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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幸福


“幸福是什么?一种无法言表的甜蜜感受,他会让你感受到快乐,我不知道怎样来诠释它,也许它就是一个会心的微笑,一个关怀的眼神,一句鼓励的话语,一声温暖的问候,一句临行时的叮咛,他是一种让人沉醉的享受,而现在它就是可儿向我走来的从容步伐。

假如一个人一生中没有享受过幸福的感觉,我为他遗憾,他的一生应该是悲哀的,白来了人世一遭。”欧阳随笔。

把信交给刘可儿之后,欧阳雨没有进教室,而是钻进了网吧。至于能干什么,他不知道,但他不想进教室,即使进去了,他也不能听进去任何东西。进了网吧,无聊是无聊,但他总还能有些事情可做,听听音乐,抽抽香烟,打打游戏,一个上午也就这样过去了。

中午的时候,他仍不想走,此时,李一笑的QQ上线了,“欧阳,中午了,该回去吃饭了。”

“好的,我一会就下,不聊了。”……

下午是三节解剖课,说什么肯定要去的。中午吃过饭,欧阳雨什么也没有想,倒在床上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快两点了,慌忙洗了把脸,夹着解剖书就向教室跑去。

快到教学楼的时候他看见了刘可儿和另一个女生也向教学楼走来,欧阳雨挪过脸没有再看她们。但他分明听见那个女生在他身后不远处对刘可儿说了句“我没说错吧,他不是来了吗?”刘可儿也说了句“恩,我们也进教室吧。”而后便是两个女生的笑声。可欧阳雨感受到了刘可儿的笑声中多少夹杂了一点不自在。

整个一个下午,欧阳雨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刘可儿没有看他一眼,更没有和他说一句话。欧阳雨后悔吗?他不清楚,倘若他因此而失去刘可儿,他应该会后悔,但他仍会去争取,缘与他对梦的执着。

散学后,欧阳雨试着几次鼓起勇气和她说些什么,但他没敢。和李一笑两个人来到食堂,各自打了些饭菜,但欧阳雨没能吃下什么,只是无心地用筷子拨弄着饭粒。李一笑看着欧阳雨摇了摇头笑了笑,他也冲李一笑笑了笑,猛抬头却看见林小鱼向他们走来,欧阳雨心想:“李一笑这次应该真要笑了。”

“喂,一笑,你老婆来了,这回看来你真会笑了。”欧阳雨无奈的笑了笑对李一笑说了句。

“呵呵。”

“欧阳雨,刘可儿在外边等你呢。”林小鱼来到他们面前,朝低着头玩弄饭粒的欧阳雨笑了笑。

“哦…谢谢!”欧阳雨从桌子旁猛得站了起来,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刘可儿就真实的在欧阳雨的眼前,就坐在前面的自行车上,欧阳雨不知道她会为他带了什么,但不应该是太坏的消息。待欧阳雨走进时,刘可儿依然甜甜冲他一笑道:“欧阳,我向你赔礼道歉。”

“恩。没什么了。”

“那我晚上回家还要不要给你打电话了?”

“我知道了,那就不打了,晚上网上见就是了,恩?”欧阳雨一脸轻松得用手拨弄着眼前过耳的长发。

“恩。那我回家了。”

“恩,你走吧。”……

晚饭后,欧阳雨去了趟寝室洗了把脸后便直接向网吧冲去。进来网吧,坐下之后,打开QQ,可儿的头像正跳个不停,原来她早欧阳雨一步,已经来了。欧阳雨点了两下她的头像,“LKEJSOYYL,你自己慢慢体会吧,我之所以向你道歉,不是因为看了你写的信,而是觉得昨天我做错了,当我把水给他的时候,我就后悔了,但我没有勇气再把它拿回来。昨天晚上我一个晚上没有睡好,一直在考虑着这件事。”欧阳雨看着一条信息,心中不免有些激动,但他想让可儿自己说出来,于是他给她发去信息,“啊?”

“你自己慢慢体会吧。”

“恩,JS?”

“接受。”

“OYY?”

“刘可儿接受欧阳雨了。”

“恩。”欧阳雨虽无过多的言语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悦,但幸福的表情早已荡漾在他的脸上。

“你在干什么呢?”刘可儿见欧阳雨没能及时回她信息,便又发来一条。

“和你聊天啊。你所谓接受是什么?是不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下学期了。”

“我不想,我只想好好把握现在,下个学期你能肯定做我女朋友吗?一个暑假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要你现在就答应我。”

“我不敢保证,那你想让我怎么样?”

