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回到办事处，把自己关进办公室好一会儿，找了个镜子仔细地观察自己，意图发现自己异样的地方，可以马上整改。也检查了全身衣物，看看有没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留在身上，闻了闻衣服，判断气味是否正常。我到了厕所里，强迫自己完成了大小便，然后又在里面坐了一会儿，看时间有九点多了才起身，洗手的时候还洗了脸。我和能说话的人都打了招呼，提前拜了年，这才从办事处出来，发动车子回家，我知道杨菱已经很着急了！r
t进了门，我看见杨菱坐在几个包裹中间，叉着腰盯着我。我放心了，如果她若无其事，对我不理不睬，然后暗地和我周旋，那说明问题才严重呢！我不怕武斗，就怕文斗。我来了精神，脱了鞋就疾步走了过来，在包裹堆里推出一条路，半蹲着搂住杨菱的肩膀说：r
t“老婆，你真辛苦啊！最可贵的是你竟然没有生气，太有气度了！”r
t“我没生气才怪！你干什么去了？马上过年了，你有这么忙吗？”r
t“别着急啊，我马上告诉你我干什么去了，”我把装着二十五万的袋子递给杨菱，“你看，就是为了这个！刚好有一个团购，如果不盯在那里就拿不到钱，拖到春节后他们都可能不认账啊！辛苦着呢，”r
t现金的确很有说服力，杨菱掂量着一堆钱火气渐熄，她把钱提起来，r
t“那你赶紧把钱交回公司吗，然后我们就出发，”r
t“这是利润，笨蛋！我们马上出发。”r
t杨菱有些小激动，两天赚了二十五万让她很意外，那还用说，这钱赚得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趁着她发懵的时候，赶紧把东西往车上装，不但是为了赶时间，也是避免杨菱再问这儿问那儿的，在她面前我有说谎恐惧症。我归心似箭，上了路就会把昨天的事情忘记了，那样我也就不用心存愧疚了。r
t东西真多，我的奥迪被装得满满的，连后排座位都放满了东西，我本来想上高速公路以后在后座睡一会儿，昨天的确是累了，但现在只能坐在前面了。我不想让杨菱看出自己很困倦，这容易让她联想起很多，一大早就这么困实在是不符合常理，她开车的时候，我忍着不睡。等我们上了高速公路，我拿出一本小说来看，茅盾文学奖获奖作品，名头不小，估计可以让自己精神起来，熬到下午再睡也容易解释。我怀着崇敬的心情看了几页这本书，一边劝自己，大部头的作品不可能一开始就那么吸引人，坚持读下去，于是我坚持着，直到自己沉沉睡去。估计也没过多久，听到杨菱叫我，我“扑棱”一声醒了，发现车停在一个服务区了。杨菱下了车，一边收拾后座的东西，一边面无表情地说：r
t“到后面来睡，前面不安全。把这些东西放前面，”r
t“早晨急着赶回来，起得早，还没清醒，我睡会儿，你累就叫我。开车注意安全，别太快！”r
t我没顾及自己的解释有没有效果，极度的困倦让我忽略了杨菱的感受，我钻进后座。杨菱把那本书从车里拣起来给我，我接过来随手扔到窗外。杨菱嗔怒着说：r
t“不要随便丢垃圾吗！”r
t我趴在一大堆食物中间睡着了。我睡得真香，到后来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房间里，正泡在一个大木桶里洗澡，旁边还有若干美女给我搓背，这些美女都穿着戏装，不过很松垮，所以十分暴露，她们的脖子上都挂着小牌子，上面刻着她们的名字：红楼二尤、袭人、秦可卿等。我吃惊非小，红楼梦里的几个美女给我搓背，待遇这么高，难道我是贾宝玉！不能吧，就我这德行也不象贾宝玉啊，再说我也瞧不起那个傻B，俺向来对文艺男青年没什么好印象，尤其那种唧唧歪歪型的，只想踢他的屁股。那我是谁呢？这时，几个美女说话了，明显是在叫我，不过我听到的却是“西门大官人”！没搞错吧，我是西门庆？洒家还是个反面人物！不过做西门庆也比做贾宝玉要好一些，起码西门庆的比贾宝玉活得真实。r
t那我应该坚持自己的真实，我一把拉过秦可卿，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乱摸；又吩咐尤二姐宽衣到木桶里来……，我正折腾得不亦乐乎，忽然发现有一婉约女子拿着本书在旁边轻盈而过，看了我一眼，表情甚是轻蔑。我见她的名牌上写着“林黛玉”三个字，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林黛玉啊，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一时又想不起到底为什么眼熟。林黛玉坐在红烛边娴静地读着书，全然不顾这边的春光，我的眼神火辣地盯着林黛玉，这么有名气的女人，哪个男人不想研究研究呢！r
