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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起雍城


太阳初升,天际间透出几道晨辉,斜照在古老的环形雍城的城墙上。街上的人正忙着买卖,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雍城是东南边陲最大的城镇也是神女氏国的都城。规模不算大但也有八街三十巷,旁着挺拔巍峨,连绵天际的落霞山而建。由于盘山建造所以八大街道就是八个环形,环环而上。城的中间就是神女氏国公堂大殿,呈现品字型,下层为石头砌,上层为木结构的阁楼,目测宽有三十余丈,庄严雄伟!大殿正前方有高四五丈,石和木建造的门楼牌坊。“女娲神殿”四个大字刻于牌坊的牌匾之中,庄严肃穆、正气凛然!牌坊前方是一览无余的广袤平原。一条河流宛然穿过值夏绿葱葱的原野,如一条银色巨龙穿越天地间。

楼牌之下前四后八成两排站着十二武士手持长刀威武庄严。卯时许陆陆续续十余位老者边走边交谈,姗姗走向大殿。站在殿门口,一位身材矫健英气十足的青年人,微笑着迎了上来,拱手握拳鞠躬示礼后说:“诸位叔伯早安!父王已在殿内恭候大家了”说完便一一往殿内迎送。

几缕阳光透窗而入,殿内已经各就各位满堂而坐。中堂主座上一位穿着青色长袍胸前左右肩膀都刺绣有瑞兽踏星云的图腾,头发斑白皱纹几许的老者就是国王,名叫虞震方。

虞震方那炯炯有神的眼睛扫几眼后,站了起来。众人跟着也纷纷离席站了起来向虞震方拱手抱拳道“吾王,万安!”。虞震方点头一下说:“诸位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严总督说说吧”。

一位身材魁梧虎背熊腰剑眉方脸的长者站了出来道:“吾王,万安!多年以来我司管安防秩序一直相安无事,有也是一般的小摩擦;可是最近西北方山林地带经常有恶虎暴狼出没,和往常不同这些畜生凶狠残暴,专觅人而攻击;已经有几十人被害,在下已经加派武艺高强壮丁前去狩猎,只是事出蹊跷跟大家说说”。

首领旁边的乐正沉皱一下眉头道:“竟有这等事?据我了解,西北的九黎氏人擅长用阴渊之气炼就幽眠之术可以令飞禽走兽为其所用;且经这等邪術催化的飞禽野兽残暴异常。难道这事与九黎氏人有关?”

此时殿内骚动交谈起来杂声充斥于耳。

“大家安静,不要惊慌。”等殿内安静稍许国王接着说:“这几十年来除了我神女氏国外其他氏族争斗不休,搞得四处哀鸿遍野,民不聊生。而我女娲氏连年五谷丰登,通商四海,许些野兽过来觅食也就不足为奇了。况且严总督已有安排防范,不足为虑!景衡你说说农桑收成和赋税的情况吧。”

景衡离开坐垫手握一竹简,拱手握拳示礼说:“禀吾王,这些年来虽然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但是周边战事连年,难民不远千里而来,数量不断在增加;这可给我们不小的压力。我王仁慈,怜悯天下百姓于水火;本无可厚非,但在此势况之下难民如潮水般涌来也是如狼似虎啊!望首领控制适宜免于灾祸。”

国王道:“祖上有训,君王者应天下民生为己出;岂有见死不救之理。这事我已有安排,你继续说吧。”景衡接着说:“据我统计去年和本季我国情况如下:到目前为止安排难民集聚点十五处,一万五千余人。我十六部族的农桑收成存栏牲畜情况,唐池部,一千三百五十户,牲畜一万一千六百头,粮麦两万五百九十石??????石滩河部??????。”

时间已经巳时;每一季的例常朝会也接近尾声。首领站了起来说:“今天的朝会就到这吧!有事改日再议;三位将军和严总督,请午后到后堂一聚”。众人纷纷站了起来施礼后陆陆续续走出大殿。

原站在门外迎接众人的青年人也随着人流走到殿外,正向着一匹褐色骏马走去。这位就是国王虞震方七子中的长公子,名叫虞健,外号公子健。公子健一靠近骏马左手伸到马背上,轻轻一按,身体轻绕而上无声息地坐到马鞍上。

“啪、啪、啪”严总督在一边拍拍手道:“长公子,几月不见功夫又精进了。”

公子健勒马回头拱手施礼道:“严叔叔,过奖了,只不过是遛马闲技而已。我要去漕河驯马了,六位弟弟正在那里等着我,失陪了”说完便策马而去。

严总督大声道:“公子何不到府上吃点东西再去啊?”公子健在奔马中回了一句“不用了,谢谢,漕河那边有烤羊,一起去吗?”

