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声处

要想成就一项事业，最高的境界莫过于“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r

t借着元旦放假的最后两天时间，我组织了办事处业务人员到富民参观学习。今年的市场操作方案已经下发了，但是枯燥的文字总是不如直观的感受，这种现场学习方便业务人员理解那个操作方案。我们七、八个人开了三辆车向富民出发了。窦嘉豪把自己的车交给别人开，说要开我的奥迪找找感觉，我这些天心里乱，在山路开车不方便，正好来了现成的司机。他一开上路就开玩笑说：r

t“老大，还是奥迪好啊，比奥拓强多了！”r

t“那是啊，开奥迪的代价也大啊，开奥拓虽然屁股不太舒服，但心里舒服。我估计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有飞机了，别的不说，那个代价我就承受不起！”r

t“您也别太谦虚呢，才三十多岁，您知道自己能走多远呢？王侯将相宁有种乎？”r

t“这话不能随便说啊，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我了解自己，胸无大志，充其量是个享乐主义者，”r

t“您的话很有刘备的思路吗！我又不是曹孟德，时势造英雄，也许你走到那一步就身不由几了，”r

t“我觉得啊，现行教育思想毒性最大的一点就是，从小就灌输要有远大的理想，要与伟人看齐。其实我们绝大多数人都是泛泛之辈，即使再怎么努力，一生能做出的成就也不会有多大，还不如脚踏实地过点小日子。片面地强调远大理想，其实是培养贪欲或者是野心，那是害人！我可能偏激了一些，”r

t“好象很有道家的意味，或者叫新陶渊明主义，缺乏革命精神！”窦嘉豪半开玩笑地说。r

t“在我看来，凡是革命都是卑鄙的！不应该也不可能成为一个社会的主流思想，尤其我等社会闲杂人员，更玩不起那个，有时候看得远不如看得清！”r

t“那你就没想过以后再向前走一步？”r

t“把现在的工作做好再说吧。”r

t在企业里做事，最忌讳的就是这种向上爬的念头，即使有也只能深藏不露，要么死得惨着呢！经过了这次起落我冷静了许多，自己以前行事太过张扬外露，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虽然此次涉巧过关，但恐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我不再关心能走多远了，水到渠成吧。r

t车在山路上行驶，窗外景色很好，这两天下了点雪，在市区看不到积雪的痕迹，但山里却厚厚一层，青翠的竹稍覆盖着洁白的雪花，十分悦目。我正欣赏着雪景，车却停了下来。前面不远处有一台面包车和一辆轿车停在路上，小车显然是坏了，打着双闪，还有一群人在山坡上拍照，应该是两个车的乘客。山路本来就很窄，小车停在那里，我们根本过不去，前、后陆续有车过来那就更麻烦了。潘承志在前面先下了车，我也走过去想看个究竟，小车漏油了，一时还弄不好。这时潘承志对我说：r

t“诶，那不是陈弥的老婆吗？”r

t我抬头一看，山坡上拍照的一群人中赫然发现了张蓝的身影，她正和几个人有说有笑取景呢。这是她们的车，打个招呼吧，也好商量一下怎么让我们过去。我向着山坡喊了一声：r

t“张老师！”这一声喊过，有好几个人回头来看，看来这一伙人都是老师！我又喊，“张蓝老师！”r

t张蓝也看见了我，从山坡上走了过来，笑呵呵地向我打招呼。原来她们一行人也是去富民的，没想到有一台车坏在这里，面包车又坐不下所有人，大家就都在这里等。我一见这情况就说：r

t“要么坐我们的车吧，还有四、五个位置，”r

t张蓝一听高兴地去找她们的人说明情况，不一会儿她带着两个人过来，对我说：r

t“走吧，冯经理，你拉我们三个就可以了，谢谢你啊！”r

t跟张蓝一起过来的两个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有五十几岁的样子，温文儒雅、面目和善；女的也有五十左右的样子，气质出众、仪态万方，估计他们都是教师。我请他们上了我的车，张蓝做在副驾，另两位坐在后座，窦嘉豪到后面开自己的车。r

