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

到了NY我径直住进酒店，没通知王中庸他们，就算微服私访吧，也可以静一静，这段时间的事情太多了，弄得我神经有点不正常，呼吸一下根据地的空气，心里平复一些。不过根据地的空气也不是什么都能平复下去的，我的欲火又上来了，我是了解自己的，想做爱必须得做，要么绝对安定不下来。怎么办呢？我想了下，脑袋里跳出一个人，宁蜜！这娘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好长时间也没见，拿她救急吧。我翻看着手机里号码簿，还好找到了宁蜜的号码，一打就通了，她显然也存了我的号，口气很惊喜，没想这娘们还比较念旧！我没跟她客气，让她到酒店来，她爽快答应。r

t差不多一小时她才到达，我有点恼火，让老子等这么久！进门一看，我有点想笑，她还挺重视这次见面，化了妆，嘴唇涂得很鲜艳，外套里面还穿了件低胸的套装，仍然是一股妖气，不过我正好受用。宁蜜进来站在门口，脸色有点害羞，靠，很难想象她会害羞！她正要瞎编做爱之前过渡的台词，我已经没耐心等，直接让她把门关好，然后把她一把拉倒在床上，三下两下除去衣裤。和宁蜜在一起的好处就是，我不用再装做有身份的人，可以任意做下流的事情，包括见面两分钟就剥了人家的底裤！然后不由分说就进入人家的身体，毫无创意地做着机械运动。宁蜜很被动，一点都没进入状态，我几乎是在强奸她，她表情有些痛苦，我没管那么多，只顾发泄。果然是欲火太盛加之喝多了酒，没几分钟我就交差了，我仰面朝天躺在那里，喘着气，一边自言自语：r

t“唉，太着急了，没进入状态，”r

t“你那么猴急，我又不是机器人！”r

t“抱歉，我有点不礼貌，情况特殊，”我说的话全当继续满足心里，有点淫亵，“我发现你对我没什么激情了，除了准备工作不足之外，按理最后也应该来状态了，你是不是做得太多，见识大场面了！”r

t“缺德！哪有？老陈早不行了，我没有人，就是去了几次你介绍的那个活动，”r

t“哦！你又去了，行啊你，自己就找去了，谁带你的，”r

t“张老师，你那次见过的！体育老师，”r

t“有点印象，在这方面，他的确是个人才！”我不无醋意地说，“经过他的陶冶，谁还能是你的对手？”r

t“你真缺德！”宁蜜啼笑着，更多是认同我的说法，“我还看见教育局的领导了呢，女的，那么老！”r

t我知道宁蜜说的是李黛局长，这位外表庄严、内心狂热的先锋人物果然是身体力行，有时候我想，人该怎样证明自己活着呢？或者真的该学习李黛的精神，不过这好象不符合中国人的文化习惯，她这种人必须有，但不能多。宁蜜一提醒，我想起了很多事情，顺口问到：r

t“诶，你和窦嘉豪还来往吧？”r

t“什么啊？我和他有什么来往不来往的，他是我外甥，”r

t“呵呵，外甥，你们第一次做爱的快捷酒店我都知道，如果没记错就在新天地必胜客的对面！”r

t“你？”宁蜜吃惊非小，“你什么都知道？你是不是？”r

t“对，我安排的！过了这么多年，不妨告诉你，”我搂着宁蜜的脖子，略轻蔑地看着她的脸说，“都是我安排的，一场戏！惊讶吗？说句八十年代的话：这就是生活！”r

t“你真阴险！你是什么人啊！你怎么这样？”r

t“我只能回答你：我是个男人，你们女人把生活想象得太简单了，所以你们放纵、自以为是，其实生活本身是极其险恶的，因为人和人之间的智商、知识面差距太大了，有些事儿你想象不到。”r

