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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北冥神功到手?


前面已经快到那个山谷,吴传荣收回心神,加快两步,紧跟在赵宣身后。转过一片苍翠的松树,便来到无量山后山一处险要之地。周遭散散站着些黑衣少年,隐隐护着这处地方,防止外人靠近。见到赵宣这一行人,正在崖边探望的一个黑衣少年迎接过来,对赵宣道:“少主,你看是不是这里?”

这是一处林木茂盛的悬崖,悬崖之处是个深谷,谷中雾气弥漫,看不出深浅。山崖对面数百米开外,一道瀑布飞流而下,谷中雾气便是这蒸腾水雾而起。

赵宣想了想,应该就是这个山谷,便吩咐道:“应该错不了,赵云,你叫人先下去看看。记住下去之后呆在原地,不准擅自走动!”

那少年应声“是!”立刻开始安排动手。手下的黑衣少年无声地忙碌着,三捆早已准备好的结实麻绳,都有拇指粗细,分别拴在离悬崖不远的几株大树上。固定好绳索,没有片刻耽搁,又有三个少年分别抓住一条绳索,向悬崖下攀爬下去,很快消失在雾气之中。

众人都站在崖边,耐心等候。大约一刻钟之后,只听得嗖一声,一只火药所制的响箭从谷中迷雾中穿出,飞到上空中啪一声炸响。

吴传荣脸上一喜,道:“少主,成了。”

赵宣点点头,道:“很好,再下去两组人,赵云,你守在这里,把警戒线放到二十丈外,任何人不准靠近!传荣,你一会儿跟我下去。”

两人都应声到“是!”

最后一组人下去后不久,谷底再次射上来一只响箭。已经有些等不及的赵宣立刻抓住绳索,开始下谷。吴传荣抓过另一条绳索,紧跟着他一起下去。赵宣预计藏着北冥神功的那个山洞年深日久,入口肯定难寻,要不然也不会让这么多人下来帮着寻找。

山谷其实并不太深,只是云雾缭绕,不知根底,现在知道下面安全,顺着绳索放心下滑,只半刻钟,赵宣二人就到了谷底。先前下来的九个黑衣少年,都垂手站立一旁,安静待命。

赵宣随手拍打着身上的杂草,吴传荣在他后一步落地,见状赶紧上前两步,帮他清理。

这便是吴传荣的细心和乖巧之处,他全家投奔赵宣时,年仅十五岁的他已经在员外老爷家做了整整七年小书童。说到这份眼力见儿,九十多个亲卫中除他之外没第二个,也就于子毅的徒弟成光川能与他想比。但成光川心思太过活泛,讨好的意味太过明显,赵宣明面上虽对他不错,但心中实是有些防备。

由着吴传荣帮他清理,赵宣转头开始查看谷中情形。远处一个大湖,明镜似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隐隐听到隆隆的水声,想来那瀑布便是落地这湖中;湖面波澜不兴,看来颇为宽广。绕湖一周慢慢寻找洞口,可能要花费不少时间了。趁着白天这半日时光,得抓紧时间了。

暗自盘算已定,赵宣开始分派任务,对着众手下道:“大家按小组分开,各自沿着湖边,寻找边上的山壁,看是否有奇怪的岩石石壁之类,或是可疑山洞什么的……”。

赵宣还未说完,吴传荣却突然拉了拉他的胳膊道:“少主,你快看!”语气中有几分惊喜之意。赵宣转过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就在身后左前方不远的石壁处,光秃秃的山壁上,一块大石头突兀地向山壁内凹进,一道尺许宽的缝隙映入眼帘。

不会吧?赵宣心中一紧,飞身过去,两个起落便到了山壁之处。大石头边上有好些被扯落的蔓藤植物,已经有些枯萎,看样子已被扯落了好几天。赵宣心中越发不安,抬步就进入山缝洞穴。才走几步,洞穴内就一片黑暗,赵宣摸出火折子,点亮后继续前行;转过几道弯之后,到了一处半开的石门前。他走得急了,火折子本就忽明忽暗,到了这里,石门中一阵风吹过,登时把火折子吹灭。赵宣正欲重新点亮火折子,却见眼前并不是漆黑一片,两三丈外有一丝光亮照过来,隐隐约约能看到地上的石板。赵宣快步走过去,这又是一道石门,只开了一丝缝隙,透出些许光亮。

推开石门,眼前陡然光亮。赵宣微闭双目,步入石室。水光透过那块巨大的透明水晶映入石室,水波荡漾,流光溢彩,令人炫目。赵宣此时却根本没有心情欣赏美景,眼见石室到处都有翻动的痕迹,正中的一张石桌,桌上厚厚的灰尘已被人清洗干净,此时上面铺着半张丝布;布上有几个干干的烙饼和馒头,旁边还有半盆清水。赵宣拿起烙饼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味,还没变坏。看来确实已经有人捷足先得了,看样子还在这里呆了几日。

赵宣心往下沉,却也平静下来。环顾四周,一眼便见到西南石壁上有一道洞开的石门;赵宣提步过去,刚走几步,又止步不前,心下犹豫,‘不知是否有危险,要不要把外面的手下先叫进来’;迟疑片刻,还是算了,最要紧的是先确认那仙女雕像前蒲团中的北冥神功是否还在。

进入洞门,沿着石阶向下十余步,推开一道半掩的石门,一个宫装美女便矗立眼前。赵宣根本就无视这完美的玉雕美女,只向那美女身前看去,一大一小两个蒲团已经分散成几半,洒落在美女脚跟前。

赵宣飞身过去,趴在地上,本已分成几半的蒲团被他扯成碎片,里面那还能找到什么东西。半晌之后,赵宣无奈地放下手中蒲草碎屑,翻过身靠着玉雕美人的双腿坐下,心情跌落到谷底,喃喃自语:“你妹的我有这么倒霉吗?难道穿越就已经把我的运气用尽,现在就尽剩下些倒霉事?费尽心机搞到的九阳神功不神!唾手可得的北冥神功又不见!真想玩死我啊!”

