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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四十 处决叛徒


  盛秋收接到唐莹怀的情报,随即找李坚研究。他说道:“西里堡的刘松远同志身份暴露了,他是被郑士炎这个叛徒出卖的,他的处境是很危险的。”李坚也感到事态严重,当即决断:“老盛呀,我看啦,你马上叫盛学成同志天一亮,就派一个同志前去西里堡,通知刘松远同志立即来周庄区委报到,接受新的任务。”盛秋收转身找了盛学成,盛学成随即答应:“好,我马上派人去通知刘松远同志。”

  周庄区保田大队一班长季朝达奉盛学成队长之命,从东浒垛前往西里堡,通知刘松远迅速撤离地下工作岗位。正当季朝达到达东里堡南头时,高周乡匪乡队副潘金成发现了他,没命地追击。潘金成这个叛徒刚升了官,如同注了一针兴奋剂,命令手下爪牙尾追堵截。季朝达慌不择路,走到一个死沟头里,不幸落入魔掌。

  潘金成跑过来说:“季朝达,你跑的什么事呀?我们是同庄的人,不开枪打杀你。你把枪交出来,一切都好说话。”季朝达见十几个匪徒包抄过来,只得把短枪丢在地下。匪徒们上来便将季朝达拥到袁家庄去。

  沈椿亭听说抓到探子,随即审问季朝达:“共产党派你到东里堡做什么的?”季朝达沉着说:“派我来侦察高周乡自卫队活动情况的。”“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任务?”“就以这个任务为主,另外顺便打听潘金龙、潘金成、骆朋祥、张重芳等几个人的行踪。”

  沈椿亭掏出一支烟点着火,说:“季朝达,你愿意投奔我们这一边吗?”季朝达机智地说:“愿意啊。只要能给我吃的喝的,我就跟你们走。”沈椿亭奸笑道:“季朝达,你要以你的行动来证明你是真心实意投奔我们的。现在,我把枪还给你,你必须跟我们一起去杀一个共产党的干部。”

  季朝达假意笑道:“这好办。……不过,沈乡长你叫我去杀哪一个呢?”沈椿亭恶声恶气地说:“马上就去杀西里堡的刘松远,还有他手下的一些人。”

  季朝达点着头说:“行啊,我跟你们去就是了。”潘金成跑过来,说:“季朝达,你的枪还是由你自己用啊。”

  季朝达接过枪,跟随潘金成等十几个匪徒跑上西里堡。潘金成在庄门口说:“我们分两个组去找刘松远。郑俊远你带三个人上刘松远家里,蒋绍忠你带我们上庙里找他。”季朝达拿着短枪,说:“我堵住庄门口,防止他溜掉。”

  匪徒们虎狼般地进庄搜捕刘松远。季朝达机警地闪过身子,拐进西南角的一家瓦房,通知刘松远:“叛徒郑士炎已经出卖了你。眼下你赶快转移,到周庄区委报到,接受新的任务。现在敌人的乡队副潘金成正带着十几个人进庄搜捕你。”

  刘松远一听,急忙从小夹巷出来。季朝达指着小路说:“你朝那边走,我在庄门口掩护你,快点跑!”

  刘松远弯着腰往西边的茅草屋跑过去,避开了潘金成等人的视线。正当他往高里庄奔跑时,却下起了小雨。刘松远走进高里庄,心想要找一下周永胜做交接工作,否则就是一堆烂摊子丢下来,以后做群众工作难以理清头绪。于是他走进北巷进了周永胜的家里。

  交接好工作,刘松远出了北巷往南跑,陡然发现郑士炎、张重芳、蒋绍忠、郑俊远四个匪徒进了庄。刘松远决定在大庙月松和尚处暂时躲避一下。

  四个匪徒分了两组,南北包抄刘松远。包抄过来,发现巷子里没人。叛徒郑士炎说:“刘松远肯定上了庙里,他跟月松和尚有点亲。这回我们要捉他个死的。”

