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捕手

你捕捉别人心灵的的时候，别人也往往捕捉了你的心灵。r

t天黑了我才回到所住的宾馆，弄了几个小时的审批流程，脑袋都大了。在宾馆大堂，我一眼看见了负责新乡的副经理范伟，他显然是在等我，我向他走过去打招呼，范伟急忙跑过来，r

t“冯总，您才下班啊，吃饭没？”r

t“这不买了几个包子吗，现在事情多，忙不过来啊，羡慕你们，”r

t“别这样说，冯总，那我惭愧了，咱们出去吃饭吧，总吃包子怎么行，身体要紧？”r

t吃饭正好可以和范伟沟通一下，这个机会不错，我把包子放到了前台保管，没开车，坐着他的捷达出去了。我提议找个比较实在的饭馆吃饭，范伟带我到了一个地方，下车时我左右一看，发觉这里比较熟悉，记起这里叫凤凰路，离家电市场很近，七、八年前我刚做业务的时候，经常来这里吃饭，这里有几个小饭馆经济实惠，与我们的消费能力比较匹配。我对范伟说：r

t“老范，以前我们当业务的时候还来过这里啊，你有印象吗，没太大变化吗，”r

t“您还记得啊，冯总！”r

t“怎么能忘呢，咱们那一批人有十来个，一起入职进美德电器河南分公司，现在还剩几个？”r

t“没几个了，你、我，还有李权鹏，商丘经理黄磊，洛阳副经理李光洁，其他就没有谁了，”r

t“这么说，在美德混下来也不容易啊！”r

t我和范伟说笑着进了一个小馆，点了两个小炒，范伟逐渐轻松了，不象刚刚那么拘束。时间不长，菜上来了，这里服务员比较少，范伟起身要去给我装饭，我叫住他说：r

t“诶，老范，你是出名的酒神，怎么不喝一杯？”r

t“酒很少喝了，喝酒误事，话也多，咱们河南分公司最忌讳随便说话了，走的都是话多的，”r

t“没那么严重，我还不知道你，咱们每人一瓶啤酒，”r

t我们每人喝了瓶啤酒，开心地聊着，谈起刚入行时的窘迫，谈起那些已经离职的同事，回忆生活环境的变迁，感喟时间的流逝。范伟不无调侃地说：r

t“您那时最大的特点就是，和大家吃饭从来不买单，到买单的时候你就没影了！”r

t“是吗，这个事儿我印象不是很深，好象有一次哦，”r

t“什么有一次，你每次都那样！”r

t“不得已而为之，那时穷啊，还要养女朋友，现在好了，这次我买单！”r

t“好，我终于等到冯执信请客了，我曾经以为这是一种幻想！”r

t我们谈得很愉快，意犹未尽地吃完了饭，我招呼服务员过来结账，服务员刚走过来，我的电话就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听才知道是李权鹏，他也想找我聊聊，我没说自己和范伟一起，我的初衷是要他们都与我单独联系，谁也不知道谁的情况，这样便于控制，万一哪个是卧底也不至于暴露所有人，这都是从老一辈革命家那里继承下来的经验。等我接完了电话，发现范伟已经结了账，他感慨：r

t“看来让您吃饭买单的确是个幻想啊！”r

t我们同时哈哈大笑，彼此间的距离消失了，不再是领导与下属，而是多年的朋友。范伟把我送回宾馆，在门口我就让他回去了，李权鹏应该就在大堂。果然，我刚进去就看见李权鹏，我请他到房间坐，顺便从前台把包子带上去，一边装做自言自语抱怨着：r

t“太忙了，连饭都没时间吃，”我把那盒包子在李权鹏面前一晃，“亚鹏，你吃了饭没有，”r

t“没有，”李权鹏反应很快，明明吃了还说没吃，“冯总，要么咱们出去吃？”r

t“太累了，就到上面去，再叫点东西上去，我们一起吃，”r

t“外卖的东西不好吃，我出去买一些过来，”r

t李权鹏转身要出去，被我一把拉回来，一同到了我房间。我打了电话给餐馆，叫了两个菜，特意叫了两瓶啤酒，我已经很饱了，不喝酒也没办法吃其他的东西，我想他也大概是这样。屋子里比较乱，住了一个多星期了，我的衣物放得到处都是，我没让服务生打扫。我自我解嘲道：r