t不知道怎么了，我见到张蓝还有些小激动，碍于后面还坐着陌生人，我尽量没有表露出来。一年多没见她，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太巧了，我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好在张蓝显得很轻松、自然，没有什么紧张的感觉，她还向后面的两个人介绍我：r

t“王老师，李姐，这位是冯经理，美德电器NY区域经理。今天幸亏遇见你了，冯经理，要么我们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到富民呢！”r

t“别客气张老师，有一年多没见了，你还好吧？陈总的那边生意怎么样？我还没去看他呢，”r

t“我啊好着呢！他那边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我们离婚了！你要不提起，我都有些不记得这个人了！”r

t“你们怎么？”张蓝的话让我十分诧异，她好象并不忌讳谈及自己的隐私，我于是问：“你们怎么离婚了？太让人吃惊了，张老师，没想到你也学习那拉了！”r

t“我想开了，离开那个玩偶之家，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事实证明，我的决策完全正确！”r

t他们三人同时笑了起来，笑得很有风度，那位王老师慢悠悠地插话：r

t“婚姻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也必然随着生产力的发展而消亡，婚姻不是人类的必需品。”r

t张蓝幽幽地说：“的确是这样，以前婚姻给我的束缚太大，现在轻松了，”r

t“幸福是婚姻的充要条件，如果没有幸福感，那婚姻也就失去意义了！”李姐也说了一句。r

t我很惊叹，心想，现在的教育工作者思想都这么前卫吗！我好象是在和一群艺术家在谈论婚姻，看来我在某些方面已经与社会脱节，甚至是远远落伍了！这年头，什么都要学习，要么就有可能跟不上潮流，你看，我刚想结婚，这么多人已经开始否定婚姻了，而且都是做为道德旗手的教师啊！在他们面前我可能永远都是学生，甚至连我的婚姻观都需要升级，没想到啊，没想到！张蓝笑罢转头问我说：r

t“哎冯经理，怎么一年多没听到你消息啊？”r

t“哦，我出去学习了，公司组织的培训课程，在外地，元旦前才回来。诶？你们这是到富民旅游啊？”r

t“我们义务支教，也有旅游的成分，公私兼顾了，”r

t他们三人呵呵笑着，我感觉他们都很兴奋，身上有一股激情，原来当教师的生活状态这么好！我偷偷观察着张蓝，发觉她变化很大，人瘦了很多，原来珠圆玉润的样子没有了，变得精干、活泼，性格好象也开朗了很多，不同以往的闷骚型。才一年而已，她就变化这么大，离婚了，人也几乎成了另外一个人。一路上，张蓝他们三人一直畅谈着，海阔天空，涉猎广泛，他们的思路之超前尤其让我吃惊，我几乎不敢相信有些话能出自张蓝之口，原来的那个深闺怨妇彻底没有了。不是有外人在场，我真想问问张蓝，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化这么大？判若两人吗！r

t我满心疑问地到了富民，还准备送他们到目的地，但张蓝执意不肯我也就罢了。我带队去了几个乡镇，一路讲解市场操作方案，本来是大家都不重视的乡镇市场，产品覆盖和消费能力达到这种程度着实让其他人惊讶不已，如果把这些市场盘活，相当于把原来的市场规模扩大一两倍，销售业绩增长空间就有着落了。稍晚，明珠电器公司的乡镇物流陪送货车也赶过来了，我们跟着货车学习配送方法，也了解随车的业务是怎样开发新零售网点的。明珠公司的工作人员对我都很熟悉，他们把一些具体的销量数据说给大家听，很有说服力，感觉豁然开朗，对我的市场操作方案都有了深刻的认识。r

t回到富民县城的时候已经有七点钟了，张蓝竟然打了电话来，约我见个面，真是不同了，她能主动约我。我有些犹豫，张蓝现在还不知道我准备结婚的现状，担心她提出上床的要求，我不好拒绝，但考虑这么长时间没见面，还是想和她聊聊。我让窦嘉豪和潘承志组织大家吃住，自己按张蓝说的地址赶过去。r