“很简单,我想把你当成我所爱的人—爱人,就现在,我不想再等待,我怕了,我不相信承诺,更不相信永远,我只想要好好对你,别的我什么都不想。”

“你不要逼我,让我完完整整过完大一,做了你的女朋友后,会有很多束缚的。”

“我说过我不会要求你什么的,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我,我知道你还在怀疑我。”

“那我不接受你了。”

“无所谓,反正骗我的你不是第一人,我说过了一个暑假可能发生很多事情能够,你不能保证什么,我也不能保证什么,我也不想再说什么。”发过去之后,欧阳雨有点后悔了。

“我不要和你聊了。”

“对不起,我的错。下次不会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几分钟后没有任何回复,欧阳雨着实急了,一遍又一遍地给刘可儿发去同一个信息:“对不起,我是无心的,我不想伤你,下次真的不会了。”……

不知道又过了几分钟之后,刘可儿的头像再次跳动了起来,欧阳雨迫不及待地点了两下,“好了,不生气了,说话吧。”

“真得不生气了?那LKEJSOYYL还算不算了?”

“不算了。”

“还说自己不生气?你分明就是生气了。”

“那我再考虑考虑。”

“我想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你问李一笑去。”

“我只需要你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

“既然明了自己的感觉,为什么不敢接受?为什么不答应做我女朋友?”

“我害怕,我讲不清楚,你不要逼我了,就算我求你了。”

“不行,我要说,我知道你害怕别人的议论,你就答应我吧,别人若问我什么都不说就是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说吗?”

“恩。”

“那好,我答应你。”

“唉,你们女孩子怎么都这样,为什么你也会腼腆。”

“不行吗?”

“行行行,什么都行,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难道你不想和我说同样的话吗?”

“哦,不想。”

“呵呵。”

“笑什么?我知道了,你就喜欢莫名其妙的笑。”

“恩,我就这个样子,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我下了,时间不早了。再见。”

“你能说再见。再见就是永远不见的意思。笨蛋!”

“那好。拜拜,笨蛋,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哦,拜拜。”

“又和我装糊涂,哦什么哦,我下了,你不要想太多。”

“好那拜拜,你早点回去吧。”

带着几分冲动,欧阳雨走出了网吧,美食街上,灯火灿烂,悠闲的人们在尘世间散着步,他的心情很是舒畅。走在“忘忧路”上迎了风,凉爽的得,吹走了都市的躁热。

此后的两天笑容始终挂在欧阳雨的脸上,寝室的兄弟问他为什么也会笑了,他总是笑笑什么都不说。

这天下午放学了,欧阳雨坐在寝室里抽着烟,不知道晚上该不该去上自习,可儿说她晚上要回家,但没有说来不来学校上自习。正发着呆,蓝峰从对面上铺的床上爬了下来,拿起桌子上的那包烟抽出一支点上后,看了一眼发呆的欧阳雨笑了笑说:“老大,发什么呆?晚上去不去上自习了。”

“哦…正在考虑呢。”

“不如你去教我玩《决战》吧,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我请客。”

“还是不去了吧,马上又要考试了。”

“去吧,大不了早点回来,看书也不在乎这一时。”……

欧阳雨到底没有禁得住蓝峰的劝说和网游的诱惑,甩掉烟头后站了起来。两个人比赛似的向网吧跑去。

进来网吧,按照欧阳雨的惯例,打开QQ,蓝峰便催着他教他玩游戏,他只好过去教他如何玩。等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坐下,可儿的QQ头像跳的正欢,他点了两下,“啊?”

“你在家?”

“在家。你不会上了一下午的网吧?”

“不是。才来,蓝峰让我教他玩《决战》。”

“哦,我晚上不去学校了。”

“可我想你了。”

“前天不是才见过吗?而且我们约好一个星期见两次面的。”

“可我正想见见你。”

“我有点累,今天真不想去了。”

“是不是我让你累了?”

“不是,昨天晚上钱宇教我学太极拳了。”

“哦,我大概能知道一点,你晚上还是过来吧,我九点半在操场等你,反正我要和山学太极拳。”

“他说晚上找我,昨天晚上他和我说了好多。”

“恩,我能知道吗?”

“你应该可以知道的。”

“那你怎么和他说的?”

“我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但他和我说他也许会因此而消沉的。”

“那你知道怎么做了吗?他也应该知道了吧。”

“恩,所以我今天晚上不想去学校了。”

“没事,我和山他们都在,到时你直接过来就可以了。”

“那好吧,你们都在,我也不会害怕什么的。”

“对了,从明天开始我要你天天陪我上自习。”

“为什么?”

