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上班第一件事是给窦嘉豪打电话，还是不开机。没办法了，我把吴晓文叫了进来，让她给我找窦嘉豪的紧急情况联系人或者家庭电话。然后跟简单潘承志交代了一下，让他比较委婉地通知窦嘉豪家属发生了目前状况。吴晓文不多时就找到了窦嘉豪的家庭号码，我关上办公室的门，让潘承志打这个电话。潘承志说了一大套废话，先是普通话，然后说河南话，我听得糊涂。好不容易说完了，潘承志神情严肃地说，r
t“严重了，老大。窦嘉豪姐姐接的电话，很紧张，说是要来我们这里向我们要人呢！”r
t“我们这里不是幼儿园！”r
t“要不先向刘总报告一下，早晚他都会知道，”r
t“要说昨天说，今天讲还不如等等。发生意外错不在我，如果是窦嘉豪旷工，我最多是挨个批评。慌什么，下午你盯在这里，他亲属来了，接待一下。”r
t潘承志出去了，我脑子里还在优化这件事的处理方案。任则民鬼鬼祟祟地进来，未说话先支牙，我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好事，r
t“经理，前天我和潘承志陪周经理和史经理打麻将，贡献了五千二百块，你看这钱，按照公关费给我报了吧！”r
t“老任啊，你进美德电器多少年了？”r
t“九年！”r
t“看见过公司给员工报销打麻将的赌债吗？”r
t“没有，经理，这可不是我的赌债，我和潘承志商量好了，每个人负责一个领导，这是公关费用！”r
t“公关费用的使用原则是先申请、后支付，并且是对外不对内，都是美德员工，还需要公关吗？”r
t“你这是难为我啊！”r
t“没错！”r
t我看着他，他悻悻地走出房间。任则民迟早是个祸害，说不定哪天就会跳出来弄我，得想办法搞掂他，但他是老员工，关系网很结实，不是很把握的办法很难奏效。吴晓文拿着一张单据过来，r
t“经理，刚才老任扔给我一张报销单据，是公关费，五千二，您批了吗？”r
t“有我签名吗？”r
t“没有，那我退给他，”r
t“先放你那儿，”r
t“经理，我，我还要跟你说下那天那个事儿，我那天真是对不起，”r
t“那么小的事情，我早忘了，你别多想，”r
t“不是，我觉得你对我挺好的，要不……”r
t她说话吞吞吐吐，我满头雾水，看见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更是觉得奇怪，莫非她知道我和杨菱的事情，不可能啊，杨菱难道犯傻了，会讲这件事情？吴晓文心思颇重，她的想法还真的是难以琢磨，r
t“都说了那是小事儿，过去算了，没什么问题，你去工作吧，”r
t吴晓文犹犹豫豫地出去了。我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其妙。r
t“冯总，一向可好！”r
t门外一个孙子摸样的人晃晃悠悠走了进来。我一看是苏伯电器的经理王中庸，这货是时迁托生，握个手都要小心手指头。r
t“狗日的，你怎么又爬出来了？！”r
t“冯总经理，嘴上积德吧，我们都是有身份证的人！”r
t“日！有话赶紧说啊，我们公司内部扫黄，你站在这里时间长了，要罚款！”r
t“看你说的，我又不是站街女，来看看你难道还要收进场费。跟你老兄说实话，我今天来，不是卖的，是来买的！”r
t“看清楚了，我这不是发廊！”r
t“江湖传说你冯大经理敏而好礼，今日一见，名不副实啊！快把你的顶级竹叶青茶请出来，与我泡上，然后我与你慢慢道来！”r
t遇上这样的极品人类，俺是没脾气了，纵有千般恼怒，总不能一刀把他杀了吧？！没办法，我请出了收藏已久的竹叶青茶给他泡上，心里这个可惜啊！r
t“每次见了你我都破财，告诉你啊，喝完就走人，别跟我谈生意，我赔不起！”r
t“这哪是你冯执信，冯大经理说的话吗？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挨了刀不要紧，关键是要保住命根子！破点财有啥子，又不是破身！”r
t“我呸！别废话，到底什么事儿？”r
t“今年NY移动公司的招标又开始了，十月一之前结束，我想和你谈点买卖，”r
t“我服了YOU，还跟我说移动公司的团购，你让我去投标，不就是给你陪绑吗？连续两年都是这样，你们和移动公司早就内定中标，还让我给你演戏，当我傻小子，白使唤！”r
t“稍安毋躁，以前也不是让你陪绑的，你知道我们的投入有多大，三年前，郑州总代理马老板为了谈成NY移动公司的单子，生意没谈之前，先拿了五十万现金给移动的人，连收条都不打，就是说认识一下。马老板的出手这么重，能让生意跑掉吗？这次不同了，NY移动要的是微波炉和电磁炉，电磁炉我来做，微波炉你来做，算是我报答一下你两年来捧场的感情。”r
t“你有这么好？怎么不找海尔、格兰仕？”r
t“海尔的生意做不得，他们产品线太长，什么都有，而且势力太大，把他们引进来，以后就抢了我们的生意了，引狼入室的事情我不做！至于格兰仕，价格太低了，操作空间小，况且他们是出了名的不好办事，麻烦得很，没什么意思。”r