t这是农家乐之类的一个地方，只不过规模比较大，吃住都有，张蓝她们好象是在这里搞活动，有二十多个人，大概都是教师，年龄都在四十岁以上，年轻的没几个，男女参半。她们还有唱歌、跳舞之类的文艺表演。张蓝看见我来了，就拉我进去吃饭，同桌的就是今天上午乘我车的两位：王老师和李姐。我一看这种情况略微有些失望，本来想和张蓝单独聊聊，看来机会不多。r

t张蓝坐在了我的对面，和王老师挨着，我想她可能是有意避嫌吧，毕竟在她的同事们面前。我的旁边是李姐，她很有风度，知道我不熟悉，找了些话题和我闲聊。这位李姐穿着晚装，胸口开得很低，加之其身材傲人，只在脖子上系了条丝巾，颇有呼之欲出的境界，令我感官印象十分强烈，很难保证目光不出现偏差，我思想准备不足，有些小尴尬，于是我对张蓝说：r

t“张老师，今天你们这是什么状况？怎么把我叫来了？”r

t“哎呦，执信，弄糊涂了吧？我们这是联谊会，你今天帮了我们大忙，李姐特意让我请你过来参加，”r

t我被雷到了，不晓得张蓝是不是糊涂了，她们自己的联谊会怎么想起让我参加，我又不熟悉，而且还是李姐提议！既来之，则安之，吃饱了饭再说吧，刚好菜不错，正对我的胃口，既然她们这么无厘头，那我也无厘头：左右开弓，吃得豪放之极。r

t终于来了机会，司仪喊话让李姐和王老师伉俪表演节目，我这才知道他们竟然是夫妻。这两位早有准备，上去就来国标，的确水准很高，尤其李姐，身材妙曼，舞步轻盈，很有韵味。不过我没心思欣赏，凑到张蓝身边，打断她欣赏舞蹈的雅兴，无可奈何地说：r

t“张姐，你们开联谊会怎么把我弄来了，我以为你找我是要聊聊天的，”r

t“是要找你聊聊啊！哦，你不要拘束吗，他们没关系的，我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包括咱们，”r

t张蓝用手指比划了一下。我心里有些责怪张蓝，怎么能随便对别人透露我们的关系呢，这太唐突了！颜面上也过不去啊，张蓝是不是思想上有了什么问题，这次看起来怪怪的，莫非？我接着说：r

t“我们的关系怎么能随便说啊！传出去对你对我都不好吗，你没考虑一下影响？”r

t张蓝看出了我的不快，一笑，神秘兮兮地对我说：r

t“小冯，你知道这是个什么联谊会吗？换妻！听说过吗？”r

t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换妻！以前在网上看过这个词儿，没想到现实生活里真有这样的事情，而且还让我遭遇了，张蓝竟然参加了这样的活动！实在不敢想象，我表情怪异地说：r

t“张姐，您这把时代超越得太远了！有点不靠谱吧？”r

t“有什么不靠谱的？都是教育系统的熟人，没有闲杂人等，我参加一年多了，没问题的，放心，”r

t“您太让我吃惊了，你这么传统的人参加这种活动，我没想到，感觉有些对不起你，”r

t“有什么对不起的，小冯，看来你的思想还比较落伍啊，合作解决性需要有什么不妥呢，不要把性那么神圣化吗，这就象大家AA制去吃东西一样。我们这些人都是本分的教师，大部分都家庭和美，但人到中年了，夫妻间性的吸引力没有了，但性欲还在啊，怎么解决，这种压抑是很痛苦的，所以才想了这样的形式。其实，教育系统内早就有换妻的传统了，我以前是不知道罢了，不得已！”r

t“我以为是我把您带坏了，本来是很好的生活，”r

t“也有你一定原因，你让我知道真正的性爱，唤起了我的欲望，这是帮了我，让我知道原来的生活有多么糟糕，现在我一点都不留恋原来的生活，我解放了！真的，姐姐谢谢你！”r

