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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巧遇令千金


“王大哥,都走八天了,快到荆城了吧。”

“不远,再走五六十里左右。”

“除了路过几个镇外,好像没看见几个人。”

“下雪了,没几个人出来晃悠,在家呆多暖和。”

“是啊,有家呆着多好。”

“家?没感觉,打小就到处流浪,被师傅收养了十年,后来还是流浪。”

“那你怎么知道:在家呆着多暖和?”

“想象是这样。”

“来,天涯同路人!我这还有酒,喝上几口暖暖身”虞勇将酒壶抛过去。

接过酒壶咕噜咕噜几口“小子,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有三千多族民,还有嫂子、妹子、侄儿。我只剩下师傅留给我的大弓和仇恨,比我更惨的人不计其数啊。”

“来我武夷洞天吧,小弟给你找个对象,不用四处流浪了”

“难得和你有缘,去你那讨碗茶喝还可以,其他就免了。”

“王大哥,你看前面有一堆人出来晃悠。”

正前方,有二十几个人围着一个穿着青色大衣的女子。其中一人奸笑起来:“妹子,乖乖听话,大爷我有的是钱,天天酒肉侍候着你,舒服得似神仙哦。”

青衣女子:“呸!你们这群妖道,看我把你砍成肉酱。”说完拔剑瞬间,已经闪出几道剑光,然后飞离包围圈。

妖道居然不闪也不动,也全然伤害不到他:“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就想撂倒我?哈哈,还不快来跪拜夫君,就让你见识什么叫霸王硬上弓。”妖道拿出一木盒手指挥抹几下,咒语几句,手一挥。周围那二十几人目露狰狞凶光,骚动起来。

青衣女子并没有畏惧,再次跃起身子快速踩过几个人头,剑锋如箭刺向妖道。妖道根本就不理,用手抹着盒子上的灰尘,剑锋将至竟然被几个受控的妖人迎面挡来,用身挡剑双拳齐击。青衣女子无奈收剑闪出,一会功夫又被这二十几个受控妖人围住缠打。青衣女子上蹿下跳的总是跳不出这些怪人的包围。

王刃和虞勇已经快马赶到跟前。王刃二话不说拿出芒刃弓,虞勇用手推一下他“杀个蚂蚱何须用牛刀,看我的。”话刚说完,身影已经闪至妖道的左边,妖道还在聚精费神地打量擦拭着黑木盒。

妖道突然右边肩膀被猛拍了一下,本能反应向右边转头看去,神情当然是火冒三丈,不见人。又急着转向左边发现手上的宝贝不见了,恼火之极!转了一圈才看见虞勇在一丈开外,拿着黑木盒嘴里念叨着什么。妖道见况几分惊恐“糟糕”想冲过去夺回,可是为时已晚,那二十多个受控之人正朝着自己狂袭过来。妖道左闪右躲还是被围住缠打看来只有逃跑的份。

穿青色大衣的女子,很惊讶地看着这二十多受控之人倒戈杀向妖道,不过又很兴奋,大声道“妖道,你自作虐,就该死!”正要冲过去狠狠戳几剑给妖道,却发现一个年轻男子:身高七尺,横眉方脸,潇洒俊挺,手里还拿着个木盒玩弄着。青衣女子有点发呆了,竟然忘记自己要上去杀妖道。也难怪她,这二十年来没有男子肯为她自己做点什么,常是被人逗弄作乐,当然她老爹是世界最痛爱她的人所以除外。其实还有一点就是:她老爹从小就教她习武强身,所以也习惯了相助他人,从未想过要他人帮助。不过女人就是女人,突然天降个美男子在自己危难之时出手相救,那是在梦里遇到的,不过这是真实发生了。青衣女子想着想着用手狠狠捏下自己蛮有福气耳垂“哟”确实是真的。看来她经常做梦!

