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与情感

理智是一堵透明的墙，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折磨，而情感就是背后的黑手。r

t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醒来了，具体说是，我发觉自己被抱得很紧就睁开了眼睛，若男搂着我的腰在怀里动了一下，软软的胸部紧贴着我，我也紧抱着她。她的手又出汗了，呼气如兰，撩拨着我的脸颊，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循环加快了，她感觉到了我的反应，吻着我的脖子。我们又开始做爱，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反正我们的身体只要一接触在一起就会燃烧。经过了几个小时的休息，我们都分外投入，若男也分外兴奋，尽情享受着这人类最原始的乐趣，轻柔地呻吟着。我尽量完美地展示着自己，头脑中一阵阵眩晕，好象自己要飞到了天上，我一次次地把自己拉回到地面，终于，我象火山一样爆发了，我们胶合在一起。r

t“你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我躺在床上平淡对李若男说，“你曾经惧怕我吗？”r

t“听说过，”她花枝乱颤地笑着回答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的感情是一种病态？”r

t“我对自己实在没信心，象我这样的人值得你爱吗？”r

t“别问了，你走吧，忘记这两天的一切，如果你以后爱上我，不要因为现在我爱你！”李若男把自己的脸贴在我的脸上，一只手搂着我的脖子，一只手摆了个照相的动作，她说，“在我们的心里留张合影吧，我还要在上面写字：此刻，我爱你！”r

t我走了，坐上了前往富民的大巴车，离开了这个让我无限牵挂的城市。车出站的那一刻，我不敢回头，我担心自己看见那个孤独的影子之后，就再也没办法离开，我仔细思考着，我爱上她了吗？有没有这么快？我到底爱谁？我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直有另一个影子在晃动，她让李若男的形象变得模糊，那是杨菱！曾经有两个女人说我爱上了杨菱，吴晓文和李若男，起初我不相信，以前我那么固执地拒绝了她，怎么可能是爱上她了呢，现在我开始怀疑，她们说的或许是对的。我有没有可能在李若男身上犯同样的错误，再一次体验抱憾终生的感觉呢？结婚算了！我突然萌生了这样的想法，我终究要结婚的，就和李若男结婚，这样女孩子到哪里去找，而且她不顾一切地爱我。r

t我想从车上下来，冲回去，但另一种念头又冒了出来，我能给李若男幸福吗？即使我能保证自己在心灵上不会出轨，但有把握能管住自己的身体吗！我能抵抗不同女人身体上的诱惑吗？不能，我不能啊，那么我和李若男结婚就是害了她，那将会有一个悲惨的结局！我开始后悔对李若男所做的一切，怎么就没坚持住呢？我亲手把事情弄得这么糟糕，现在李若男的心里已经深深地刻上我的烙印，无论如何，未来等待她的都将是伤害！两害相权取其轻，看来我们的关系需要冷处理。r

t董琳琅给我打来电话，说郑州公司的业务进展很快，前期投入的一千万已经周转不开，要从富民公司这边继续抽调资金，最少五百万。我很头痛，明珠公司在富民这边总投入虽然有一千两百多万，但流动资金只有三百万左右，其余的大部分都是存货，而且是多年经营沉淀的货底，有四五百万，如果抽调五百万那只能降低库存了，而最好的办法是把货底处理掉，这些东西再放下去等同于垃圾！我制定了一个清理库存的计划，发给董琳琅看一下，她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我的意见，建议我马上行动。r

t这是一个苦差使，这些存货品种五花八门，包装破损严重，有很大部分的翻修机器，要想处理掉相当困难，最主要的是处理这些东西不能影响正常的产品销售，所以必须有新渠道。我组建了一个大篷车队，抽调两台货车专门进行流动性零售，除了挑拣一些适合在卖场处理的产品之外，其余大部分产品分批次装车，拉到各地集镇进行“吐血大甩卖”！还取了好听的名字叫“送货下乡”。我下足了工夫，亲自带队，每到一处敲锣打鼓、散发海报、搞抽奖、免费赠送等，花样百出，乡镇里很少见这阵势，人们奔走相告，争相购买，效果还不错。我每天天不亮就动身，晚上很晚才回来，每每精疲力竭。r

t这样折腾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库存清理得差不多了，我也病倒了。淋了一场大雨，加上连日的劳累，我顶不住了，半夜里我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四肢绵软，身体滚烫，积攒多日的病毒、病菌开始反扑了，我趴在床上动不得。按说我也是铁打的身体，很少生病的，偶染风寒也是一挺就过，药也不用吃。这次不同了，我感觉站立都有些困难，天旋地转。我还是坚持着站起来，找些吃的，只找到有一个泡面和几个苹果。我吃了个苹果，感觉好了一些，合衣躺在床上，尽量保持着清醒，心想，如果下半夜实在坚持不住，我要保证自己能走到街上去，然后叫车去医院。r

