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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离情


骑上马的赵括在想走的时候突然又停下,扭头问到:“翡翠,鸳鸯,你们的兵法学的怎么样了?”鸳鸯和翡翠一愣,鸳鸯答道:“已经都看完了,还可以吧。”赵括想了一下,忽然笑着说:“呵呵,没有你们照顾我还真不习惯,你们就去我娘那里要两件战甲和赵烈一起以我的亲兵的名义到我的营帐去吧,既然学了,就应该上战场上去看看的。对你们以后自己独立的领军有好处的。我就先走了。你们可要快点跟上来呀。”

下人们又给紫星和蓝月牵来了她们的战马,蓝月一看自己的和姐姐的都是白色的骏马,高兴的脚一点地,一个飞身轻轻的落在马上,连缰绳也没有用。紫星一见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赵括。可赵括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过去拉住缰绳很规范的翻身上马。紫星也跟着上马,就在她上马时,蓝月已经驾马跑出了赵府。

一会的工夫赵括三人已经到了城西校场,只见整整齐齐的士兵站在台下,当然这里的不过是赵奢的五千亲卫,甚至连两万的中军都不在这里,他们早已经在城外三里的地方等待了。这不过就是一个形式。赵括走上台,站在父亲的背后。在台上的还有大将廉颇和平原君赵胜。廉颇见赵括也来了,自己威武的向前一站,说到:“我奉大王之命特来加封赵奢为主将,赵奢之子赵括为副将。前往阏与解围。祝赵将军和列位将士凯旋归来。”

“凯旋,凯旋。”下面五千的兵卒狂吼着,就好象已经取的了胜利一样。赵括终于认识到了“燕赵之地多豪侠”的深在内涵。有经历了几百年的春秋争霸和二百年的战国混战使的现在的燕赵之地的人根本就不将战争看成是一回事。

赵括站在那儿呆呆的听着自己的父亲在前面滔滔不绝的说着忠君为国的话,心中没有一丝的波澜。对于自己的父亲来说,没有什么比忠君为国更为重要的。因为这也意味着他获得荣华富贵。赵括又望里一眼台下的兵卒,他们呢,为了什么?是什么让他们这样义无返顾的踏上战场,是荣誉,还是为了军功?

赵括深深的看着台下的兵卒。他们坚毅的脸庞,以及他们面无表情的神态。他突然醒悟了,是生存!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了校场的一边,引起了一阵骚动。就在赵奢要叫人将那马车扣下的时候,马车上下来了两个丫鬟模样的少女,顿时让台上的赵奢,廉颇,赵胜变的无话可说。因为其中一个就是灵雪公主的贴身丫头——霜儿。另外一个英气逼人,略有点尖尖的下巴让人感觉到这决不是一个好惹的姑娘。特别是她的手中还有一把剑,黑黑的剑鞘更是让人感到冰冷。

霜儿先下的车,然后一双纤纤玉手搭在她的胳膊上,借着她的力走出了让整个赵国心动的公主,这个忽之欲出的绝世美女。任谁也没有想到,灵雪公主竟然会选择来送赵括。尽管人人都知道赵括玉灵雪公主是从小就订下的姻缘,也都知道这个在邯郸城内让人景仰的神童赵括。可人人都没有将他两个人联系在一起。许多的人知道赵括经常出入王宫,可真的让人们将这两个出类拔粹的少年联系在一起又让人感到老天的不公。

赵括可没有注意到这些,他还在思索他的问题。其实他根本就不在意这次的出征:阏与有近六万的守军,在加上这驰援的十多万,兵力对比是二比一;秦军更是多日的攻城,疲惫不堪;新军与守军里外会合夹击就可能解决问题,可他想的是如何取的全胜,而不仅仅是解决围困。

当他感到不对时灵雪公主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看了看在自己身后的紫星和蓝月,眼睛里满是责怪她们为什么不提醒自己。紫星用歉意的眼光看了赵括一眼,又低下了头。而蓝月则是一脸的不在意,整很有兴趣的看着赵括的反应。

“括哥哥,你马上就要出征了,你真的有把握吗?”灵雪很是担心的问道,一边说着一边就已经紧紧的握住了赵括的手。赵括很不好意思的抽了抽手,自己竟然没有抽动。他望了望灵雪那满是关怀的眼神,一时间,他像是又回到了自己的那个世界,想起了那个冬天刚刚下了大雪,自己在广场上奔跑,“小心,别摔倒了。”林秋蓉很温柔的说的到,自己一扭头,看到的也是这样没有两样的关怀的眼神。

“没事的,灵雪。放心,我会凯旋的回来的。”一向说话都是理智,客观与平静的赵括很意外的说了不符合“变化的战场没有必胜的战争”的信条。那虽是平淡的语气里还是让紫星听出了一点激动,她很是诧异的看着这个连自己的师傅都无法让他的心情波动的少年竟然也会心情激动。

“括哥哥,我舍不得让你走……”话还没有说完,灵雪竟然扑进了赵括的怀里哭了。虽然战国的礼法已经被战争毁坏的支离破碎,可每个君王还是标榜自己遵守礼法的。这种行为很是令人不可接受。但,当涉及到了灵雪公主和赵括,所有的人竟然感到是那么的自然。

赵括很自然的抱着灵雪,抚摩着灵雪黑亮柔顺的头发感受着灵雪对他的依恋,没有说话。一会,灵雪的心情平静了下来,抬起头看着高过自己半头的赵括,那双眼里满是怜惜,那一丝的柔情在他每日无论是什么事都无所谓的眼睛里是那么的难得。赵括用手轻轻的拂去灵雪脸庞上的泪珠,伏在她的耳旁轻轻的说:“你放心,灵雪,等我回来,你就可以嫁到我们家了,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放心吧。没事的!”

“真的?”灵雪还是有些不信。毕竟他的对手是秦军,那自商鞅变法以来就没有败绩的军队。更何况将领是赵奢父子这样的组合,一个脱离战场多年,一个从未上过战场。

赵括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括哥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灵雪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吧。”赵括又立刻恢复了自己以往的那近乎冷酷的清醒,“但,假如是让我带上你的那个侍女做护卫就不用说了。”

“括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还没有说嘛。”灵雪撒娇的说,她试图用撒娇来引开赵括的注意力。

“灵雪,你听我说,在我的心里,你比我重要,所以你一定要安全。那个侍女就留在你身边吧,你总的让我放心的在战场上驰骋吧?”赵括没有“屈服”。

“真的?”灵雪问到。

赵括看了看马上就要走完的军队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翻身上马,一指自己腰间的软剑说,“她就像你一样,会一直的在我身旁。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身体。”

“公主,”霜儿见赵括已经走远了,叫了一声灵雪,灵雪惊醒了,回头一望说到:“露姐姐,你怎么没有跟去保护他?”

那个和霜儿一起下车的少女立刻恭敬的说:“公主,你忘了,公子没有答应啊。”

“是吗?露姐姐,”灵雪还是失魂落魄的没有一丁点的精神,在霜儿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也绝尘而去。而大校场上又变的空荡荡的。就好象刚才的部队不是在这儿开拔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