t“我有点怕，你要干吗？”r

t“我不吃人，至少不吃你！放心吧，老同志，”r

t“没想到嘉豪是这样！”宁蜜不无失望地说，“他是个好孩子，”r

t“你还叫他孩子，我真不理解你们女人是怎么想的，一边跟人家做爱，一边叫人家孩子！”r

t“女人的爱不象男人那样界限清晰，其实我应该想到，象小窦这样的不可能喜欢上我，”r

t宁蜜有些惆怅地说，也好象自言自语，我感觉她的确是有些失望。女人是个奇怪的东西，她们的爱的确比男人宽泛，她们的爱情根本不受任何限制，起码在心底是这样，宁蜜是从心底喜欢嘉豪的。我稍微有些愧疚，我为什么要弄破这个局呢？无论如何，让一个女人的美好破灭，都是件不道德的事情，我后悔了。我搂紧宁蜜，这个我不太看得起的女人，其实女人都是可爱的，我感性地说：r

t“他对你好吗？”r

t其实我不如直接说：你有点爱他！这说法太扯了！虽然意义是一样的。宁蜜显然听懂了，她没有做作，一个女人诚实的时候是很令人惊讶的，她直白地说：r

t“我没谈过恋爱，起码四十五岁以前，我和他在一起，有恋爱的感觉，反正我有这样的感觉，”宁蜜仰面说着，好象是回味，也好象是怅然，她的内心应该很难受，“我爱上他了，如果我年轻二十岁，哪怕我年轻十岁都好，我都敢追求他，”r

t我感觉了宁蜜最深刻的悲哀，唉！任何人都有真感情，所以任何人也没有理由嘲笑别人，我这种毫无根据的高傲真的够卑鄙，尊重是做人的第一要素，你没有真正了解一个人，怎么能看不起他呢！我转过身，紧搂住宁蜜，抚摩着她，甚至亲吻了她，想安慰一下她的心灵。宁蜜理解我的好意，转而笑了，“扑哧”一声，然后很大气地抚了一下我的头，娇嗔说道：r

t“你们男人啊，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宁蜜好象释怀了，她恢复了自己三八的状态，“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只是心存幻想，他早就结婚了，上次我还看见了他的老婆、孩子！”r

t“谁结婚了？窦嘉豪？”r

t“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这么好的朋友结婚了都不知道？又想骗人？”r

t“骗什么人！我真不知道，你说你看见他老婆了？”r

t“是啊，不过他没看见我，我是在路上看见的，他不是住你原来的房子吗？有一次我路过那附近，刚好看见他带老婆、孩子溜达，还是双胞胎呢！”r

t“什么？窦嘉豪还有双胞胎的孩子！怎么可能？”r

t我想起了以前偷看他电话的事情，是不是那个“冰”！李若男！那孩子，那孩子难道真是窦嘉豪的？我不敢想的是：如果真是李若男，那孩子是不是我的！我感觉自己的头发竖起了，追问道：r

t“什么时候的事情？你看清楚了没？”r

t“当然看清楚了，就前些天，不过我没和他们打招呼，老远看的，”r

t我再也没有做爱的兴趣，脑袋里一团糟，设想着总总可能，以前的疑虑再次浮现出来，我越发觉得这个假设很可能是真的，嘉豪啊，嘉豪，我的好兄弟，你究竟做了什么？我正胡思乱想，发觉宁蜜正在我身上摸索着，我有点厌恶，她发觉了，从被子里钻出头，嬉笑说：r

t“刚刚我没状态，现在状态来了，”r

t然后继续她的工作，我索然无味，但又不好意思拒绝她，起码的性爱礼貌我还是要讲的吧，总不能由自己一个人发泄。我脑袋里仍然反复判断着事情的真伪，对于宁蜜的挑逗 无动于衷，最后宁蜜懊恼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满脸通红地责怪：r

t“你干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想什么呢？”r

t“对不起，我溜号了，一会儿就好，你继续！”r

t我敢肯定这是我所经历的最糟糕的一次性爱活动，实在是别扭，还好我勉强做到了床上的礼貌，继续与宁蜜进行着体液交流，她把我当充气娃娃一样玩弄着，我任凭她调理，自己心乱如麻，更糟糕的是，我这个状态反而让我坚持得很久，宁蜜几乎把我折腾个半死，NND，这叫什么事儿！r

