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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英年七子


此时公子健策马来到草原上,放眼眺去芊草随风勃动,绿意绵绵而荡漾起伏。公子健正漫步闲暇一番时,突然感觉后脑方有东西呼啸而来。下意识下立马卧马翻转一圈,一手接住一软呼呼的东西,邹眼一看竟是一块烤制恰好的羊排肉。“哈、哈、哈”公子健闻声望去,只见远处老六在呱呱大笑。“好小子,大哥你也敢背后偷袭”说罢公子健边吃边策马追赶而去。

远处的老六是首领第六个儿子名叫‘虞仁’性子豪爽,乐天派。眼看大哥快要追上来了。老六急步跑几步,扬鞭挥向他那棕色骏马,马儿嘶叫一声即刻狂奔起来。老六疾步而去似是比马更快,再加上几步燕形踏草,一手抓住马鞍一旁,身体瞬间跨过马后驱刚好坐到马鞍上。紧接着豁马几声道:“大哥,嘴还馋不?我这里还有一块羊排,抓到我就给你!哈、哈、哈。”公子健笑了几下道:“好~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跳蛋’”说罢蹬了几下骏马,骏马长嘶而去,追向老六。两人两马在草原上豪情狂奔,穿过一处又一座满是绿草芊芊的土丘山坳。

骏马一路狂奔很快荡过一处水泽,此处水草交融长得异常茂盛;远处正有一群野马相拥而食,时而健步奔跑,甚是欢愉。

老六放慢马步说:“大哥,羊排给你了”,话都还没有说完手一挥一块羊排向公子健飞去。霎时公子健手指一弹,一块羊骨头疾向老六飞去,顺手接过羊排啃了起来。很快传回老六“哎呀”一声。公子健叽咕笑几下道:“这羊排那个烤制的啊,还真有点功夫。他们五个在哪里?”

老六虞仁摸摸刚才被骨头砸过的头皮指向远处一小坡

公子健顺着所指方向看去,见五个策马奔腾的身影,前后交替争先恐后地赶着三匹野马迎面过来。二人停住脚步观察前方被追赶而来的三匹野马。

稍许片刻距离野马只有几十余丈时公子健道:“六弟!快马向左边包抄,把野马往右边的山坡赶去,快!”老六应声而起,快马加鞭很快就抄到野马的左边;把野马往右边山坡上赶。

公子健连续蹬几下褐色骏马向着山坡迎面而去。三野马见三面有人追赶,便急速向山坡上无人的一面转去。此时野马后方的虞行、虞善、虞德、虞智、虞勇五人直线而来。距离野马只有十余丈时纷纷举起套绳,老二虞行经验纯熟第一个出手,一套即中拉向一边;老三虞善和老五虞智也不甘示弱同时出手,两人都同时套中同一匹白色野马。

老七虞勇老早就一直紧盯着,跑在追前面一匹黑色体型较另两匹高大矫健的野马。疾步不减,在数丈之遥时举起套索一挥,不偏不倚套中了那匹黑马。老七甚是兴奋双脚夹紧马躯,用力紧拉套索。哪知那黑色野马被这一拉,登时奋力加速狂飙起来。老七一下子就被扯拉飞出马鞍,飞在半空。老七并没有惊慌,调整了一下身姿,手中的套索用力一抽,身体便飞向黑马。

紧跟随其后的老四虞德眼见就要创入奔跑中的野马群,甚是危急。不由思考地快马加鞭冲向野马群,将野马分离开来。

此时的老七已经抓住套绳抱在野马背上。野马更是疯狂,不断猛烈地抖动着身躯。老七几次被野马震离马背,只见他紧抓套绳,又是几次落地又蹬上。眼看体力不支。老七索性放开套绳,扑向野马脖子紧抱,身体收紧全力一扭,黑马即刻侧翻两圈倒在地上。老七手抓套索顺势滚离黑马,几圈后起来。喘和大气向黑马看去,黑马躺在地上咧开嘴大肆呼吸着。

紧跟而来的公子健接过绳索道:“七弟不要说话,平住气舒缓下。”

其他人了陆续赶来,见老七平安无事,都没有更多的话。只有老六竖着大拇指道:“老弟,真行啊,驯马还和马儿较上劲了。”

老七弯腰扶膝喘着大气,静静地注视着黑马。黑马正吃力地站了起来,一动不动的呆在原地,没有丝毫反抗的迹象。

夕阳西照。兄弟七人歇马于树荫之下,横七竖八地卧在绿葱葱的草地上。老二虞行嘴里叼着一根草梗搅动着,脸上透露着几分疑虑,缓缓地说:“大哥,今早朝会听说要商议什么紧要的事情,说来听听。”

公子健回神一会,躺在草地上说:“如今天下纷争,我们安定太平的日子自然不会长久,迟早都会来的!日后咱们兄弟七人,像今天这样的快乐日子也会越来越少了”。

老五顿时坐了上来道:“九黎氏人四处做虐,搞得百姓家破人亡的;他们若来,还省了我等舟马劳顿。怕他九黎氏人作甚?”