t“张姐，您这一步走得有点太大了，”我涕笑着说，“太前卫了，我挺佩服你们的锐气，胆子大，公然和伦理道德挑战！不过，你怎么把我也弄来了，你不知道，我要结婚了，”r

t“哦，这样啊，那还是要尽量保持你和你准妻子的性新鲜感，不要这么快尝试别的。你知道吗？今天是李姐对你感兴趣，她说你很象她的初恋情人！而且我正好这次没有带伙伴，所以，”r

t“啊？”我啼笑皆非，“不会吧，她比我大很多！”r

t“性欲和年龄有什么关系，关键是有没有欲望，亏你还自称是个情场浪子！要不你们，李姐很好的人，”r

t“不妥吧，我没准备，”r

t“准备什么？你个大男人，我是和你熟悉，要么外人根本不可能进入我们的圈子！”r

t我的心跳加速了，对这么个恍如隔世的机会欲罢不能，好奇心增加了我的欲望，原来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甩开伦理道德的人，就生活在我们的周围，做出的事情如此耸动！唉，当年我把张蓝变成了欲女，她今天要把我拉进反潮流团伙！果真世事难料啊。r

t李姐和王老师跳罢了舞回到了座位，我这才敢于以一个男人的角度观察李姐这个女人，刚刚我是以晚辈的态度来面对的。我替李姐拉开了椅子，她很文雅地坐下，还不忘向我道谢。刚刚进行了运动，她的胸口起伏着，视觉冲击更加强烈，我大胆地欣赏了一下，幻想着真实的风景。李姐果然是气质与教养一流的女人，保持着自己的端庄，没有丝毫****的举止，只是脸颊有些绯红。r

t这次我放松了，开始发挥自己谈话的能力，尽显幽默与睿智，大家聊得很开心。转眼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大部分人都已经散去，只剩下我们四个还在边吃边聊。其实我也不想再聊了，脑袋里反复权衡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是告辞离开还是和李姐搭配呢？一时竟没了主意。这时我发觉自己的腿在桌子下被连续撞了几下，张蓝给了我一个眼色，我知道她在催促我赶紧下决定。我仍在犹豫，这时张蓝开口了：r

t“这样吧，王老师，我们先走走，让冯经理和李姐说说话，他们不喜欢运动！”r

t这哪是张蓝以前能说出的话啊！太直白了，明显带有刺激和调侃我的意味。没等我表达意见，张蓝和王老师已经走了，估计这两个欲望达人是发泄去了。最经典的是那位王老师，把自己的妻子留在我身边不说，还文质彬彬地与我握手告别，非常客气地对我说：聊得开心点！r

t我确认自己的确是生活在地球上，因为我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我看了又看李姐起伏的胸口，压抑着自己的心跳，想让自己尽量平静一些，好下一个准确些的决策。实在没什么话说了，我揉了揉自己的腰，装做很疲乏的样子，本来是想缓解一下手足无措的状况，李姐见状很自然地问我：r

t“是不是腰痛，我学过一些推拿，要不要试试？”r

t我鬼使神差地同意了她的提议。她领着我向后面的三层楼走去，那是住宿的地方，在山坡下的空地上，四周都是高大的树，很幽静。我忐忑地跟着李姐往三楼走，一句话也编不出来，即将发生的状况让我的脑神经短路了，要发热燃烧，已经基本失去思考的功能。上了楼，发现这里还是比较温暖的，走廊的两侧是一扇扇紧闭的房门，我赫然听见走廊里回荡着叫床的声音，而且不只一个女人，几乎是没一个房间里都传出来这种声音，各种音质，各种方式，让人听了骨酥肉麻，看来我们上来晚了！r

t李姐打开了一间房门，在进门时，我借着黑暗把手抚上了李姐的腰，而且一直就停在那里。她好象没有在意一样，或者是在鼓励我，扭动着迎合，我感觉她的腰分外柔软而有弹性，我的性欲燃起了。她开了灯，我看见里面只有一张大床，就一屁股坐下去，李姐洗了手出来，替我脱掉外衣，鞋子、裤子、衬衣，直到我赤条条展示在她的面前，她才让自己的端庄烟消云散，脱掉外衣，爬上床来，整个过程一声不响。r

