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只行了一天的路,也就是约合有三十里的地方,赵括就让父亲下了命令——驻营,自己借着父亲的帅令下达一系列的命令,明面上是自己的父亲赵奢是主帅,其实暗地里自己才是真正的主帅,一切的命令都由他发,一切的后果由他负责。当然赵惠文王已经对摘赵奢讲明了一切,而他也乐的清闲,自己在自己的营帐内和自己下棋。不时的有亲兵过来给他倒上茶水汇报营地的情况,可他自己却就是不理军务。在看看赵括,和他的父亲是一样的,只是命令兵卒就地驻营,每日锻炼跳跃战壕,奔跑。
一日,两日,三日……十日过去,营地周围修筑了坚固的防地可就是不开赴阏与。赵奢一丁点都不急,因为他明白,依照阏与的防卫力量防卫三个月到六个月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所以他不在乎在这儿呆上十天半个月的。可他不急有人急啊,不要说天天盼望赵括归来的灵雪公主,也不要说性急的紫星和渴望战场建功立业的兵卒将官;不要说不知情况的廉颇、蔺相如、平原君赵胜,就连是知道自己会耐心的等待一段时间的赵惠文王也不理解了。毕竟一个将军带领十万的兵卒在距离王都一天的路程的地方整天的无所事事,是任何一个君主都无法容忍的。可赵惠文王没有询问什么,因为自己曾经说过一切由赵括作主,他可不想让别人说他没有度量。于是他便对廉颇和蔺相如,以及平原君赵胜的汇报装成是自己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理不踩。
同样的是一国的国王,与赵国的赵惠文王在表面的镇定相比,秦国的秦昭王则是连表面的镇定都没有,一脸的紧张。毕竟他没有想到赵国真的去营救阏与了,就像是他没有料到韩国的公主,赵国的王后连话都没有说就有如此大的能量让一向文弱的赵惠文王同意出兵。真是事事多变!
“张爱卿,你说,这到底如何是好?他赵国真的出兵了,而且是十几万的精兵。你不是料定万无一失的吗?”王宫内的秦昭王很是惊慌的。虽然秦国自从商鞅变法以来在战场上从无败绩,可是赵国的军队在赵武灵王之后也是精锐之极。更何况是十几万的军队。假如只是以军队论天下,那么赵国当仁不让的是第一。
“大王,你不必担心。虽然在兵力上我们不占优势,可我们的军队是以逸待劳,他们是疲敝之师,此其一也;他赵国的主帅是赵奢,假如是前几年还是不可估计,可现在,他已经脱离战场很久了,自然不是还在壮年身经百战的胡伤胡将军的对手,此其二也;有此两点可保我秦军必胜。在加上我们还可以用一部分的兵力佯攻赵国的武安,牵制赵国,那么我们就能顺利的占领阏与,还能使赵国的名誉大损,对我们秦国的争霸七国是有莫大的好处啊。请大王发兵佯攻武安!”张禄回答道。
秦昭王一听,背着手在大殿里走来走去的思索,想了一会,突然下令调兵八万佯攻赵国的武安。
身在阏与外围的胡伤在接到了咸阳发来的命令后,一直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毕竟他可不想自己成为第一个战败的秦国将军。现在的他可以放心的进攻阏与,现在他只需要派出三分之一的军队在邯郸方向设立哨所就可以了。当然少不了的是自己手里所有的斥候,收集着所有来自于邯郸的一切消息。
“将军,为什么您还有犹豫呢?他赵国有那个胆量和我们大秦将士争锋吗?他们派出的军队不过是走走过场。再说我们的大王已经派遣了军队攻打武安威胁赵国,他们是不会来的。我们不如把所有的军队都用来攻城,尽快的给大王一个交代。”一名副将在知道了来自咸阳的消息后说。胡伤看看了在座的将领,知道的这不是这一个将领的意思,几乎可以说是所有将领的意思,他讽刺的一笑,慢慢的说:“在这里我是主将,我的话就是命令!”说完,他的话锋一转,接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可知道,赵国之所以可以在战场上和我们一较长短,凭借的不光是兵卒的精锐,还有他们的将领,赵奢,出身于将军世家,也是一个战场上不可多得的将领,和他交战就必须知己知彼,不然,我们秦国的不败战绩就会坏在我们的手里。冷静,谨慎,知大局,顾细节才是一个将领所具备的,只是勇猛是不行的。我再说一遍,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谁也不能动那些防备赵奢的军队,不然,别怪我军法处置!”说完,他一拂衣袖走出了大帐。
