对红颜祸水一词我保留看法,被称为红颜祸水的女人要坦荡,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红颜,如果老天恩赐的美丽我们誉为祸水,那么生命是不是最终也要沦为垃圾?

  ●历史上耀眼的青楼文化

  如今谈起青楼,人们脑海中浮现的不是艳丽奢华,也不是歌姬美女,多半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充满诗情画意的青楼。

  青楼一词的本意是指豪华精致的雅舍,有时则作为豪门高户的代称,如《晋书·麴允传》:“南开朱门,北望青楼。”豪华精致慢慢沾染了骄淫奢侈的味道,不知不觉间,青楼慢慢便偏指那些风花雪月的场所。唐代以后尤为明显,青楼好似烟花之地的专指,只不过多了一丝风雅气息而已。

  青楼的出现是必然的,自从人类进入父系社会以来,女子被男人统治和玩弄似乎理所当然。不争的现实好像在告诫人们青楼就是男人世界的产物。春秋时齐国的宰相管仲最早发明了官妓,他大张旗鼓地开设国家妓院,数百名女子做了官妓。但是管仲的妓院并不是满足男人的要求,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通过妓院税收增加政府的财政收入,维护社会安定,吸引大量人才。管仲的发明很快被其他各国效仿,一时官妓大兴。

  中国青楼文化兴起于魏晋,鼎盛于唐宋。青楼文化也是中国历史文化中独具韵味而又神秘绚烂的一部分,它随着唐宋文化的发展而风生水起,空前繁荣。青楼文化的兴起同时也丰富和促进了唐宋文化的发展和繁荣。唐玄宗时期,青楼文化几乎达到鼎盛。而促使青楼文化如此高地位的正是与青楼名妓惺惺相惜,彼此相依的风流文人。有诗为证:白居易的:“何处春深好,春深妓女家”、“绿藤阴下铺歌席,红藕花中泊妓船”……当然,最脍炙人口的还是那首《琵琶行》。哀怨凄婉的琵琶声,竟使七尺男儿泪水潸然。而白居易的《与元稹书》也使一名妓女因此走红。文人墨客们也更需要青楼名妓为自己传唱扬名的机会。

  青楼诗如果说哀怨凄婉、离愁别绪,那么宋代词则旖旎华丽、情意缠绵。宋代是词的鼎盛时期,这一时期青楼词风格大胆张扬,风花雪月、男欢女爱等“艳情”方面比比皆是。宋词既有文学特征,又具音乐性。在宋词的发展历程中,歌妓具有充当中介的条件,在词乐结合、词的传播、词的创作等方面,都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宋代的文人才子都与青楼歌女过往甚秘,真可谓才子佳人相得益彰。词坛的领袖晏殊,他的词深思婉出,风韵绝传。《望江月》、《玉楼春》都是令人拍案叫绝的传世之作,展现了晏殊的真情本色。欧阳修在扬州做太守时,巧遇两名美貌歌女,酒席筵上两歌女戏约欧阳修如有机缘一定要来汝阴做太守。数年后,欧阳修果然自扬州调为汝阴太守,此时两个女早已不知去向。欧阳修一次酒后留诗说:“柳絮已将春色去,海棠应恨我来迟。”可见,他对那两名歌女是何等的眷恋。

  宋代青楼女子们最大的夙愿便是与柳七郎床下填词,床上戏水。柳七郎是当时写青楼词最多最好的一位浪子,排行老七,人称柳七郎。虽然堂堂男儿柳七郎却与歌女推心置腹,完全不在乎地位悬殊等世俗观念。他笔下的《荔枝香》十分的经典。他在词中写道:“甚处寻芳赏翠,归去晚。缓步罗袜生尘,来绕琼维看。金缕厦衣轻褪,似觉春游倦。遥认,众里盈盈好身段。拟回首,又伫立、帘帏畔。素脸红眉,时揭盖头徽见。笑整金翘,一点芳心在娇眼。王孙空惩肠断。”这真是写给一个叫荔枝的歌女的情书,语言沉着深情却不乏情真意切。

  正是这些青楼的作品,它们与青楼同始同终,几多辛酸几多风情都浓缩在这一首首旖旎优美的诗词里。青楼的存在使得中国文学有些许神秘味道和瑰丽色彩,然而离开了中国文学,青楼或许又恢复了最初的本质,只是简单的肉体交易场所。人道主义也好,猎奇心理也罢,唐宋的青楼文化的的确确是光彩夺目的一笔。

