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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命运，那是最大的谎言！哪有什么爱情，根本就是胡扯！r

t杨菱依旧是那么忙，不知道她是因为乐于工作还是因为厌恶我，有时候，我会突然停下手中的工作，设想我和杨菱的未来会怎样，思考了很多种结果，但没有一个是圆满的，我尝试责怪自己：难道我就不能象王中庸那样对待女人吗？或者我的确应该找一个象汤小惟那样乖顺的女人，可惜她死了，她死了，早就变成泥土和空气，还有一把灰烬。r

t星期天的早晨，我一个人在汤小惟的墓前，哭了。r

t一直到中午，我都无所事事，家里是空的，床是空的，冰箱是空的，饭都没地方吃，我只剩下钱了。换了件宽松的衣服，我到小区门口闲逛，仲春的阳光晒得我浑身痒痒。门口有家包子铺，开了好长时间了，我近来经常到这里买包子充饥，这里包子的味道要比大酒店的鱼肉强多了！我拣了门外的位置坐下，这里的阳光很好。老板娘很热情地招呼我，我叫了两个小炒，还有一瓶啤酒，准备过一个平淡的星期天。r

t包子铺的门口有一张折叠床，上面躺了个半死不活的男人，面色苍白，好象只有眼睛还能间或动一动，旁边一个五六的小男孩正给他按摩身体。这是包子铺的老板和他的儿子，前几年出了车祸，高位截瘫，全家就靠老板娘一个人经营这个小饭馆来维生，但也活得其乐融融，我甚至有点羡慕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老板娘姓陈，是一个集中了中华民族妇女全部美德的女人，独立支撑这么一个飘摇的家庭，对瘫痪的男人不离不弃，这年头，这样的女人不多了！菜好了，小男孩给我端了过来，这孩子叫牙牙，别看年纪不大，干起活来还是很专业的，端着一大盘子菜小心地走着，那个认真劲儿真让人怜爱，我赶忙起身把菜接过来，牙牙说了声谢谢就又去端菜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想：我要是早结婚，孩子比这个大了！唉，什么都耽误了！r

t最近以来，我看什么都感慨，好象自己受了什么伤害，细想想，我也是自作自受，按我老娘的说法：什么人什么命！还有一句话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其实没什么可抱怨的。我一边吃着饭一边胡思乱想，电话响了，我一看竟然是张蓝！她怎么跳出来了？我有点奇怪，一接听，张蓝急切地说：r

t“小冯，出事了！李局被抓起来了！李黛姐，”r

t“李姐怎么了？贪污受贿了？”r

t“什么呀？你以为都象你那么爱钱！她是因为，因为那个，就是我们大家一起那事儿！”r

t“这个事情怎么可能暴露出去呢？大家都有份的！”r

t“还不是那个宁蜜，你带去那个！他老公受贿被抓，她也被调查审问，没想把这事儿也说出来了！”r

t“这个傻瓜！我真是，害了李姐，现在有什么弥补的吗？能不能想点办法，挽救一下李姐？”r

t“办法要你想！我通知你就是为了这个，而且，能不能牵涉到你？要做点准备，”r

t“我没有公职，应该问题不大！不过，也很难说，我去一趟NY，看看情况，你在哪里啊？”r

t“我在北京，正忙一个课题研究呢，我也怕自己让这事情，你要想点办法，”r

t“放心吧，这不是什么大事，没有进入公众视角，相信政府方面也不会把这种事情弄得沸沸扬扬，”r

t张蓝很是相信我的判断，其实我也是随便说说，谁知道这事情能不能曝光到网络，如果真是上了网，社会舆论一炒作，那就不得了，这种事情是爆炸性的，老百姓还不群情激愤啊，政府为了杀一儆百、以正效尤肯定会深挖、严惩，那结果就很难说了！我感觉头顶上冒冷汗，接完电话赶忙买单走人，开上我的Q7向NY一路狂奔。r

t路上我脑袋里反复考虑着该怎样捞人，想来想去也没啥可行方案，资源有限，公检法方面我也不熟悉，最后我起了张援朝，这厮活动面大，在NY也算成功企业家，说不定有点道行。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自从我们合作做生意以后，张援朝对我是敬重有加，了解了情况之后，马上联系NY的关系，不一会儿给我回电，让我去市公安局找一位姓王的副局长，已安排。不错，还是钱管用，我想，要不我哪里能调动得起张援朝啊！r

