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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冲动


“在我们的体内,或者说意识中存在着一种东西,或是一中感受的外泄,它会时不时的主宰着人的行动,高兴时,它会存在,悲伤时,它会存在,生气时,会存在,它不是无时存在可它却是经常存在,面对爱人时它会存在,面对仇人时,它同样会存在,很多的时候我称它为冲动。”欧阳随笔。

已经是个习惯的习惯,周六晚上,欧阳雨又和刘可儿在网上相见了。

“可儿,明天我想见见你。”欧阳雨在QQ上给上官可儿发了过去。

“晚上吗?我后天有事,早上六点半要去老区,党校组织的。”

“不行,明天晚上我一定要见你。”

“你很霸道也。”

“是吧。但我真的想见见你。”

“不会吧,才一天没见啊。”

“明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了。我有话和你说,恩?”

“快熄灯了,你快点回去吧,明天再说就是了。”

“不要跟我扯东扯西的,还有半小时呢,你和我说行不行?要不明天你给我打电话,我在寝室等你电话。”

“那好吧,你快回,我给你打电话就是。”

“恩,拜拜。”

“再见。”

次日,欧阳雨睡了一个下午,傍晚时,醒来后到水房洗了个凉水澡,便换上衣服,坐在桌旁,守着电话。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无声流逝,20:00了,他的心是激动的,更是焦急的,可儿怎么还没打电话过来呢,昨天晚上明明和她说好了的,她在骗他吗?但她既然答应了,没有理由骗他的,但为什么到现在她的电话还没打过来呢?

终于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欧阳雨激动的一把把它压在耳朵上,生怕它不会再响下去。欧阳雨激动的说道:“喂。”

“喂,我刘可儿。”

“我知道,你现在在哪?”

“美食街。”

“具体点。”

“学校后门口电话亭。”

“那好,我去找你。”

“恩。”

放下电话,欧阳雨便猛的冲出门外,留下的是寝室里几副惊讶的表情。

美食街上,夜晚的景色并不诱人,但今天欧阳雨看到这些总觉得有几份惹人,只因他的心中多了一个她,走在人群中,他在拼命找寻着她,模糊的镜片被他用衣角擦了好几次有重新戴上。“刘可儿,我来了,带着我似火的热情和追求,你能会为我带来什么?”欧阳雨在心中喊着。

“我们去转转吧,恩?欧阳雨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刘可儿。

“恩,不要太晚,我明天还有事。”

“知道,那我们走吧。”

“哦。”

不觉中他们已经来到美食街的出口,大多恋人都会向步行街的方向走去,但他们不是,用刘可儿的话说就是“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我们应该和他们不一样。”一路上欧阳雨不知道和刘可儿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让她高兴的笑了一次又一次,她的笑,应该是欧阳雨想要看到的,能有什么比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笑起来更让自己欣慰的事情呢。

转了一圈后,来到学校门口,两个人相视一笑,便走进了学校,沿着短短的“忘忧路”两个人慢慢的走着,路上总会时不时的有人和他们打招呼,对此,两个人都会笑笑点点头,刘可儿确实优秀,从和她打招呼的人来看也就知道她是个出众的女孩,那欧阳雨呢,原本也是个阳光的男孩,只是经历了一些变了一点,但也不泛是个小有名气的人。

“可儿时候还早,我们到那边坐坐吧。”

“恩,那我们到操场那边去坐坐。”

“恩。”

两个人沿着篮球场走着,刚刚下过雨的球场上,几处积水的洼地里,刘可儿踩在水里,欢快的跳着,冲欧阳雨“咯咯”的笑着,好象一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给欧阳雨的感觉应该是幸福的,但这幸福中又有一种担忧,毕竟她不是他的女朋友,虽然他万般渴望,但他不能,也不会太过勉强她什么。

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马裤,绿花格T恤,短短的头发,加上一张顽皮的脸,刘可儿的眼睛里究竟藏着什么,欧阳雨看不出来,但她给他的感觉是真实的,她会毫不畏惧的盯这欧阳雨看着她的眼睛,她会逃避什么似的说“哦”,她…她还会……

“坐在你的身边是种幸福的体验。”坐在刘可儿的身边,欧阳雨的的感受也应该是这样的吧。他转过脸看着满脸堆笑的刘可儿说:“可儿,其实你本来可以不答应我的。为什么今天我找你,你还是出来了?”

“我不知道。本来我也不想,也许我拗不过你的霸道吧。”

“这样啊,呵呵。”欧阳雨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就知道莫名其妙的笑。”刘可儿说着也笑了起来。

“我想你应该是喜欢上我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说,但你骗不了自己的感觉。”欧阳雨信心十足的看着刘可儿。

“我不知道。反正一静下来脑子里时不时会有你的影子。”

“那为什么还不答应做我女朋友?你在等什么吗?”此时欧阳雨不解的看着刘可儿。

“等?我没等什么。只是不想经历成人的事情,我还需要适应。”

“知道。但你始终逃避不了自己的感觉,而且你会成人的。”

“我想完整过完大一,倘若做了你的女朋友会有很多束缚的。”

“可我不会要求你什么。”

“我知道。但一时间我接受不了。你不觉得一切来的太快了吗?”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我不想说什么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因为我是一个经不起长久考验的人。反正我说什么在你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唉!”欧阳雨抬起头望着天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不这么说,就当给我一段适应的时间,也给我家人一段适应的时间,好不好?”