妖道被原来自己控制的二十几人缠打一阵,索然无趣大声道:“你们等着瞧,他日相见定是你们的死期!”说完便拔腿逃跑。

王刃怎么会让妖道之人从他眼皮底下逃跑?张弓别射,一道闪芒,箭已经射入妖道的大腿。王刃再次张弓,虞勇大叫“留活口!”可是王刃的箭已离手,妖道被射中胸膛,飞出丈外,钉在树桩上一命呜呼。

王刃:“你还想跟他学歪道?”

虞勇:“误会,我只是见过他们使用,所以会用;留他命只是想问他了解更多四煞神的情况而已。”

王刃:“这个是一般的妖道,跟四煞神座下的大巫师相差甚远,问不出所以然来。”

青衣女子见芒箭一闪,目光已经盯着射箭之人,哇,这人真厉害!人高将近八尺,身材魁梧,刀眉凤眼胡须几许,不怒自威,看起来比那位年长一些。不过男子汉十足,看起来就像英雄!

虞勇走回王刃身边,跨上马鞍道:“王大哥,你的桃花运来了。”

王刃答道:“刚才她也看着你发呆了好久。”虞勇笑了笑不做声。

“噗”一声几分沉响,穿青色大衣女子已飞身落至虞勇和王刃跟前。指着虞勇手里的黑木盒道:“你是妖道!怎么你会用这个?”

虞勇被这一问很是惊讶,本以为该女子是过来道谢的。眼睛不禁从头到脚扫一遍该女子:脸膛饱满,肤色白里透红,五官恰到好处,身高不比自己矮多少,女人中算是偏高了;四肢发达不乏女性之柔,身体壮实圆浑略显胖。难怪她飞身落地犹如一团圆石掉在地上。

青衣女子见虞勇盯着自己看,脸上本来就白里透红现在变得更红了,不过她的眼神并没有避让“跟那妖道一样色咪咪地看人,就是妖道。”

虞勇把黑木盒往青衣女子一抛,女子一下子接住几分好奇地看着。虞勇笑了笑道:“你是妖女?你怎么会有这个木盒?”

女子睁大眼睛,又不知怎样答辩:“你色咪咪看人!”

虞勇:“你现在手拿木盒,刚才又色咪咪的看王大哥,不是妖女是什么啊?”

这一气,可不得了,女子丢开木盒,拔剑便砍向虞勇,不过出剑不是很快。

王刃看了一下,知道该女子只是一般耍闹,不加理睬骑马闪到一边,若是像刚才打妖道那几剑,估计虞勇挡不了。

虞勇躲开几剑,不想再与她瞎折腾,鞭马离开“王大哥,走了。”

“那二十几个人,怎么办?”

“打碎那木盒便是。”

王刃快马张弓,芒箭一闪,地上的木盒粉碎。

快马走几里,虞勇放慢速度道:“那女汉子,应该不会再追来了吧。”

“应该不会,那女子虽然年轻好玩,不过她的剑法精湛,剑出闪芒,道上没几个是她的对手。”

没过多久,后方有马蹄声追来“等下我!等下我”

“她不会又来砍我吧”虞勇回头一看果然是她。

“她既然叫等她了,肯定不会。”

女人再强悍,只要被她找到一丝的安全感她也愿意依靠,何况这两位是风度翩翩的侠义之士!青衣女子追上来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荒山野岭的怎么就撇下一个弱小女子就跑了?”

“你也叫弱小女子?不跑快点都被你砍死了!”

“跟你玩下而已,呵呵!小女子‘令千金’谢谢两位大哥出手相救。”

王刃“姑娘,不用客气,此等妖道之人世人共诛!姑娘剑法精湛不知尊师何人啊?”

令千金:“噢,那是我老爹教的,说可以锻炼身体,我会走路就练到现在了。”

虞勇:“不知令小姐,来着荒山野岭干什么啊。”

令千金:“我老爹是开药铺的,这里有个亲戚帮忙采挖药材,所以过来拿咯。那知没走多久就冒出那妖道出来作恶,后来又碰上你们出手相救真是感谢。其实出来之前也听说有妖人专抓妇女,没想到他们连我也敢抓!”

