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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盛夏


欧阳雨和刘可儿走到了一起,正如李一笑和林小鱼走到了一起,但比较起来,前者的速度似乎快了一些。

“夏天了,天气热了起来,我和可儿的爱情在这个夏季里萌芽了,错过了春天,我不想再失去夏季。幼苗是显得有点脆嫩,可我会加倍呵护它,我要让他茁壮成长,我要让我和她的爱情在这个多情的心计绽开绚丽的花朵,让它成为凌南学院一道靓丽的风景。”欧阳随笔。

“我要让我和她的爱情之话成为凌南学院一道靓丽的风景。”这句话是欧阳雨所写的,他也在为这句话行动着,不是因为虚荣,更不是炫耀,他只想尽力去爱一个值得自己爱的人。毕竟如他和李一笑说过的一句话“找一个爱自己和自己又爱的人很难很难。”他应该是彻彻底底喜欢上了刘可儿,可儿也喜欢他。按理来说他是个幸运儿,在可儿众多的追求者中她选择了他,时常会有人用羡慕的语气问他是怎么追到可儿的,他总是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个幸运儿,除此以外,再没有什么了。”

这几天两个人晚上都在一起上自习,欧阳雨需要刘可儿在,他才能静下心来看手中的书,他喜欢偷偷看着她认真看书的样子。她则会时不时地冲他笑一笑,累的时候她会直了身子,把脸转向他,那个时候,他准会盯着她的眼睛,她未曾逃避过他的目光。从她的眼睛里欧阳雨看到了自己的希望,从他的眼睛里,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刘可儿没有告诉欧阳雨。但双方的感觉都是真实的快乐,欧阳雨所需要的就是这一份真实。那刘可儿呢?应该也是吧。

“可儿,你爸妈知道我们的事情吗?”欧阳雨看着坐在身边的刘可儿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应该不知道,它们让我最好不要和家里人说。你说呢?”刘可儿盯着欧阳雨的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也讲不清楚。其实我很明了未来的渺茫。说了,万一他们不同意,以你爸爸的能力肯定会把我们分开,同意还好。唉,麻烦,这个问题真的好讨厌。”说着欧阳雨无奈的摇了摇头。

“是啊,你为什么要追我呢?你追谁不好。”刘可儿佯怒的说着。

“废话,你为什么会答应我呢?我能随便乱追没水准的人吗?”

“是啊,我怎么会答应你呢。唉,烦烦烦。”

“烦就不要想了。恩?”

“哦。可总有一天他们还是会知道的。”

“这个我知道,那就先地下吧。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和他们提。我们一起努力就是。现实一点留在瑞松是个前提,如果不能我们走到一起的几率几乎是零。”

“恩。那你可一定要好好干。”

“我明白。”

明白,欧阳雨明白他的处境,虽然他和可儿的相恋是两相情愿,但她的父母怎会轻易将欧阳雨这个穷光蛋纳入女婿的人选中。虽然自由恋爱的提出已经好多年了,试问恋爱的自由度有多少?为什么尘世中仍有逃婚、逼婚、强娶等等一系列不正常的现象。女孩子,尤其是象刘可儿这类城市中长大的女孩子,从小到大几乎没有离开过父母双翼的庇护独立为自己做一次主,他很难相信到时她能抛开一切走到自己的身边。“大学时期的恋爱是合同制的,有效期即为大学几年”对于这句话,欧阳雨不能说没有道理,但他不能全信,不不能全都不信,他唯一能为自己争取的刘可儿的机会,只有努力,超越自己不能超越的,说的现实一点,就是让她的父母相信他能给刘可儿幸福的能力,何时他欧阳雨也落入俗套了?唉,他不是时常说讨厌世俗吗?但终究还是没能逃避世俗的包围,他本是个平凡的世俗人,生活在物质的世界中,所不同的是有一颗厌世的心。

周一,已经停课了。刘可儿没有到学校了,欧阳雨也没有一个人去上自习,而是悄悄溜进了网吧,打开QQ之后才发现刘可儿也在线。可能她也明了,她不在的时候,欧阳雨只有钻网吧的可能。没等刘可儿发信息过来,欧阳雨就先自打了自己一板子,给她发去信息,“我一个人不想去上自习,你晚上为什么不来了?”

