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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木盒里的阴谋


白头翁

离村百步的一块空地上,在几十个临时搭建的茅棚里,人头涌动,熙熙攘攘。有的难民闹着要进城,有的闹着要吃饭。护卫长等和几十个村民正在维护秩序,张罗着给难民准备杂粮粥,忙得不可开交。这时村长蹬上一板凳,大声说:“大家稍安勿躁!吾王已经派人送来了粮食,大家安心暂时安住些时日,这里很安全。大王说了,大家蒙难千里而来,定会以礼相待。愿意入神女氏国的,扶持安家乐业;不想加入的等也给些缠粮另谋出路。

雨一直下。公子健兄弟二人并没有急着走去难民营。公子健把头凑过虞勇耳边,低声说道:“七弟,这些难民鱼龙混杂,很大可能存在九黎氏细作。我露脸太多,大半个神女氏国都认得,所以你混入其中留心观察,发现有什么情况回村公堂再说。我先过去和村长招呼他们,你稍迟点混进去。”公子健说完便快步走向难民营。

虞勇看着淅沥哗啦的大雨,雨雾中的屋舍和远处树林山岚,朦朦胧胧隐隐若若格外迷人。虞勇被这雨中雾景吸引住了,不由自主的绕村走了一遭又到难民营。没人在意他的存在,因为都挤着领取杂粮粥,他已经挤进难民群体中要了一碗跑到后面坐下,静静地看着周围。

雨过天晴,夕阳余晖,映出人影几丈。虞勇几乎留意人堆里德每一个,没觉得有什么可疑之人。正要起身走回村公堂时,却发现十步之遥有位须发全白的老者,衣着普通。老者一手拿着小木盒,一手拿着小刀正聚精会神地在上面雕刻着。虞勇回眸寻思,再一看人已经不见踪影,虞勇扰扰头走向村公堂。

村公堂,公子健和守卫长等人聚在一起用餐。虞勇向大哥说了情况。看了看没见秋叶,后房一瞧:不知她是怕羞还是怕生,独自躲在床角处吃着东西。

虞勇:“妹子,有人欺负你了吗?”秋叶摇摇头。

虞勇:“别害怕,都是自己人。来~哥送你一块本家玉牌,只要在神女氏国出示此牌就能通行”

秋叶点点头接过玉牌还是不做声,虞勇走出后房和大伙进膳。

月钩星朗。公子健去了村长那边商议事情。虞勇卧身在村公堂屋顶上,快意乘凉。突然发现远处有一白点,似是人影。本能反应,疾步掠过座座屋顶直追而去,虞勇加快脚步,前方的白点也闪的快。

追追停停,不知不觉已经追了几里来到到一处小山顶。感觉腿脚有些沉,四周环顾那白点已不见踪影,正纳闷着往回走。这时传来一段哼歌:

羲禅洞念,开神州九荒。

三千六百,渡世间春晖。

阳极终焚,化阴戾狰狰。

心心念欲,起人间地狱。

恶耀四煞,降南天北斗。

神州复荒,存大地光义。

虞勇迎声望去,正是今天在难民营看到的白头老翁。坐在一平坦的石头面上,左手拿着小木盒,右手拿着小刀在上面雕刻着,嘴里哼着歌。虞勇谨慎地走上去,白头翁聚精会神,自娱自乐。

虞勇道:“老神仙,叹歌释当下世间疾苦!夜半星朗还能玩雕刻,好是惬意啊。”

白头翁:“什么老神仙,我这头白须发配这身麻布衣,在晚上不知道吓晕多少人。怎么你不怕么?”

虞勇:“哦,原来如此,老神仙晚上都出来野外,晒月光吓人?”

白头翁抬头瞟一眼虞勇,道:“这与你有关系?”

虞勇:“没有关系?老神仙一路诱我前来作甚?你不是难民又出现在难民营是为何?”