t“太乱了，这是光棍的生活。诶？亚鹏，你结婚了没有？”r

t“结婚好几年了，孩子都快上学了！这方面我走在领导前面了，”r

t“结婚与不结婚都未尝不是一种不错的生活方式，你走传统路线也不错，”r

t送外卖的把我叫的东西送了进来，吃着东西聊天人会更放松一些，如果再喝一杯啤酒呢，那基本可以畅所欲言了，李权鹏本是个性情中人，聊天也很放得开，他还谈起我当年做业务员的逸事，r

t“我还记得您当年发明了一种自我激励法，每当工作上遇到麻烦，没办法做下去的时候，你就逛商场、看汽车杂志，一看到那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摆在那里，马上就有了工作动力。最经典的是有一次您被刘伯夷骂了个狗血喷头，气得要不干了，旷工一天在外面溜达，第二天回来干劲更大了，我们以为你肯定逛了一天商场激励自己，你说没逛商场，到步行街坐着去了，这次看的是美女！”r

t李权鹏不提起，我还真忘记有这种事儿了，想起来果然可笑，那时候刚毕业，学生气太重，看了本自我激励法的杂书，现炒现卖，很有些萌！一个人的蜕变原来是如此迅速，我几乎不记得什么时候变成了今天的样子，世故了也就不可爱了，幸好还有人见证了我的青涩。我有些感怀地说：r

t“亚鹏，你说这些让我想自己原来的样子，要不我都有些忘记了，过去我还经常蹭你们的饭，不买单，”r

t“你不是不买单，你是没有钱买单，那时候我们都一样，每个月一千三百块钱工资，一开工资你就约各路美女出去玩，前半个月比较潇洒，后半个月靠蹭饭生活，”r

t“还真是这样，诶，现在咱们那批人你还经常联系不？黄磊、李光洁还有范伟，我都欠你们饭钱呢，你告诉他们，我欠的饭钱我记得，只要你们开口，我就请你们吃大餐，不怕大！”r

t李权鹏当然听得懂我的弦外之音，他此行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能听到我这样的话，我是顺水推舟，只要他们有意靠拢，我就真诚接纳。我放出这种信号给李权鹏，是希望他能认真权衡一下前途，如果想借势上位，他应该有所行动了，而斗争形势他最清楚不过。r

t李权鹏意犹未尽地离开了，我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自己心里也塌实很多，我不是孤家寡人，团队渐渐形成！我躺在床上有些兴奋。来了电话，是吴晓文，人刚走她的电话就到，有点神奇。她小心地说：r

t“冯总，我在楼下，你来了一个多星期了，我想帮你收拾一下，你方便不？”r

t一半是借口，当然这个借口也很有现实意义，我这里已经乱得可以了，几件内衣、袜子都没有洗，已经没有穿的了，她很适合这个工作。不一会儿吴晓文就上来了，还拿着个塑料袋子，没等我问她就说：r

t“我在楼下看见李权鹏了，我在车里，他没看见我，”r

t这就是吴晓文式的聪明，她让我的疑心在萌芽阶段死掉，避免发育成猜忌，来维持我们目前来之不易的信任。她进门就开始忙碌，帮我把衣物整理好，又从她的袋子里拿出件新衬衣，还有几对袜子，把我的几件内衣都收拾在一起，放到袋子里，一边说：r

