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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卷 第四节 移花接木


  敦煌县,沙漠中的绿洲,古今商道,热闹繁华。县内宁西街,更是人群熙攘,喧闹一片。两旁的当铺、茶坊、酒馆、货栈、丝绸店、客楼,比比皆是;各种服饰,不同种族的人影奔走窜动;买卖声彼此起伏,生意非常的红火。‘天下一家’的店招,在初夏的阳光中,十分耀眼,西风吹拽声中,哗啦啦直响。店内小二跑堂的吆喝声,街面都能听到,可见此店的生意之火爆。公孙若兰同几位乞丐,盘坐在店门前,向进店的客人乞讨着饭钱。也许是今天的运气不佳,在他们那破烂不堪的碗中,竟然没有一珠钱;也许是天下的战乱,流浪的难民太多,乞丐泛滥的缘故,使人们手中的钱袋子捂得紧了些。

  一位手持鹤杖,穿着富贵,满头银丝的老妇人正向‘天下一家’客栈走来,在她的身后,跟了个身着绿衣,怀抱着一个长型黑色布囊的娇美丫头。一位乞丐以为来了一位好的主顾,躬身上前,嘴里喊道:“您老富贵长寿,给点饭钱。”说着伸手便欲攀向鹤杖,老妇人鹤杖翻转,杖头迅速的敲在了这位乞丐的手上。他大叫一声滚在一旁,手背顿时红肿起来,额前涌现出豆大的汗珠。老妇人没有停下她的脚步,也没有瞧这受伤的乞丐一眼,径直走进了客栈。道是她身后的丫头,向受伤的乞丐投来了怜惜的目光。

  众乞丐一下围在了受伤乞丐的身旁,急道:“头,你受伤了。”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绿衣少女欣欣的易容,未能逃过公孙若兰的眼睛。她那敏捷的身手,稳健的脚步与她那松垮沟壑满布、苍白无血色的脸,极不相符;垂耷的眼帘里,目光并不灰朦呆滞,而是充满了少女应有的灵气。公孙若兰忍住心中的气愤,来到受伤的乞丐身旁,拿出身上的外伤圣药‘冰蟾粉’,倒出少许,敷在那红肿乌黑的伤处道:“兄弟,没事的,一会就好。”

  真是药到病消,原本滚烫疼痛难忍的伤处,清凉透肤,疼痛顿消。“谢谢兄长!小弟狗三,日后跟着兄长扑汤蹈火,万死不辞。”

  “兄弟,何言谢谢。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叫我若男(兰)就行。”

  “兄弟们,快来拜见若男(兰)兄。”众乞丐齐刷刷的跪在公孙若兰面前,齐声道:“兄弟们拜见若男(兰)兄长。”

  “大家请起。日后有我若兰的一口饭,就有兄弟们的几粒米。”

  “有难同当,有福共享。”众乞丐的高呼声,引来街面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日近西山霞漫天,此刻的宁西街别样的美丽。金色的余阳中,龙君一袭白缎锦袍,玉冠发髻,英俊潇洒的出现在宁西街上。左手牵着一匹乌黑发亮、高大健硕的骏马;右手的紫竹洞箫在霞光中闪烁;腰间的麒麟玉佩,在夕阳中泛着金光,烁人眼目。

  公孙若兰杵着竹杖,拿着破碗,摇摇晃晃的迎了上来,像是饿了很久的饭,语音低沉微弱的道:“这位公子爷,我好几天都没吃上饭了。你行行好,把你腰间的麒麟玉佩当了,请我吃上顿较好的饭菜好吗?”

  龙君看着眼前这位面黄肌瘦、衣衫破烂的娇小乞丐,心中味苦,陷入了沉思。一路走来,他支助了很多这样的人。如今的天下,到底怎么了?!道是‘黑子’的两声嘶鸣,让龙君回道了眼前。

  “公子爷,你的马儿都同意了,你呢?”公孙若兰知道自己期盼已久的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想起了离别时,师父妙静真人的诫语:善恶不在于言相,而在于心行。她得考察他的心性和行为,过早的寄托身心,会让自己陷入不必要的痛苦。因为她是女人,女人的一生,意味着自己的全部!