白头翁:“我闲游四方喜欢看星星,最近南天有一颗主星有异动,所以一路追来。追到这里肚子饿了,顺便吃个免费餐。晚上那颗星星又出现了所以就又追到这里了。原来你不是来追饭钱的?追也没有。”

虞勇觉得这白发老头还挺逗的笑了笑,目光此终盯着白头翁。

白头翁:“你盯着我在笑,不信我?那颗星就在我们头顶上又大又红,抬头便见。”

虞勇:“老神仙,误会啊!盯着您只是好奇,想看看神仙突然消失的瞬间是啥样的。”

白头翁不耐烦:“你脚力不如人就说是神仙,你绕着神州大地走一遭你也升仙了。”

突然对面山林中一阵惊鸟乱飞。虞勇转头看去,白头翁却头平静地说道:“小子,你找的人到了。”虞勇再回头白头翁已不见踪影,只见石面上留下一小木盒。不多想,随手拿起一瞧上面写着“小清丹”把小木盒塞进腰间快步向惊鸟乱飞之处走去。

黑色大木盒

余勇看到隐隐约约有火光,放慢脚步,慢慢靠近,一伙人出现几丈处。虞勇怕打草惊蛇,跃身爬上一棵树上看个究竟。几个身穿破旧麻布衣之人,正在对几头闭眼趴在地上的猛兽忙里忙外的。其中一花脸人拿出几个黑木盒分别放在这些猛兽的头顶上,再依次对着念起咒语,黑木盒慢慢冒起一缕黑烟,猛兽一一挣开眼,眼里都泛着红光,甚是吓人。花脸人又各个猛兽检查一番后,将黑木盒盖子翻过来盖上收入囊中,猛兽们又各个闭上眼睛起立跟在那花脸人身边。

虞勇看着花脸人的一举一动惊愕不已,心想:愿来四处咬人的恶兽是这帮人干的,毫无疑问定是九黎氏细作。真想现在就跳下去把他们各个碎死万段;手里紧握着剑自是百般难耐。但是想到白天里,追咬秋叶和她爷爷那头熊还心有余悸。何况现在又好几头,还加上一伙九黎氏细作,还是按耐下来,静观其变。

花脸人招呼其他人过来,道:“你们驯化有多少野兽了”

其中一人说道:“大人,我们几个也驯化有十来个猛兽,就地催眠着没有唤过来,免得碍事。”

花脸人:“恩,做得好,算下来这个月已经累计驯化有二百头猛兽,也算是小有成果了。回去给你们上报大将军,加官进爵没问题!”

众人:“谢过大人,尔等誓死报效大将军”

花脸人:“好!当下箭猪村来报,神女氏南方五个部落,有几十万石粮草要押运回雍城。箭猪村潜伏有我们几百九黎氏人,加上我们这二百驯化的猛兽,袭击他们的粮草不是问题,是天赐的机会啊。”

众人士气高昂,激愤不已。

花脸人:“箭猪村那边的人就在午夜出发,接头人是千夫长魏武牧大人。时间紧迫,现在就出发!”

虞勇躲在树上,听得甚是明白。没有想到箭猪村一千多人就有一半是九黎氏潜伏的奸细。想着回头向大哥汇报再从长计议,可是这一走可能断掉这条线索,粮草是命根所在,再加上押粮官就是三位哥哥!不犹豫,跟上去再说。

虞勇一路东躲西藏,紧跟其后。

不知道到了那里,走了多远,天已经微亮,来到一处山坳。此处大树参天,荫下却是怪石嶙峋,藤蔓纠结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虞勇闪身爬上树梢不敢有半点声息。咋一看来了几十人,和花脸人显然是一伙的。