“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哦,你快点下吧。”

“恩,我一会就下。”

此时欧阳雨心里有点不快,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教蓝峰怎么玩《决战》。

快九点半的时候,两个人下了机后,欧阳雨一路向操场跑去。在教学楼前遇到了山,他便跟在山的后面来到操场。不远处,钱宇在徘徊,欧阳雨知道他在等什么,但他又能对他怎么样呢?只好在山的身后无力的舞动着自己的手臂,挪动着双脚。

晚上十点的时候,钱宇不见了,可儿也没有出现。欧阳雨明了一切,但他没有做什么,只是拉起身旁打着太极拳的为说“老小,陪我跑步去。”而后便和为在跑道上疯狂的跑了起来。一圈、两圈……不知多少圈之后,他依然跑着,什么感觉也没有,除了头很热,腿很重,呼吸很急促之外。此时他就是不明白刘可儿为什么不懂拒绝,更不能容忍她单独和钱宇在一起,虽然他知道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虽然他知道钱宇对他没有一点的威胁,但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就连头上被汗水浸湿的乱发都表现出他的不快。

“老大,你在哪刘可儿找你。”操场那一头传来山的喊声,也平静了欧阳雨杂乱无章的思绪。“哦,这边,马上过去。”欧阳雨故做轻松的对刘可儿他们挥了挥手后便向他们跑了过了。

“什么事?”欧阳雨一边冲刘可儿说着,一边没放慢了脚步。刘可儿随着他慢跑了几步满腹心思的看着欧阳雨说:“明天晚上我在阶一给你揽个位子。”

“哦,知道了。你回去吧。”说完欧阳雨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又跑了起来。刘可儿低着头慢慢离开了。

第二天晚上,两个人终于坐在一起上自习了。欧阳雨看着身边坐着的刘可儿总会偷偷得乐起来,他喜欢看她的眼睛,更想知道她的眼睛了到底藏了些什么东西。刘可儿呢,她没告诉欧阳雨她的感觉,但欧阳雨能感觉到她有一点不自在,毕竟她是第一次恋爱。

又是一个晚上,两个人依然坐在一起。欧阳雨依然觉查到刘可儿的不自在,但这不自在中又有些说不清的东西,于是他递给她一个纸条:“我知道你会不自在,一开始可能都会有这样的感觉,等我们之间有了所谓的‘默契’就会好起来的。你有什么事吧,我希望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装在心里,你的心里又能装下多少呢?你不要什么都不说,你不说的话,我又怎么会了解你。”刘可儿看完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笔在那张纸上写着什么,几分钟后她又把那张纸递了回来:“我知道,昨天晚上他又找我了,他说他为因此消沉。这样我会有负罪感的,还有他问我要照片,我也答应他以后心烦的时候可以找我聊聊天。我真害怕我们这样上着上着身边就会少了一个人。另外,唐蕾他们说你变的太快,说我是个笨蛋。”欧阳雨看完过以后抬头看了一眼刘可儿,此时她正在用手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没有多看她一眼,欧阳雨继续在纸上写了“我只想告诉你,同情不是爱情,绝对不等同,假如你现在反悔做我的女朋友,我依然不会勉强你什么。不错,我是很喜欢你,但我也说过喜欢不是无原则的迁就,我喜欢你能明白。还有,你既然明了自己的感受,为什么在乎别人的看法,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不怕议论,嘴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只在乎你的表示。你可以想想如果我晚上和一个喜欢我的女孩子单独在一起,你的感受是什么。好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不想上自习了,更上不下去了,我去找蓝峰打游戏去了。”把纸条再次递给刘可儿之后,欧阳雨站了起来,抓起课本,逃似的离开了教室。

次日上午没有课,欧阳雨又在寝室里睡了一个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凌旭帮他带了一份,喊了他几次,他才懒洋洋得爬了起来。

下午又是三接解剖课,欧阳雨很迟的时候才去的教室,就是因为不想路上遇到刘可儿。坐在教室的最后排,欧阳雨总在不经意间望到最前排的刘可儿,但一个下午她没看他一眼。

放学后,要看标本。欧阳雨迟迟没有站起来,本以为刘可儿会过来找他,但她没有。慌张的站了起来,冲去教室寻找刘可儿的影子,但是欧阳雨什么也没找到。混在一群白衣人中,无心的向标本陈列室走去,但是他又失望了,根本就没看见刘可儿的影子。此时欧阳雨应该有点后悔昨天的举动,但他觉得自己没有错,错只错在方法过激了一点。最终还是他一个人无聊得离开了陈列室。

一个人抱着书漫步在细雨中,欧阳雨的心有些莫明的无奈,头发被打湿了,滴滴雨水顺着脸向下落,他没有用手去擦拭,身上或多或少别人投来异样的眼光,但是他不在乎。淋雨是他不变的嗜好,也是他和刘可儿的相同之处,但他和她也有不同,他是男的,她是女的。

回到寝室,很蓝峰他们几个站在阳台上,欧阳雨把头发再次伸到了雨中,仿佛在接受洗礼。楼下晃动的花花绿绿的伞下,一人的步伐却是如此的熟悉,欧阳雨擦拭了眼镜上的雨迹,努力的睁大眼睛,生怕眨眼之间看不到什么似的。是的,是刘可儿那熟悉的步伐,欧阳雨疯了似的拉开寝室的门冲到了走廊的窗口,看着刘可儿进了食堂。

刚刚才风干的衣服,有被雨无情的打湿了,湿辘辘的一身欧阳雨来到刘可儿吃饭的桌子前一句话也没说站在那里。刘可儿太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就低下了她的头。欧阳雨走到了一边,她也站了起来跟着她过来了。他脸上依然没有一丝笑容开口说话了,“你晚上还回家吗?”