t“我给你买了件衬衣，号码应该合适，我洗烫过了，你明天可以穿。这几件衣服我拿回去给你洗洗，”r

t“你那儿方便不？你老公没过来吗？”r

t“方便，我住在公司的宿舍，有一个房间。他的工作调动不了，还在家那边，孩子也需要他来带，”r

t我看着吴晓文给我收拾衣物，想起这本是杨菱该做的事儿，但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做过了，每天比我还忙，偶尔有一个电话，哎，事业，有用不？做事业又为了什么呢？吴晓文收拾完了，想离开的样子，我知道她本来没想走，只等我开口留她，我看着新衬衫说：r

t“太晚了，明天早晨再走吧，”也许是正说中她内心的痒处，吴晓文“扑哧”一声笑出来，我没好气地说，“不成熟，表情都绷不住！”r

t接下的节目照例是做爱，吴晓文的两个性伙伴周毓生和郭礼仁先后走人，老公远在老家，她现在算孑然一身了，估计是没什么新搭档，憋得够戗，按她的性趣，这日子可有些难熬。刚一交手我就看出来，她淤积比较严重了，浑身带电，任意接触她的身体，她都会敏感得不行，兴奋点太多。我很享受她的状态，细致地执行着自己的操作流程，就象匠人在修饰他的作品，也象印度乞丐在拨弄他们的蛇……，我想起一个词儿叫“玩家”，不知道是不是同类人士在此种状态下发明的。r

t中午我和刘伯夷去吃工作餐，我看刘伯夷心情不错，就提议让王中庸过来聊聊，刘伯夷也没反对，不一会儿王中庸就赶了过来。刘伯夷中午是滴酒不沾的，我叫了三份快餐，又叫了三碗莲藕排骨汤，主要为了方便说话。王中庸难得表现得很正式，不象平时那样一副纨绔子弟的扮相，看来是对这份新差使志在必得，我心里稍稍放心了些。刘伯夷对王中庸以礼相待，简单聊了下苏伯电器的状况，其实刘伯夷对苏伯电器的情况很熟悉，他和苏伯电器的高层渊源颇深，只是拣个话题而已，既然王中庸想离开苏伯电器，那他怎么评价曾经服务的公司呢？他的回答多少可以听出一些思路，反映一些他的人品特征。王中庸显然知道话里的关键，r

t“苏伯电器有苏伯电器的优势，也有自己的劣势，做重大决策的时候比较决绝，不会犹豫，毕竟是家族企业，但它不象美德那样，有一个成熟的职业经理人团队，所以管理上个人色彩比较浓，有些唯心主义，想独创一种经营模式。今年公司股权结构重大变化，人事变动也很大，新领导的唯一想法是快出成绩、多出成绩，不行就休克疗法，很有大跃进的思路，未来很难讲。我入这行九年了，还是想找个稳定一些的公司来服务，美德是行内大哥，当然是首选。”r

t“苏伯电器和美德有一部分产品存在竞争的现状，你对河南耕耘很长时间了，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如果您能加入美德团队，是不是有可能把苏伯电器的市场资源带过来呢？”r

t这话内有玄机，刘伯夷想知道投诚人士怎样对待老东家，是不是不顾一切反戈一击，这最能体现人品了。王中庸反应很快，他一笑，r

t“刘总，一个行当有一个行当的规矩，职业经理人不能靠吃老本，我主要还是想在新环境下把能力发挥出来，为公司的发展出力，投机取巧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我来了就不想走了。”r