“那好吧。以后晚上我还可以找你吗?”

“不好。我害怕议论,那样我会不舒服的。”

欧阳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叹了口气,用手捋了一把额前的乱发。刘可儿此时有点局促和不安,怯生生的看着坐在身旁的欧阳雨,忍不住的问了句:“你怎么了?我真的怕议论。”

“我明白。只是有点想不通……”

“恩。”

“以后我还可以找你吗?”

“当然可以,至少我们还是好朋友。”……

三天后的晚上,天气闷热,教室里除了学子们烦躁的气息外,只有电扇的“呼呼”声。欧阳雨坐在教室内傻看着天花板上转动的电扇,郁闷却添塞在他的心头,从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里显现出来,突然他把书摔在桌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教室前排刘可儿的面前,敲了敲刘可儿面前的桌子后,一个人走出了教室。

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欧阳雨盯着教室的门。刘可儿走了出来,没有多少言语,他走在前面,她跟在后面。女孩子就是难懂,刘可儿上次明明告诉欧阳雨晚上不要找她,今天他找了,她也出来了。人,很多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生命中很多事情也许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待在教室里闷的很,想找你出来走走,也许心里会舒服点。不会耽误你什么吧?”在楼梯的转角处欧阳雨停了下来,转过身子朝刘可儿笑了笑。

“我也闷得很,出来转转也好。”刘可儿说完后两个人便并肩向教学楼外走去。

“可儿,还没弄清楚自己的感觉吗?如果没有,不要太着急。”

“恩。我还是不清楚。”

“到外边转转吧?”

“恩。”

两个人沿着“忘忧路”漫着步,不觉中到了学校门口,欧阳雨觉得有些口渴,便让刘可儿等他一会,自己一个人进了一家商店买了两瓶饮料。然后,兴冲冲地跑了回来,冲刘可儿笑了笑把其中的一瓶饮料递了过去,“给你,渴了吧?”

“不渴,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

“不想呗。”

“你到底要不要这瓶谁?”此时,面对始终带笑说话的刘可儿,欧阳雨着实有点来火,但是发不出来,只好低声的问了这么一句。

“不要。”……

来回几次刘可儿始终没有接过那一瓶饮料,欧阳雨本想把两瓶水当场摔在地上,可他没有,而是一手拿着一瓶和刘可儿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快到教学楼的时候,欧阳雨没有再向前走,而是坐在路旁的一个石椅上,生着闷气。走了一段路的刘可儿此时回过头来看着坐在路旁的欧阳雨,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走了回来,“你怎么了?我们回教室吧?”

欧阳雨没有抬头看她,嘴里嘟囔着“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走吧。你怎么了?”

“我就不明白一瓶水就把你套住了吗?”欧阳雨抬起头,露出刘可儿从未见过的严肃申请,气愤的说了句。

刘可儿站在原地,似乎想说什么,但她什么也没说,而是把手伸到了欧阳雨的面前,接过了那一瓶饮料。之后冲欧阳雨甜甜一笑道:“可以走了吧,恩?起来吧!”

欧阳雨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朝刘可儿笑了笑,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向教学楼走去。

路上,欧阳雨还是忍不住的问了起来,“可儿,以后我想每个星期找你三次。”

“不行,一个星期只能一次。要不……”

“再说吧。我倒不信到时我找你,你会……”

“你不要为难我。你这人很霸道也。”……

临近教室时,雨新元打教室里走了出来,刘可儿随手把手中的那瓶饮料递给了他,并且说了句“送给你吧。”走在后面的欧阳雨目睹了这一切,心里确实有些不快,就算刘可儿是无心的,至少没必要当面奚落他吧。

看着走进教室的刘可儿,欧阳雨真想冲进去一把把她拉出来,问她为什么这样做,但他还是没有,而是将自己手中的一瓶饮料甩得老远。然后,进了教室,拿起自己的书本气呼呼地离开了教室。

回到寝室,其他的人还没回来。欧阳雨掏出一支烟点着以后,狠命地抽了起来,好象一切的不快都是这支香烟给他带来的,他要把所有的气愤全部发泄在它的身上。寝室里安静的很,除了欧阳雨的叹息和烦躁,他本以为刘可儿收下那瓶饮料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原本的无奈,谁又曾想到……

“老大!哦,你在。”余新元从门口探进头来,一脸歉意的看着欧阳雨。

“恩,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欧阳雨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余新元。