t她象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着我的身体，然后低下头吻变我的全身，我感受了从来未有过的悸动，电流刺激着我每一个细胞，几分钟过去，我已经忍无可忍，猛地坐起来，剥光了她的衣物，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大张着嘴巴，眼睛盯着我，剧烈地喘气，脖子上筋骨毕现，我一动，她就开始了歇斯底里地叫床！r

t我在做爱的过程中一直在设法弄清楚爱情和欲望到底是什么关系，搜索了自己所有的记忆，始终没有答案，只记得张蓝说的，“不要把性神圣化！”那我现在算把性平凡化了吗？与吃饭一样，那样就没有负罪感了吗？最主要是大多数人都没有把性平凡化，而且，对于我来说，关键是杨菱没有把性看得平凡化。话又说回来，如果杨菱把性平凡化，那我能接受吗？我这么自私的人。r

t我和李姐做了一次之后，我们洗了个澡，因为都是浑身大汗淋漓。我本来想和李姐聊点什么，或者看看电视，但是左右隔壁的叫床声音几乎毫无遮拦地钻进脑袋，根本静不下心来。李姐坐在我的两腿中间，把我的腿放在她的腿上，给我按摩，我有些惭愧，毕竟她比我年纪大，怎么还能劳烦她呢？我想拿回自己的腿，却被她拒绝了，她说她喜欢这样。我终于想到一句话，我问李姐：r

t“你和王老师相爱吗？为什么要这样？”r

t“当然相爱，而且爱得很深，正因为我们相爱才尽量让对方从身体上得到满足！”r

t我被她毫无自私的心震撼了，我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他们这是一种纯爱啊！我任由着李姐按摩，一边欣赏着她的身体，感觉她的确是个完美的女人，光洁的肌肤、保养得那么好的手脚、平坦的小腹、还有洁净的灵魂，我忍不住抱住她，以我所有的性经验来服侍她的身体，整夜都没有停止过。r

t早晨天色放亮的时候，李姐睡去了，一夜的激情她体力上有些吃不消了。我悄悄穿上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房间，临走只给给张蓝发了个短信，没有直接打电话给她，惟恐惊扰了她的好事。我走出房间，走廊里还能听见女人的叫床声，只不过人数少了。我想，既然人们有这么强烈的性欲，为什么不让他们发泄出来呢？从这点上说，张蓝她们的行为并不为过。r

t我给孙宏雷打了个电话，问他们住在哪里，然后赶了过去。我没有打扰窦嘉豪，不想让他怀疑我对杨菱的感情。我在孙宏雷房间里睡了一会儿，八点多一点就被窦嘉豪叫醒，为了不让他看出我一夜没睡，我强打精神带他们到了明珠电器公司，了解产品线分销、推广方案等情况。董琳琅不在，还好我熟门熟路，明珠公司的相关人员讲解得还比较详细，我做了补充，总算让大家领会了。r

t下午往回赶路的时候，我实在是太困了，整夜地鏖战，体力、精力都消耗殆尽，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软的，只好找了其他人开车，我趁机在车里睡了一会儿，要么杨菱看出破绽可不得了。好不容易到了家，我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把车停在广场附近，又睡了一两个小时，然后才兴致勃勃地进了家门。r

t杨菱已经做好了饭菜看电视呢，我一进门就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膀。杨菱鼻子一嗅说：r

t“什么味道吗？怪怪的，”r

t我心里有鬼神经质地弹起来，生怕她闻到什么气味，女人的鼻子很灵的，据说可以闻到同类的气味，莫非我身上残留的女人气味太浓让杨菱发觉了，或者是衣服上留下了什么痕迹：唇膏印、体液、女人物品什么的，都有可能啊，我越想越害怕，赶紧一边搪塞，一边借机就跑去洗澡，心里抱怨自己马虎，应该检查一下自己才好，真是“做了亏心事，就怕叫门声。”r