t刘伯夷没有说什么，他向来是这样，不会主动发表意见，我们简单聊了下就散了。回去时我开车，刘伯夷坐在后座，半睡不睡的样子，我忍不住开口询问：r

t“刘总，您不给个定论啊？也让我们心里有底啊，”r

t“什么定论不定论的，有人愿意来是好事吗，只要有能力。你负责人力资源的，你说了算！”r

t“那你看人怎么样啊？评价一下，我检查一下自己的眼光，”r

t“这个王中庸啊，定力一流、城府很深，我们这里还没有这种人，他来了，人的类型全一些，”r

t“这么说您还是肯定的，我的想法是，‘机会领进门，修身在个人’。我只提供机会，不当师傅，”r

t“越来越谦虚，不过谁做都是做，只要能做好，执信，你眼光不错。”r

t回到分公司，我赶紧给王中庸电话，这厮应该等着急了。我把刘伯夷的评价大体说了一下，让他赶紧准备改嫁，王中庸有些激动，对我千恩万谢。我开玩笑地说：r

t“刘伯夷说你定力好、城府深，我感觉这的确是你的优势，这次不会有什么阴谋吧？”r

t“高层领导高智商，您都点破了我还怎么弄阴谋？我好象也没那么高深。不说这个了，有一个事情刚好要问你，董琳琅你认识吗？她提到过你，”r

t“认识，怎么？”r

t“她最近正和我们苏伯电器接洽，准备做国镁系统，你怎么看？”r

t“我是美德电器的工作人员，你说的事情好象和我没有关系啊，”r

t“我也是随便说说，冯总，我的事全靠您了！”r

t王中庸挂了电话，我知道他是为了讨好我才透露了这个消息，但我不能太暴露，刘伯夷不是说了，王中庸城府很深，我应该接受领导的指点，起码自己私人的事情不能说得太多。不过这个消息是有含金量的，董琳琅要接苏伯电器的国镁系统，涉及两千多万的生意，这么大的事情，我不能不给她个建议。我拨通了董琳琅的电话，她很是惊喜地与我打招呼。我看时间尚早，就去找她。r

t董琳琅的公司在航海路的南边，算是比较偏远了，不过场面还比较不错，有点气势。我开车到她公司门口的时候，她已经等在那里了，笑呵呵地迎接我。我们好象有一年没见了，这次相见特别有亲近感，我感觉她有些瘦了，不过很精神，董琳琅一副老大姐的派头，调侃道：r

t“冯总，我终于等到你大驾光临了，难为你还想起董姐来！”r

t“董姐，看您说的，我一到郑州就来看您，总要了解下‘您的风采是否依然？’”r

t我开玩笑地说，董琳琅拍着我肩膀，说我油嘴滑舌。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油嘴滑舌’这四个字分外敏感，总把它向其他事情上联想，有些心猿意马。董琳琅和我肩并肩地进了她的办公室，我们走路的时候靠得很近，身体尽可能地接触，亲昵而不失礼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内在的吸引力。r

t董琳琅的办公室很有女人味儿，养着好多花花草草，一尘不染的，会客区的大沙发也非常舒适。我径直坐过去，靠在沙发里说了些客套话，董琳琅坐在我对面，笑眯眯地看着我，然后给我泡上茶。我突然感觉自己象个孩子，在极力掩饰自己的幼稚，与我目前的身份，美德电器河南分公司副总经理根本不搭调，我在董琳琅面前也不应该忘记自己是谁，我幡然醒悟。还是谈正事儿，我询问了她的经营情况，董琳琅对我讲了要接手苏伯电器国镁系统的情况，想听我的意见。我提了自己的看法，r

t“苏伯电器正处在调整期，政策变动很大，人事变动也很大，要多考虑风险。董姐，向你透露了个消息，王中庸年底前会跳槽到我们美德，”r

t“这样啊！我这个事情也是王中庸谈的，他走了我还找谁去呢？”董琳琅有点发愁，“我现在急于扩大经营规模，生活电器这块需要一个大品牌来支撑，你看我应该怎么办？”r

t董琳琅这样讲其实是告诉我想在郑州这边做美德的生意，但担心我为难，毕竟我立足未稳。我也不能给她确切的答复，涉及每年二三千万的生意，高晓柏的想法我搞不清楚，还不能草率答应别人。我说：r

t“董姐，你为什么不等一段时间呢？现在情况变化这么快，年底有很多事情会发生，说不定有好机会，”r

t“我当然可以等，但你说的‘说不定’，是不是能说定！”r

t“一半一半，”r

t董琳琅一笑，她的稳重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斟酌着我的话。做生意吗，取舍很重要，她也需要时间来判断新业务应该怎么做。我和董琳琅见面不能总聊生意啊，说实话，此时我们内心对生意已经不太关心了，碍于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需要契机。董琳琅把话题一转，r