t“说得天衣无缝，太有道理了，所以就不象是真的！我敢肯定你是骗我！”r
t“骗你，骗你什么？你又不是个娘们！又不需要出钱！年轻人，心理不要那么阴暗吗！话又说回来，我就是骗你，也是锻炼你的商业头脑！相当于MBA课程，还不用交学费，你以为我谁都骗吗？”r
t“激我，看来你吃定我了！说实话，我肯定不信你，但我参加，我就看你怎么让我进洞的！”r
t“唉——，对头，这才是你冯执信的做派，毕竟是个在娘们上边的人！”r
t“别捧我，有什么阴谋先放马过来，”r
t“这话说的，很像个胆小鬼！你还没参与之前就把这事定位是阴毛，那还怎么做下去？这几天我安排你见见移动公司的人，先认识一下，”r
t“好吧，闲着也是闲着，做做看呗。”r
t“态度还是蛮端正的吗，象个生意人。市场是属于我们的，也是属于你们的，但归根结底都是属于聪明人的！你的茶不错，再来还给我喝这个就可以，拜拜！”r
t这厮满身流气，一步三摇地向外走，眼睛还不时盯着杨菱和吴晓文的身体，目光入肉，r
t“冯经理，你这里的环境不错啊，以后我要常来了，”r
t“那我明天要养条狗了！出去左拐五百米有个发廊，以后做过保健再来！”r
t看着王中庸走了，我心里还在想着他说的话。他这个人也许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但决不是个小人，跟他合作就是见招拆招，这对我最有吸引力。毛主席说：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他也是吃定了我这个性格才假中有真，真中有假地引我出洞。那我就试试他的功力到底有多深！r
t白天一直在想王中庸的阴谋，弄得头都大了，也没头绪。下班了干脆放松些，躺在床上看看电视。电视里正放《亮剑》呢，我比较喜欢看。本来我很少看电视，电视太乱了，我这种心乱如麻的人看了容易发疯，所以不敢看。不过《亮剑》还不错，我觉得自己有点象李云龙，我猜想，李云龙如果处在我这个环境说不定比我还要淫乱！我正得意自己的假设，突然有人敲门。谁这个时候到我这里来？我边想边开了门，却看见吴晓文站在门口。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竟然直接走进了房间。r
t“晓文，你怎么跑过来了？有事啊？”r
t吴晓文脸色通红，紧张得很。我看见她竟然还是化了妆的，画了眼影和红唇，这让见惯了她素颜的我感觉十分好笑，我半笑着再次问她：r
t“你怎么了，”r
t见我笑，她更显窘迫，把小包扔在沙发上，很小的声音说：r
t“那天你不是让我来的吗？”r
t“那天我让你来是我喝醉了，让你开车送我，你是想——那天让你来——我要——”r
t我还是反应过来了，她应该是误会了，再看她今天的造型，这么隆重，幽会装！她半嗔半怒：r
t“难道你不是？！”r
t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其实那天我还真不是这样想的，但今天她这样来到我家，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一个女人主动去找一个男人讲出来，勇气可嘉，踏出这一步很不容易，我否定她就是伤害她，不能这样做，但是我的确没打算和她发生这样的关系，那以后工作岂不是乱了套！我看着她，语塞了。她羞愧难当了，我以为吴晓文会夺门而走，她却跑进了我的卧室，趴在床上，脑袋伏在胳膊上，不动了！俺平生还是第一次遭遇如此状况，脑袋里实在没有处理预案。就这样走开吗？那我还是男人吗？我也不是这样的人啊，太装了！进房间吗？也太离奇了，以后工作上也不好办！r
t我关好家门，把客厅的灯也关了，这些动作是告诉我自己，我愿意，起码是感性那部分的我是愿意的，理性那部分的我还在权衡。我进了卧室，坐在床头，看着吴晓文洁白的双腿，还有浮凹的身体。电视里，李云龙还在为勾引人家小护士而花样百出，唉，年代不同了，看看我，有人直接找上门来！吴晓文从后抱住我的腰，我再没动静也就不是人了，再不厚道也不能这样难为一个良家妇女啊！我用手摸着她光滑的腿，她也搂得我更紧。忽然我有了个整蛊的想法：r
t“晓文，起来先看看电视吧！好看啊！”r
t她狠狠掐了我一把，我也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r