北冥神功,赵宣是志在必得的!练成九阳神功后,比武输给谭公,赵宣一度非常迷惑:这九阳神功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样子。心中不甘的他去请教黄裳,在黄裳那里整整住了一月。黄裳本来一直就非常喜爱这世侄,这一月间,对赵宣的各种疑问悉心解惑,对武功用心指导。对赵宣所提供的简版九阳神功——一阳心经,黄裳也极为称赞,称之为上品的内功心法。直言赵宣目前已经具备了顶级高手的内功素质,所欠缺的只是内力的积累,以赵宣目前修习内功的进度,十年之后内力水平便极有可能达到黄裳的高度。这可以说是极高的赞誉和肯定了,要知道此时赵宣那没见过面的师兄,丐帮帮主乔峰,与黄裳切磋时两人也是不相伯仲的。

但十年后!这是赵宣不可能接受的时间。内力不够?吸别人的啊!北冥神功不正好可以补足短板吗。无量山山洞中的北冥神功,简直是为赵宣量身而作。万万没想到,千里飞奔过来,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北冥神功,居然不翼而飞!这怎么可能?这什么可以!

赵宣低着头咒骂良久,抬起脖子往后倒去,靠在美女双腿之间,双眼迷糊间,一道红白的身影在面前闪现。赵宣此时脑中异常迟钝,浑然没有反应,微微张开双目。眼前不远处,一张欢快的笑脸,两只眼睛弯成月牙一样;大红丝带束着乌黑秀发,分出两缕,顺着双耳垂下;白衣红裙,宛若飘飘仙子,更像梦中的她。

赵宣摹地惊醒,身子猛地向后一缩,头部啪一声撞在玉雕美女的手肘上,痛得他直冒冷汗。眼前的她似是被赵宣猛烈的动作吓了一跳,也向后退了两步,随即又站定。赵宣终于看清眼前之人,白衣红裙,梦幻般的少女,年约十五六岁,兀自笑眯眯的盯着他看。

脑袋剧痛之后,赵宣一时短路的心智总算恢复正常,眼前这少女肯定与失踪的北冥神功有关系。忍着脑袋一阵一阵的疼痛,赵宣努力露出真诚的笑脸,盘算着如何措辞****,哦不是,是如何盘问。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少女肩上,一只红线所绣的鸟儿映入眼帘;那鸟儿虽小,却甚是逼真,昂首蹲踞,神态威猛。赵宣心中一惊,脱口问道:“你是灵鹫宫的?”

少女笑脸依旧,没有任何惊讶的样子,“是啊,我叫灵梦,灵鹫宫最天才的弟子,尊主最信任的小婢女!”

见少女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的样子,赵宣心中暗喜,“原来是灵梦姑娘,不知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灵梦嘻嘻笑道:“因为我是天才啊,我在这谷里找啊找的,只一会儿,恩,就小半天,反正没超过大半天就找到了这个山洞的入口,厉害吧!”

赵宣称赞道:“好厉害!”又试探着问道:“那你在这里找到什么布啊绢啊的没有?”

灵梦神秘一笑:“这可是秘密!”

赵宣心中痒痒,‘难道真被她找到了北冥神功?’问道:“什么秘密,能告诉我吗?”他虽努力控制情绪,但心情急迫,语气也变得有些颤抖。

灵梦像是没发现他的异常,“我在这山洞里东翻翻西找找,没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我找累了想坐下休息一会儿,便坐到这个蒲团上,然后就发现了一卷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神功’啊‘微步’什么的,还画着些小人,小人连衣服都没穿,好好玩的。”

‘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赵宣喜出望外,颤抖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道:“能给我看看吗?”

灵梦笑嘻嘻的,“好啊!”右手伸入怀中,摸出一叠纯白的丝绢。赵宣心下狂喜,抢步过去,到灵梦面前。灵梦小手抬起,递到他眼前。

赵宣急忙接过来,颤抖着双手正欲展开查看。摹地一道寒意袭体,赵宣心念急转,飞身后跃。眼前被双手拿着的丝绢遮挡,看不到前方,只见到胸腹之处,一把尺许长的小剑,带着冰冷的寒光,已然及体;剑尖刺破左胸衣物,入肉半分。疼痛的感觉还未传来,赵宣飞身后跃几近一丈,小剑仍是如影随形,未能摆脱。眼见小剑即将透胸而入,赵宣强运真气,右边身子奋力侧身闪避。一道红白的身影交错而过,小剑嗤一声划破赵宣左臂衣物,留下一道深可见骨,长达三寸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