t到了NY，我直奔市公安局，还是张援朝的面子大，那位王局长早就在办公室等我。我婉转了一些，没有直接提起李黛的事情，而是问了一下陈存善、宁蜜的案子，王局长也很给我面子，说得很直白：陈存善在NY官场已经是二线人物，不存在站错队的问题，所以他的问题仅限于经济范围以内，他只要不说错话，应该问题不大，双开而已，或者能判两三年，至于他的老婆，估计也是双开。王局长的话很简洁易懂，但却不是我最关心的，看来我只能直接问了，我犹豫着问：r

t“王局，我听说宁蜜交代出了一个什么换妻的小团体，牵涉出了教育局的李黛，这种事情？”r

t“你不妨直说，有什么想法？这些都是小问题，你是想关心李黛的问题，还是陈存善？”r

t“李黛！她会怎么样？能不能保守一些处理？或者叫，”r

t“我明白你的意思，李黛的问题现在有些麻烦，她的事情在市委那边震动很大，书记很重视，他本来主抓意识形态的，对社会风气这块看得很重，好在李黛不是党员，要么，”王局长没把话说全，他顿了顿继续说，“这个事情发生在教育系统，影响很坏，而且李黛本人并不配合调查，除了承认自己的问题以外，拒不交代、举报其他人，上面很反感，”r

t“对于其他参与其中的人会怎样处理？”r

t“这种事情有损我们NY的社会形象，好在是个案中案，还没有造成很坏的后果，市委的意思，要严惩参与的公职人员，但对于社会人员就不予过多追究，”r

t听了王局长的话，我稍稍安心了一些，象我这样的人基本可以逃脱了！但我还是想捞一捞李黛，说实话，我很认同李黛这个人，尤其以她教育局副局长的身份参与了这种前卫的活动，除了欲望使然，她的思想上很有方向性的东西，我认为她这是一种探索性的尝试，格调不见得那么低俗，当然，她违背了现行的法律，但法律是泛泛的东西，肯定会与一些前瞻性行为相抵触，不见得就说明李黛错了。我权衡了一下说：r

t“李黛的事情就没办法补救了吗？另外我想见见她，”r

t“补救很难了，她这个事情太特殊。你去见她问题不大，我打个招呼就可以，我建议你告诉她，尽量配合调查，不要把一种行为问题错误转变成一种思想问题，市委考虑的是思想！你懂我的意思吗？”r

t我当然懂王局长的意思，做为副局长，他说的已经很直白了，李黛交代几个人出来，不要让自己充当一个组织者的角色，那她的行为充其量也只能算个道德败坏而已，降职、记过也就差不多了。我决定劝劝李黛，王局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了我地址，我匆忙赶过去。r

t在郊区的一个招待所，我见到了李黛，原来她还没有被正式拘留，只是接受调查，看来事情现在还不算很糟糕。当看到我被人送进房间，李黛很诧异，脱口而出：r

t“小冯！你怎么来了？”r

t“是来看你，不是抓进来的！你还好吧，李姐，”r

t我故作轻松地说，其实这个问候相当于玩笑，这种情况还能感觉到好吗？李黛一笑，请我坐下。我环顾了一下房间，这是个普通的招待所客房，房间的陈设简单到不能再简单，隔离审查吗，我还是第一次见识。我主要是想看看有没有监听迹象，李黛的反应很快，马上明白了我疑虑，说：r

t“没关系，我的话不怕听，这里除了两把椅子和床就没别的了，连水都没有，抱歉！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让你们担心了，”r

t“您就别客气了，小朋友也是朋友吗！今天我通过有关方面了解了一下您的事情，上面比较重视，但现在并不能判定您是行为问题还是思想问题，做为一个教育工作者，思想上有问题那不得了，所以您如果把事情交代得清楚一些，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只能说是行为不检点而已，降职、记过罢了，”r

t“我明白你的好意，但我的确是思想的问题，到目前为止，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身体力行推动性观念的发展，而一种思想观念的发展也是需要代价的，尤其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思想！”r

t“您不觉得为了这些东西的发展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吗？而且现实意义不大？”r