老三虞善接过话道:“五弟,柯叔叔又教你什么新招了?如此神气,耍来看看。”

老四虞德道:“三哥,你错了,老五哪有什么新招?他那付精气神,是青石巷那布店姑娘给的还差不多!”

公子健坐了上来道:“老五,你喜欢那布店姑娘我也知道,不知道姑娘家意向如何啊?”看看老五不见做声,接着说:“这事别挂心,回头我叫你嫂子说说去,准成”。

老五泛红着脸道:“你们咋知道,我喜欢翠玉啊。”

话音未落,众人应声而笑道:“原来叫翠玉!”

老五知道漏嘴了,站起来道:“不跟你们瞎扯!先回去了,今天娘做了糯米糍,好久没有尝过了。”

老四虞德也站了起来道:“不早了,回去吧”,顺手挥鞭轻打几下沉睡在身边的老六和老七。

晨辉普照大地,蝉鸣鸟叫的,甚是热闹!神女大殿后侧的大院便是国王的王府。老管家正摇动着手里的铃铛叫着:“辰时已到,开饭了。”虞勇和兄长们在后院晨练,一听到老管家铃声,便放下手中的长枪和兄长们说说笑笑向膳房走去。

膳房餐厅有两张方形大桌子,放着一样的饭菜。雍容华贵的首领夫人和四个媳妇几个小孩围台而坐,孩子们正吵闹着吃饭。虞勇等兄弟七人陆续走向国王虞震方那桌入座。虞震方见人已经到齐,道:“健儿、行儿、善儿、德儿、智儿、仁儿、勇儿,吃完饭,去库房景衡那帮操办些事,务必听从景衡差遣,尽心尽力办好事情!吃饭吧。”七人齐应声后都端正坐姿,安静吃饭。

古巷幽情

饭后,虞氏七兄弟来到马厢。老七走到自己抓回的那匹黑马跟前,抚摸几下,装上马鞍。公子健跃身上马道:“出发,去库房前厅。”七个矫健俊朗的身影,骑着七匹骏马穿过一条又一条大街小巷。

当来到青石巷时,虞智放慢了速度瞧了一下不远处的布店。公子健看了老五一眼道:“五弟,想去就去,等下到库房和我们会和就行,抓紧时间。”老七笑嘻嘻搭来一句:“五哥,我看见未来嫂子了,真是如花似玉的美!”

老六也凑过来道:“小孩子,别凑热闹一边去。五哥,我这有好多小宝贝哦,要挑几个做礼物不?”说着便拿出几个小玩物上下抛弄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自我赞叹“啧、啧,各个玲珑剔透啊,兄弟价十两给你了。”

老五登了下眼,道:“臭小子!想挨鞭子是吧!”说罢,一马鞭抽向老六的马屁股。老六的马嘶叫一声飞跑起来。其他人也跟着老六的快马,紧步而去。

青石巷是一条由青石和青砖铺设的巷道,历经几百年的沧桑尽显古朴和谐。只是平时古朴幽静巷道,多了些兵勇骑卒穿梭其中,添了几分紧张气氛。这条古巷主要经营制作布匹买卖,‘翠玉布店’就在这青石巷中。

老五走到翠玉布店旁向门侧探视一下:一位姑娘身穿褂裙,腰间的腰带绣着红色牡丹,光艳夺目、奕奕如生。老五抖了抖身子缓步走进布店。那姑娘听到脚步声便转身看了过来,眼睛眯成一线,微笑着道:“虞公子来了。”老五点点头道:“…翠玉,这几天生意还好吧?”

翠玉姑娘长得灵动可爱,丰润饱满的嘴唇,弯弯的眉毛搭配时而眯成一线的眼睛,特别是那笑起来的两个小酒窝更是逗人喜欢。

翠玉站在摆满布匹的货台后方拨弄着布料,道:“没啥客人,这几天当兵的倒是多了好多,走来走去的好让人紧张。是不是九黎氏人要打过来了?”翠玉驻目看了一下老五虞智。

老五犹豫了一下说:“别听些胡说,只是加强防范而已,用不着害怕!大娘呢?身体还好吧。”

翠玉道:“托公子的福,娘亲身体健康得很哦,正在后院染布呢!”此时翠玉无序的抚弄着布匹,脸颊较之前红润起来,微微低下头接着说:“昨晚长公子夫人…来,来说那事了。”

老五见店内无其他人在,率性一手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绿白相间的玉石。一手按一下货桌,身体瞬间翻到翠玉身旁,低声道:“前些天去漕河边的草原遛马,捡得一块玉石,送给你。”说着便慢慢往翠玉手里塞。

翠玉那厚实的小手一碰到玉石,便连同老五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老五顿时感到一股温暖从手间往心头涌来,慢慢舒缓了一口气,左手怜香惜玉地抚了一下翠玉的头。翠玉顺着手势靠在老五的肩膀,紧闭着双眼感受着那充满幸福的依靠和醉人的温存。心想若是能将此刻存起来那多好啊!