“我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打死我我也不会要的。”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又没说你什么。这事跟你没关系,要怪我也只会怪她,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那…这个我给你吧,实在不好意思。”

“你什么意思,P话真多。”此时的欧阳雨看起来确实有点生气了。

“那好,我走了,你不要生气了啊。”余新元说完,胆怯的看了一眼欧阳雨,慌张离开了。

看着桌子上的那一瓶饮料,欧阳雨把它抓在手上,想要把它甩出去,可他没有,而是自言自语道:“我为什么要把火发在你身上,你还是一瓶解渴的饮料,你本无罪,也没有错,错只错在今天我欧阳雨把你买了回来,刘可儿又把你送给了余新元,他有把你送了回来,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这到底怎么回事?刘可儿,你或许今天就不该和我一起出来。“扒在桌子上,欧阳雨一个人苦苦思索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倘若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越陷越深,假如到时结果不是我想要的,我该如何来收拾这个残局?不能,我绝对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他猛得从桌子旁站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砸了一下桌子,然后冲到阳台上吼了一声,心情似乎好受了一点。刘可儿今晚会不会给他打电话?也许会,也许不会,但打的可能性不大,即使打来了,刘可儿能说什么呢?毕竟她是个女孩子。压抑,欧阳雨不是说过不会在压抑自己了吗?于是,他拿出了一打纸和一支笔,要用自己最擅长的文字表达自己。

可儿:回到寝室,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觉得我有必要写信给你,对你澄清一些事情。

认识你时,你并没给我留下多深的印象,当时你也不可能给我留下多深的印象,至于原因,我不说你也应该明了一点。时间过得真的好快,转眼,大一就快要结束了,一年来,了解称不上,甚至相处也称不上,应该这样说吧,我们有一点点了解,但都只能是从网上得到的。可以说我基本上不了解你,我时常奇怪怎么会对你产生感觉,人,很多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感觉没有时,拼命找寻是徒劳,感觉到来时,用力抵抗,更是徒劳。对于你,我可以说你很有气质,很阳光,很活泼,很坚强,但坚强的背后却隐藏着过多的辛酸,曾问你这样的活法你到底累不累,你说很累很累,我要你放弃这种活法,和我做个相互的依靠,你说成人的世界里有着太多的虚伪,你害怕长大,所以你尽量不让自己经历长大的事情。我明白你所想的,更明白你所想要的。我说过顺其自然一些,我不会勉强你什么,而且我也在尽量让自己这样。

与你接触的时间还不长,可我却被你的一切吸引着,我承认脑海中会时不时晃动你的影子,我会为你的一句话而兴奋不已,也会为你的一句话深感不快,倘若要我说出你的好,我说不好。正如《大话西游》中的一句话: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我今天只想问: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也许要,也许不要。倘若真的需要理由,我想感觉是最好的答案。

和你说过一开始不是没有想过你,而是我不敢想,你问我为什么现在敢想了,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开始和你提,你就会肯定地告诉我我的机会最大。开始,我并不敢相信那个人就是你,后来与你有了几次接触了,渐渐感觉你并非我想象的那样清高,但我不敢让自己想的太多,因为我害怕再次失败。直到上次你和我打电话道歉,我才觉得希望的真实性。

……

诚然,我可以毫不顾忌地承认我喜欢你,但喜欢不意味着一味迁就,今天晚上你的言行让我很不快,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这样,我想告诉你,希望你明白我和你说的这些话。我不在乎别人对我的评价,我只在乎你的表示,不想说什么时间可以证明一切,行动能够表明一切,只想对你说我对你是真心的,但我不能让自己再这样下去。倘若你能接受我,周四晚上要是回家7:00给我打个电话,不回家的话8:00我在学校后门口等你;要是不能接受的话,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

欧阳雨XXXXXX写完这七页信,欧阳雨又看了一遍,虽称不上洋洋洒洒,但也能算得上字真句诚,他是真心真意的……

折完信,抬头看了下寝室的钟,已经凌晨两点了,欧阳雨又掏出一支烟点上了,慢慢地吐着烟圈,然后抓起毛巾向水房走去,冲了个凉,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床上,拽着被子把它蒙在头上睡去了。

次日,醒来已经七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就上课了,欧阳雨本不想去上课的,但要把信交给刘可儿,只好逼自己赶快爬起来。

抓着一本外语书他径直走进教室,来到最角落,把书交给了李一笑“你给我抓着,我一会就走,上午外语课我不上了。”然后便走到刘可儿的面前,依旧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

他站在她的面前,她惶恐的看着他近似无表情的脸,两个人谁也没说话。上课的铃声敲响了,他看了一眼不自在的她说话了,“你昨天晚上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真的,你不要想得太多。”她勉强挤出一点笑容,但看起来却是那样的不自然。

“那好,随便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走了,这个给你。”说完欧阳雨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递给了刘可儿,之后从教室门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