t宁蜜一走，我出去租了台车，准备明天一早用，整个晚上还在想着窦嘉豪的事情。好不容易盼到天亮，我五点多就爬起来，脑袋昏昏沉沉，强忍着倦意，开着那台破车到了自己以前住过的房子附近，想法是暗访一下窦嘉豪，看看能不能了解点真实情况。这里我太熟悉了，住了好几年，我把车停在远处背静的地方，别人很难发现我，但我可以对窦嘉豪的住所一览无余。我猜想着屋子里面的状况，究竟是哪个女人成为了这间屋子的女主人呢？究竟是不是李若男！r

t我来得太早了，一直也没见楼门口的动静，窦嘉豪的车还在门外，他肯定在家，这驱赶了我的困倦，我紧盯着那里。六点，没什么动静；七点，还没什么动静；八点，陆续有人进出那个楼门，但没有窦嘉豪；我很急迫，象热锅上的蚂蚁，唉，我真不适合做特务工作，没有耐性。快九点了，终于出状况：窦嘉豪从楼门口出现了，可惜是他一个人，他发动了车子，估计是上班。我也发动了车子，老远跟着他，他果然是进了办事处的门。我在办事处对面的路口盯着这边，看见有人进进出出，有些是熟悉的身影，感觉很亲切，但没办法现身。等了几个小时，我忽然发觉这样等不是办法，起码在这里等不如在窦嘉豪的住所等，我要找的是李若男，她不可能到办事处，我还是应该监视房间，她总要买菜、上街吧。想到这里，我有些懊恼，自己果然是脑子乱了，思路不清，赶紧又回到了窦嘉豪的住所，停好车，继续观察。r

t又等了几个小时，已经是下午，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现，我有了个判断：李若男现在不可能工作，两个孩子需要照顾，又那么小，如果她早晨出去，应该也是回家了，那么，我干脆去家里找她不就完了吗？干吗在这里鬼鬼祟祟呢！我怕什么？我没什么可怕的！光明正大地去找。我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把车开到楼前，走向自己曾经做过不少坏事儿的那间公寓。r

t我鼓足勇气开始敲门，希望有回应，也希望没有回应，我惴惴不安。没几下，里面有声音了，我的心快要跳到嗓子。门开了，我等待着让我惊讶的一幕，但没有发生，出来了一个老女人，我几乎一眼认出，这是窦嘉豪的妈妈，因为几年以前窦嘉豪嫖娼被拘留，她曾经带着女儿到办事处要人，不过她显然不认识我了，也难怪，我那时只是跟她说了几句话。没等她开口，我已经判断出她认不出我，于是说：r

t“哦，请问窦经理在家吧？我是银行的，找他有点事情，”r

t“他上班了，你打他电话吧，”r

t窦妈妈狐疑地看着我，我的演技的确不怎么样，表情也许不太自然，一时还难以调整，想赶紧撤退，但我的心不死，转身的时候，我突然冒出一句：r

t“阿姨，我这是私事，那窦经理的妻子也没在家吗？”r

t“她回老家了，你有事儿就给嘉豪打电话，”r

t说完，她“砰”地关上门，我马上撤退，再粘下去被嘉豪妈妈记住了样子以后不好办，我逃回到车里，把车开到老远。可以肯定了，嘉豪结婚了！竟然连我都不告诉，为什么？没理由，如果有理由，那就是：他的老婆是李若男！而我该怎么办？我想了再想也没想到可行的方案，不过我必须得露面了，我到NY的事情是不可能保密的，这样走掉，王中庸、窦嘉豪该狐疑了。我还了车，然后给王中庸打个电话说自己到了NY，他很惊讶，马上要来接我，我告诉他已经快到办事处了，其时，我叫了出租车，转眼就到了办事处门口，我慢条斯理地踱进办事处，此时看见王中庸拿着手机跑出来。r