“我在十七号教室给你揽个位子就是。”

“恩。我七点半过去,先出去转会。”说完欧阳雨有钻进了雨中。

两个人一直上到晚上9:40的自习,她回寝室楼下的车库取自行车,他便回寝室拿了件外套,刚才下过雨天气有点凉。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站在楼下的那棵树下,两只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等着她。不想可儿寝室的一群人唧唧喳喳向他这边走来,他有一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但他什么也没说,看着他们从身边走了过去。可儿摇着车铃笑着向他走来,却被她寝室的一群人给阻住了,又是一阵的“唧唧喳喳”后,可儿推着自行车来到他的面前,他接过她手中的自行车,把外套递给可儿后,推着自行车,她跟在他旁边,连个人低着头慢慢向学校门口走去。

不经意间,欧阳雨又笑了起来。刘可儿疑惑地看着他说了句“莫名其妙,想笑就笑呗,还偷乐。”

“我在想为什么你没生我的气。”

“谁说没有,今天在食堂我本来不想理你的。”

“那为什么我在那一站,你就跑过来了?”

“谁有跑啊?我是走过去的,我不想你太没面子。”

“哦!”

“不许笑了。”

“呵呵,好好,我不笑就是了,对了昨天晚上你有没有生气?”

“你说呢?一句话都不说就走了,我都气死了,本来我今天都不想理你的。”

“对不起,下次我不这么干了。但在原则上我认为我没有错,可能方法过激了一些。”

“恩。我已经和他说了,是在网上说的,让他以后不要找我了。”

“我知道这样为难你。可我必须这样做,因为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你还好吧,不算太自私。”说着刘可儿冲欧阳雨甜甜的笑了起来……

快到刘可儿家的时候,欧阳雨把自行车交给了她对她说:“快要到你家了,不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对了,我们寝室的人让你考完化学那天晚上请她们吃饭。”

“应该的,到时我和你说就是了。”

“我说下学期,她们一定要这学期。”

“没什么,只要大家高兴不就行了吗。好了,你进去吧,早点睡觉。”

“恩。”……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欧阳雨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刘可儿真实成了他的女友,这不再是梦,却比梦还要真实,还要甜美。他和李一笑时常也会面对面的发出感叹“世事无常,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短短的一个月,我们竟转了个大圈子。”

欧阳雨会珍惜这一切吗?应该会的,她不正是他所需要的那份信仰和动力吗?因为她给了他生命里的另一个希望,而且希望之火在他的体内越燃越旺,他的希望就是她,他会为了他凡人的梦带着她一起上路。他相信自己会重新振作,寻回失落已久的自我,活在幸福中很容易让人淡忘苦涩,但他不会,因为他要在幸福中追梦。

“可儿啊,可儿,一直我都在寻找着幸福的诠释,然后知道今天我才发现它一直在我身边,是你淡淡的一笑,是你轻轻的问候,是你小声的叮咛,是你向我走来的从容步伐,是你那张让我品味不够的脸……”欧阳雨在笔记中这样写道,“我感觉幸福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

《幸福》风,轻吹额前的发,雨,打湿单薄的衣,手,撑起多情的伞,脚,踏着泥泞的路。

风雨中,为你撑起一片宁静的天空,让你知道,在我身后不必再惧怕风雨;泥泞里,任凭思绪如脱缰野马,无目的地狂奔在记忆的空间里。

脑海中,掠过生活的一个又一个片段,蓦然,才明了原来幸福一直在我身旁。

不是奢侈的豪富,不是骄淫的欲望,守着一张平常的脸,惦记一个温暖的家。

淡雅清爽,如风掠湖面,圈圈涟漪之后归于平静,生活本应如此。

日落西山,暮色渐浓,月挂枝头,行于山径之上,溪水之旁,挽在臂挽中的是那一只日显粗燥的手,藏于心间的是那一份不再褪色的情;或在喧嚣的都市中,躲开灯火的辉煌,没入青翠的草坪之中,用心体会下自然的才是最美,习惯伸出双手,揽住一世的情缘,看着她在怀中恬静入睡,聆听她细腻的呼吸,明了,此生自己要的就是这份充实,能给她的也只是这一份安逸。

抬眼,遥望苍穹里的点点星光,不再理会尘世的一切,怀中便是今生的所有,其实,我的幸福本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