t我身边的几个女人不高兴了，她们见我一直关注林黛玉很是扫兴，纷纷发泄怨气，袭人说：r
t“西门大官人，你看那个病秧子干吗？她哪里比我好看啊？论学识，我不比她差；论身材她比可卿差很多；要说有性格，她不如尤三姐；要说贤惠，她不如尤二姐；论房事，她谁都不如！”r
t“她是没什么太突出的地方，不过，她象征着正统的爱情，”r
t“她就代表爱情？哪个女人不代表爱情？哪种爱情不正统？为什么说她是正统的？真不明白你们男人为什么会对林黛玉那么感冒？”r
t我被一连串的问题打懵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象样的答案出来，我讪笑道：r
t“我有从众、跟风、凑热闹心态，以为和林黛玉相恋那才叫爱情呢，忘记了自己是谁，是什么身份，需不需要，合不合适，行不行得通。诶，你们说说看，如果我西门庆真的和林黛玉相爱了，结果会怎样？”r
t众女面面相觑，兴趣索然。秦可卿扔掉手中的搓澡巾，看了看我诚恳的表情，撇着嘴甩出三个字：r
t“不好说！”她一揽我的脖子，狡黠地说，“那你说会有什么结果呢，哦，西门大官人！”r
t我没想她会这么反问我，弄得我有些瘁不及防，很难想象我西门庆这样的人和林黛玉的爱情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变量太多了，变量也太少了，发生什么情况都是正常的。我泄气地回答：r
t“说不好！”r
t我西门庆眼里的世界和林黛玉眼里的世界是大不相同的，这样的两个人能有交集吗？我到底想要什么呢？要性吗？找秦可卿就可以了；要恋爱吗？找袭人就可以了；要结婚吗？找尤二姐啊！而且还有个尤三姐可以调剂一下枯燥的生活，增加一些情趣，夫复何求？r
t我有没有那么贪婪啊？我需要那么贪婪吗？r
t“我没那么贪婪，我也不需要，不需要！”r
t我终于想明白了一点，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忽然天旋地转，一众美女瞬间烟消云散，刺眼的光线穿过我的脑袋。我大惊，起身，原来是做了一个梦！我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是梦，要么真要难为洒家了。r
t车停在了一个服务区，杨菱拉开后车门，把我推醒了。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尽量快速地把梦境格式化，好方便面对现实。我随口问：r
t“几点了？到哪里了？到郑州没？”r
t“快下午一点了，已经快到安阳了。咱们先吃饭吧，”r
t杨菱递给我一张纸巾，拉我从车里出来，然后锁好车门，挽着我走向餐厅。冬日的阳光照得我浑身痒痒，有一种还阳的感觉，我活动了一下胳膊腿，舒坦了。杨菱有些疲乏了，开了四、五个小时的车，肯定不会太舒服，我一边走，一边用手按摩着她的后背和腰部，杨菱勾着我的腰，靠得紧紧的。r
t高速公路服务区餐厅的饭菜质量的确不敢恭维，物非所值不说，还弄得脏兮兮，我们吃着吃着，脑子里逐渐产生了一股受骗上当之后的怒火。吃到半饱的时候，杨菱忽然发现自己正在吃的宫爆鸡丁里有一根花白的头发，她拿给我看了一下，我停下了筷子，把自己碗里的宫爆鸡丁弄到空盘子里，一边说：r
t“偶然事件，算了，吃几口，我们还要赶路呢，”r
t“他们这种服务无异于抢劫，就是因为食客的厚道才让他们肆无忌惮，必须要有人给他们教训！”r
t我摇着头，感觉杨菱的怒火毫无意义。杨菱看来真生气了，她把那盘宫爆鸡丁端到前台，质问服务员，要服务员把厨师叫出来，服务员无奈到后面去叫人。杨菱余怒未消地坐回来，盯着面前的宫爆鸡丁，我本来想说句话劝劝她，但一直没想到应该说什么好，不过让杨菱发发火也好。厨师出来了，是个五六十岁左右的胖女人，一脸的横肉，头上没带帽子，满头的花白头发。杨菱指着那盘菜里的头发说：r
t“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儿？”r
t“那谁知道，谁都有头发吗，说不定哪个顾客没事找事儿，拿根头发往菜里一放，讹我们呢！”r
t这娘们果然无理，明明菜里的头发就是她自己掉的，还强词夺理。我心里也有些恼火，但理智告诉我这样的火气没必要发作，既不能让他们有所损失，也不能让自己有所回报，还浪费时间，没必要。我拉了杨菱一下，让她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没想杨菱倔强得很，没理会我的话，大声和胖女人争辩着。周围众人都回头看着我们，我感觉到，我们损失的尊严已经远远不能够从这个小餐厅得到弥补了。r