一天天的过去,就在很多人勾心斗角的时候:比如胡伤和他的部下们;赵惠文王和赵胜,廉颇,蔺相如;秦昭王,张禄和别的大臣们。赵括和他的十万大军却在邯郸城外好吃好喝的闲的发慌。即使是在接到了武安被秦军攻击之后都没有任何的举动。于是盛怒之下的赵胜和廉颇,蔺相如终于联合起来了,觐见他们那个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起用年轻的赵括而将十几万的军队和国家不放在心上的大王。
尽管他们知道赵括是赵惠文王的女婿,赵惠文王是想通过这次的战争让赵括积累战功。可是他们从一开始就认为这是一个错误,更何况是在赵括带领兵卒未进分毫的情况下。再加上他们三人几乎就等同于赵国所有派系的官员。
赵惠文王很尴尬的看着台下的三人,他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为了赵括的胜利,那么他的计划就不能泄露,因为他知道在下面的三人府里一定有秦国的奸细。可是在三人的质问下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更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使的他们三人屈服。其实他自己的心中也有些不满,尽管赵括已经说了自己会在很长时间内按兵不动,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一不动就是二十天啊。
赵惠文王苦恼的看着下面都是一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三位大臣。几乎是用无奈的语气说:“廉将军应该知道临阵换将对于战争是多么的不利,再说赵括父子已经立下了军令状,我们就拭目以待,等着他们的捷报吧。”
“可是,大王”,廉颇上前一步说,“我知道临阵换将的危害可是我觉得即使是临阵换将也比继续让他们为将要好的多。现在韩国的使者对我们是诸多不满,而且我国的武安又遭受秦军的袭击,这些都是他们造成的。这些都是大王您宠信赵括那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造成的。”
“你……”赵惠文王很愤怒的指着廉颇却没有说出话来,激动的一拂衣袖坐在龙椅上不在说话。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谁都没有想的是灵雪公主来了。灵雪端着一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汤走到了赵惠文王的面前,说到:“父王,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呢?明明自己已经病的很重了,还要来商议国事。还得让我把药给你端来。快将药喝了吧。”说着将汤递了过去。又转身说道:“各位叔叔,伯伯,我父王其实也被他们气病了,但是他们既然立了军令状,我父王也不好在这之前处罚他们。我父王也是想让他们死的明白啊。各位叔叔伯伯都是国之栋梁应该知道我父王的苦衷就别逼我父王了好吗?”
灵雪的一句叔叔伯伯就缓和了气氛,而她的话又合情合理让下面的三人没有什么话说。
廉颇犹豫了一会说:“可是灵雪公主假如他们打了败仗怎么办?我们赵国不是要被动挨打吗?”
“廉伯伯,”灵雪撒娇的说:“不是还有您吗?好了,好了,有各位叔叔伯伯我赵国什么都不怕。你们就等着我父王的病好之后处理他们,好吗?再说都这么长时间了,我父王也该休息了。”
三人左右看了看,退了出去。赵惠文王长舒了一口气。“雪儿啊,你真聪明啊。要不是你,父王我真不知道怎么对付他们啊。”
“什么呀,父王。”灵雪脸一红,神情一变,十分幽怨的说,“这其实是括哥哥交代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你呀,那小子好好的享福呢?离邯郸三十多里的地方不进不退的,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完,他也不知道想什么的陷入了沉思。
大殿里一片思念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