  龙君连忙道:“小弟,我带你去吃这里最好的‘驴肉黄面’好吗?!”

  公孙若兰高兴得像个小孩子:“哦…我有‘驴肉黄面’吃罗!”

  龙君道:“小弟,你怎么认识我腰间的这块麒麟玉佩?!”

  公孙若兰刁玩的道:“大哥哥,你别小瞧人哦,我可是走南闯北的老江湖哦。你不是因为我知道了你这块麒麟玉佩,你才请的我吧?!”

  “傻弟弟,当然不是。大哥哥这一路走来,看到了很多像你们一样的孩子。还有很多卖孩子的父母,很多饿死的人。”说道这,龙君的心里,多少有些沉重,面色也变得忧郁了起来。

  一个有着关怀天下,同情弱者的人,心性应该不差。公孙若兰怕龙君陷入忧伤的情绪中,连忙道:“大哥哥,你这坐骑,它叫‘黑子’吧?”

  龙君心里诧异,好奇的盯住眼前的这个乞丐道:“小弟弟,你怎么知道?”

  “你傻呀!因为它黑呗,通体无杂毛,不叫‘黑子’,你说叫它什么?!”公孙若兰这番怪论,把龙君整了个哭笑不得。公孙若兰接着道:“让我这花脸亲亲你好吗?!‘黑子’。”‘黑子’又是两声嘶鸣,算是同意了公孙若兰的要求。

  “哇塞,‘黑子’懂人语。”公孙若兰兴奋的将自己的花脸贴在了‘黑子’的马脸上。说也奇怪,‘黑子’与公孙若兰甚是投缘,她们显得特别的亲热。龙君从小就跟动物打交道,深知动物的本性。欣喜的道:“小弟弟聪慧伶俐,真乃有缘之人。还不知小弟名讳,可否告知?”

  “大哥哥叫我若兰就行。”

  “在下龙君。”

  “龙君哥哥,我好饿哦。”

  龙君显得有些尴尬的道:“对不起!光顾着说话,把这事给忘了。前面就是‘天下一家’,我们到那里去吃。”

  公孙若兰,显得有些难为情的道:“龙君哥哥,我…我…嘿嘿…”雪白的贝齿,嘴角的小酒窝,让公孙若兰的模样甚是可爱。

  龙君面带微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的问道:“若兰弟还有其他事?”

  “好吧,在大哥哥的面前,小弟就直接说了。”公孙若兰故意顿住了话头,似鼓足了勇气的又道:“小弟还有些兄弟都饿着肚子呢,不知龙君哥哥你……”

  “患难见真情!若兰弟如此重情重义之人,与之相识,乃龙君三生之幸事。”龙君接住了公孙若兰的话,继续道:“叫上他们,我们兄弟好好的吃喝一番。”

  “龙君哥哥的豪爽、仁义,让小弟由衷的敬佩。”此时的公孙若兰的心里,美滋滋的。

  一群乞丐簇拥着龙君走入‘天下一家’的客栈,让店小二、店掌柜的表情十分惊讶。一旁的食客在让道的同时,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他们选了张较大的八仙桌,把龙君让在了首坐。公孙若兰大声道:“掌柜的,给爷们上最好的酒菜。”

  店家掌柜皮笑肉不笑的,一脸迟疑样道:“好说好说,来的都是客嘛!”说话的同时,眼光却苦巴巴的,一直望着龙君。

  公孙若兰看着掌柜这付瞻前顾后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大哥哥,这掌柜的怕我们没钱,吃霸王餐。”

  不谙世事的龙君哪里知道这些,在公孙若兰的话语中,领悟过来,忙拿出一枚金叶,憨态可掬的道:“让掌柜的久等了。”

  店掌柜接过金叶,一脸堆笑的吆喝道:“伙计,给这桌爷上最好的酒菜。”跑堂的小二连忙跑了过来,给他们分别端上了香茶。由此,可见生意人的势利。

  公孙若兰,允了口茶道:“势利小人。”

  被叫着狗三的乞丐道:“若男(兰)兄,可知这是什么茶?”