t餐厅经理来了，他问明了情况就把胖女人支开了，然后给杨菱道了谦，一边说要重新给我们做一份宫爆鸡丁，我看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就把杨菱安抚坐下，摆手让餐厅经理离开了。我说了些没有什么说服力的话来劝慰杨菱，因为这些话是我现编的，象这种事情还需要劝吗！服务员又上了一盘宫爆鸡丁，但我们已经毫无胃口了，况且，就是有胃口我也不敢吃这个菜了，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口水！r
t我拉着杨菱回到了车上，心里猜测着杨菱的火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单纯因为吃饭的事情她不会如此光火，难道她的第六感又起作用了吗？我忐忑起来，一时想不出可以弥补的方案，默默地开着车。杨菱的心情显然还没有平复，紧锁着眉头看着窗外，她愤愤地自言自语：r
t“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人，这么不可理喻！”r
t“再正常不过了，我眼里的世界和你眼里的世界是大不相同的！”r
t我也好象自言自语地说。杨菱没有搭话，只是仰着头靠在椅子上，我也没有想出该说点什么。我们就这样默默地坐在飞驰的车里，走向寒冷的北方，准备过一个温馨的节日，然后再登记结婚。按理这是个令人激动的事情，但我和杨菱好象都没有那么高兴，不知道是因为一个梦还是因为一餐饭。r
t终于到家了，家乡的空气如此亲切，刚到我家大门口就看到锣鼓喧天、红旗招展啊！人民群众夹道欢迎。我感动之余还感到奇怪呢，难道家乡人民都这么期盼我这个游子回家吗？关键是我也没游多远，没必要搞这么隆重吗，幸好我看见我大姐和大姐夫站在门口，我把感动的心情一说，俺大姐直率地告诉我：r
t“那是村里请的戏班子唱戏呢，主要是为了欢度春节，当然也顺便欢迎你回来！”r
t原来是这样，我正想跟广大人民群众嘘寒问暖呢，我姐姐拉着杨菱就进屋了，只剩下我那专给妇女隆胸的姐夫从车上搬东西下来。郁闷，连我老爹、老娘也不出来欢迎我，接待规格不高。我和姐夫两个人把东西搬到堂屋后累得气喘吁吁，在家里我永远就是那个不太被人重视的“小三儿”，在我老父、老母眼里，两个姐姐都是大人，我永远是个孩子！r
t我正自悲自怜呢，忽然听到父母的房间一片笑声，干吗呢？这么高兴，我推门就往里走，一股热乎乎的空气夹杂着纸烟的气味扑面而来，差点把我推出去，好吗，满屋子都是人，都是我老妈勾过来参观我老婆的！七大姑、八大姨、三舅妈、四表婶，各色中老年妇女齐聚一堂，杨菱坐在我妈身旁，被无数目光审视着，无数嘴巴品评着。我老娘拭着眼角说：r
t“我家小三儿终于不用打光棍了，找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儿！”r
t按现在流行的网络语言叫“我暴汗”！我找一老婆回家而已，至于吗，转念一想我明白了，也许他们不是认为杨菱有多好，主要还是认为我太差劲儿！既然大家的欣赏水平这么低下，那我也就来通俗的吧：我从包里抓出一大沓百元大钞，有三、四万，我是故意的，主要是为了显示自己发达了，大家都吃这一套吗，我挨个人派送，一直送到我老母后悔叫了这么多人来参观为止。等到明天，我一定会成为村里的名人的，老冯家小三儿发了！我妈把所有人都送出屋子后赶紧跑回来，责怪我说：r
t“三儿，你怎么发那么多钱出去，没有个过日子的样子！”r
t“我发财了，现在你儿子我，有钱！有车！有老婆！什么都有，星星已经不是那颗星星，月亮也不是那个月亮了，以后您也不用替我担心了，专心研究王力宏、林俊杰吧！”r
t我妈举手要打我，我一跳躲开了。这个时候，我的老爹闪亮登场了，腰上系着围裙，手里拿着炒菜的铲子，一副人民大会堂厨师长的派头，宣布晚宴可以开始了！我比较佩服的一点是，杨菱无论做什么都能比较快地进入状态，这次也一样，她没有象其他女孩子那样，到了陌生环境会显得忸怩、做作，而是很快融入进去，表情自然、谈吐从容、进退有据、有礼有节，一看便知家教良好，我老爹、老妈心里乐开了花。那是当然，我冯小三儿选的女人肯定是精品！r