虞勇:“令小姐是我一路过来见过最漂亮的女子!妖道不抓你抓谁啊?”其实一路上除了令千金,真的没有见过其他女人。

令千金脸也不红:“那不用说!街坊邻居的那个不是一口的赞!”接着说“王大哥,为什么你的箭可以射杀那妖道,为什么我的剑就是戳不动他呢?”

王刃:“那妖道身上有很浓的阴渊戾气护体,一般的利器不能攻破;我这弓带有很强的真阳灵气可以破他的阴渊戾气。姑娘如果下次遇到这等妖道,可以攻其头上的正堂和顶窝两处便可杀他。”

“哦,原来如此。”

虞勇:“千金!你是九黎氏人?”

令千金:“我才不是九黎氏人!荆城本来就是我康回氏国的都城,不过几年前无能的国王举国投降,然后九黎氏就把荆城变为他们的国都了,真无耻!还有啊,你下次别叫我‘千斤’好不,觉得太别扭了,‘令小姐’嘛,好像有点高贵娇气,也不喜欢…(苦思)…”

“‘令千金’多响亮!不俗,不娇,朗朗上口,印象深刻,且不乏幽默。”

“嗯,原来我的名字要叫全名才好听。”令千金接着说“这位哥,怎么称呼你啊。”

虞勇:“姓虞,名勇,排行第七,叫我老七就行”

令千金:“老七你这身行头可进不了荆城。现在九黎氏国王和四大煞神正要在荆城王宫大肆扩建筹划举行什么开元大典,所以查得很严,除了城里人,其他人要有九黎氏国发放的令牌才能通过。不过呢,我可以帮你们的。”

“我在荆城长大,我可以告诉你们很多有趣的事儿。有一天啊一位老人在柳桥旁刷猫儿玩,一位屠夫扛着一头刚杀好的猪快步经过,一不小心把他的猫儿踩死了,自己也摔了一跤。老人发话了:我这猫养了五年,每天要花两个时辰抓三只老鼠喂它,它每年生十二只小猫,你的皮外伤我帮你包扎,我的猫你要赔!接着老人死硬不给屠夫走,屠夫没有办法,割下个猪腿给那老人然后走了;第二天,老人又是这个时候在那刷猫儿,屠夫还是不小心把猫给踩死,又滑了一跤,没办法又割下个猪腿给那个老人;第三天老人还是在那里遛猫,屠夫还是急冲冲地扛着一头猪经过,不过他是把自己的母猪给抗出来了……”

令千金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风声笑语间虞勇斩获不少荆城的情况,又给寒冷漫长的路程增添无穷的乐趣,打心里感谢这位令大姑娘!

一转眼,荆城近在咫尺。令千金道:“老七,王大哥,前面几里处就是荆城南门了,你们暂且不要过去,那边有很多士兵和巫师守着,抓到三无人员就是充当奴隶,很恐怖的。可是你们有我这个朋友就不同了,待我回去一趟再过来接你们过去,记得等我哦。”说完令千金放快马步向荆城南门走去。

虞勇眺望一下远处的荆城,依稀可以看到高耸城墙,两头望不到边际,楼群高高低低的数不清,屋顶上的琉璃瓦闪烁着点点光。相对雍城这荆城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倍。

令千金进城后,没有直接回家里的药铺,而是走过一段崭新铺好青砖的街道来到一处市井。不是市集的时间,所以没有几个人来这里闲逛,这里有一间名为‘有才肉坊’肉铺。老板孙有才外号‘孙屠夫’正在门口的长板凳上酣然入睡,打着呼噜!令千金‘咚’‘咚’地走过来,把一锭银子扔过去,孙有才眼睛没有睁开接过银子道:“令姑娘,来买肉?”