“这几天天天上自习,今天回家休息一下,家里有好多好吃的。”

“哦,那明天给我带点吧,呵呵!”

“好呀。”

“对了,你这样天天学校、家里两边跑累不累?”

“不累,有你送我我不会累的。”

“呵呵,我是真得越来越喜欢你了。”

“哦,我知道。我想和你商量件事,但是害怕你不会答应。”

“说说看。”

“你明天晚上不是要请我们和你们两个寝室的人吃饭吗?”

“对,有什么不妥吗?”

“这样会花好多钱,我想为你分担一半。”

“你怎么会想起来讲的,这样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我还要不要在凌南生存了。想都不要想。”

“好不好吗?”

“你不要和我胡缠了,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应你饿。聊点别的吧。”

“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我想这件事很久了,就知道你不会答应。”

“知道就好,知道为什么还说。要不,这样吧,就当我先存你那里的,等我没钱的时候再到你那里拿就是了。”

“好吧!嘿嘿!”

“就知道傻笑。”

“不是。这次是坏笑。明天下午我到阶一等你,我要下了,你也早点回吧。”

“达到目的就走了,恩?”

“嘿嘿!不是了,我想睡觉了。”

“呵呵,那好吧,拜拜。”

次日,晚上考的是《有机化学》,每天都在看书,为什么试卷上还有那么多陌生的题目,欧阳雨埋头苦思也不过只有半数可以做出来,其余的便在上面胡乱的填写了一通。已经时不时有人交卷子走人了,刘可儿也已经交了卷子走了出去。欧阳雨看了一眼自己的卷子,反正已经扯满了,也就交了上去。

走到教学楼前的小水池边,欧阳雨看到了刘可儿,和她交代了几句后,便和山一起到学校外边的大排挡定桌子去了。而后让山留在排挡内,他一个人向寝室走去,准备喊其他的兄弟。

走在“忘忧路”上,遇家了刘可儿她们寝室的一群人,雨便和她们说了地点,然后一个走回寝室洗了一把脸。他很难想象请这一餐的意义何在。也许是所谓大学文化中的风俗吧,但他心里的感觉是甜甜的,似乎他马上就要和刘可儿结婚了似的。

席上,她和他坐在一起。他和她的室友一一干杯,幸福之感始终荡漾在他的脸上,流露在他的言谈之中。酒也喝了不少,话也说得蛮多,每次喝过酒后,欧阳雨的话便如滔滔江水,一泄千里,好在今天他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刘可儿被欧阳雨的兄弟们拉到了隔壁让她敬酒,他担心她会喝醉,因为她没喝过啤酒。刚到隔壁的门口就被他的兄弟们给轰了出来,欧阳雨笑了笑坐在外间的椅子上自言自语着“高兴而已,只要大家高兴便是好事,最好不要把我的可儿给灌醉就好。”

终于结束了酒宴,欧阳雨送刘可儿回寝室,她没有回家,因为她怕父母知道她喝酒了。穿过操场上的栅栏,两个人进了操场并肩走着,欧阳雨把手伸到刘可儿的手的旁边,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她没有退缩,他说不出的激动,两个人继续无声的向前走着。“有时恋人间也许就是需要这种沉默”欧阳雨心想。

快要走出操场的时候,她深情得望了他一眼,他向她幸福的笑了笑,她说话了,“到那边坐一会吧,我不想那么快就回去。”

“恩。”他把另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间,关切的问:“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还好,就是头有点晕,过一会就会没事了。”

“哦。”

坐了好久,欧阳雨从石板上跳了下来,双手揽在刘可儿的腰间,盯着她的眼睛,“可儿,我想吻你。”

“不要,不行,你不要这样子。”刘可儿惶恐得看着欧阳雨。

“为什么?”

“太快了,我一时间接受不了。”

“可我真的想吻你。”说着欧阳雨便要去吻刘可儿。

“你不要这样子,要不我会哭的。”刘可儿将头深深埋进欧阳雨的怀中,略带哭腔低声的说着,仿佛一只受伤的小猫蜷缩在一个可以依靠的角落里。欧阳雨停止了自己的举动,还是因为不愿意去吻一个不愿意被他吻的女人的缘故,就项半年前不愿意在铁都大学吻小雪一样,但此时的感受应该是不一样的。他无奈的送开环绕在她腰间的双手,重新牵起刘可儿的手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刘可儿此时抬起了自己的头,轻松得对他笑了笑,欧阳雨也无奈得笑了笑说:“那我可以吻你的脸吗?”