  四个匪徒进了大庙,直奔月松和尚住宿处。匪徒张重芳说:“刘松远,看你还往哪逃。今天,我们来给你送终了。”刘松远毅然走出大庙住人房间,说:“我知道是郑士炎你这个叛徒出卖了我。我为革命而死是没什么可惜的了。”

  郑士炎淡笑地说:“刘松远,我也是没办法的。你如果归顺沈埨区公所,我们这四个人都能保你不死。”

  刘松远仰天大笑,说:“你郑士炎贪生怕死,是个软骨虫,做了无耻的叛徒!别以为我也跟你这个叛徒一样,有种的就开枪吧!”

  匪徒张重芳怪叫道:“这一说,你刘松远还是个硬骨头呢。我们都来用刀捅死你!”丧心病狂的匪徒,四把尖刀刺了刘松远十一下。刘松远奋力高呼:“共产党万岁!”鲜血随着伤口喷出。

  刘松远气息奄奄,倒在血泊中。残酷的匪徒张重芳、蒋绍忠二人将刘松远拖到河边投到船板底下。四个匪徒上船拼命磨船,硬是把刘松远活活闷死在船底下的水里。

  季朝达在敌人突击东浒垛扑空时,机智地摆脱了敌人。他找到周庄区保田大队,向盛学成队长做了汇报。可是,刘松远并没有来周庄区委报到,两天后,高里庄传来了他被害的悲惨消息。

  “血债要用血来还!”盛学成拍案而起,激愤地说:“杨亦凡、季朝达,你们二人明天跟随周雷上西里堡一趟,首先锄掉张重芳、郑士炎这两个大坏蛋!”

  周雷来到东浒头北街的一个瓦房里,请求道:“盛区长,你看我身体已经完全好了,该安排我做事,不能老叫我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盛秋收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个周雷呀,已经到了实在等不得的地步。好,现在安排你接唐莹怀的位子,任保田大队二排长。”周雷笑着说:“好,我这就到盛队长他那里报到。”“乐坏了你吧?”周雷回过头问道:“唐莹怀他不任二排长,做什么去呢?”盛秋收郑重地说:“唐莹怀他奉命打进国民党陆蔡乡公所,凭此台阶相机想办法打进沈埨区公所,弄清敌人内部部署,以便我们今后捣毁沈埨这个敌人的老巢。”周雷羡慕道:“这一来,他挑大梁了。”

  盛秋收严肃地说:“虽说我们周庄区的革命形势不错,但也出了几个可耻的叛徒,叛徒对革命事业的破坏十分严重。你的义父周祥甫就是因为吴万章的出卖,他才壮烈牺牲。王吉祥在高里庄西大河以做小生意身份做了四年的情报工作,由于西里堡的郑士炎的出卖,遭到了潘金山的杀害。现在周庄区委决定派你带两个人,到西里堡把郑士炎这个叛徒活捉过来,实在不行,就地处决。”周雷双脚并拢,行了个军礼,有力地说道:“坚决完成任务!”

  周雷随即跑到盛学成办公处报到,并且陈述了盛区长交给自己的锄奸任务。盛学成高兴地说:“好,现在我安排杨亦凡、季朝达两个同志跟着你一起执行任务。”

  第二日早上,一条木船扯足了风帆,从蔡家堡的裤裤荡出发,经周泽的双潮河,穿过周泽的庄东头,直奔西里堡。船上站着三个农民,正是化装的周雷、杨亦凡、季朝达三人。船中档里放着三副粪桶担子,一只硕大的舀粪端料。明媚的阳光透露出来,照射大地,雾气渐渐地被驱除了。东风吹大了,船速也就加快了许多。

  木船靠到西里堡北边码头,戴着黑帽子的周雷一步跨上了岸,杨亦凡和季朝达二人很快地跟了上来。他们来到一家茅草屋后头,盛学成对杨亦凡说:“你上去喊郑士炎出来。”

  杨亦凡走到草屋前头喊道:“郑士炎,在家吗?”“谁?喊我做什么?”屋里的人反问道。杨亦凡压低声音说:“今天早上,支部通知你到庙里开会。快点!”