  ●娥皇女英为何成了爱情的典范

  娥皇、女英是中国古代传说中尧的女儿,姐妹同嫁帝舜为妻。两女嫁一夫不仅开辟了中国爱情史的开端,也是中国史“和亲”的最早滥觞。

  尧年老后,想找一个德才兼备的人来继位,众大臣一致推荐了舜。尧见舜德才兼备,为人正直,办事公道,刻苦耐劳,深得人心,便欲将其首领的位置禅让给舜。于是派了两个宝贝女儿去舜的身边做“卧底”,从而考验舜是不是具备国家候选领导人德行和品质。娥皇女英二女在舜的调教下甚有妇道,尧内心十分满意,三年后舜登上了帝位。

  舜不负尧的信心系百姓,国泰民安百姓其乐融融。姐妹俩在舜的带领下,一心为民鼎力协助舜为百姓做好事。然而在舜帝晚年之时去视察战乱之地,却不幸葬身于苍梧之野。娥皇、女英得知这一噩耗不顾一切苦苦往寻,天天扶竹泣望。失去了丈夫的娥皇女英姐妹,面对奔流的湘江,痛哭失声。流水远逝,正像她们的丈夫一去不返,不能复生。

  芦篙无边,江雾苍茫,临风凭吊,更添哀伤。无力北返,伤痛难禁的娥皇女英在痛哭之后,投湘江自尽了。她们的眼泪滴在湘江边的竹子上,泪痕不褪,点点成斑,因此被称为“湘妃竹”。

  两女同嫁一夫是当时氏族社会时期的一种婚俗。娶妻的男人有一种选择权,在岳父母同意的情形下,可以决定是否要将妻子家中无夫或待嫁的姐妹们,也一起娶回去。这种制度被称为“媵制”。充当“媵”的女子,基本上都是男人正式妻子的亲姐妹或堂表姐妹们。“媵”的身份比妾自然要高得多,但是也低于丈夫的正式妻子,从属于正妻。所以后人认为正式出嫁的应该是姐姐娥皇,妹妹女英则是姐姐的媵。

  关于娥皇女英的身世也一直是个未知的谜,有传说娥皇生母早逝,女英是继母的孩子。当时社会是父系氏族,女人的地位视宠爱程度而定。娥皇女英的母亲都不受宠,所以严格来讲,她们都是庶出的。

  但后来的故事中,正室或嫡出或庶出已经不重要了,娥皇女英用生命谱写演绎了一段美丽感人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这样的气度与执著已经远远超越了她们的身世。

  ●妲己真的是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吗

  妲己是中国历史上商朝最后一位君主商纣王的宠妃,有苏氏的女儿,据史料记载:“殷辛伐有苏,有苏氏以妲己女焉。”这就说明妲己是纣王讨伐有苏时获得的“战利品”,当父亲把自己当成牛羊一样的礼品献给纣王时,妲己没有反抗,而是顺从地来到敌人的阵营中,这证明妲己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女子,她用自身的耻辱换来了整个部落的存活。

  但是,这样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女性,在小说《封神演义》中,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令人发指的九尾狐狸精。直至现在,“狐狸精”一词似乎已经完全遮掩住了妲己的历史面目,那么,“妲己亡纣”一说是否能够经得住历史的推敲呢?

  据史料记载,商纣王“爱妲己,妲己之言是从”,这似乎只为了证明纣王是因为什么事都听从妲己才导致亡国的。但是,妲己是以求和的俘虏身份来到朝歌,商纣王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俘虏出身的弱女子言听计从呢?也许有人会说,妲己完全是凭借自己的美貌来迷惑纣王,但是在商朝,人们迷信鬼神,商王室的一切行政和日常事务,都要进行占卜以探询鬼神的意旨,在这样一个祟尚迷信的王朝里,甚至连纣王都不能完全控制局势,妲己这样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够掌控全局呢?

  有一点我们不得不承认,历史是由所有人共同创造的,但书写者却往往是男人。所以,后人在史书中很容易看到那些慷慨悲歌、逐鹿中原、天下霸图的热血沸腾之意,却很难洞悉一个女子的悲欢情仇、生离死别或爱恨悲歌。其实,就连与商纣有关的历史资料在他生活的朝代都鲜有记载,更何况是帝王身边的女人呢?后人的一再演绎使他们与本来的面目脱轨越来越严重。

  史书对这些女子的有限记载为后人的文学演绎或凭空杜撰提供了巨大的空间。文学的影响往往是深远的,如小说《封神演义》对纣王和妲己的妖魔化处理深刻地影响了他们的历史形象,甚至掩盖了其真实面目。