t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恶战，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遭遇战，按照李云龙的台词：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不是为了胜，是为了战！如果不是今天在床上亲身经历，我很难想象平时那个慢条斯理的良家妇女吴晓文会是这般摸样，近乎癫狂，她的主动让我感觉到些许无趣。一向是主动进攻型的我一旦遭遇这种被动，感觉自己的欲望消失了，准确说是那种占有欲消失了，我被占有了！这次做爱中我忽然理解了一个很重要的国家政策——男女平等，本来我以为我们国家男女已经很平等了，甚至有点女尊男卑，现在发觉，男女平等的确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起码象我这种男人的性爱理念就要彻底扫除——女人不是天生就应该被动的！r
t一边做爱一边想口号的确是有点不伦不类，平时装孙子也就罢了，做爱也要装，我挺鄙视自己的。也不知道做了几次，我没数，反正这次活动的场面不是由我控制的，节奏也不是我掌握的，我属于配合，没兴趣记录那么多技术数据。我记得自己剩半条命的时候她就停下来休息了，看见她在我身旁喘气休息的时候，油然想起赵本山的一句台词，我调侃的语调对她说：r
t“人家做爱要钱，你做爱要命啊！”r
t吴晓文咯咯咯地笑出声来，紧紧搂着我，腿也缠着我，要是平时，这个动作还能让我兽性大发，但今天无论如何我的兽性也发不出来了。吴晓文笑眯眯地看着我说，r
t“说真的，我两个月没有做爱了，”r
t“太离谱了吧，你老公不是好好的，”r
t“不愿意和他做，那天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好要做，后来我就没做，”r
t“那我还真是太对不住俺这苦命的兄弟了！”r
t“还装，你什么时候有这善心了？我就是想和你，”r
t我看了看她，知道她说的都是真话。被一个女人喜欢是幸福的，但我却不知道自己如何处理这样的幸福，我的爱支离破碎，没有固定的容器，都是临时存放的。r
t“你胆子真大，自己跑过来，”r
t“是脸皮厚吧？以前我来过几次了，没勇气进来，又回去了，这次下定决心要进来，”r
t“我有这么大魅力？”r
t“我喜欢你，从你第一天到这里开始。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性格，很男人，你来之后，我可愿意上班了，”r
t我也把她搂得紧紧的，但我嘴里说了句极不和谐的话：r
t“你老公呢？他不男人啊？”r
t“他怎么说呢，老实，就是没有你这种锐气，没有你坏！”r
t“我很坏吗？”r
t“反正你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就喜欢坏蛋！”r
t她阴阳怪气地说，其实说的都是实话。我也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并且知道好人应该什么样，但我就是不想那样做。做坏人也好，至少做我这种知道好人什么样的坏人挺好。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r
t“你还能啊？”r
t“坏人做到底，你能强奸我，我就能强奸你！”r
t我们又大战三百回合，杀得昏天暗地，与其说是我精力旺盛还不如说是我心有不甘，我不喜欢“被”这个字，如果感觉被动了，我就一定要变被动为主动，这是我最真实的性格，也是我最深刻的愚蠢！再精彩的戏也要结束，半夜里我开车送她回家，吴晓文一直欲言又止，我看出她有话要说，就直接问她：r
t“怎么，有话不说不是你的性格啊，”r
t“那天我没过来，我还以为你生气了？”r
t“没有，兔子不吃窝边草，当时我没有那个想法，”r
t“算了吧，我是见识了你的虚伪了，你敢说你没吃窝边草？”r
t“今天是特殊情况，草都送到床上来了，趴着不走。而且今天不是兔子吃草，是草吃兔子！”r
t吴晓文给了我一记化骨绵掌，半严肃地说：r
t“其实杨菱蛮喜欢你的，”r
t听了这句话我如遭重拳，我尽量掩饰自己的慌乱，降低了车速，然后假装愠怒地对她说：r
t“你胡说什么？这哪都不挨着，怎么扯到杨菱了？”r
t“看来我猜得没错，不用怕，我只是要告诉你我也喜欢你，我不会把你让给她，”r
t“越来越离谱了，她怎么会喜欢我？她是窦嘉豪的女朋友！再说，你以为我是香蕉啊，让来让去的！”r
t“你也有挺傻的时候，我喜欢。你不知道我是女人吗？我什么都知道！”r
t“喂——还胡说，你知道什么？”r
t“我知道什么我就不告诉你，反正我什么都知道，”r
t“你告诉我我也不想听你胡说，但是我不得不警告你，不要胡乱联想，也不要把没影的事情乱讲，今天这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来之不易！”r
t“我知道，我不会坏你大事的，”她歪着头看着我，“我就是喜欢你，我愿为你做任何事！”r
t送走了吴晓文我的心里变得不安起来，看来我以前把吴晓文看得太简单了，她难道真的看破我和杨菱的事情？八成啊！不过她喜欢我也是真的，有一点可以肯定，吴晓文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起码比我以前认为的要聪明许多。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成了别人手里的猎物，有些不爽，但细想又找不到应该不爽在哪里？只是胡乱不爽。r