t“呵呵，这些东西，这四个字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就证明了我的行为是值得的！什么事情都需要有人去做，尤其是思想层面的，我们的道德与文化的发展要全面，不能客气规避某个方面，”r

t“这是典型的文人胸怀！有殉道的味道，我有点儿惭愧，其实法律也应该惭愧，”r

t“法律没有错，法律是约束大众的，涉及小众前卫的东西，法律往往是滞后的，这超出了法律的能力，况且，我的行为本身也是存在一定社会风险，目前，我们国家社会发展很不均衡，人们的思想道德观念参差不齐，还不具备推广一种前卫思想的条件，尤其这些思想是相当前卫的，但小规模尝试绝对是必要的。法律约束这些尝试，不至于过度传播，这也是正确的。”r

t“李局，我现在鄙视自己了！”r

t“看你说的，每一个人的社会实践活动都同等高尚，甚至小卑鄙也是大高尚！人的思想与行为都需要无限宽泛，不能只做所谓好的、高尚的事情吧，每个时代的道德尺度是不一样的，”r

t“那您怎么办？您为自己想过吗？”r

t“哦，这些问题我早就想过，也预料到有今天，没关系的，从社会意义上来说，我的付出很值得，代价也不象你想象的那么大，我对名利不感兴趣，”r

t“李姐，请受我一拜！”r

t我起身，很郑重地向着李黛一揖到地！李黛平静地坐在那里，浅笑着，就象一个匠人在欣赏自己的作品，那种轻松是我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也是我永远无法模仿的，我从内心感到了自己的粗俗，甚至鄙视自己的整个生活氛围，唉！和李黛想比，我们那些人都是无毛禽兽而已！r

t李黛是不需要我们这些饮食男女担心的，她不担心我们就不错了，我还是研究自己的问题去吧，去找窦嘉豪，用特务的方式对待自己的朋友，怎么说都不够高尚，还不如开诚布公，这次到NY了，我决定找嘉豪谈一谈，为什么不能宽宏一点儿对待嘉豪和若男呢？如果他们真的走到一起。r

t窦嘉豪见到我有些诧异，我这次造访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或者是他心理的确是在担忧着什么。我看出了一些端倪，想尽量让他放松些，聊了一会儿工作之后就开口喊饿，嘉豪只好给我开饭。出了门，他很客气地询问我想吃什么，我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调侃道：r

t“真把我当做客人了？距离越来越遥远喽，”r

t“怎么敢慢待您呢？肯定要吃好的才行，万一领导没吃好，晚上饿了，还不打击报复我！”r

t“也对！我这种喜怒无常的人还真要小心，”r

t“哈哈，我可没说你喜怒无常！你自己评价自己的，那咱们还是贯彻例行节约的原则？”r

t“随便，你的地盘你做主，我这领导也不好当，说不定留下个难伺候的口碑！”r

t“饭还没吃，先把领导得罪了！恕罪，恕罪，”r

t我准备喝一杯，就没开自己的车，坐到了窦嘉豪车上，他还是开那辆我送的捷达，我感性地说：r

t“管理年销售额一亿几千万的公司，还开这辆车，这是提醒我加薪啊？”r

t“还是领导体察入微，我的生活负担还是比较重，”r

t窦嘉豪随口说了一句，但马上收住了自己的话，在往下就该讲如何生活压力大了？这是他不愿意提及的，我马上把话跟进过去：r

t“生活压力大？我听说你结婚了？”r

t“哦，是啊，”r

t窦嘉豪回答得很勉强，明显是有所保留，我的话问得突然，他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情况已经很明朗，所有的猜测都是真的，我心里不知道是怅然还是释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嘉豪也没说话，或许他的心里比我还乱，还没想好该怎样对我说。总算到了吃饭的地方，是一家东北菜馆，我是东北人，嘉豪是投我所好，不错，我早就想念酸菜的味道了！进了包间，服务生给我们上了两副碗筷，窦嘉豪随口说：r