  公孙若兰甚是得意的道:“考我新来的不是,连我大哥哥都知道敦煌的‘驴肉黄面’,我还不知道这是敦煌的罗布麻茶!敦煌的八怪我都知道。”

  众乞丐纷纷道:“那若兰兄说说看,我们兄弟求证求证。”

  公孙若兰故意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第一怪,香水梨要放黑卖;第二怪,驴肉黄面拽门外;第三怪,浆水面条解暑快;第四怪,风干馍馍掰开晒;第五怪,三九锁阳人参赛;第六怪,酒枣新鲜放不坏;第七怪,罗布麻茶人人爱;第八怪,榆钱也是一道菜。”

  众乞丐齐声叫好,朝公孙若兰竖起了大拇指。

  公孙若兰笑嘻嘻的道:“这算什么,我还知道三道岭的马匪,‘大漠孤狼’一伙,被传说中的‘百年玉面猴’给灭了,仅剩下了几个疯子;大兴城如今已经易主,现名长安(西安),李渊称帝,定都长安,国号‘唐’。恐怕,日后的你我,便成了唐朝的子民了。”公孙若兰说话期间,眼睛一直盯着龙君。

  对眼前的这位娇小乞丐,龙君不得不另眼相看。天下之事,颇为知晓,对方似乎还能读懂人心。微笑道:“若兰小弟,兄长脸上可有异物?”

  “嘿嘿…”公孙若兰,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憨笑两声道:“是兄长长的太帅气了,小弟移不开了眼,兄弟们说是不是呀?!”

  最后一句,公孙若兰的音量提高了很多,引得众食客纷纷仰面张望,议论开来。

  乞丐狗三道:“我大哥的大哥,本来就很英俊帅气。当今天下,试问能有几个他这模样?!”

  “得啦,得啦。你狗三少拍马屁,你没看见我兄长的脸都红啦。”公孙若兰刁玩的话语,引得众乞丐哄堂大笑,弄的龙君甚是尴尬,无言以对。

  两位跑堂用托盘,端来了酒菜,一一摆在八仙桌上。“爷,你们的酒菜。请爷们慢慢享用,需要什么,尽管招呼就是。”

  “菜,上桌了,大家开打。”公孙若兰首先端了两盘‘驴肉黄面’,一盘递到龙君手中,自己留了一盘道:“大哥哥,我这帮兄弟,吃相甚是难看,还望体谅、体谅。”

  龙君笑道:“若兰小弟多虑了,江湖之士,何须小节。大家开怀,吃喝管够。”

  公孙若兰大声道:“吃饱饮足,但不许醉酒。”

  “谢谢大哥,兄弟们知道。”一群乞丐,他们的吃相确实不敢恭维,一大桌的上好酒菜,半柱香的时辰不到,盘了个精光。打着酒咯,摸着发胀的肚皮,挑着牙缝里的残留,说着掉渣的话:“谢谢两位大哥,这是我们有生以来,吃得最好,撑得最饱,喝得最美的一顿酒菜。谢谢!谢谢!”

  “头,那不是今天伤你的那个老妇吗?”大家顺着一名乞丐的视线看去,一位手持鹤杖的老妇人正走到客栈的大门处。“可恨。”狗三,话音落地,手中竹杖仗着酒劲急掷而出,直射老妇人的背心。龙君看在眼里,刚欲阻止,却被公孙若兰挡住,耳畔传来细语:“大哥哥,那是个妖精,狗三伤不了她的。”老妇像脑后有眼,手中鹤杖一式‘金猴甩尾’,将狗三的竹杖击落在地。未作任何停留,跨步走出了客栈,灯光中,留下了一个长长的身影。

  狗三恼怒的道:“兄弟们,给我追。”

  公孙若兰厉声喝声止道:“你们想干什么?怎么,吃饱喝足了,就有劲赶去投胎。”

  狗三甚是不悦的道:“我们就任这老妇欺辱不成?”