t爱我的女人我只爱她们的身体，我爱的女人，目前还没有，或者是我不知道怎样爱一个女人，除了随风而去。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找她聊天，我要证明我也有爱情，我也会爱上别人，虽然我不知道我爱的随风而去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或者到底是不是女人，是不是人，我都要爱她，我太需要爱情了！r
t随风而去还是蛮高兴地和我聊天，但我还是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感到一些淡淡的忧伤，我不知道她最近为什么这样，问她也不说。我给她发了段很黄的段子，然后问她愿不愿意见面，她还是不回答我。r
t儿童不宜：我爱上你了，不管你是谁，什么样，反正已经占据了我的内心，你忍心一直伤害我吗？r
t随风而去：我也爱你，但网络和现实有太大的差距，我们都接受不了！r
t儿童不宜：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你没实践，你怎么确认自己的想法？r
t随风而去：……r
t早晨的梦真是美好啊，所有的盼望的东西都实现了，我发誓，谁敢打搅我这样的好梦我就杀死他！但电话还是把我从乌托邦拉了回来。又是潘承志，我亲爱的混蛋兄弟！r
t“老大，快来上班吧，有事了，窦嘉豪的妈妈和姐姐到办事处了，找我们要人，闹翻天了！”r
t“先安抚一下，我马上就到！”r
t我匆匆忙忙地到了办事处门口，进门的时候却故意放慢脚步，稳稳当当，我不能慌，有失身份！场面果然很乱：一个胖胖的五十多岁的女人和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站在大厅中央，老女人的鼻涕流了有一尺长，眼泪却一滴也没有，她们两人呼天抢地，弄得办事处象殡仪馆似的！吴晓文、杨菱不住地劝着，潘承志也不停解释。任则民和几个业务员窃窃私语，见我来了，就散开来。我一见这状况，知道劝肯定没用，女人撒泼了，一般手段收不住的。我黑着脸走过去，声色具厉：r
t“干什么？这里不是殡仪馆，哭什么哭？！”r
t这招果然奏效，二女哭闹戛然而止，只剩下老女人的鼻涕兀自荡来荡去。神鬼怕恶人，女人更是这样，发疯撒泼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但你牵条狼狗过去，她们马上就会逃走，这是天性。我安排杨菱到宾馆开了个房间，把这二位先安顿好，然后开始想办法。还没容我想出眉目，又来了电话，不想发生的情况又出现了：是分公司副总兼人力资源经理郭礼仁，我坚持着设想郭副总不是为了窦嘉豪这件事情，但现实总是最糟糕的！r
t“郭总您好，有什么事儿吗？”r
t“我正要问你呢？你没有什么事情跟我说说吗？”r
t完了，这是知道了，标准的弄巧成拙，早知如此还不如前天就告诉刘伯夷呢！奶奶的，谁给我告的密！我的气冲到脑门了，但现在还是要把领导的关先过了，我的厚脸皮功夫马上施展出来了，r
t“哦，郭总，领导猜得真准啊，我正好有件事情要向人力资源部汇报呢，是这么回事儿，我这有个业务员窦嘉豪，可能出意外了，今天他家属到办事处了解情况，正沟通呢，”r
t“你的管理一塌糊涂！这么大事不早上报！那个窦嘉豪不是你那里的优秀员工吗？刚刚你还申请给他提主管，就这么优秀的？！我看连你也有问题！现在怎么办？”r
t“领导您多批评，我的确有责任，但这事也是偶然，目前最关键是找人，我准备先报案，”r
t“我不管你怎么弄，就是不能弄得满城风雨，消息面越小越好。对你的处理结果取决于负面消息的大小！随时通知我进展！”r
t我被领导骂个狗血喷头，心里这个气啊，等老子我过了这一关，一定要揪出来这个告密的王八蛋，扒他的皮！这事刘伯夷知道了就更糟糕，刚从我这里走就出事，而且我还忽悠了他一下，他会怎么想？我真是大愚若智啊！r
t吴晓文走了进来，表情隐隐藏着些许笑容，脸色很有光彩，果然是采阳补阴！老子我现在腰还抬不起来。早晨一来就赌气，我几乎忘记了狂放的昨夜，刚刚也没有和她交流，她过来我才想起，我总不能做过坏事就不搭理人家吧。她离我很近，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说，刚才看见任则民给郑州打电话，可能是打小报告，让我小心。我没什么反应，人际关系上的事情，我不想让别人了解太多，还是单独处理妥靠一些。为了表示亲近，我偷偷向她做了个色相，她很受用，出去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