  郑士炎出了屋门,刚想转弯奔大街,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周雷截住,用毛巾塞住了嘴。季朝达上来,与周雷一起捆绑郑士炎。这家伙拼命挣扎,不肯往北边河口跑半步。周雷怒喝道:“郑士炎,你再顽强的话,我们随时打死你!”

  叛徒大约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赖在地上不走。周雷说:“杨亦凡你们两个人抓住他,我把他扛了走。”

  周雷扛起郑士炎的身子,叛徒乱蹬着腿。周雷转过一个巷道,忽然发现了匪徒张重芳,随即把叛徒丢在地上,追击他。张重芳慌忙地嗥叫道:“共产党的人打上门来了!弟兄们,赶快来啊!”七八个敌人马上奔了过来。

  周雷、杨亦凡、季朝达都拔出枪来点射敌人。匪徒蒋绍忠猫着腰绕过小巷子来到郑士炎跟前,给他解绳子。季朝达返过身一枪打过去,匪徒蒋绍忠仰面朝天。这家伙连滚了几滚,忍着伤痛脱逃而去。郑士炎挣脱了绳子,撒腿就跑。周雷大声地说:“不能再让这家伙跑掉,坚决消灭他!”他连追了几步,对准叛徒就是“当当”两枪,叛徒一头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张重芳见对手只要三个人,气焰十分嚣张,高叫道:“他们没来几个人,给我冲上去,把他们收拾掉!”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周雷靠着东墙,连跨几步上前,对着那挥着短枪的张重芳扣动着扳机。凶恶的匪徒一死,其他的敌人不敢往前冲,只是不停地放枪。

  周雷回过头说:“撤!”三人撤到庄北头,周雷拉起叛徒身子,看来是死了。季朝达说:“管他死不死,再补他一枪,叫他永远混不出鬼门关。”他没等周雷回话,提起短枪就是“砰”的一声,叛徒的脑袋瓜被打得血肉模糊。

  周雷跺着脚说:“本想把叛徒活捉过来进行审问,查清敌人夜袭区委的缘由,尤其是挖出我们身边的那颗定时炸弹。现在郑士炎被打死,这条线索就断掉了。”

  杨亦凡走过来,说:“我们赶紧走吧,防止大股的敌人扑过来,那就难以脱身了。”三人上了船,扯起了风帆,船直向西驶去。

  周雷回到东浒头,秦登久匆匆走过来找周雷,说道:“我听说你们锄掉了叛徒郑士炎,明日再跟我到周家泽锄掉叛徒吴万章。”周雷说:“吴万章这个叛徒十分狡猾,叛变投敌后就一直躲在高里庄。据说他当上了匪高周乡自卫队第三分队长。他人不在周家泽,怎锄得掉他呢?”秦登久笑道:“我刚刚接到季朝谦的情报,吴万章这两天回来看望他妈妈潘阿四,还带回敌人奖赏给他的十石稻子。”“要锄掉这个无耻的叛徒,明日一早就要动手。不然,他会跑掉。”周雷急切地说,“我们的人今日半夜一过,就要向周家泽出发。”秦登久拍着手说:“好,这回一定要锄掉吴万章这个恶贼。”

  第二天,天还没亮,二十几个人组成的法网就已向叛徒撒了去。秦登久率领十几个人直接从庄南头扑了过来。巷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叛徒的酣梦。吴万章慌慌张张地起床,打开大门,走到屋西头朝南一望,见到十几个人直朝他家跑来。他慌忙缩回身,从屋东头窜到邻居的院落,来到东巷往北溜。