人多就是口杂,很难听清楚那花脸人在和那些刚来的人说什么,但是俯视看东西就再清晰不过。树上的虞勇探出半边脸向花面人看去。花脸人嘴里唠叨什么?不知道。一会,那几十人都纷纷拿出那黑木盒放到花脸人面前。花脸人拿出好几块黑色木板,一会功夫,一个四面布满图案一尺宽高的大木盒呈现出来,看着有点怪异。接着花脸人把所有的黑色小木盒放到黑色大木盒周边。花脸人咒语一念,稍许片刻小木盒冒出一缕缕黑烟,竟然往黑色大木盒渗透而进。不久,花脸人招呼其他人来拿各自的小木盒。看来黑色大木盒的功夫算是完成了,只是有什么用呢?怎么用呢?满脑子问号。

花脸把他那黑色大盒子用布包好,放在身边地上,大声说道:“这里方圆二十里荒无人烟,大家睡一觉,午后五十里直奔牛望坡!”

虞勇不奇怪,因为牛望坡是景衡大人和三位哥哥押粮必经之路。心想必须趁早前去通知景衡大人才是。此时花脸等几十人各个呼呼大睡起来,正是离去的好时机。刚刚挪身一动,却看到树下有一人正在小便。小便之人正要仰头看,虞勇迫不得已放手跳下,下地之余剑锋封侯,其人已毙。

正要离去,发现一条花白相间的毒蛇从脚下串出,甚是惊愕。感觉脚下酸麻,低头一看,小腿被咬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黑压压一片。本能反应,拿出腰间的‘小清丹’猛然吞下。

虞勇感觉头越来越晕,看来要赶去通知景衡大人自是无望。强忍着换上小便之人的衣服将其尸体掩盖起来,随后便昏睡过去。

午阳当空照,漏下缕缕阳光。虞勇慢慢舒醒过来,看一下蛇咬的伤口,淤血退去,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打心里感激那位老神仙,要不然可就命丧荒野便宜了这帮无恶不作的九黎妖人。

这帮九黎氏人看来都是晚上出来作祟,现在各个睡得正酣,七零八落的就像农夫晒地瓜一般。虞勇看出花脸人的那个黑色大箱子,是控制猛兽的关键。于是慢慢靠近,正想出手去拿,不料那花脸人睁大眼睛看来过来。虞勇艺不算高,贵在临危不惧,灵机一转用手指,指了指天上。花脸人那记得那么多人的脸孔,而是顺着虞勇的手势向上仰望。一缕阳光刚好落在他眼里,猛地扭头起身伸个懒腰,大声道:“太阳已经过午,都起来!出发了。”

显然虞勇未被怀疑,总算放下心,继续跟踪见机行事。

这帮九黎氏人看来训练有素,刚才呼呼大睡,一会功夫就已经奔走途中。花脸人边走边捧着黑色大箱子,另一只手时而比划着敲几下,嘴里还不时重复那几句咒语。一路奔走的虞勇紧随着花脸人左右。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回那几句咒语,看了多少次那重复的动作,都一一记在心里。

大概走了二个时辰,开始有猛兽出现在身边,又走了几个时辰已经已是午夜时分,众人稍作休息进食。周围陆续跑来几百只猛兽有老虎、豹子、灰熊,各个张牙舞爪目露红光,却又相安无事。虞勇看着如蚂蚁涌动般的猛兽,自是害怕不已。此时花脸人把黑色大木盒的盖子一翻,猛兽们均闭眼趴下,不再做声息。

虞勇正在寻思,如何夺取此黑色大木盒。突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吓得心脏都差点跑出来,转头一看是花脸人,花脸人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别发愣!赶紧吃点东西,立刻赶路。”虞勇看到别人都从腰间腰囊拿出食物来。便伸手一摸,发现除了一个硬邦邦的小木盒外,还有一坨软绵绵的东西。拿出一瞧,果然是食物,各种豆子杂粮做成甚是诱人,大啃几口香口咸中,想不到九黎氏人还有这般风味。

