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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十万现金


粉红毛爷爷失踪,对我来说就是惊天的失窃!立即伸脚踢了踢阿炮,他却低声呓语着翻了个身,撅起两瓣屁股……也不知阿炮梦见什么了,听他嘿嘿傻笑两声,忽然抬起一条腿勾过被子压在身下,然后腰跨拱了几拱,末了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我至始至终沉默,看他清早这个状况,无疑是在做春之大梦。

“喂,我出去找找,没准掉路上了。”我拾起皮带扣上,在屋里扫视一圈,看到镜子就过去收拾了一下发型。

阿炮的出租屋比我的更加简陋,并没有内置的独立卫生间,上厕所得去楼层尽头的公共区。他房间角落虽然有个水龙头,但是地下水质,勉强只能冲凉。我并非第一次到阿炮这里,不至于生分,于是不紧不慢地凑到水龙头边开始无道具式的洗漱。

“盆儿接我用一下。”我动手往脸上扑了点水,痛快地低嗥一声。眼下这种天气,隐隐有些闷热,忽一沾染凉意,我才觉得畅快无比。

阿炮迷迷糊糊醒来,看到我在用他的盆,当时有些不爽说:“别乱动我的东西!”

“我勒个去!洗个脸,你还跟我计较?昨天我是因为你才丢钱的,我才是受害者……还赖床上干嘛,赶紧起来,不然迟到又扣工资。”我一面说教,一面关掉水龙头,埋头栽进装满半盆的水里。

“卧槽!那是洗脚的盆……”在我耳朵没入水里的前一刹那,听到阿炮歇斯底里的叫唤。

当我顶着湿透的头发冲到阿炮面前,准备全面袭击时,阿炮首先弓起身子,双手捂鸟警惕地缩回床上。

“你妹!你TM肯定存心摆我一道,今儿不爆了你的蛋我就不姓林!”一场男人的恶斗终于开始。

阿炮在战斗回合初期,一直采取防御战略,差不多消耗完我的战斗意志后,他妈的,竟敢赤身裸体地与我展开了近身肉搏……

“靠!还真揪……我让你揪,让你揪。”

“你以为老子爽?老子让你爽,不爽,爽!”

“哎,真打呐?”

“不能打脸的……节操碎一地啊,扒我裤子。”

双方扭打在一处,反正不知道谁的蛋受伤次数多一些。

我痛得龇牙咧嘴,手上一点不肯放松,因为一旦退缩,根本无法想象发怒的阿炮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

“笃笃笃”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俩同时停下斗殴的架势,凑到门缝那儿偷偷往外瞧。阿炮松开掐我胳膊的手,擦掉眼角的白灼粘稠物,高声向外问话:“谁啊?”

现在还不到七点,一大清早来管事儿的估计是居委或房东大妈。

门外未有回音,只是敲门声依旧。

我上前挤开阿炮,扭开门把预备直接请人进来。阿炮阻拦,把门死死顶住,怕我还没会意,腾出手指指自己的胸脯,气恼道:“衣服衣服衣服!”

“哦。”我幡然醒悟,放弃开门动作。随后眼角余光多瞄了一眼阿炮不甚精神的小鸟,顿时觉得自己身体素质较他强壮数倍。优越感萌生的后果是我又忍不住嗤笑出声,被七手八脚找衣服穿的阿炮听到,直接从背后偷袭——屁股被踢!

“我比胖子文明点,不扯蛋,只爆菊。”阿炮拾掇完毕后,凶了我一句,自己去开了门,门口未见一个人影。我见他出门向左追了出去,嘴里高喊着“等等,我在家。”

阿炮出去之后,我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双手插兜坐在凳子上等。看到刚刚羞辱了自己的阿炮的洗脚盆,发泄似的上去猛踢了两下。

“那是强化塑料,我上次从三楼扔下去都没坏,还砸伤了楼下刚巧路过的环卫工人……”阿炮进门恰好看到了我在破坏,竟毫不生气,反而爽快说,“我看你三天两头换脸盆、脚盆,要不我把这个送你了,保准翻过来坐在上头撸都不坏。”

我一脸黑线望着他,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滚”字。视线随即落在阿炮怀中抱着的纸箱,我十分意外:“你买东西了?刚刚是快递员敲门?”好奇阿炮竟学会了网购,就在几个月前,他可是个连淘宝为何物都不知道的奇葩。

“呃,好像是……”阿炮不甚确定地点点头。

“快拆开,你在哪家店买东西了,告诉我,就怕你不懂货比三家,被人坑了还给五星好评。”

阿炮一直愣愣的抱着纸箱,我冲上去夺过便撕开胶带,狐疑道:“不是在旗舰店买的,你肯定被宰了!郭雪仪,个体户啊……里边什么东西么?一层层包的这么好。”

“等下,我来拆,我来!”听我一席话,阿炮忽然变得主动,从我手里把箱子抱走,直接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拆。

“别告诉我你买了一箱杜蕾斯。”我及时打趣道。看着阿炮神情凝重的样子,我尴尬一笑,想起刚才自己越俎代庖的行为,的确有些欠扁。

阿炮蓦地抬头回应一个傻傻的笑,继续低头拆封层层包裹住的东西。

“什么东西,装的这么好,差不多包了十层泡沫纸吧。身份证?易碎物?你买杯子了?”在我不断猜测推理下,阿炮剥去最后一层报纸,露出一捆厚厚的粉红色。我张了张嘴,讶得下巴差点掉下,“卧槽,我哪天得改行去当快件派送员啊!”

阿炮同样吃惊地看着我,手足无措:“我,我不知道我妈给我寄了这么多钱……我真不知道!”

那一大包粉红毛爷爷,足足有十捆!

我的确在惊叹阿炮家资丰厚,轻松送来十万全新人民币。但更要吐槽的是:阿炮他妈真够有胆儿,敢用快递寄现金!

“这是你娶媳妇的钱吧?”

阿炮呆了一呆,立即拨通电话,红着眼跟对方乌拉乌拉说了一通。短短三分钟电话,最后他哭着挂了电话。我没问阿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麻溜地递给他一根点燃的烟。阿炮扁了扁嘴,顺从地接过去,叼在嘴里……

在孝道面前,未婚男人只会为父母下跪流泪。

我凝着阿炮略显沧桑的侧脸,心里亦不是滋味。如今为了迎娶那个屁的小飞,阿炮家的景况估计很惨,砸锅卖铁都不够,还需借钱。阿炮是我们一群工友中最会精打细算的一个,寻常聚会轮到他请客的话,都会早早筹划,从酒水菜肴到饭后娱乐,恨不得自己全程手工DIY。我们大都是背井离乡的打工仔,相互理解下,默许了阿炮数次借口尿急逃单的行为。而耿直憨厚的阿炮,也从不亏待他人,经常偷偷把自己辛苦加工好的成品放进我们的箱子,算做我们的计件功劳。

“这些钱,你还是赶紧去银行存起来。”

阿炮却有些发狂一般,把整捆钱向上一抛,仍由它砸在天花板上然后掉下来,他咧嘴讪笑:“存什么啊,小飞他哥没准今天就来拿钱了。”

我十分诧异:“难道有人监视你?快递哥才送上门,那个保安就来。”

“小飞他妈比针孔摄像头还厉害。”阿炮一语惊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