令千金:“那当然!你没开眼睛怎么知道是我?”

孙有才:“来我这里买肉的,脚步声就你特别,你说呢?”

令千金:“你啥意思啊?要不是我老爹指定买你的肉,我才不稀罕呢。”

孙有才:“哦,我记起来了,你爹交代每次只能卖你六两肉,用不了一锭银子,看看你爹都替你紧张了!”

令千金:“小姐我就爱吃肉不行啊?谁说女人就不能肥点啊?哪有那么啰嗦,来四斤羊肉,烧猪也来两斤,快点!我可没有时间跟你折腾。”

孙有才:“可是你爹……”

令千金打断孙的话,瞪大眼睛道:“孙屠夫!还不快点弄就永远别想我买你的肉了。”

孙的生意不算好,这位‘大姑娘’的份额不可忽视。默不做语,心想干嘛有生意不做呢?不再多说挥弄几下杀猪刀,几坨肉就出来了,对于孙屠夫十几年的割肉功夫绝对不用过称,分量绝对不差毫厘。孙有才自信地将肉递给令千金。

令千金接过沉甸甸的肉,笑眯眯地说:“有才哥,能借你腰牌一用不,晚上就还给你,有空过来我家吃个便饭啊。”

猪肉郎配大块妞,一直被认为是天设地造的一对,街坊领居无不认为他俩就是一对。其实孙有才早就有意,只是令千金一直无视;难得这次令千金亲自开口,孙有才自是喜出望外,毫无犹豫就答应了。

“谢谢有才哥!”令千金的话音未落就已经骑上马,向着家里走。

令家的药材铺和孙有才的肉铺离得不远,从后面穿过一条巷到长盛大街就可以看到刻有“令生药坊”四个字的牌匾,这便是令千金的家。令家是个大合院,前座房子是用来做生意,左右为成品库房,中间装修得有点气派:金漆大柱子,雕满图案的梁壁,药柜、桌椅和柜台更不用说,那都是用上等的金丝楠木做成,上面雕刻的图案奕奕如生,满溢着金色瑞气。至于后座房子是她住的地方就更不用说。

坊主令生四十大几岁外号‘令土豪’,总是把胡子剃的光溜溜的,不能容忍一丝残留,所以他的手老是在脸上做检查——来回抚摸着。就像他每天剃胡子那样,他每天都亲力亲为做完店里每一件事儿,不容半点瑕疵。不是他没有能力请一个管家,对他来说,真的是多余。十几年前他老婆受不了他的整日挑刺,索性跑了,留下一女。他唯一头痛的事就是这个女儿,五大三粗的做事情也是那样,没有一点继承他那些优良传统。

“爹!我会来了。”令千金一手抽一大袋干药材,大步地走进来,掉的满地都是。

令土豪赶忙跑过跟着捡起:“能不能斯文点啊!乖女儿?都给了你钱请两个随从,何必这么省呢?把手扭了可怎么办?”

“你女儿没那么脆弱,帮你省点不好吗?”

“不会吧,你会帮老爹省钱,拿去给有才那屠夫了吧?”

“哈哈,老爹最了解女儿了,我在那买了六斤肉,今晚上我要请二个贵客,你要把你的珍藏拿出来哦。”

“那要看你请谁,若是城里大贵族里面的公子,那好说,摆上几百围也不成问题!”

“二位贵客可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而且看起来就像个大英雄,比那些贵族公子不知强多少倍呢。”

“哦,那是要好好款待!”

令千金走到后房放下两大袋药材,靠近令土豪身上闻了闻“爹爹,…嗯…你身上有香味!你肯定去兰桂坊了。”说话之间已经解下她爹的腰牌。

……

荆城郊外,入冬的第一场雪是小雪,伴着微风缓缓下着,落地即融。虞勇和王刃烧出一堆火,一直在那等着令千金。

虞勇“你说大块妞,会来不?”