t王中庸老远就满脸笑容，忙不迭上来请安，其实我挺反对他这种巧言、令色、足恭的做派，但没办法，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处世之道，总不能强求每个人都和自己一样，但他举止总让我联想到“小人”这两个字，我强迫自己不这么否定王中庸，也许圣人关于小人的判断已经失去现实意义，我应该与时俱进。r

t办事处的人已经知道我来了，都走到门口欢迎我，我和大家一一见过，好长时间没回来了，大家状态还不错，我特意拍拍任则民的肚子，调侃道：r

t“老任，发福了，你们的压力小啊，看来我应该给你们多分担点儿压力！”r

t“别别，冯总，我们就快鞠躬尽瘁了，”r

t“不象，真不象！”r

t我和大家说笑着进了办事处，坐在我曾经做过的位置感觉和舒服，根据地的空气果然是最新鲜的。王中庸和任则民坐在旁边，少了窦嘉豪，说是马上回来。王中庸先是关切地询问了我的身体恢复情况，其实也是想了解我和高晓柏斗争的最新状况，我也应该多透露点消息给他们，有利军心稳定，我轻松说：r

t“基本恢复了，斗争就是这样，有高潮就有结局，现在大局已经尘埃落定，以后工作重点是人民外部矛盾，我们和市场之间，同业之间。说说吧，你们这里情况如何？”r

t“最近窜货的想象几乎绝迹了，业绩有您打下的底子，现在零售张力很好，乡镇市场发力明显，今年的任务应该问题不大，”r

t“哦，不求最快，只求最稳，根据地稳定了，我就不慌了。对了，嘉豪都在忙什么？”r

t“移动团购又开始了，他在跟进，今年不出意外又是我们的了，”r

t“哦，好，现在我们品牌在NY比较强势，绝对不能让这样的团购跑掉，大品牌就要有大品牌的力度、有大品牌的气势，不单是业绩的问题，最主要我们这样的品牌不能做替补、不能丢人、不能被人家笑话。”r

t“有了地位就要追求尊严，冯总放心，NY的市场在我们控制之中，”r

t“口气不小，不过应该有这个信心，搞管理不能小家子气，气势很重要，气势出来了，往往能够一鼓作气，摧枯拉朽式地行动，不能给其他品牌太多的喘息机会，老王，要树红旗啊！而且不能倒，”r

t“冯总，维持NY这杆旗的确不是很容易，市场容量就那么大，我们快碰到天花了，”r

t“所以要快出成绩，要把目光放得更长远些，”r

t其实我是提醒王中庸不要把自己的位置局限于NY区域经理，但任则民在场，我不便说得很直白，况且也的确没到人事变动的时候。谈了一会儿，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我本来想延续刘伯夷的风格，中午工作餐，但王中庸与任则民坚决不同意，我盛情难却，就提议到过去比较熟悉的粤菜馆。其实，我没什么心思吃饭，甚至没心思过问NY的业绩状况，王中庸、窦嘉豪、任则民搭档绝对是黄金组合，NY区域不会出大问题，我想知道的是窦嘉豪到底和谁结婚了？这个迷解不开，我心有戚戚焉。r

t窦嘉豪终于风尘仆仆出现了，还是往常一样轻松自然，但我隐约察觉他眼神有些闪烁，我不敢肯定是不是疑人偷斧心里，我宁肯相信自己的直觉。饭吃得比较简单，但很愉快，叙旧为主，我不想让嘉豪察觉出什么。很快吃完了饭，回去时我尽量自然地坐上了窦嘉豪的车，我正琢磨着该怎样敲开他的嘴巴，他却主动说了自己的情况，有些造作的淡然，r