  周雷迎面发现叛徒吴万章,大声喝道:“哪里逃?”吴万章抬头一望,折转过身,后边的逃路也被截断了。周雷跑了几步,冷笑道:“吴万章,你跑不了啦!”叛徒不肯束手就擒,突然低下身子就直向周雷跟前窜了过来。周雷勒起拳头击打过去,叛徒也勒起拳头还击,来来去去有七八个回合。叛徒突然来了个扫堂腿,周雷腾地跳了起来,随即掏了一个拳头过去,叛徒侧过身子,对准周雷就是一个拳头打过来。周雷也将身子一侧,弯起肘整弯挡住那打过来的拳头,飞起一脚将叛徒踢倒在地,叛徒翻了一个跟头。

  李宝东跨过来就对叛徒掏了一拳头,叛徒避过身子,给李宝东来了一个扫堂腿。李宝东跳起身子,再次向叛徒掏了一拳头。叛徒慌忙往后缩了两步,冷不防被周雷抓住后衣领往地上一摔,重重地仰在地上。“把他绑起来!”李宝东、陈文辉二人像老鹰叼鸡子似地将叛徒反扭着两只膀子给拎了起来。卢天宝递来一根麻绳,将叛徒五花大绑了起来。

  李秋根忽然喊道:“有个坏家伙在藏枪。”季上泽跑过来一望,说:“他是钱茂香,也是个叛徒,赶快把他抓起来!”李秋根、还俊高、季上泽三个人包围住慌张的钱茂香。秦登久、周雷二人随即跑了过来。秦登久喝道:“李秋根,拿绳子将这个叛徒也绑了起来。”钱茂香哭道:“我不是叛徒,在家里被敌人拉去当自卫队,也是没办法的呀!”秦登久喝道:“谁相信你的鬼话?我们先后警告你七八次。我就曾亲自对你说过的:你再扛敌人的枪,下次逮到你,我们的枪底下绝不会饶过你的。”周雷大声说道:“李义才同志是你拿枪打死的吗?”钱茂香张口结舌地说:“是李方莲他们逼住我开、开枪的。”秦登久义愤填膺地说:“钱茂香,你还不承认你是个叛徒,可你已经掉转枪口打自己人了。——绑起来!”李秋根和还俊高二人动手将钱茂香绑得严严实实。

  叛徒吴万章见到秦登久,便跪着磕头,连声喊道:“秦科长啊,饶命啊,饶命!”秦登久大声喝道:“无耻的叛徒,竟然出卖了整个周庄区的党组织,周祥甫同志就是死在你的手上。你追求的荣华富贵已经在敌人那里弄到手了。这次不管你怎么求情,万万不可能饶恕你的。——把叛徒吴万章拉了走!”还俊高、李秋根二人揪住吴万章的后衣领,推着往南走。

  叛徒绝望了,吴万章放开喉咙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可笑的钱茂香也跟着大喊。两个叛徒从直南巷北头一直喊到南头。两个叛徒被押过庄前桥往西来到小沟头,秦登久冷笑道:“现在你们两个叛徒怎不喊呢?你们还想潘金山、潘金成、李方莲他们来救你们吗?我郑重地告诉你们两个,他们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用不了多长时间,也跟你们两个今日的下场一样。”

  小沟头的西边有个打谷场,来了很多的人。周雷走上前大声说道:“乡亲们,今日上午,我们要处死两个叛徒。下面由秦科长宣布他们两个叛徒的罪行。”秦登久愤怒地说:“吴万章他违反纪律,擅离职守,拒绝接受领导的批评,一头栽进敌人的怀抱,出卖我们周庄区的党组织。周祥甫的被捕牺牲就是因为他的出卖。现在他吴万章当上了国民党高周乡匪自卫队第三分队长,成了人民的凶恶的敌人。钱茂香他本来享受我荣誉军人的待遇,可他回到周家泽却扛起敌人的枪。我们先后警告他七八次,他一再执迷不悟,死心塌地为反动派卖命。我地下联络员李义才同志就是他开枪打死的。吴万章、钱茂香这两个叛徒给我们的革命事业造成了很大的破坏,助长了国民党高周乡的敌人的嚣张气焰。这两个人已经成了反动派的鹰犬,祸害一天不锄,就一天威胁到我们的革命者的生命安全,也威胁到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处死这两个叛徒,就沉重地打击了国民党高周乡的反动派,同时也为壮烈牺牲的周祥甫、李义才等革命同志报了仇。处死这两个叛徒,大长了革命群众的志气,大灭了逆潮流而动的反动派的威风。现在,我宣布,将叛徒吴万章、钱茂香就地处死,立即执行!”