严总督看着长公子渐渐远去的背影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便刻又收敛回到他那庄重威严的神态。

午后,日丽当斜,后堂是供奉女娲神位的地方。中后方一尊巨型女娲雕像,手抱补天石脸容和善雅丽,丰润有致的身姿,盘地而起的蛇形下身矫健无比。虞震方抚弄几下雕像前的器皿;深邃的眼睛仰视着女娲神像良久。“首领,想什么呢?如此入迷”乐正轻步走了进来道。“哦,是乐正啊,我在回顾咱们几千年的宗祖们啊,好不容易创立当下安居乐业的景象,甚是感慨。”此时严总督和公明、柯谨也已经到。“大家就坐吧,”首领示意大家围着雕像旁边的方形长桌盘腿而坐。

公明一坐下横眉一锁便开口说:“首领召我等四人来,是否有关九黎氏人的事?依今天朝会所言,莫非九黎氏人真要与我神圣的神女氏国开战不成!”

乐正推了一下公明道:“公明,先让大王说吧。”

国王虞震方拿出一竹简放于桌上道:“前两天我收到了曲云尊上的来信”

严总督插了一句:“曲云尊上乃我氏国祖辈,竟然健在真是神女氏之福。”

国王接着说:“当年,曲云尊上带着我氏族相传千年,象征着天象地气的古卷进入深山参详,这事只有我知道。他信中说:经几十载对洛河图的参详,日见明朗。时下四方天际瑞星落陷无辉;我南方主星更是异样,呈血色于星空;其象为忌星、地劫星等恶耀煞镇四方,望早准备应对时下之灾劫”。

话音刚落,公明跟着说:“难道西北丛林的凶残恶兽就是大凶之兆?”

柯谨‘哼’了一声道:“什么凶兆不凶兆的,世上已经上百年战乱了

,见惯不惯。这些年来我神女氏国虽没有什么大的战事,但咱家从未松懈过,料此等祸事迟早会来。”

国王虞震方点点头道:“严总督你汇报一下我神女氏国兵卒状况。”

严督事道:“我神女氏有常备武士兵卒一万二千余人,其中骑兵四千;另外本国有一万八千余成年壮丁;若是真要举国而战还可增加一万,收留的难民也可以给予土地入国安置为条件,为我而用。”

虞震方道:“目前能战的有四万余;据柯谨的斥候团探子回报说,九黎氏利用阴渊戾气炼就邪术大法‘灵魂法阵’初成就以其控制猛禽恶兽迅速击败了腓尼基国和康回氏国。战败被俘虏的士卒全被邪术魔化控制为其所用。现在已经形成十万大军,兵分两路进发;一路八万众向轩辕氏联盟军进发,一路二万余众向我神女氏进发,一个月左右即兵临城下!”

此时后殿内一片肃静。

片刻国王虞震方站了起来,将腰间一把青色长剑按在长桌上怒目一放道:“本王令:诸位战备刻不容缓。严总督,命你为前锋大将,召集兵卒加强集训,补给兵器铠甲,加强城外各部族的防守,镇守水口关。”

严督事离开坐垫跪膝受命。

国王接着说:“乐正命你为大将军,柯谨命你为左将军,召集我国成年壮丁组建守卫军,坚守雍城。”

乐正和柯谨同时离席受命。

首领虞震方继续说:“公明命你为督统,进行人员编制安排,军粮器械等筹备。并通知景衡加紧收押各部战备粮草,采购收集原铁,召集铁匠,工事木匠等事宜;并命他为副督统。暂时都不公开以免惊扰民众造成混乱。”

公明跪膝受命,虞震方厉声道:“时下天下黑暗,妖法肆虐横行;我神女氏定要诛灭九黎氏,弑下蚩渊那恶魔之首。诸位准备去吧。”

殿内四人施礼后转身阔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