t“再加一副碗筷，我们三个人，”r

t“三个人，还有谁？”r

t“来了你就知道了，熟人，”r

t“搞什么鬼？弄得神神秘秘的，谁啊？”r

t“都说了，来了你就知道了，先吃饭，我检验一下领导的酒量有没有长进，”r

t“你一句话一个领导，以前不是这样，是不是我变了？时位移人？”r

t“没有，您还真没有变！其实我倒希望您变化一些，与时俱进才对，”r

t“你这个词用得相当别扭！调侃我还是调侃国家领导人？”r

t“这个罪可大了！我都担当不起，我说的是实话，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思想观念、能力都应该适时提升，被动接受总不是个办法，我们毕竟是跨世纪人才！”r

t“这词儿可有点老，你认为我没有与时俱进吗？具体点，比如说呢？”r

t“先喝一杯我才能说，我得壮壮胆子，”r

t“哼！我才发现，你小子的确是与时俱进了！不是还有人过来吗？等一等吧，”r

t“不用，咱们先吃，好久没有喝酒了，迫不及待，”r

t说完窦嘉豪就开了瓶茅台，特意叫服务生换了大杯，这酒杯倒满足有二两，哪里是喝茅台的杯子啊！这不是暴殄天物吗？我赶紧吃菜垫个底儿，嘉豪这厮今天是要大撒把，我陪不起。他一见我开始猛吃菜作势拦我一边无奈地说：r

t“领导，你这种行为不符合酒桌的规矩啊！先喝酒，您不注意点形象呢？”r

t“什么形象不形象，我可不能被规矩玩死！中午就没吃什么，晚上再不先吃点东西，那不是让我好看吗？不能中你小子的计策，”r

t我吃了个半饱才停下，窦嘉豪的酒杯已经举了半天了，我也端起自己的酒杯，嚯！这一大杯酒，一般人说不定喝这一杯就挂了，好在洒家还练过。嘉豪什么话也没说，先干为敬了，他动作这么大，看来还有重头戏在后面，好，正和我意，我也干了一杯，茅台酒果然烈，一落肚，神经就开始兴奋了。说实话，我对酒没什么爱好，甚至对茶、咖啡这些含有刺激性成份的东西也不感冒，更别说香烟了，一个性格成熟的人，要用自己的思想控制自己的情绪，形成固有的性格，如果依赖化学成份，那相当于是对自己本性的否定，那是没有自信心的表现，象我这种绝对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坚决不能接受这种自我否定，我喝酒的感觉相当于自慰！两个男人在一起喝酒，那是相当糟糕！r

t还有更糟糕的：我和嘉豪边吃边聊，已有三分醉意，这时候，包房的门开了，服务生领着一个人进来。我的座位正对着门，第一眼发现进来的是个女人，接着发觉这个人我认识，然后我的神经猛然痉挛，差点被菜噎住，咽下菜，我脱口而出：r

t“李若男！”r

t真是李若男，但她变化不小，原来那个夸张的学生妹扮相没有了，现在是一副熟女的身段，稳重了许多，不过她一进门表情就有些尴尬，眼神不敢与我相交，略有迟疑地跟我打了个招呼。窦嘉豪站起身，手揽住李若男的双肩，笑呵呵地说：r

t“我老婆，李若男，冯总，你是媒人！”r

t“哦！恭喜你们！不过，我这个媒人要挑理了，结婚都不通知我？”r

t我心里五味杂陈，乱糟糟的，但多年的应酬经验让我没有失态。估计窦嘉豪和李若男的心里更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肾上腺激素，如果不是被嘉豪揽着，李若男说不定早就跑出房间了！还是嘉豪的定力好，而且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准备，他竟然能笑出来，一边又给自己倒上酒，也给我斟满，然后说：r

t“我们的婚礼是在农村老家那边补办的，很简单，就是走个形式，所以请媒人见谅，补偿一下，干杯！”r

t“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你们？喝酒可以，李若男，你的酒呢？”r

t李若男才缓过神来，看来她魂不守舍的毛病没变，嘉豪反应快，给李若男倒了一点茅台，李若男端起酒来，这次眼神与我交汇了，但非常不坚定，不过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实在不敢仔细看她，我怕自己想起原来的事情，好在我的表演功力比较好，依然以领导的身份说道：r