t“领导，我结婚了，没来得及告诉您，就是在老家简单弄了个仪式，”r

t“哦，嘉豪，你可没把我当朋友啊！结婚也不通知我，你的效率很高啊，这么快找了老婆？我认识吧？”r

t“她是我的同学，叫林冰，你不认识，断断续续好几年了，以前真没想能和她结婚，”r

t“林冰，我还以为是李若男呢！”我故意捅破哑谜，看看窦嘉豪的反应，他定力好，没什么表现，“结婚是条正路，该结婚的时候就应该结婚，要么以后年纪越大越容易对婚姻产生怀疑心态，最后容易孤家寡人。对了，李若男你还联系吧？”r

t“很久不联系了，她刚走的时候还联系了几次，后来没消息了，”窦嘉豪顿了顿，也许是在斟酌自己的词句，“老大，你是不是和杨菱出问题了？你的感情来之不易啊，应该珍惜，”r

t“两回事儿，我和杨菱没什么问题，能有什么问题呢？”r

t“没有问题就不要创造问题，得到一些，就要失去一些，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不需要代价，”r

t“你有做情感顾问的潜质，”我调侃道，心里有些不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生活习惯，何必把爱情上升到至高无上的地位呢？代价那么大，有必要吗？”r

t“你不尊重爱情，早晚要出乱子，你会后悔的！”r

t“这是预言还是恐吓？你觉得我不具备处理自己感情的能力？”r

t“我只是觉得我们是朋友，象你刚刚说的，”r

t我沉默了，是啊，作为朋友，窦嘉豪所说的话没有错，他所做的事情没有错，即使是我设想的事情是真实的，他仍然没有错，甚至是高尚的，我绝对不相信他能真正爱上李若男，或者李若男能爱上他，窦嘉豪是不想让我和杨菱的爱情走向破灭，是不想让李若男痛苦地活着，他奉献了自己的幸福，来成全几个人，但这种成全我真的不能接受，这违背了我的爱情观，在我的思想里，不管别人对不对，只要是阻挠我，我必须反抗，我甚至接受了萨达姆的思路：规矩是不守规矩的人定的！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对与错，接受就是对的，不接受就是错的，我才不信什么狗屁道德标准！也许我不应该责怪窦嘉豪，但不能让他阻止我，可以肯定了，关于李若男，窦嘉豪有太多的事情瞒着我，他那个谎言过于小儿科，什么同学，什么林冰，分明就是李若男，我不信他们真结婚了，而且有了孩子！他的种种说辞也印证了我的猜测，我必须想点办法佐证自己的猜测。r

t又到办事处简单和王中庸聊了下，其实我心不在焉，只是出于礼节，王中庸这个人多疑得很，我和窦嘉豪坐一起回来，他肯定会猜测谈话内容，说不定就怀疑我对窦嘉豪面授机宜，信不过他。其实我对王中庸还是认同的，特别是他的能力、城府、行事方式，很有章法，但的确没有达到对窦嘉豪一样信任。不过，我把王中庸弄进了美德电器，肯定希望他能出成绩、做长久，最大发挥他的能力，而前提是他真的能和我一条心，我自己也得尽量向他靠拢，这是长久之计。但王中庸这个人啊，也很难讲，谁知道他怎么想呢？我只能本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了。r

t回到宾馆，我还在想着窦嘉豪的事情，想来想去，觉得有一个办法可行：找个人监视他，我就不信看不见他的老婆什么样？只要拍了照片，一切大白天下！但找什么人呢？毕竟不是什么正规的事情，只能找靠得住的人，但在这里我哪还有这样的人可以用呢？还是想起一个人，赵南南！她给我做了那么长时间助理，感觉上不错，应该能为我做点事儿，但就是不知道她和窦嘉豪的关系怎么样，他敢监视自己的领导吗？走露了风声那就糟糕了，我将失去窦嘉豪这么好的朋友，也许是我唯一的朋友。最后，还是我的一个老经验跳出来解决了问题：要想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为自己办事，必须让他心甘情愿上床！赵南南，她能上我的床吗？这个我还真不能肯定，之前从来没对她产生想法，试试看吧。r