花脸大喊一声:“出发”随后划破手指在黑色大木盒面上,照着上面的图案涂抹再反过来。几百猛兽睁眼起身跟着花脸一路向南。

又一个柔光宜人的早晨。虞勇已经认出前面不远处就是牛望坡了。此处是个狭口,东西为峻岭,一条路横放其中,北通漕河平原可达雍城,南下涠洲五部落,是唯一通往雍城的路。

花脸统领百兽和众人迎向远处走来的一大队人马,看样子又是一伙九黎氏人。

虞勇跟随花脸一眼看去,不敢相信,那领头的竟然是箭猪村的村长!虞勇稍微退到后面不敢露脸。

花脸人脸上几分怒气迎上去道:“千夫长魏大人,你不是说好过几天才行动吗?这可好了,你突然来令即刻行动,我们赶得人仰马翻如何作战?”

箭猪村的村长是九黎氏国的一名千夫长名叫魏武牧。十多年前,九黎氏国王蚩渊当年与四大煞神洒血盟誓,扫清乾宇一统神州,所以派出一大批精干之人潜伏神州诸国做内应,而魏武牧就是其中之一。

千夫长:“巫师长,我也是突然得到消息,敌军粮草早已准备好,押粮官一到便起程。我也是顾不得周全其他就赶来了,神女氏人很快就会识破赶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

原来那天晚上,村长魏武牧收到内应消息:后天神女氏粮官一到涠洲五部落,就起程押粮。魏武牧知道粮队过了牛望坡就是漕河平原,有几处重兵,袭击粮草谈何容易。本来想到午夜围杀公子健等人后再连夜赶路,却发现七公子失踪了,所以将计就计支开公子健等人向北寻找。自己说是带村民向南寻找,其实带上早已潜伏村里的几百九黎氏兵向南一路赶去,偷袭神女氏军粮。

虞勇对这两天村里的情况全然不知。看到这村长和众多村民都是九黎氏派来的奸细,不知大哥和秋叶等人生死如何,只能祈祷上天护佑。

魏武牧率领众人,花脸人捧着黑色大木盒招呼着几百猛兽紧跟着,慢慢靠近路边一旁做埋伏。

半时辰左右。景衡和虞善领队,虞德、虞仁垫后的粮队缓缓驶来。

魏武牧拔出长剑,大声道:“杀!烧完所有粮草,不留活口!”

几百九黎氏人,喊杀连天的冲向粮队。花脸巫师咒语几句,黑色大木盒上涂抹几下手指一挥,几百头猛兽即刻红眼狂飙起来,速度飞快,几下就追上冲在前面的人。

景衡和虞善立即率领一千护粮战士,仓促应战。神女氏的一千多号人看着漫山遍野的疯狂猛兽飞奔而来,都惊呆了。有几个士兵尖叫着逃跑,景衡张弓便射杀逃跑之人,怒道:“誓死保护粮草,逃兵杀无赦”说完和虞善率先向前冲杀。众将士也奋勇向前冲杀,毫无畏惧。

花脸巫师走走停停,紧跟大队其后糊弄着黑色大木盒。

虞勇不再犹豫,趁花脸巫师专心念咒语时,从后面疾步起剑击向心脏之位。花脸巫师闻风知剑,风至剑到,只是闪过两寸,剑已经刺穿肩膀。花脸巫师回头招架之至,虞勇弃剑夺过黑色大木盒向前飞奔而去。

花脸巫师惊魂未定,捂着伤口血冒不止,嘴里大声叫着“有奸细,有奸细!”魏武牧第一个反应过来,随手连射几箭。虞勇忽左忽右,躲过几箭,跑到一块巨石后,稍停脚步,按照巫师的手法翻转黑色大木盒的顶盖,虞勇注意到顶盖有两层,上面一块有图案,下面一块平常无奇。听着脚步声,知道九黎氏人杀到,又冲出去,这时看到这几百猛兽停止攻击了,不过眼里还是冒着红光。虞勇捧着黑色大木盒不敢停下脚步,后面的追兵越来越多,好在虞勇的手脚敏捷躲过一次又一次攻击。