  公孙若兰冷哼道:“欺辱,受点小伤算什么?我们在别人的眼里,根本就不屑一顾,就好比地上的蝼蚁,别人想怎么踩死你,就怎么踩死你。瞎子都知道那老妇人是个行家,你看不出来?还叫兄弟们去送死。别在我大哥哥面前献丑,马上撤呼(散人)。”

  龙君忙道:“狗三兄弟,忍者为上,以和为贵。若兰小弟说得不错,那位老妇人看似平庸,却是深藏不露,其身手可列入江湖一流人物。大家还是安分些好,以免枉送性命。”

  “谢谢两位大哥的忠言,他日有源,定当回报!兄弟们告辞!”狗三带着众乞丐离开了‘天下一家’客栈,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杀人啦,杀人啦!”二楼负责客房的小二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龙君、公孙若兰分开慌乱的人们,来到现场。其腥味扑鼻,残不忍睹。床上仰躺着一位绿衣姑娘,整张脸皮已经不翼而飞,颈脖处一丝血线已经凝固。

  “这是谁作孽呀!”“太残忍了。”“一看就是个小姑娘。”“太惨了,整个脸都没了。”围观的人们,深表痛惜,纷纷要求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公孙若兰观察之后,惊异的道:“好快的刀,前所未见。这不是那老妇人的丫头吗?”

  龙君凝神沉思,鼻翼间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特殊的香味。联想到城头西门处,张贴的两个少女画像的搜捕公函,碧眼泉绿衣少女弄瞎吴氏兄弟双眼的一幕,出现在脑海。大声道:“那老妇人就是绿衣少女。”不待公孙若兰作答,话音落处,身影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围观的人群只觉眼前一晃,白衣公子已经消失不见,纷纷纳闷的议论道:“这位公子是人,还是神?!”

  公孙若兰好不尴尬,甚是无可奈何的抿了抿小嘴,鼻翼的颤动,让她捕捉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连忙分开人群道:“大家让让,我出去让兄弟们找找凶手,掌柜的赶快去通报官府。”

  小青的惨死,是由于她本性的善良、天真、无邪与无知所造成的。主仆二人从碧眼泉出来,租车连夜急赶,奔驰在敦煌县的路上。小青不知道她的这位心狠手辣的姐姐已经惹下的祸端,好奇的道:“欣欣姐,月牙泉的风景这么美,我们为何不多停留几日?”

  “姐姐有事。”

  “那姐姐为什么要妆扮成一个老妇人?”

  “姐姐太美了,怕别人欺负。”

  “哦。”

  当马车行近到敦煌县城西门的时候,小青看到了自己与欣欣姐的画像,由于自己不识字,不知道那是搜捕她们的公函。“姐姐,城门旁有我们的…”妆扮成老妇人的欣欣,连忙用手捂住了小青的嘴。

  守城卫兵拦住了她们的马车,掀开了车帘,盘问道:“你们这是从哪里来?进城干什么?”

  “老儒是…这附近村庄里的…大富人家,让丫头…陪着进城…来看大夫的。”说到这,欣欣气喘吁吁,咳嗽不止。

  “老人家是什么病呀?”

  “咳得这么…厉害,当然是…肺痨啰…”欣欣将声音压得很是低弱无力,说着又暴咳起来,吓得守城卫兵,慌忙退却,让马车入城而去。

  “小青,今后要少说话,知道吗?”

  “欣欣姐,为什么?”

  “那画是搜捕我们的官方公函,赏黄金一仟两。”

  “哇塞,这么多。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们?”