t为了不让自己睡过去，我把笔记本拿到身旁，准备上网消磨一下时间。我习惯性地打开QQ，发现随风而去的头像亮着，一会儿就跳动起来，很急切的样子，r

t随风而去：最近怎么总也见不到你出来，有什么事情吗？r

t儿童不宜：忙，拼命地忙，r

t随风而去：哦，那要多注意身体啊，事情慢慢做吗，r

t我见了随风而去打出的几个字心里很感动，孤立无助加上身体极度地不适，此时我很想哭，r

t儿童不宜：你说晚了，我已经病了，r

t随风而去：严重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急，r

t儿童不宜：头晕，发烧，躺在床上，r

t随风而去：吃了药没有，要么去医院打针，别硬挺着，r

t儿童不宜：没药吃，先挺着，天亮就去医院。哎，我要是真有个老婆就好了！后悔啊，r

t随风而去：那你一定要挺住啊，我陪着你说话，你，你有什么后悔的？r

t儿童不宜：以前和你说过的那个女孩，我不应该让她走，r

t随风而去：你不是不爱她吗，r

t儿童不宜：我一直以为自己不爱她，其实我不知道什么是爱，r

t我艰难地打着字，屏幕变得模模糊糊，打了这句话以后，好久也没见随风而去回话，我以为她生气了，心里有些怅然，这时，又有字从她那边跳了出来，r

t随风而去：你好傻，真的好傻，我哭了，r

t儿童不宜：不要哭，我们曾经占据了彼此的心灵，在虚拟的世界，这已经足够了！好累啊，想睡，r

t随风而去：别睡，等天亮，去医院，r

t儿童不宜：等不了了，r

t我感觉一阵阵眩晕，手已经无法打字了，看不清键盘，也看不清屏幕上的字，只看到不停有字从窗口跳出来，我知道那是随风而去在说话，而我却无法回答了。我坚持着，不让自己睡去，在这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如果我睡去了，有可能醒不过来。我害怕了，甚至有了一种濒死的感觉，我摸索着寻找电话，却怎么也找不到，绝望的乌云笼罩着我的心灵。r

t我做了太多错事儿，做了太多误判，如果我就这样死了，那肯定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的放纵和贪欲，惩罚我的卑鄙和自私，惩罚我这个欲壑难填的伪君子，自以为是的伪小人，我没有真性情，一切都是假的，除了自己我谁也不爱，没有人可以触及我的灵魂，我为了孤独而孤独，但我就是不想死！我坚持，一直坚持着，等待白天，有魔鬼在我身边放肆地嬉笑，等我一闭眼，他们就会拖走我的灵魂，我偏不闭眼，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坚持……，r

t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毅力崩溃了，滔天的洪水奔泻而来，淹没了我所有的知觉，我睡去了……r

t其实死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放弃一切的感觉甚至可以用惬意来形容。隐隐约约的，我看见一些亮光，睁开眼睛，四周是柔和的白色，这是不是天堂啊？地狱的环境应该不会这么良好。主管天堂的神仙是不是搞错了，怎么让我也到了这里，他们至少也要认真查看一下我的行为记录之类的东西，看来天堂的管理机制也有问题！一些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醒了，醒了！”好象是在说我，我把眼睛彻底睁开，试着把头抬了起来，这回看清了，有两个人站在我的身边，他们穿着白色的外衣，如果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医生，那我肯定是在医院了，而我，应该还是活着！r

t我感觉到有人握着我的手，很温暖，很柔软，是谁啊？我缓缓转过头，一个熟悉的面容出现在我的视野，“杨菱！”我叫出声来，由于突然发声，嗓子准备不充分，我剧烈地咳嗽，好一会儿我才缓过来。杨菱整理着我额头的湿毛巾，温情地看着我，惊讶之余，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欣喜地看着，她把我的手贴在她的脸上，眼中泛着泪光，我轻声问她，r

t“你怎么来了？”r

t“先休息吧，过后我再告诉你。还有他们呢，”r

t我这才发现，杨菱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人，竟然是窦嘉豪和孙宏雷，他们显然也站在这里很久了，此时如释重负，都笑呵呵地看着我，窦嘉豪抄着手，用一贯的调侃语气说：r

