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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醉闯红灯区


“你都没说起这件事,我今天才知道。”我怔怔地望着失意的阿炮,意识到他有再度寻死的念头,急忙扑过去揪住他,大声斥责其污染行为,“你跳啥啊跳?!这里河道水才一米多深,淤泥倒是两尺厚,你水性好,下去之后保证死不了,还得由我去帮忙喊人把你捞上来……万一别人以为我是凶手,我跟谁哭去?”

阿炮听后明显一愣,双腿虚软发抖,有些木讷地问我:“叫我跳江?”

“嗯,反正你从这里下去顶多是脏死!”凭我多年坑蒙拐骗的经验以及对阿炮性格的了解,这样才能把他寻死的心思打消。

阿炮是个有洁癖的人!

河道边种植了不少绿树,夜晚凉风习习,虽然天气依旧闷热,但是人的心绪至少没有那般急躁了。阿炮沉重的脑袋抵着我的肩,一晃一晃地似乎就要睡着,正当我扶起她打算离开的时候,他用力揪住我的衣襟,刚止住的哭腔又来袭击我的听觉感观。

“为了结婚的事情,我跟家里人差点翻了脸,现在小飞他妈成天堵我门口,说要命就不能留钱!”阿炮可怜兮兮地拉着我重新坐下,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倒是两个月没看到小飞了。再说……那天晚上,我真没感觉自己上了她~”

起初我还为阿炮准丈母娘的恶劣行径而愤慨,听到阿炮的下文之后,直觉告诉我,事情有些蹊跷。

阿炮绝对不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往好了说叫老实,说白了跟个呆子一样。他酒量也还算过得去,真正发挥出来能勉强与我打个平手。阿炮对女孩子又是极不开窍的,情商超低。许尚因为我的缘故,和阿炮在饭局上见过一次,私下跟我开玩笑说就算把女人扒干净放阿炮床上,阿炮的洁癖症一犯,未必肯放鸟儿进去。

“你那天喝酒没?”我怀疑有诱因。

阿炮突然坚定地握着我的手腕,坚决道:“就两罐纯清也不可能让我乱性啊!这事……我就觉得自己太混蛋了,小飞是个好姑娘,我如果不娶她,就是糟蹋了她!”

你妹啊!好姑娘会半夜来找你借肥皂?借着借着还借到种怀上了?我虽没见过阿炮口中絮絮叨叨的小飞,打心眼里对这种不甚自重的女人产生排斥。

“会不会是她给你下药了?”我把猜想直截了当地告诉阿炮。

“操!”男人暴怒。一句好意提醒反而招惹阿炮倒戈袭击,抡起拳头找我拼命,他凶红了眼,“你胡说个屁!小飞才不是那样的人。”

得,这节骨眼上,我真不该跟醉汉讨论她心目中的女神是否清纯这个问题。

我十分抱歉地闭了嘴,守着阿炮继续在河岸边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期间,两人皆默契地一言不发,目光凝着波光浮动的水面,一动不动发着呆。

“哎哎哎,那边还有谁?”昏黄灯光笼罩下,忽然加进两束交汇的刺眼白光,远处有人打着电筒照着我俩。

我和阿炮都愣了一下,看到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叔一手持电棍一手拿手电筒接近这里,赶紧回应一声站起来。

“小伙子还不快走,没看到公告牌上写的消息么?”领头一个年长的保安凑近来,闻到我俩身上还未完全散尽的酒味,皱着眉说,“要清场了,这里十一点以后就有河道清理的船只开进来,到时候喷消毒药水,有你们好受的!”

阿炮脚发软,勾着我的肩膀相当吃力地站了起来,一个劲点头致歉:“好好好好……我们这就走,不打扰你们清理河道。”感觉到我的脚步并未移动,他又横出一条腿踢了踢我小腿肚。

“等等。”第二个保安毫不客气地拦住我俩去路。

还未等我问年轻保安为什么阻拦,只听身边阿炮轻声“咦”了一下,而后仿佛见了鬼似的大声惊叫一句“啊——!”

“阿炮你干嘛!”我一把将躲到身后的阿炮拽到前面来。

年轻保安颇为关心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

“我们……”我抢先解释,猛然意识到对方的问题单指一个人,并非两个同时发文,话音顿了一下,疑惑地瞅瞅面前保安,收回视线立马扣住阿炮的胳膊,小声道,“你们认识?”

年轻保安轻笑一声,继续走近一步。阿炮试图向后退开,怎奈被不明就里的我死死拉住,唉声求饶地猫低了身子:“道义哥……”

“阿炮,你不好好在家准备我妹妹的礼金,居然还跟人跑出来喝酒?”对方不屑地轻哼一声,挖苦阿炮不该借酒浇愁。

原来这是小飞家里人……我憋着满肚子的气,不能发作。即便自己跟阿炮是相邻工友,义气归义气,人家的家事哪儿能容许外人插手。

于是接下来数分数的对话,年轻保安和阿炮之间的对话,就可以简要概括为:大舅子告诫妹夫要好好对待妹子,趁早准备聘礼迎娶美娇娘。

阿炮恭恭敬敬地跟大舅子道了别,两保安才绕过我们,继续打着手电沿着河道两侧做最后清场工作。

“走吧。”经过一番口头教育,阿炮犹如醍醐灌顶,清醒地拉着我向公交站走去。

“现在这个点数哪里有公交车,打的呗。”我终于又有了表现的机会,抽出一张粉红毛爷爷夹在指缝间,得意地伸到马路上准备拦车。

不多时,便有一辆银灰色的七座面包车减缓速度向我俩这边驶来。

“你干嘛,附近有红灯区喂……”阿炮脚步虚浮,凑上前拍掉我横伸的胳膊,把那张粉红毛爷爷抢去迅速揣进了衣兜。

我呆了一呆,转身环顾周围场景,迷迷糊糊地记起许尚和阿凯对自己关于红灯区的描述。陡然抬头,看见一居民楼三楼窗户挂着一条干毛巾,同层隔壁窗户则挂着一排湿漉漉的衣服……

“走啊!”这次换做阿炮催促我快走。

那辆银灰色面包车已经在我俩身边停了下来,白脸司机和副驾驶座上的胡渣蛮汉绕到我们旁边,暗示性地问需不需要按摩洗脚服务。我虽有酒壮胆,但是对于站街女毫无兴趣;阿炮是名草有主,眼看着要成亲了,他更没胆量。

我俩稍一显出退缩胆怯之一,蛮汉立马抡起袖子,大笑一声:“喲,还是处呢!没玩儿过?别装了,大半夜在这里拦车……呵,还装?再装你俩老二就钻破裤裆了。”

那天晚上,我俩最后是如何全身而退的,已经记不清了。我只知道第二天是从阿炮床上起来了,两大男人竟然面贴面昏睡了一夜。

“卧槽!钱呢……阿炮,我钱不见了。”一摸裤兜,里头居然只有几块零钱,我慌得六神无主,扑过去逼阿炮起床,“喂,你这儿遭贼了!阿炮,快醒醒。”

不料阿炮回复犀利,呓语说:“贼?女贼差不多,这屋除了我有钥匙,小飞他妈也能进来……”

我心头大震,瞄了眼床上一丝不挂、大字躺开的阿炮,骇得当场风化:介个丈母娘太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