t“不够诚恳啊！我记得若男会喝酒！”r

t这次李若男自己给自己倒上酒了，要不是嘉豪阻拦，她可能真要倒满整碗，我佯装大笑，说道：r

t“好了，诚意看出来了，来吧，祝你们幸福！干杯！”r

t我一饮而尽，酒到肚子里象燃烧一样，不过我没有再吃菜，就是这种燃烧的感觉才能让我分散开注意力，我以前不知道自己还需要刺激，不愿喝酒、不愿喝茶、不愿喝咖啡、不吸烟，原来是没有遇到合适的时机，此刻，有人给我大麻我也能弄几口！心太乱了！r

t全靠演戏了，我是领导，是媒人，是朋友，这些提示很管作用，让我至少看起来不象个弃妇，或者是个怒汉，我嘴巴里开始怀旧，提及前几年大家在一起的光辉岁月，提及我和杨菱现在的幸福生活，说得真切动人，李若男甚至都恢复了常态，认真地听着，还能搭上话，只有嘉豪知道我的戏演过头了。好在时间过得很快，我说完的时候天色已晚，就提议买单走人。我执意没再坐嘉豪的车，独自打了台车回到宾馆，跌跌撞撞进了房间，径直走到洗手间，吐了个够，这茅台酒果然好，吐的时候和喝的时候一样爽！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我开始和自己对话：r

t“嘉豪和若男的事情你早就猜到了，还激动什么？”r

t“我不应该激动吗？”r

t“你为什么激动？你爱过李若男吗？”r

t“应该还没有？只是有一次记忆深刻的性爱！”r

t“和你做爱的人多了，你还能都记得那些女人不？”r

t“不能，但李若男不一样，她爱我！”r

t“你敢肯定？爱你的女人有好几个，爱你又怎么样？哪个女人没爱过十个、八个男人！”r

t“我现在就是希望能有个女人爱我，为什么没有女人爱我呢？爱我的那个还死了！”r

t“你不爱她们，她们能爱你吗？你以为你是情圣啊？”r

t“那我怎么办？”r

t这是无法回答的问题，我沉默了，或许酒精让我的脑袋失去了应该有的功能，我昏昏沉沉，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还做了个重口味的梦，TNND，只能在梦里为所欲为了！阅尽人间春色，就是找不到属于我那枝红杏，失败啊！也许我真的没有与时俱进，多年来我的梦境界一直不高，人如其梦，我这个人也大概就是这个成色，什么时候我能做个清梦，那才是修炼成功了，等吧。r

t一早窦嘉豪过来看我，我还躺在那里给自己做起床的思想工作呢，头痛欲裂。嘉豪又恢复了常态，关切地问我，这种客气还不如昨晚的随意让人听着舒服，心无芥蒂，难啊！勉强洗漱了一下，嘉豪带我去喝粥，这个主意不错，不能再折磨我的胃了。果然，吃了点粥下去，整个人舒服多了。我看了看窦嘉豪，他也正看我，一边喝着粥，估计是在想词儿。我索性来个单刀直入，问：r

t“你跟我说实话，你和若男真结婚了？”r

t“这么大的事情还能说谎？我们孩子都三岁多了！”r

t“孩子都三岁多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r

t“若男离职以后半年吧，本来我们没那么快谈婚论嫁，离职后她没找到合适工作，心情低落，也就从了！我算乘虚而入，反正以前感觉也不错，早晚要结婚，”r

t“你不是有什么阴谋吧？”r

t“有什么阴谋，你是说关于你的？若男跟我说过，那又怎么样？谁还没有点过去，是您还是别的男人有什么两样？何况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不在意，也希望您忘了那些事情，”r

t“你这样说我有些惭愧，希望你们幸福吧！”我感性地说，一边吃着自己碗里的粥，一边半开玩笑地说：“还是要吃自己碗里的，我有贪吃的毛病，是应该改改了！”r

t“你对不起杨菱，她是爱你的，在感情方面，你的错误很大，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r

t“有些情况你不知道，我和杨菱的事情我清楚，不谈这个。对了，若男做什么工作？带孩子吗？”r

t“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现在孩子大一点儿了，可以送幼儿园，我母亲就可以接送，总是让若男呆在家里也不合适，她还是想做职业女性，领导帮安排下吧？”r