t酒过三循，鉴赏我准老婆的活动也告一段落，杨菱分明已经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名普通成员，开始给其他人倒酒布菜了。聊天时间正式开始，连我那远在德国的二姐和二姐夫也以在线的形式参与进来，我趁机劝了他们几句：如果感觉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赶紧回国算了，如今在咱们伟大的祖国医生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比抢劫都来钱儿快呢！接着我与家人进行了如下谈话：r
与我老父共同探讨了当前的国际形势，对大家共同关心的问题互相交换了意见，最后一致认为，目前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列强仍然对我们伟大的祖国虎视眈眈，广大人民群众应该增强危机意识，自觉学习、努力工作，为祖国早日富强做出应有的贡献。但对于这场东西方的对抗到底是属于文明冲突还是意识形态冲突，仍然存在不同意见；r
与我老娘一起研究了流行音乐对建设和谐社会的贡献，比如：王力宏、林俊杰之流对中老年妇女思想发展的积极作用；对王力宏、林俊杰之流的婚姻现状等诸多严肃问题进行了热烈讨论；对王力宏、林俊杰之流的性取向则一带而过，没进行深刻剖析；r
与我姐夫一起重点分析了当代女青年的隆胸趋势，对于一些技术性指标，包括柔韧度、手感、韧性、色泽等限于场合没有探讨得十分透彻；r
向我姐姐请教了生吃泥鳅、绿豆对优生优育方面的影响，分析了养生炒做与邪教的共同点；r
与我外甥激辩：因《喜羊羊与灰太狼》热播，能否断言爱国主义与传统文化在当代儿童的思想中出现断层？r
t这就是所谓的其乐融融吧，大家可以在一起胡言乱语，其实家里这几个人共同语言并不多，平时的生活氛围大相径庭，连面对的生活琐事都不一样，那只好研究省部级问题了。杨菱微笑地听着我与家人神侃，不时给大家倒酒、布菜，正是我心目中贤妻良母的范儿，当然我老爹老妈更是认同。说实在话，这年头儿，女人早就占据多半边天，颐指气使才是常态，象杨菱这种传统风格不太多了，而且，我证明决无虚假表演成分。我老爹过后立刻督促我：赶紧去领结婚证！这是一个有多年对敌斗争经验，一直在家庭生活中立于不败之地的老同志发出的指令，很有实用价值，我哪敢小视，只盼望假期早早结束，到民政领证去。r
t我在煎熬中度过了一个星期，对于我来说，这种假期真是太无聊了，所有的事情都停摆了，连我一直高度紧张的大脑也松弛下来，我怀疑它假期以后能否再次快速适应工作状态，还好明天就是节后第一个工作日，我和杨菱办理结婚登记之后就可以上班去了。r
t晚上我失眠了，说不清是什么原因，只是感觉心里很乱，只要一闭上眼睛，总有几个女人的面容浮现出来，怎么都挥不去，我只能睁着眼睛。我想起了回来的时候在车上做的梦，实在觉得有些吊诡，看样子，我的确有西门庆的资质，也有西门庆一样的生活，那么，林黛玉适合我吗？我需要爱情还是需要性呢？或者说哪个多一点呢？我很难给自己一个答案。杨菱好象也没有睡着，因为她一动不动地躺在我身边，没有一点熟睡的轻松，我怀疑她是在装睡。她为什么也睡不着呢，难道也在权衡？r
t我翻过身在黑暗中面对着杨菱，借着微弱的光亮，我看见她的眼皮在动，很明显，她没有睡着。我一只胳膊从她的脖子下面穿过去搂住她，另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腰，把她拉进怀里，抱得紧紧地。杨菱也不在装睡了，也顺势抱紧我，腿也缠到我的身上。我们之间的体热开始互相交流、融合，感觉到很暖和，我希望用这种方式让自己能够清理头脑中的杂念，尽快地睡去。r
t或许杨菱想得更多一些，她把手伸进我的睡裤，撩动着我。我本来没有做爱的意思，前天我们做了一次，比较尽兴，现在还不太想，但杨菱如此，我怎么好拒绝呢？我褪去衣裤迎合着她。正值夜半时分，我也许有些困倦了，感觉很难进入状态，只是配合着杨菱的状态操作着。我尽量集中精神到做爱上来，竭力提升着自己的性冲动，以便让杨菱的感觉更好一些。但事与愿违，我一直无法做到心无杂念，黑暗中，我的眼前总是飘荡着李若男、李黛、张蓝、吴晓文、汤小惟的影子，她们晃来晃去，眼神哀怨，让我总是走神，迟迟没有出现高潮的迹象。我有些着急了，想赶快结束这次性爱，所以我加快了自己的速度，不能让杨菱感觉到异样。但无论我怎样努力，自己的身体还是不听话，逐渐颓然了。杨菱推开了我。r
t我跳下床进洗手间草草冲洗了下，其实是不想让杨菱看出我的尴尬，杨菱也进了洗手间，我不敢看她的表情，匆匆擦干了身体跑回床上。我躺在那里，快速纠正着自己的心态，好让自己不要流露出异样的举止。杨菱回到了床上，我又搂着她，她顺从地靠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