t我从郑州那边问出了赵南南的手机号码，防止从这边问产生不必要的猜测，我犹豫再三还是打给了她，还没接通我又挂断了，现在是下午三点，她肯定在上班，她一接电话，肯定叫“冯总”，那左右人肯定听见，暴光了！不行，不能直接打电话。我给她发了个信息，把她约出了办事处。我打了个出租车接到赵南南，她有些惊讶，一上车就问我原由，我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她想单独和她谈谈，这个话很有分寸，r

t第一：可以透露出一些潜规则的意思，让她与点心理准备；r

t第二：比较隐晦，她能承受就承受，不能接受也给她预留了撤退的出口；r

t果然，赵南南听了我的话有些小紧张，我什么人她是清楚的，她没想到我能约她。她没有表现得足够直白，厌恶或者喜欢、愿意或者不愿意，我有些弄不清，觉得仍要把话说得明了一些，r

t“到我住的酒店去谈吧？你下午有时间吗？”r

t“哦，有时间，不过，那也好，”r

t她的思路断续，是紧张的缘故，不过可以证明她对我还谈不上抵触，有戏。车开到了酒店，我径直走向电梯，赵南南象做贼似的跟在我身后，这个状态我喜欢，不是老手！到了我的房间，赵南南有些手足无措，站在那里，我让她坐下，看了看她，她的确紧张，我权衡要不要实行这个计划，的确是有些太唐突了，不过我的理智终究没有战胜我的愿望。我给赵南南倒了杯水，其实想让她放松一下，她喝水的时候差点打翻了杯子。我故意仔细端详着她，也是给她一些暗示，赵南南穿的是职业装，小妮子这几年也成人了，不象前几年那样瘦弱，丰满了很多，胸部鼓鼓囊囊，脸色玉润，很有点韵味，虽然她不算什么大美女，但青春可人，此时我有些蠢动。赵南南被我看得有些发毛，她应该猜测到我的意思，这正是我需要达到的目的，总比开口说好一点，这种事情，最好意会。也许她的确是不能忍受我的沉默和眼神，竟然首先开口：r

t“冯总，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r

t“哦，没事情我就不能找你来了，”我故意用了一种流氓领导的口气，“小赵，你是我招聘进美德电器的，又给我做了那么久的助理，我对你印象相当好，不过以前我比较忙，没和你深入聊一聊，”r

t“谢谢冯总，我也没什么工作成绩，反正就是王经理、窦经理、任经理交代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很多事情我都不懂，”r

t“诶，不懂才好吗！我可以教教你，哦，快下班了，”我看了下手表，“这样吧，你今天别走了，我开导、开导你，你晚上没什么事情了吧？”r

t“不，冯总，我今天晚上还有点事情，我得回去！”r

t说完，赵南南就站起身，脸色通红地看着我，只等我发话让她出去，我知道这事儿没戏了！如果我猛地站起来，她说不定能扭头就跑。“不错，没有被权利击倒，有个性，是个不错的女孩子！”我暗想，心里有些喜欢，别难为她了，量她也不敢出去说什么，我一笑，淡然说：r

t“哦，那好，你忙吧，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再沟通！”r

t赵南南如释重负，转身落荒而走，估计是过分紧张，费了好大劲才鼓捣开门，然后嗖地跑掉了！我看着她的窘迫样子，有些好笑，既而是怅然，计划落空了，窦嘉豪这事情没头绪，怎么办？而且这个赵南南也的确不错，以前没注意，都说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好的，我尤其有这个感觉，刚刚的戏有些紧张刺激，性激素水平上升，一时难以恢复，我觉得心里痒痒着。r

t我在房间里转了转，感觉十分无聊，拿起电话想找宁蜜过来，但拨了一半又放弃了，这娘们真让人倒胃口，没意思！我想了想，忽然有个念头：好长时间没看见李黛了，去看看她！这个想法不错，我有些兴奋，收拾好，出去打了个车向教育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