  作为中国历史上的“首席狐狸梢”,妲己或许会觉得委屈,窦娥之冤尚有关汉卿来替她昭雪,但这顶“狐狸精”的帽子不知苏妲己要戴到什么时候了。

  ●孟姜女真的哭倒过长城吗

  据说,在秦始皇当政的时候,有一对新婚的夫妇,男的叫范喜良,女的叫孟姜女,结婚刚3天,范喜良就被征去修长城,不久因饥寒和劳累而死去。孟姜女历尽艰辛,万里寻夫到长城,得知丈夫已死,便放声大哭,哗啦一下就哭倒了长城800里。这就是我国古代著名的民间传说——孟姜女哭长城。然而,历史上到底有没有孟姜女哭长城的事呢?故事流传到现在已2000多年了,仍是一个谜。

  有人认为,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纯属虚构。因为山海关所存的长城是秦朝以后才筑起的,而秦始皇所筑长城距山海关北数百里。历史上有过哭倒城墙的记载,但故事发生的时间比秦统一六国要早得多,因此和秦始皇根本风马牛不相及。

  另外,孟姜女的故事经历了2000多年的流传和演变,其故事本身内容差异,说法不一,如何看待这一故事,则更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考证史籍,“哭城”一事首见于《左传》:春秋初期齐庄公时(公元前749~公元前781年在位),齐国人杞梁在攻莒(今山东莒县)战役中阵亡。杞梁没有儿子,他的妻子无依无靠,扑在杞梁的尸体上,在城下痛哭,哭了7天7夜,城墙也哭塌了。这大概就是“孟姜女哭长城”的原始资料了。看来孟姜女哭长城是由杞梁妻哭城演变而来的,而故事的最后形成大致是在北宋年间。

  也有人认为,孟姜女哭长城是根据历代时势和风俗的不断变化而变更的。战国时,齐都中盛行哭调,杞梁战死而妻迎枢是悲剧的材料。西汉时,盛行天人感应之说,杞妻的哭城便成了崩城和坏山的感应。她的故事是顺应了文化演变而迁流,承受各时各地的时势和风俗而改变,凭借民众的情感和想象而发展的。

  但也有人否定孟姜女即《左传》中的“杞梁之妻”。有的认为在封建社会的中国,战事连绵,民不聊生,哭夫的题材十分常见,《左传》中也不无记载,因此单凭哭夫这一论据,不能令人信服。有的说,好端端的长城,竟然被一位妇女哭塌了城墙,未免流于荒诞。再说,把齐国的杞梁妻捏造成秦国的孟姜女,把攻莒城改为修筑长城,是有意往秦始皇身上栽赃。

  总之,孟姜女哭长城的真伪,至今尚难断定。

  ●“公主琵琶幽怨多”并非指王昭君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

  胡雁衷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

  闻道玉门扰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

  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葡萄入汉家。

  看了这首李颀的《古从军行》之后,很多人都以为“公主琵琶幽怨多”指的是王昭君。因为据说王昭君曾被册封为公主,而且最擅弹琵琶,并且她的故事流传千古,为大多数人所熟知。其实,中国历朝历代和亲的公主成百上千,又何止王昭君一个?

  只是,很多和亲的公主都被湮没于浩瀚的历史烟尘之中。这首诗里的公主也是一位远嫁的汉朝公主,这位公主不仅有美丽的名字,还有美丽的容貌,《汉书·西域传》里还有关于她的记载。

  她叫刘细君,江都王刘建的女儿。元封六年(公元前105年),汉武帝封其为公主,远嫁乌孙国王昆莫猎骄靡,为右夫人。婚礼的风光并不能掩盖政治联姻的实际用意,尽管此时的西汉王朝已相当强盛,经过大将军卫青、霍去病的彻底打击,匈奴已经远离漠北,可是汉武帝仍不得不采用怀柔兼武力的办法积极打通西域各国,联合防御匈奴,乌孙国就是主要的争取对象。《汉书·西域传》记载:“乌孙国,去长安八千九百里……不田作种树,随畜逐水草,与匈奴同俗。民刚恶,贪狼无信,多寇盗,最为强国。汉元封中,遗江都王建女细君为公主,以妻焉。赐乘舆服御物,为备官属宦官侍御数百人,赠送甚盛。”

  就这样,一枝深宫里的牡丹注定要在西域的浩渺风沙中摇曳,没有人眷顾她有多么的娇弱无助,没有人思量她有多么的恋恋不舍,满朝文武都在赞颂天子高瞻远瞩的英明决策。面对父母之邦的冷漠,细君公主只有将哀怨抛向苍凉的大地。不过,她留下了她的琵琶,还有她的幽怨,让史书枯涩的记载变得鲜活生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