过了一会,翠玉突然挣开虞智的肩膀道:“我娘快出来了。”

虞智愣了一下,一手压了一下货桌翻了出去,几分慌乱地说:“我,我有事情要办,回来再看你”说完转身跨步而走。

翠玉急忙说:“五郎!等下”

翠玉走来虞智身旁,将一块可有图案的银质符牌递给虞智说:“这是爹生前给我的护身符;你呀,常常外出,外面又很乱,娘说了这东西能保平安!拿着吧。”翠玉一边说,一边梳理着虞智的衣服。过了一会微笑着说:“好了,去吧”。

老五虞智精神百倍、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突然回头对翠玉说:“翠玉,等我忙完些事回来就娶你过门”说完便蹬上骏马离去。

库房前厅,这里朴实无华,除了一些办公用的桌椅外就是堆满几个架子的账册;景衡穿走其中甚是忙碌。

虞氏六人刚进大门,景衡便迎接上去道:“诸位公子,安好啊”

公子健施礼道:“见过景衡大人,家父说库房事务繁重,令我等兄弟七人前来库房听从大人差遣。请大人吩咐就是了,我兄弟七人定将全力以赴。”

景衡道:“谢过吾王体恤下官,目前确实是用人之际,事情确实紧迫。”

此时老五快马来到,急匆匆走进大厅。

景衡道:“太好了,你们七兄弟都到了。那就二公子和五公子领一千人去黄坡部、石滩部、金水源部清点粮草兵器并押送回库房。那边有各部的千户侯接应,须十天内完成!即刻动身吧”说完递过一令牌给二公子虞行。

二人接过令牌,回礼后快步走出大厅。

难民

景衡接着说:“长公子和七公子去后面库房的巽号仓领取粮食五百石,到西郊箭猪林村安顿难民。注意下有没有可疑之人。三公子、四公子、六公子随我到南方五个分部收押粮草兵器。好了,出发吧!”说完把一令牌递给长公子。

老七虞勇跟着大哥公子健穿过几道走廊来到后院库房。后院其实就是大仓库,总共有八个巨型建筑物,分别编号为: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字号仓。每字号仓均有二十余人看管。兄弟二人刚踏入库房大门,就有一个百夫长装扮的彪形大汉施礼后,向虞勇兄弟俩索要令牌。公子健递过令牌说:“取五百石粮食”。百夫长确认后喊道:“巽字号仓,取粮食五百石,配二十马车,护卫二十护卫长一名。”稍许片刻,二十辆马车列队而来,兄弟二人立马跳上马车向巽字号仓使去。

几经周折,缓缓而行的马车队终于走出西门,向着西郊箭猪林进发。

一路领衔的虞勇,手持长枪,精神抖擞地打量着周边;看到此时的天空灰蒙蒙一片,于是说:“大哥,可能会下雨哦,粮食雨淋了怎么交差啊。”

随行的护卫长,看到公子健回头打量着粮车于是说:“二位公子,请放心!时值雨季,出发前都已经做好检查和准备,粮食也盖上了双层雨篷。

公子健回道:“有劳护卫长大哥了。”

护卫长道:“大哥不敢当啊,这只是例常工作本分而已。前方十里出便是箭猪林,再过几里就到箭猪村了。”

老七虞勇一听到箭猪便兴奋起来道:“箭猪林?是不是经常有箭猪出没啊?待我弄来几只野味犒劳犒劳大伙,好不好。”

护卫长道:“箭猪林是出了名的狩猎好地方,只是这几年猛兽也经常出没,其中不乏老虎,灰熊。现在都没什么人敢去打猎了,那里的人来城里兑换货物都要成群结队才敢通行。”

公子健自知这个弟弟,性情刚烈执着,怕他独自冒险,于是说:“守护长,你来领队保护好粮车,我兄弟俩去前方查探一下情况!”

守护长到:“请长公子放心,在下定当誓死守护!”