  李宝东、卢天宝二人上来抓起吴万章直向南推了走;李秋根、陈文辉二人则抓起钱茂香,也一阵风似地押走了。两个败类被押到四亩塘的东南角,随着几声清脆的枪声,直挺挺地见阎王去了。

  秦登久、周雷完成了处决叛徒的任务,带着战士们回到了大东浒头的驻地。周雷看到农民汤卫高的草舍被风掀掉了一大块草,对季上泽说:“我们两人把那草舍上补插管草。”季上泽说:“好的。我拿只粪桶,到河口边上舀点烂泥。”季上泽正要往南边的草舍里走,蓦地发现西边来了一个挑换糖担子的人鬼鬼祟祟的,低声喊道:“周排长呀,你看西边那个挑换糖担子的人。”

  周雷连忙跑过来,顺着季上泽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个挑换糖担子的人放下担子,四处张望,摇着拨浪鼓喊道:“换糖呀!换糖呀!布条子、坏锅子、鸡毛、鸭毛、鹅毛、中管皮(肫内皮),废铁废铜这些东西都可以拿来换糖吃啊!”可是,他挑起担子往南跑,北边的一个小男孩跟在后面大喊:“换糖的,来换糖呀!”那人停了下来,问小男孩:“这里够有人拿枪啊?”小男孩说:“这里拿枪的人好多、好多的。”“他们都住在哪里?”小男孩摇了摇头说:“我不晓得他们住在哪里。”

  周雷向季上泽招手,季上泽走上来,周雷凑到他耳边说:“你在他后边跟着,我超前走在他前头,看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说完话,朝东边跑过一个房子,随即向南边奔了过去。

  挑换糖担子的发现前边有好多人背着枪,随即往东边的草舍避了开去。他见草舍四处没人,便拿出身上的墨笔在本上写了几笔,揣进衣袋里,贼眼又向东张望了一阵,挑起担子原路返回。

  季上泽迎上去说:“换糖的,你怎么不往南跑呢?”挑换糖担子的笑着说:“南边都是大人,只有小孩才要换糖吃的。”“噢,遇到小孩才好打听的。喂,换糖的你想打听什么?”季上泽厉声问道。挑换糖担子的怪叫道:“呀呀呀,我们做小生意的,哪遭惹了你什么?”周雷大踏步跑过来,说道:“换糖的,把你身上的本子拿出来!”“你要望我的本子做什么?那是我做生意的账本子呀!”“现在,我就是要望望你的账本子。你放老实点,快点拿出来给我望一望。”周雷威严地发出命令。

  挑换糖担子的无可奈何,只好放下担子,假装循规蹈矩,两眼看准逃路,撒腿就溜。周雷奋力追赶,在河边上抓住那家伙的后衣往地上一掼,然后拎了起来。季上泽上去反扭住他的膀子,喝道:“走!”

  挑换糖担子的被带到东边一个小舍里审问。季上泽将他身上的本子拿了出来,周雷看了看本子上做的各种符号,问道:“你画的河流,又注上房屋,是什么意图?”挑换糖担子的狡猾地说:“我是防止以后做生意跑到这里认不得路。”周雷拍着桌子喝道:“吴南升,你别要在我跟前甩滑头了!”挑换糖担子的吓了一跳,忙跪着喊道:“我糊涂,我糊涂,是吕学甫叫我到这里打听的。”周雷冷笑道:“吴南升,你并不糊涂,你的底细我们已经全部掌握了。你是国民党港口区安插的一个特务,在东浒头、西浒头一带从事特务活动已经有好几年的时间,今天你终于落网了!”

  这真是:叛变投敌真劣种,地痞刺探成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