  欣欣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扫射在小青身上,吓得小青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她再不敢多语了,直到在‘天下一家’的客栈门口,欣欣姐的鹤杖,打伤了一名要饭的乞丐后,她也只能报以同情的目光。要不是那令她自己毛骨悚然的犀目,以前的小青定会给那受伤的乞丐丢些碎银。一切都变了,她心目中的欣欣姐,不是她想象的那样。那目光的出现,让她明白了自己的生命,随时都会被终结。她也明白,日后的她将活得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欣欣姐…不…小姐…奶奶…老夫人。”小青语无伦次,不知道对眼前的欣欣怎么叫。她显得很是害怕的续道:“楼下…楼下有位…有位白衣公子。”

  “小青,你到底要说什么?”

  “楼下那位公子他…他认识我们。”

  “你是说月牙泉的那位白衣公子。”

  小青不停的点头。

  做事谨慎、细密、稳妥、果敢的欣欣,终于感觉到了小青已经成了自己的包袱,她必须果断的甩掉这个包袱,轻装前行。这真应了,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事实上,他们所知的白衣公子龙君,对她们一无所知,素不相识。防范未然的自我保护意思,让‘千面媚狐’杜娟儿的义女欣欣姑娘,心生不安。原本买来的丫鬟,本可消除旅途上的孤寂,与自己做个伴,可如今却成了见证自己作恶的证人。自己还有太多的使命,太多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明白自己必须处理掉,手里的这颗烫手山芋。面对善良、单纯、可爱的小青,她狠毒的心,也有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的犹豫。可作为‘恶狼谷’的绝密冷血杀手的欣欣姑娘,情感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很奢侈的东西;如果有的话,也是装出来用作逢场作戏吧了。她尽可能的让小青走的舒服些,少些痛苦。心念意决间,欣欣袖口中的那枚细小超薄的柳叶刀无声的弹出,迅速无比的划过了小青的的脖颈。寒光闪动间,小青的嘴微张,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话来,气绝而亡。欣欣身影闪动间,用手托住了小青的尸身,自语道:“小青,姐姐对不住你,还得借你的脸一用。”

  欣欣将小青的尸身平放在床上,手中的柳叶刀熟练、精准、无误、快速的动作,一张人皮面膜已然在手。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出塞子,倒出些特制的香粉末,均匀的撒在人皮面膜上…窗外眉月如勾,月光黯淡;繁星滴泪,不忍窥视……

  朝霞褪色,光照大地。龙君随着着淡淡的,时有时无的香味,一夜的搜寻,追寻到宁东街巷口的一大户人家的后院。越墙而入,非正人君子所为,可他必须探个明白。沿着院墙,龙君来到大门处,门口早已经聚结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人们议论着赵员外的千金赵雨荷得了一种怪病,一觉醒来,整个人变了一个模样,她认识家里人,家里人没有一个人认识她。急的这位千金欲上吊自杀,幸亏她的贴身丫鬟小慧,根据小姐身上的胎记,证实了小姐的身份,赢得了父母的认可。

  “老爷,门外有位公子求见,他说能医小姐这病。”此时的赵员外与夫人,正忧虑万分,不知如何是好。闻言后,甚是欢喜道:“赵管家,快快有请。”

  赵管家来到门外,恭敬的对龙君道:“公子请!”

  “怎么,大哥攀豪门,不带上小弟我。”公孙若兰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

  赵管家拦住了公孙若兰道:“你这位乞丐是?”

  公孙若兰道:“小可乃神医‘妙手回春’,你家小姐的病非我莫属。这位公子,是我大哥。”

  龙君原本就撒了一个谎,他能医什么病?找个借口想探过究竟吧了,这下好了,公孙若兰的到来,反而帮自己解了围。他朝管家点了点头道:“正是我兄弟,能医好贵府千金小姐的病。”

  赵管家恭恭敬敬的道:“两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