t“领导，您也有挺不住的时候啊？”r

t“拣了条命！”我欠了欠身，勉强笑一笑，“你们怎么也跑过来了？”r

t“这说起来就复杂了，有时间你问杨菱吧。你没问题了，我们就得走了，好好养养吧，电话联系。”r

t窦嘉豪说完就拉着孙宏雷向外走，我想坐起来和他们说几句，但身体软软的，急忙招手把他们叫住，杨菱露面的消息如果传出去，说不定公司还要过来调查，牵涉太多了。没等我开口窦嘉豪就说：r

t“放心吧，这件事儿我们不会讲出去，对任何人！拜拜。”r

t说完他们两个就走了，我有些点小不安，转念一想，算了，能活过来已经不错，这些烂事儿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病不死果然能想开了。医生给我整理了一下输液管就出去了，转眼屋子里就只剩下我和杨菱，她仍然握着我的手，静静地坐在床边。快一年没见面了，在我眼中，她显得成熟了一些，剪成了清爽的短发，人有些清瘦。我看着她的脸庞，心里有一种表达不出来的塌实感，终于又见到了她，现在我已经知道什么是爱情了。杨菱被我看得羞涩起来，有些忸怩，她红着脸说：r

t“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r

t“看着你我才能确定这一切是真的，你不知道我的心里现在有多舒畅，我曾经犯了个多大的错误啊！快说说，你是怎么找到了我？” r

t“没有谁愿意在凌晨三点的时候胡思乱想/孤独像水中扩散的墨汁/一条鱼想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听到敲门声/你会开门吗/你还会让他出去吗？”r

t“我的诗！你怎么会知道？这是我发给好友随风而去的诗，难道你！”r

t“对，我就是随风而去，随风而去就是我！”r

t“谁不害怕黑暗占据所有的空间/其实我们都在抗拒着寂寞的侵袭/既然你来到了我的门口/不必敲门就可以进来！”我轻声朗诵着杨菱写给我的几句诗，终于彻底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原来是应和了我给随风而去的那首，我竟然没有看出来，“你骗得我好苦！”r

t“你傻吗，我都提醒你了，你还看不出。其实，四年前我知道了你的QQ号之后就加了你为好友，因为你不知道我是谁，总是胡言乱语的，我觉得挺好玩，就没告诉你真相，后来，后来你都知道了，”r

t“真的象做了个梦，原来我的爱情一直都是真实的，只是我自己不清楚而已，对不起，老婆！”r

t我说出了以前经常称呼随风而去的两个字，自然而亲切。杨菱脸色绯红，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胸口，r

t“我以为你不爱现实中的我，所以我走了，想彻底离开你，但我的心里实在割舍不下。”r

t“你一直在NY吗？”r

t“没有，我回湖北老家了，在武汉找了份工作。昨天知道你生病，我很害怕，就连夜打车过来，怕找不到你，在路上联系了窦嘉豪和孙宏雷，让他们也同时向这里赶。幸亏发现及时，要不你，多危险啊！”r

t我轻抚着杨菱的头，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原来这世界上除了我的父母以外，真的还有一个人如此牵挂我，我应该珍惜，这样的女人到哪里去找，我脱口而出：r

t“我们结婚吧！”r

t“好！”r

t杨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没想到她能回答得这么痛快，在电影里，男主角对女主角说这句话的时候，女主角一般都要犹豫半天，然后男主角做出一些超常之举，女的热泪盈眶之后才会勉强同意，我观察了一下，发现杨菱好象没有什么热泪盈眶的准备，只是浅笑着，我调侃道：r

t“喂，你起码要犹豫一下吗，回答得也太干脆了！”r

t“我犹豫什么？我已经犹豫一年了，还要犹豫啊！你不是反悔了吧？”r

t“有点儿，不过，说出去就算了，反正我总要结婚，找谁都一样，挑来挑去也太麻烦，就凑合你吧！”r

t“这样啊，既然你这么抢手，那我还算拣了个大便宜啊！谢谢惠顾！”r

t杨菱狠狠地掐着我胳膊上的肉，我感到很痛，或者是很刺激，本来有些虚弱的身体也逐渐恢复了活力，我感觉有些饿了。杨菱扶我坐了起来，我动了动，觉得好多了，她给我削了个苹果吃，我几口就吃光了。这时我听见自己的电话在响，杨菱从自己的包中拿出我的电话递给我，我打开电话一看是董琳琅，r

t“董总，你好，哦，没关系，感冒发烧，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女朋友过来照顾我，放心吧。资金已经准备好了，账上有现款六百多万，你可以让会计办理转账，再见。”r

t我以前都是称呼董琳琅为“董姐”，这次改为“董总”，以董琳琅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含义是什么，她语气平淡地让我好好养病，然后就挂了电话。我知道，董琳琅不可能再来看我了，我们的私人关系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只有友谊。r