“恩。”她把脸送了过来。脸上是说不清的表情,是喜悦,是轻松,是无奈,还是有一点惶恐,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欧阳雨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吻后,拉起她的手,揽着她的腰,从操场走了出来。她一脸轻松的又冲他笑了笑。

欧阳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思索着“可儿啊,可儿,为什么你只会冲我笑,你说我生气的时候很好玩,但我真生气的时候你又会害怕,女孩子真让人琢磨不透。你把头深埋在我胸膛的时候,我有种真实的充实,那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你的真实,我需要这种真实,听着你娇柔的声音,真的让我又爱又怜,又怎会强人所难,让你哭泣,别人都说‘眼泪是女人最有效的武器’我今天算是知道了。我的太阳,我的月亮,此刻起,你将是我的一切,你只属于我,我只让你属于我,我会尽我所能将你揽在怀中,为你除去生命中一切的泥泞和风浪,我会好好的对你,没有承诺的珍惜你。”

快到女生寝室的时候,欧阳雨放开拉着刘可儿的手,将背包从肩上拿了下来,放在她的肩上,对她轻声的说:“听话,回去就早点睡吧,要不,头又会疼的。恩?”

“哦。我回去了,明早回家,晚上可能来找你,到时我给你打电话。”

“恩,那你快回去吧。”

“哦。我进去了。”说着,刘可儿又冲他笑了笑,然后跑进了宿舍楼。

望着刘可儿离去的背影,欧阳雨没有说什么,而是带着一份幸福和几份兴奋向网吧跑去,他今天晚上怎么可能睡得着,何况寝室的其他兄弟都在网吧等他。

连续几天来,两个人仍同以往的日子一般坐在一起上自习,欧阳雨习惯这样有种希望的日子,他的生活中曾经缺少的充实,被刘可儿填补了,她的笑,对他来说很重要,会为他扫去一切的担忧和顾虑。他爱看她的笑,正如喜欢她喜欢惹他生气一样,可这两天她告诉他她不想来学校了,他试着让她来,但是她没同意。

欧阳雨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虽然还有三天又要考试了。因为他一个人不可能去教室上自习,倘若一起来,蓝峰、为、强他们几个人一说,准又会一起跑到网吧“游戏人生”,还不如躺在床上,捧着书,就算看不进多少,终归还能有一点收获。抱着书,靠着被子,欧阳雨看了一眼对面铺上的强,强也看了看他,两个人相视一笑,但什么也没敢说。蓝峰还在蒙头大睡,为半靠在床上发着呆,凌旭扒在床上写着什么,原来是给网友写信。寝室静寂的很,除了时不时有声叹息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了。

“叮铃铃…”电话铃声急促的响了起来,凌旭一骨碌从床上翻坐起来,抓起话筒,压在耳朵上,用他那普通标准话说道:“喂,里(你)找拉(哪)一个?”……

“老大,你的。你老怕找你。”凌旭笑着把电话交给了躺在对面上铺的欧阳雨。

欧阳雨接过电话,没有什么意外,也没有多少激动,这一切似乎都很自然了,也许生活中的平淡时间总会大雨不平淡的时间,正如平凡的人群总会大于不平凡的人群。他只是冲凌旭报一感激的一笑,从他手中接过了电话。

“可儿,在家吧?什么事,今天还来学校吗?”

“恩,这两天我都不想去了,我想你今天到我家里来玩。”

“哦。是不是因为昨天没找到我生气才不想到学校来的?”

“不是。在家里舒服点。你来吧,带本书来,到这里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不会吧,为什么今天去?”

“人家想你了嘛,再说我这两天都不去学校,你怎么见到我呢?”

“吗好吧,你家人在不在?”

“我妈妈中午12点才回来,再说我早上和他们说过了,你来就是了。”

“啊。那你让我以什么身份去?”

“同学,我和他们说了有同学到我家来玩。”

“恩,我大概半点半去就是了,恩?”

