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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闯死亡谷


一大早起来,我将车发动后才突然发现河水涨了很多。

“不好!昨晚上上游下了暴雨,河水涨了很多,恐怕回去的路都被水湮灭了。”我对小蔡说。

小蔡也感觉大事不妙,着急地问:“你说怎么办?昨晚上我们不应该住在这里,现在洪水把回去的路冲掉了,我们要在这里呆很长时间,你说怎么办?”

我说:“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赶快将车开出去,趁着现在水位还不算太高,要是水位高了,我们就出不去了。”

蔡孟琪说:“赶快走!我们赶快走!”

小蔡说走,我却有点犹疑了,因为我的开车技术实在一般,我是刚刚拿到的驾驶执照,赶着鸭子上架,公司是实在没有司机,才将车给我自己开的,我知道自己的技术,一般的情况下开车还可以,要是遇到特殊的情况,我就没有胆量了。

“怎么样?你还不走?”小蔡催我说。

我说:“我们应该等一辆班车来,班车在前面开路,我们跟在后面就比较安全了。”

小蔡说:“我听老板说,班车一般要到十点多才会过来,中午才回往县里赶,我们要是等到中午,恐怕洪水又涨了。”

我想想也有道理,一咬牙,说:“走,小蔡,只要你敢坐我开的车,我就敢走。”

小蔡说:“你走吧,我在车上写遗嘱,要是万一你开车掉进深渊,我就让家人看我的这份遗嘱,不过我真的不合算,我还没有结婚呢,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呢。”

我说:“你是处男?”

小蔡说:“算不上,在进皇子奶公司之前是,后来很快就不是了。”

我说:“此话怎么说?难道皇子奶剥夺了你的处男?”

小蔡:“你不知道,皇子奶的业务员个个如狼似虎,走到外面就抠女,我也受他们的影响,找了一个女孩子,没有一个月就破身了。”

我说:“哈哈哈,那好,既然你已经不是处男了,那就没有什么遗憾了,我们走。”

我开车走了出去,一路上与他聊天,不知不觉走出了很远。

路面真的越来越糟糕,昨晚上所走过的路很多已经被水淹没,好在我对这样的路还有点记忆,知道没有陷阱,就大胆地往前走,越过了很多险滩。

小蔡说:“你的技术不错嘛,快赶上曾师傅了。”

我说:“曾师傅是大家公认的技术一流,我怎么敢跟曾师傅比,我这技术充其量就是一个刚刚出师的徒弟而已。小蔡,你不要光逗我笑,要是方向盘打错了,我们俩就都掉进了悬崖。”

我说的这句话不是夸张,因为我马上就要走过一段最险的路面:一面是悬崖峭壁,一面是万丈深渊,路面用碎石勉强盖住泥泞,要是打滑的时候油门控制不好,车身一歪,就有可能掉进深渊。

谢天谢地,我总算走出了这段路面,来到了一块开阔平地,可是我看到了一段更加糟糕的路面,使我不得不将车停了下来。

这是一段一半在水中,一半在泥中的路面,关键的问题是,被泥水盖住的路面情况不明,而且紧靠悬崖,要是平时步行从这样的地方走过,我的头都会发晕,现在要开车从这里走过,实在有点儿打怵。

我不敢开车了,站在地上发怔。

蔡孟琪说:“怎么办?开不过去了?”

我说:“没有办法,我实在是过不去了。”

蔡孟琪说:“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再回桐梓坪?”

我说:“你别急,让我想想办法。”

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捡上一些石头,将泥坑填满,这样车身就不会倾斜,就可以过去了。

我们俩从草丛中捡出来一些石头,垫在泥坑中,足足捡了半个小时,才将泥坑填满。我要蔡孟琪下车,然后自己坐在车上,点燃了发动机,我将车门打开,做好了随时往下跳的准备,蔡孟琪只要给我一个提醒,我就会跳车逃命。面包车徐徐开进泥坑,我的心也随着发动机在跳动,谢天谢地,一切都没有出现问题,我开着车顺利地通过了这个‘死亡沟’。我们欢呼万岁后继续赶路。

花了整整四个多小时,我们终于走完了这段只有五十公里的盘山公路

进入了县级公路,天空下起了小雨,看着眼前宽敞的公路,我的手脚舒展开来,油门越加越大,车子越开越快,经过几个小时的山路,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放出笼的小鸟,正在振翅飞翔。

前面出现了一个急转弯,我下意识地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却没有减速,直接向路边冲去,我感觉不妙,慌忙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像喝醉酒一样摇晃起来,并侧着身子开始滑行,我大呼不好,慌忙将方向盘往右边打,车子根本不听使唤,来了个180度的掉头,最后停在了一个十多米深的沟边,车头离路边的大树只距离20厘米。蔡孟琪吓得脸色苍白,他从椅子上爬起来说:“哎呀,吓死我了,要是掉下去,我们就没有命了。”

我也吓得不轻,从车上下来后说话都打哆嗦:“真险,要是再往前一点就完蛋了。”

后来小蔡问我开车开了多少年?我说只开了一个多月,小蔡大呼上当,他说看你的架势,我还以为你开了十多年车,要是早知道你是新手,我是绝对不敢坐你开的车走这么惊险的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