t我简单吃了饭，就陪着杨菱看电视，其实我已经很困了，但不敢表现出来，忍到了十点钟才说要睡觉。上了床，杨菱搂着我一阵温存，我知道她欲火上来了，但是我已经被掏空了，没有什么欲望，如果真的表现冷淡，杨菱肯定怀疑。我只能假装迎合，做的时候我还表现得很夸张，但无论如何也无法射精，真的没有了，这东西又不是一下子能产生得了的，昨晚已经弹尽粮绝，没有个三五天补充不上来的！我坚持了好久，觉得杨菱快进入状态了，就拼命耕耘，终于杨菱高潮了，已经飞入云端，这时我就假装也高潮了，然后跑到洗手间去冲洗。表演还蛮好，看样子杨菱没发现什么异样，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r

t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r

t上班第一天忙得很，任则民留下大把的断头工作等我去处理，怪不得他做不出成绩，这么乱的管理能出成绩才怪呢！我一边忙一边自忖。李若男走了，好多工作也没人做，去年任则民新招的一个文员陶慧圆，但做事糊涂着呢，用不上力。我把一些资料拷贝到笔记本上，准备回去让杨菱帮我的忙。r

t我正埋头处理文件，潘承志在外面叫了我一声，好象是有客人来了。我一抬头，看见陈弥领着一个随从向我办公室走来。说实在话，我真的讨厌他，去年我临走的时候，他不给赊欠的售后配件账签字，害得我无法交差，被公司扣款两万多！钱不在多少，被玩弄的滋味实在难受，过去张蓝是他的老婆，我对他有种负罪感，现在他们已经离婚了，我没什么可顾忌的。陈弥未进门来先挤出个笑脸，也许他是心里有愧，挤出的笑容很不自然，比哭还难看！不论怎么样，我还是要有个姿态，不能因小失大，我忙站起来去迎他进来，热情寒暄。聊了几句，陈弥就上了正题，从包里面拿出几沓钱，放到我的桌子上说：r

t“哎呀冯经理，你看去年你过去签字，我正好有急事儿就出去了，你也没等我，听说公司那边扣了你的款，有五万吧？这次我把钱给你带来了，”r

t这厮去年故意不给我签字，今年看我又上台了开始贿赂我，明明只有两万多，却装糊涂说五万，我说：r

t“总数是两万七千八百五十二元五角！”r

t我确切地说出了数字，就是告诉他我一直记着这件事情，他脸上很尴尬。我按实数把自己的钱收回来，把其余的钱推回他，他还非要给我，被我很严肃地喝止，他只好收回。我知道他还有事儿，故意冷场不说话，一边批报告，一边劝他喝茶，就是赶他走的意思，陈弥干咳两声说：r

t“冯经理，最近国镁电器就要在咱们市开店了，场面很大，听说进场费用很高，咱们有什么政策？”r

t“国镁开店怕什么？它和我们公司有大合同，没有什么进场费，固定费用、商业扣点全国统一的，其他的小额费用我们都会酌情冲销，”r

t“那市场方面的费用怎么办？国镁刚进来，我们做代理商的肯定要支持一下了，要么以后不好说话，”r

t“这个费用我们两方面都和国镁保持联系，大品牌肯定要有大品牌的样子，该支持的支持吗，”r

t“有您这句话就好办了，现在国镁管推广的人不好答理，最好您能出马沟通一下。我告辞了，你忙。”r

t说完陈弥就走了。我想了想，把潘承志叫了进来，了解了一下国镁开店的情况。原来这个月十八日国镁新店就要开张了，现在正在装修。潘承志说：r

t“我们品牌在和国镁这个店研究陈列位置的时候，对方要价很高，提了很多条件出来，而且口气很硬，不给我们的面子！老大，你要不要研究一下他？”r

t“国镁负责推广的叫什么名字？”r

t“叫邓超，河南分公司的，在这里坐镇呢，很强势，这两天邀请品牌负责人见面呢，要么您去看看？”r

t“好啊，你安排一下时间，我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