景衡和虞氏三人率领的一千人人马与猛兽搏斗,就烧壶茶水的功夫折损近二百有余。景衡和虞氏三人且都已爪痕累累,看到这几百畜生突然呆滞不动,几分庆幸,几分惊奇。景衡命令速速回防对峙。此时看见远处九黎氏众人好像在追着一个人,却又不敢贸然进攻,犯兵家大忌。

虞勇想冲向粮队和哥哥们会合,却九黎氏军总是阻挡在前,大声叫他们又听不到。腿力渐渐不足,情急之下才想起:花脸巫师破指涂抹图案,之后猛兽被驱动为其所用,照这么说要用自己的血才行。毫不犹豫,翻过顶盖,咬破手指抹去花脸巫师的血,涂上自己的血。这时一股凉意从箱子传入手中,瞬间又融入脑里,感觉能与百兽共鸣又尽然掌握手中。

虞勇念起从花脸巫师偷学来的咒语,手指向这些九黎氏人。霎时百兽狂吼,蜂拥而至,九黎氏军被吓的魂飞魄散,四处逃窜。唯有魏武牧,把持长剑飞身杀来气势凶猛,招招致命。虞勇捧着黑色大木盒,甚是不便,被魏武牧打得难以招架,又是一招势如破竹,直逼而来,虞勇避而不及,只得用黑色大木盒来挡。‘嘭’的一声,大盒子被劈成两半,虞勇将两半木盒砸向魏武牧,跃身跳出丈余向粮队逃去。

魏武牧看到周围的猛兽四处乱串,跑入森林不见踪影,松了口气。只可惜功亏一篑,剩下的几百兵卒自知不成气候,率领众人速速撤离。哪知一股奇兵迎面而来,已经排开阵势,领头的是公子健。

当天公子健被村长魏武牧来个调虎离山后,在北面的山林找了两个时辰不见人,随即折返。公子健等人回村里,无半点火光,寂静异常。跑到难民处一看凌乱不堪,地上躺着百余难民尸体,村里查探也有近三百具尸体都死在自家里,秋叶连尸首都找不到。公子健愤慨不已,随即有些眉目,其一:村上和难民处应该还有几百人还活着却和村长一起消失了,说明这帮奸细有近五百人之多;其二:村长等奸人谋害七弟,造失踪假象支开自己等武艺高强之人好脱身南下,南面是涠洲五大部落,景衡大人正在那边押运粮草。想到这里不敢再耽搁,和二十护卫兵快马向南,直奔漕河骑兵营。公子健领出一千轻骑兵不敢怠慢,连夜赶往牛望坡。不出所料刚到牛望坡就与奸细村长等几百号人撞个正着。

公子健走上前把持长枪指了指魏武牧,说道:“九黎恶徒!你屠杀箭猪村连婴儿都不放过,现在还想偷袭我粮草,罪可当诛!还不跪地自刎!”

魏武牧自知已成瓮中之鳖,仍声色俱厉地说:“告诉你们吧!几天后我九黎氏大军将会扫平你们神女氏国!现在投降于我做奴隶尚可保住性命。如何?”

公子健怒道:“诛杀九黎恶徒,一个不留!”

魏武牧不甘成落网之鱼,率几百号人拼死突围。只是没有那么简单,五百步卒和一千骑兵打等于就是鸡蛋碰石头。一下子功夫,五百九黎氏兵卒折损过半。魏武牧顾不了那么多,展开脚力,在树林中左右穿梭,试图逃离。

虞勇和三位哥哥带着几百护粮军,追击而来,在前后夹击之下九黎氏众人放下武器投降。虞勇等人见魏武牧逃跑,都纷纷上前追去。

虞勇快马追上去,看到大哥的身影大是喜出望外,连声道:“大哥!大哥。”公子健听出是七弟的声音也同样惊喜不已,不再理会奸贼魏武牧勒马回首。可谓兄弟同根,血骨连,不能言语。