t我只在医院住了一天，晚上就出院了，洒家的身体素质还是可以的，突然被放倒只是因为劳累过度和发烧，其实并无大碍，我盼望着能早早和杨菱过上小日子！到了家里，我发现变化很大，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我的几件内衣也都洗好了晒着，床上的被子折得整整齐齐，原来都是杨菱在我睡觉的时候回来收拾的，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样！放下东西，杨菱开始做饭，我则一直在她身边游荡，她的一举一动我都觉得亲切，我已经没有心事吃饭了，只想着早早上床，久别胜似新婚，我们既是久别又是新婚，不能不值得期待。杨菱看出了我的鬼主意，吃饭的时候还不忘敲打我，r

t“告诉你啊，病后体虚、房事不宜！今天你不要想那件事儿了，”r

t“有什么虚的，病早就好了，没听说有哪个男人做爱累死的！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r

t杨菱红着脸吃着饭，不搭理我了，过后开始絮絮叨叨地教育我诸如饭前便后要洗手之类的生活常识，感觉就象我老母！我郁闷。吃完了饭我开始洗澡，心想，要洗干净点，说不定一会儿杨菱经受不住我的威逼利诱，成就了好事。我想起第一次和杨菱做爱的情节，那次酒喝得太多了，过程几乎记不得了，唯一的印象就是杨菱软软的胸部，还有就是她背对着我留泪的样子，当时哪里想到我们今天能决定结婚啊！世事难料。我故意只穿了条内裤出来，想看看杨菱是什么反应，本来我想光着屁股出来呢，但觉得那样过于浪荡，杨菱可能承受不了，毕竟我们已经一年多没见了。果然，杨菱看见我只着内裤出来，脸红了，低头做着事情，不一会儿给我找了套睡衣出来，我装憨地对她说：r

t“干吗，我不穿这个，最近我已经习惯甲级睡眠，裸睡！”r

t“穿上！改丙级睡眠，”r

t杨菱佯怒着说，把睡衣递给我，我看她表情坚决，只好穿上，然后躺在床上看电视，她过来我被子给我盖上。这几天一直下雨，天气已经颇冷了，被子盖在身上暖暖的感觉，看来找个老婆的确好，起码能给我盖被子，当了这么多年光棍，我对“关心”的理解已经很深刻了。杨菱收拾了半天，又把我换下来的内衣都洗了，然后才洗澡。我故意一直盯着她看，她用一根手指指着我，做出鄙视的表情，我不管她，就是盯着她看。盼望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一会儿工夫，她就洗完了澡穿着睡衣出来，我夸张地在床上给她让了个位置，杨菱羞涩笑着上了床。她的睡衣领口很低，我好色地向里面张望，表情夸张，她用手盖住领口，并把我的脸转到电视的方向。她躺好之后把手一伸，说道：r

t“拿来，以后遥控器要由我来掌握，记住啊，这样能够增进我们彼此的感情，”r

t“可以啊！我很少看电视，除了偶尔拜读一下《新闻联播》，绝对不会影响您欣赏垃圾节目的时间！”r

t“请注意你说话的用词，长期用词不当也会影响彼此的感情，尤其是话语中含有贬损、怀疑对方审美能力、判断能力、智商、情商等个人基本素质的词语，是绝对不允许使用的！” r

t“多谢您的提醒，以后我一定仔细检查自己的的讲话用词，努力达到让您心情舒畅的效果。请问杨女士，我们现在可以行周公之礼了吗？”r

t“不行，我准备活到九十岁以上，也准备提携你一起活到这个年龄，”r

t“那请问杨主席，我的手可以放在您身上吗？可以环绕您的身体吗？”r

t杨菱“扑哧”一下笑出来，欠了欠身让我搂着她，我借势就趴过去，她轻轻一推我说：r

t“抱着我可以，但不能有非分之想啊，医生多说了，你需要休息，”r

t我哪管那么多，手伸进杨菱的睡衣里一阵乱摸，起初她还拒绝，不一会儿就任凭我胡来了，等我把手伸进她的裤子，她用腿夹住我的手，赤红着脸说：r

t“你保证就一次，不能超过十五分钟！”r

t“得令！不过，如果你要不让我停该怎么办？”r

t杨菱的手臂搂着我的脖子，滚烫的双唇吻了过来，我感觉坠入了云中。果然神奇啊，以前做爱的时候我都是清醒状态，按照自己的节奏进行着，而这次和杨菱才刚开始我就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我陶醉了，或者说我们共同陶醉了，说不清怎样拥有了对方，我只感觉自己一直在半空漂浮，象做梦一样，直到自己象火山一样喷发，才渐渐清醒了一些，悸动的感觉久久不能平息。杨菱象一只猫一样蜷在我的怀中，闭着眼睛亲吻着我的胸口，双手紧紧抱着我的胳膊。我长长地喘了一口气，心想：“也许我还不敢肯定自己知道了爱情的意义，但起码已经知道爱情的功能是什么了！”r