“好,一会见。”

“恩。”

放下电话,欧阳雨长长的舒了口气。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刘可儿今天到她家去,只是他确实有些想她了,但他觉得刘可儿做事还是欠考虑,今天他一个人去,可儿的父母会怎么想,但不管怎么样,他还得去。于是,他从床上跳到了桌子上,又从床上跳到了地上,抓起毛巾,拿起牙刷和牙膏,一股脑全甩到脸盆里去后,拉开门就向水房跑去。身后传来任志强的笑声“老婆的命令比圣旨还厉害,见色忘友的人,哈哈。”欧阳雨扭过头冲寝室方向喊了声“见色忘友,男人通病,说不定有一天你比我还厉害,呵呵。”之后继续冲向水房。

洗刷完毕之后,欧阳雨站在镜子前整了整衣服,自己觉得还满意后,便要去拉开寝室的门。此时蓝峰从床上坐了起来,笑了笑后说:“要见老丈人了,怎么不穿好点,兄弟,第一印象很重要,呵呵。”

“老丈人,靠,他爸要是知道的话,我还不被轰地出门,不和你扯了,我走了。”说完欧阳雨拉开门走了出去……

进了刘可儿的家,欧阳雨有点局促和不安,毕竟他有些担忧,倘若他和可儿没有这层关系,他不会如此,但事实是有,倘若没有,刘可儿又怎么可能喊他带她家来呢。

刘可儿看出了欧阳雨的不自在,笑着给他倒了杯水,他端在手中冲她笑了笑。此时,们却被打开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脸,还未说话已经满脸带笑着走了进来,抬眼看了下欧阳雨,一种军人特有的气质却从他的眉宇之间显露无疑。欧阳雨慌忙站了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只好礼拜性的冲他笑了笑。他也回了一笑转过脸看着刘可儿,“可儿,你同学?”

“恩。刚才,你才打拳回来啊,有没有带什么好吃的?”刘可儿从桌子旁站了起来,连蹦带跳跑到了她父亲目前,看起来一定是对很和气的父女。

“都给你,你们吃吧,我有事,先走了。”那个中年男人到厨房里洗了把手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欧阳雨这才坐了下来,却不小心碰了一下面前的杯子,水溅洒在桌子上,他难为情地朝可儿笑了笑。可儿看了一脸紧张未褪尽的欧阳雨也对他笑了笑之后,拿起有块抹布擦着桌子说:“见了我爸为什么这么激动?呵呵!”

“我有吗?也许吧,感觉不自在,别扭死了。”说完他端起面前的那杯说喝了一口。

“我看也是,那你中午还要不要在这吃饭了?”

“不要,要不我就别扭死了,等下次吧,我也要适应一下。”

此时,房内的电话响了起来,刘可儿跑了进去,好象是她母亲打回来的,你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回来的时候可儿对欧阳雨说是他母亲打来的,问她来了几个同学,现在要不要买才,她告诉她母亲同学中午不在这吃了。欧阳雨心想这样最好,要不,到时他非别扭死不可。

“可儿,那我十一点半回去吧?”

“好。”

“你让我带书来,呵呵,我怎么可能看得进去。”说着欧阳雨拿起那本书看了一眼后又放在桌子上了。

“我也看不进去,我们聊聊吧。”

“恩,昨天没找到我,你有没有生气?”

“没有,你很罗嗦也。”

“我不罗嗦,你又没什么话说。这两天想不想我?”

“有时想,有时不想。”

“哪里想,怎么想的?说给我听听。”

“脑子里想呗,就是你的影子会出现。”说着刘可儿冲欧阳雨格格笑了起来,他抓起她的手,用另一只手去捏她的鼻子,每次看见她时,他都会有捏她鼻子的冲动……

一个上午也就这样过去了,两个人聊的很多,无非是情人之间那些别人听起来无聊的话题,但对于恋爱中的男女来说却是很重要的。11:30的时候,他起身换鞋,拉门便走了出去,可儿说要送他,欧阳雨没准。

一个人走在大院内,来到岗亭旁,欧阳雨看着刚才拦住自己的门卫,心想“小样,你再来拦我啊,我才不会搭理你呢。唉,说句实话,老兄你也蛮辛苦的,风里吹,日里晒,雨里淋的,我就原谅你一次了,但你拦住我,害我的可儿说我象个孬子,我还是有点不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