王刃“不知道,不过你相信她来,因为你在等。”

虞勇“你不也在等?怎么说不知道?”

王刃“我不是在等她,而是在进城前我要想清楚一些事情。”

虞勇“什么事情,说来听听,说不定给你想出个好办法。”

王刃“你现在算是刚出茅庐凡事多留心眼,一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是好事。”

虞勇“谢谢,王大哥教诲。…我看到令千金了,走吧。”

虞勇第一次来荆城,内心很震撼,也觉得自己太渺小,小到一粒沙子,甚至看不见。荆城的街道纵横交错,都呈井字形很整齐,望两边看不到边际。远远就可以看到那些雄伟高耸的皇家楼宇,许多看似更高更雄伟的建筑正在紧锣密鼓地建造,不分日夜,直到落成。在这个时代浩瀚的工程就是靠无数的骸骨垒成。而这些数以万计只能累死在工地上的奴隶,就是四大煞神击破神州诸国俘虏而来的人。虽然人神共愤却是无可奈何!

长盛大街令生药坊,天还没有黑,令土豪已经张罗出一桌好菜,不光菜好,碟子也精美,选碟大小和菜的分量都恰到好处,当然碗筷、酒樽等无不摆放得无可挑剔。

王、虞二人在令家的盛情款待下,酒过三巡,酒足饭饱。

王刃:“坊主热情好客,令府金碧辉煌,瑞气四溢,仰慕不已,只是我还有诸多事情要办,要告辞了。”

令土豪:“今天我在北门风雪凛冽,王恩人不如再来五樽暖暖身子再走?”

令千金忙着给倒酒。

王刃:“难挡坊主盛情啊,好,就五樽!”连下五樽果然够劲,热浪翻腾。

令土豪:“七公子,气宇非凡,果然英雄出少年,来三樽!”

虞勇:“承坊主盛情,愿坊主一本万利,富甲一方!”

令土豪:“哈,哈,好好,买卖人就图个吉利。”

王、虞走出‘令生药坊’天已经黑,小雪伴着微风缓缓下着。“这风雪不是很大啊,为什么坊主说北门风雪凛冽?”虞勇一脸疑惑看着天空。王刃说:“这东西可大可小,没什么区别。不知你去哪找那人要钱?”这一问,虞勇蒙住了,本以为荆城像雍城那样,随便找个人问问就能找出想要找的人。可是眼下荆城之大超出了想象,不知道有多少客栈、酒楼、茶楼,这可怎么找。王刃接着说:“莫急,慢慢来,找到人要了钱自己拿回给大胡子就行,实在不行,待我办完事,到时给你先补上。我先走了,有事到流云客栈找我!”

王刃的快马慢慢消失在宽大的街道上,街上没人,两旁的数不尽的商铺也没有打出廊灯,寒夜寂寥。这时令千金走了过来道:“老七,都天黑了,若没有什么要紧事,你可以住到我家里啊,我这里有好几间客房。”虞勇:“令姑娘,你不仅长得漂亮,人也善良,谢谢令姑娘好意。”令千金笑着说:“那不用说,平日里满大街对我都是一致好评的,走,进屋去。”虞勇:“不用了,不过想向令姑娘打听一下,荆城里那个酒店,喝酒的人最喜欢猜物行酒令不拘一格呢?”令千金犹豫了一下跳起来“我知道!‘醉乡酒坊’!那里的人还经常醉酒打闹,那里的老板武功很高,所以闹不出人命,破坏东西照价赔就行。”虞勇眼睛一亮:“那酒坊,怎么走?”令千金指着长盛大街一头:“直走,穿过五条大街再往左转,再过三条大街就到。如果是白天我可以带你去,晚上爹不给。”这时令生已经站在门口向着虞勇和令千金看来道:“七公子,保重!…女儿过来,爹买有礼物给你,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