t我们只做了一次，我觉得自己的确是应该活到九十岁！r

t早晨我睡得很晚才起床，在身边一摸，发觉不见了杨菱，我第一感觉就是：我做了个梦，昨天的一切都是虚幻的！这时杨菱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拿了只体温计，我一把抱住她，心里一下塌实了，她有些懵懂，让我老实点，张开嘴巴，把温度计放在我嘴里。我就这样含着体温计抱着她，她看见我傻傻的样子就亲了我一下，俺心理那个舒服啊，无以言表。体温正常，我算还阳了，洗漱、穿衣，今天我给自己放假，出去溜达，恢复好精力，准备以饱满的热情迎接美好的明天！r

t杨菱挽着我，在富民县唯一的公园里散步，秋日的阳光晒在身上舒服得很，身旁还有女朋友相伴，那滋味，岂是一个爽字可以表达出来的。转过一处竹林，前面是一块草坪，有几十个小朋友正在做游戏，显然是某个幼儿园出来秋游的，还有两个女老师带队。我无意中看了一眼，发现其中一个老师竟然是袁文丽！我发慌了，生怕袁文丽跑过来跟我打招呼，那样我对杨菱就解释不清楚了，毕竟她知道我一贯胡作非为。拐弯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心想，如果袁文丽跟我打招呼，就要拿孙宏雷做挡箭牌了。这个时候袁文丽也看见我了，她的第一反应的惊喜，几乎要开口招呼我了，同时她也发现与我挽着手的杨菱，袁文丽硬生把话咽了回去，我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从她身边走过，杨菱没有发现异样，好险啊！我对杨菱说有些饿了，然后就绕了出去，再也不敢经过那片草坪，等过后再给袁文丽道歉吧。r

t我们找了家小馆吃点东西，正吃着，窦嘉豪打来电话，急迫地对我说：r

t“老大，有个坏消息，任则民正在与陈存善接洽，准备投标移动公司今年的团购，而且谈得差不多了，”r

t“任则民怎么可能接触上陈存善呢？这事儿谁说的？”r

t“是宁蜜说的，不会错。联系人是吴晓文！去年你不是让吴晓文与陈存善见过面吗，陈存善对吴晓文很感兴趣，吴晓文那么聪明的人肯定也明白，再说她那种公关意识超强的人，肯定是下本钱了。她早就和任则民穿一条裤子了，为了能保住任则民的位置，她什么主意都能想出来，”r

t果然不出我所料，吴晓文到底还是与任则民结盟了，不用说了，吴晓文肯定是上了任则民的床！我后悔去年让吴晓文去见陈存善，后悔前段时间还和她做爱，险些坏我大事，不过我有法子对付他们，我说：r

t“这事儿我会处理的，你密切注意他们的进度。还有，你通过其他人的嘴放风，说分公司有意用售后经理周毓生接替任则民的位置，把目标从我身上转移开。另外，你通知其他兄弟，现在开始处理积压的电风扇等滞销品，务必在年底前把全区域的资金情况好转过来，为明年做准备。销售方案我会发到你邮箱。”r

t“明白了，不过，您有把握吗？”r

t“你说呢！”r

t窦嘉豪“嘿嘿”一笑就挂了电话，我面色凝重，杨菱问我怎么了，我简单把情况介绍了一下，r

t“现在吴晓文已经彻底和任则民走到一起了，这次团购如果成功说不定真能救任则民一命，我必须出手阻止他们做成这个生意，这个吴晓文！”r

t“她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我都对你说过不要和她走得太近，快说，你们是不是有那种事儿！”r

t“没有，别问了，”r

t“说谎，肯定有！你好恶心，”r

t杨菱用手拧我手臂上的肉，弄得我好痛，我向她道歉，避重就轻地说了些实话，杨菱咬着嘴唇，再次拧我的肉，我忍着，让她发泄个够，最后杨菱猛地站起来，向外走，说了句：r

t“你回去好好洗个澡！”r

t吓得我半死，我以为她不会原谅我，要一走了之，还好，我亲爱的老婆通情达理识大体，没有恼羞成怒、决尘而去离开我，我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