t“回美德不太可能了，我看就去杨菱那儿吧，现在她那公司做得不小，就是你们分居不太方便，”r

t“有什么不方便，结婚好几年了，适当有点距离还好，”r

t“有点老夫老妻的感觉，这样吧，我想年底把你也调郑州去，管郑州区域，”r

t“那王中庸呢？你不是要提他做副总吧？太快了！我一直想对你说说我个人的看法，王中庸这个人你真有把握吗？你对他是不是象你想象的那么了解？他可能远非你认为的那么简单！”r

t“王中庸的确不简单，所以我才准备让他帮我，你们相处的时间短，可能对他的风格不太认同，人刚刚认识的时候，要么只注重缺点，要么只注重优点，这就是印象病，看人要全面，王中庸是大才！”r

t“正因为他是大才，我才提醒您注意，他的城府太深了，您要多想想，”r

t“哦，我不能疾贤妒能，如果我哪天败在他手里，那是我的能力不行，没什么可遗憾的。”r

t“有点过于感性！我们可以欣赏一个诗人，但不要成为一个诗人，尤其做我们这一行，”r

t“我骄傲了吗？”r

t“有这个迹象！”r

t回程的时候，我一直想着嘉豪的最后几句话，也许我真的骄傲了，尤其最近几个月，职场的斗争告一段落，没有了那种如履薄冰的感觉，思想上可能过于放松了，我这个人善于在逆境里生存，但却容易在顺境里灭亡，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宿命！r

t终于有了一个让杨菱感兴趣的话题，我把窦嘉豪和李若男结婚的消息告诉了她，她激动得不行了，马上打电话给窦嘉豪，还和李若男聊了半个多小时，鬼知道这两个女人谈些什么，一度还尖叫起来，真是的，自己结婚也没这么高兴，别人结婚把她激动成这样，不可理喻。最后，杨菱意兴阑珊地挂了电话，坐到我旁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r

t“你终于做了件好事，不过出发点很难说，不见得那么高尚哦，”r

t“你说什么？我又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是不是李若男工作的事情？你怎么办？”r

t“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安排。李若男已经不是从前的李若男，你明白吗？”r

t“我明白什么？李若男是不是和从前一样跟我有关系吗？”r

t“没关系！”杨菱诡秘地说道，既而靠在沙发上，颇有兴致地说，“这下好了，NY的人又聚齐了，潘承志、李若男、窦嘉豪，开心，很开心！”r

t“开什么心，潘承志怎么还在你公司里做？他不是戒毒去了？”r

t“戒完了，回来了，怎么你不希望他好啊？”r

t“他好不好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提醒你，把你们的关系理清楚，看人方面，你最多是个半成品！”r

t“我情愿做个半成品，难道把人都看得那么阴暗就是成品了吗？我和小潘也没有什么需要理清的！”r

t“好，你看看你要不要为你的固执买单！”r

t话不投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杨菱的谈话都是以这种方式结束，唇枪舌剑已经成为了一种定式，难道这就是“幸福的家庭生活”？这难道就是婚姻的实质，感情呢？在哪里？不是我不努力培养感情，这怎么培养感情？这样下去，我只能保证自己不发疯！r

t瀚海高德置地有限公司的月度例会对我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原因是我可以见到郭颐美了！这半年以来，我越来越难见到她了，本来以前她还隔三差五地向我汇报瀚海高德公司的财务状况和公司运做状况，后来就变成给我发邮件了，有事情都是电话联系，见她只能是去瀚海公司。她最近变化很大，基本恢复到了一年以前的样子，而且有过之无不及，除了以前的高傲以外，她还多了一些自信，说话做事霸气外露，不知道她的底气从哪里来？不过也好，总比之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情况强多了。r

t不得不说，瀚海高德的运做情况比我估计的要好，张援朝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啤酒厂的项目已经完成了第一步计划，工厂买下来了，搬迁工作正在进行，原厂址的地产项目也已经启动了，而且贷款已经批下来了，这简直是神速！我那五千万投资眼看着增值，无心插柳之作没想到成气候了！会议只要是郭颐美汇报工作，她是财务总监，本来只汇报财务状况就可以了，但她的汇报内容函盖了公司运做的各个方面，甚至还有人力资源的状况，简直就是总经理了！我有些好笑，郭颐美是代表我进入瀚海公司的，没想到张援朝这么大度，放这么大权给她，不错，这么厚道的生意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