备战

几天后,公子健等兄弟五人一起押粮草回到雍城。

虞勇跟着大哥去向父王汇报情况。刚入公堂,看到诸位公侯将相悉数在场,各个神情紧绷,互相商议着什么大事。这时一个传令兵快步走上道:“报!大王,敌军前锋大队一万人,来到离水口关三百里处。”说完便速速退出大堂。

左将军柯谨站出来道:“大王!敌军千里赶来,定时强弩之末!待我领五千铁骑前去,袭击他们的前锋部队,定能一击即破。”

国王虞震方:“诸位,对左将军突击敌军前锋部队的意见如何?”

大将军乐正:“敌军,孤军千里而来,其一出师不义,其二敌军狂傲不拘,其三千里行孤军,无一不犯兵家大忌!按常理,左将军率五千铁骑定可拿下,但是敌军却能征服大半个神州,说明他们的‘灵魂法阵’定有独到之处,不可冒进。”

一位公侯站到大堂中央,大声道:“大将军,差已!大战未打,先折自家军威才是兵家大忌!若不出兵打一次如何知道敌人的‘灵魂法阵’如何厉害?我们接下来如何应付?”

众人附议赞同出兵一战。

虞勇走上大堂中央,道:“父王,我有话要说。”

国王:“勇儿,你和大哥连夜救援粮草立下大功,父王和满堂文武都已经知晓。大臣们都要正要求给你们俩封侯……”

虞勇未等父王说完就抢声道:“我已经知道九黎氏如何控制野兽作战!”

堂上众人都惊愕地看着这个年仅二十的小王子。

虞勇把在箭猪村偶遇一路跟随九黎氏巫师飞奔南下袭击粮草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个遍。

国王听完儿子这一说,犹豫一下道:“先研究下如何对付九黎巫师控制猛兽作战,再说出兵吧。”

公子健站出来道:“父王,难民中肯定有与九黎氏军作战过的亡国士兵,找出这些士兵一问便知九黎氏军的‘灵魂法阵’是怎样列阵,我们便可对症下药。”

国王和群臣纷纷点头,国王站起来道:“健儿,说的方法可行。公明速速去办此事,事关重大!健儿也去协助吧。…哦,勇儿,下次见到那救命恩人白头翁记得知恩图报。散朝吧!

舟马劳顿了好几天,虞勇早早睡去。醒来之时天未亮,窗外有月光朦胧,见檐角挑挑,庭院深深,几缕清风爽爽。想起了秋叶爷俩千里为生,历万难,葬尸骨,叹声长,黯然泪下。虞勇走出房间,仰望天空月盈过半,繁星寥寥,却看到一颗红亮的星星尤为显眼,想起白头翁,脸上挂出一丝笑意。

天已经亮开,一日之计在于晨。好像没有虞勇什么事,因为他是最小的,唯一的事就是去后院的尚武堂,练练拳脚,天天如此。虞勇来到尚武堂,竟然空无一人,戳几番长枪自觉无趣,索性出去看看。

街上比以往更加热闹,因为变成了练兵场。虞勇辗转来到铁人巷,这条巷是打造买卖铁器的,只是比以往更甚,满巷都是在打铁,路过都要左闪右避才能过去。前面白色锦衣之人是公子健,正比划着和一群铁匠商量什么。虞勇慢慢挪过去发现工匠们都是在打铁链,心里诧异着要这么多铁链干什么。看看大哥那边,摆着好几个未完成的巨型大弓更是新奇。

虞勇“大哥,这弓如此巨大,岂不是要雇十几头牛来拉?”

公子健“你说对了,正有此意。”

虞勇:“五哥他们呢?怎么不见人。”

公子健:“他们去校场训练新兵了,你来帮忙打造惊世奇弓?”

虞勇笑了笑:“我没空,校场那边需要我帮忙,走了。”

这大半个月来,雍城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战报逐渐见多,大家都祈祷着胜利之神的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