虞勇说:“大哥,这话刚才是我想说的,怎么从你口出来了。”

公子健微笑道:“从小看着你长大,还不知道你要放什么屁!走吧。”

兄弟二人,快马来到丛林前。道路已经被杂草杂木占去不少;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林立,显得阴森诡异。时不时传来阵阵沉浑的鸟兽之声!一阵杂乱急速的脚步声由从丛林深处传来。二人闻声策马前去看个究竟,只见七八个惊魂失措的人疾跑过来。跑在最前面那人见前方有人便嚷叫起来:“快跑啊,疯熊咬人了。”

虞健二人一脸惊讶,然后是好奇,决定上前去看个究竟。二人二马快步几百,看见一头体型雄壮的棕熊癫狂乱舞,追着一老者和一少女。此一老一少互相搀扶走的并不快,眼看就要成为疯熊的掌下鬼。公子健二话不说张弓便射,疯熊被射个正着,好像没什么效果,反而加快速度袭来。公子健接着又是一箭,正中胸部依然不倒!

虞勇怒道:“这畜生还真的打不死?我就不信。”说着,便快马冲上去,一枪击去,那疯熊也是怒冲过熊掌来一拍,长枪已经被折断。还好,紧随其后的公子健青剑一出,熊已身首异处!虞勇回头一瞧,无头熊身还在地上乱拍一阵才停,还真有几分惊恐。

摔倒在地的一老一少惊恐不已,手脚颤抖着。兄弟二人下马扶起一老一少,虞勇问:“老伯伯,你们是外地人吧?要去哪里啊?”

老伯伯咳嗽着道:“哎,不瞒恩人,我爷孙俩相依为命,是康回氏人,…国破家亡,听说神女氏国王仁义天下,收容难民无数,便随人群而来”说完便拉扯孙女跪恩。

公子健连忙扶起老者,道:“和你一起的人呢?”

老伯伯:“惨啊,一路上被九黎氏杀死的,抓去的,饿死的,喂野兽的,到这里就剩下我俩和刚才被疯熊吓跑的那几个了。”老伯边说边咳嗽流泪甚是凄凉。

兄弟二人看着这面色铁青、骨瘦如柴的爷孙两,感慨万千。公子健扯下自己和虞勇腰间的水袋,递过去道:“喝吧,我们这里人都热情好客,放心好了。我兄弟两正要赶去箭猪村救济难民,二位休息一会,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少女伸出消瘦的小手颤抖着接过水袋,说:“谢谢恩人。”

老伯看到此二人身衣锦气昂,年当壮青,正义善良。突然抓住公子健的手,哭泣着说道:“老奴年事老迈,顽疾缠身,命在旦夕。恳请二位恩人,带上我这孙女,她名字叫秋叶今年十五,乖巧、孝顺做妾房,仆人,丫鬟都行,若二位公子不肯答应,我这老骨头死不瞑目啊!”说完跪在地上,哭泣着。少女放开水袋,趴在爷爷身上也哭泣起来,不停的喊着“爷爷……爷爷……”

公子健安慰着老伯,想扶起老伯,老伯却怎么都不肯起。

虞勇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凄惨,悲凉的一幕。对眼下爷孙俩的怜爱之情犹如惊涛骇浪不能停止!对九黎氏自是恨之入骨。虞勇朗声道:“老伯伯,起来吧,您的孙女就做我妹妹如何!等办完事回去给你找大夫看看病。”

老伯听到虞勇这一说,双手趴在地上大声说:“苍天开眼,谢谢大恩人,谢谢恩人……”话音渐渐弱下,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

公子健发现不妥,连喊几声“大伯!大伯!”没反应。用力翻过老伯,平躺地上,手指往鼻门一试已经没有呼吸。老伯闭着双眼,如释重负安详平和,就像睡着一般。秋叶抽噎着,泪流满面,静静地看着爷爷不肯眨眼。

兄弟二人等押粮队到来,众人合力让老伯入土为安!虞勇找来些干粮给秋之月填饱肚子,坐上粮车向箭猪村进发。

箭猪村二百余户,六百余人,村民勤劳简朴。村长是百户侯纯朴善良,在自己的土地上带领村民搭建茅棚安置着几百难民。

公子健和虞勇带着粮队刚到村口,村长便急冲冲迎接上来道:“辛苦二位公子了,村里粮食不够,难民们今天都没有进食,你们可是雪中送炭啊!”说完便指挥村民帮忙搬运粮食。

公子健道:“村长哪里话,安置难民乃是国事,村长是为国分忧啊!”

值夏时节就如一张婴儿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日丽中天,转眼就云密布。众人还没有来得及寒暄几句,磅礴大雨下了起来。就差那几十步就到那村公堂也给各个淋得半身湿透。

秋叶换上虞勇找来的衣物,躺在村公堂后房的木床上酣然睡去。虞勇看了几眼熟睡的秋叶,自己脱去外衣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和大哥一同去查看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