t“怎么样，执信，生活上都安顿好了吧，要准备在郑州长期生活吧？”r

t“安顿什么？一团糟，现在打游击呢，先在宾馆住一段时间再说，还要监管那边，两头跑，”r

t“生活上要不要帮忙啊？你这么忙，什么都顾不上了，”r

t“以后再说吧，董姐，好长时间没见了，你要不忙就到我那边坐坐？”r

t我终于主动说出了这句话，董琳琅有些心慌，她不想脱口就答应我，那样显得不够矜持，也不能拒绝我的提议，那样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她把目光游移开，迟疑地说：r

t“哦，好，我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事情，”r

t她是老板，还用问下边人有没有事情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而已，不过她还是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拿了包，我默契地起身和她一起出来，她开自己的车，我在前面带路。r

t到了宾馆，我先告诉了她房间号码，然后自己先上去了。我把房门开着，一会儿董琳琅就径直进了房间，然后把门关好。这个时候我就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了，她拿着包站在床边不知道做什么好的样子，我把她的包扔在沙发上，猛地搂住她的腰，她“哎呦”一声，下意识地推着我，我没管那么多，手伸进她的裙子，她大张着嘴巴，双腿紧夹住我的手，我挟着她向后走了两步，退到床头，然后把她仰面朝天压倒在床上，她用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我。我脱掉她一只高跟鞋，她自己甩掉另一只，看来她也急了。r

t董琳琅是一个精致的人，服饰都很考究的，连丝袜都是名牌货，质感很好，衬托她的腿十分迷人，我欣赏着，一边拉下她的裙子，然后架起她的双腿……，她的双手在床单上抓扯着，喉头呜咽着，我满足于她的状态，一边调弄一边欣赏，就象一个雕塑家在琢磨着自己的作品，在释放自己灵感的时候也是在发泄内心的欲望，我甚至设想自己有一点艺术家的气质，所以我尽可能地演绎着。r

t她泛滥了，身份、地位、年龄都烟消云散，也忘记了自己是谁，只是尽量发挥着自己的机能。她的欲望与我的欲望开始共振，我也逐渐沸腾，由欣赏作品变成创造行为，身份也由雕塑家变成行为艺术家。r

t整个下午，我都在进行艺术创作。r

t十来天没回家，感觉家里有些陌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我问杨菱什么时候回来，她说晚一点。我发现了自己的一个问题，如果每天都回家，我就会把家当成据点，如果出差时间长了，家也好象变成旅馆，尤其坐在空荡荡的家里，感觉还不如旅馆。r

t《新闻联播》演到地方新闻的时候，杨菱杀回来了，手里拎着从楼下饭馆叫的菜饭，累得几乎要匍匐前进了。我赶忙接过东西，把她扶到沙发上，她伏在我的肩膀上一声不响，那我就不方便动了，尽管手里还拎着饭菜，等杨菱休息好我再起身。我不无调侃地问：r

t“菱菱，你现在还是老板不？”r

t“是老板，也兼奴隶！我自己奴役自己。刚从演出现场回来，又安排团购的事情，没喘气的时间，”r

t“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团购的事情，进展如何？”r

t“差不多了，按原来的套路，陈存善说信得过你，保证中标。一千六百万的标的，扣除他们的，估计能赚三百万，恭喜你，你要成为千万富翁了！”r

t“是我们成为千万富翁，怎么是我自己呢？”r

t“对待金钱比较淡定，是你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r

t“对待老公比较粗放，是你屈指可数的缺点之一！”r

t“我有吗？”r

t“没有吗？那吃饭好了，边吃边探讨这个问题。”r

t“不探讨了，我承认，我改，我努力，请多指导，”r

t“别客气，彼此彼此吧！”r

t我们在友好协商的气氛中达成了一致意见，听起来象是玩笑，但我们都知道这是真的，而且，我的内心深处已经开始害怕了，害怕我的爱情渐渐步入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