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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神圣的责任 珍贵的礼物


美军空军司令哈金斯精心策划的“4。18”战斗,并没有实现他所吹嘘的狂妄目的。太原地区的“****”阵地并没有被夷为平地,“三十年代的落后武器”也不是废铁一堆,不但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而且仍然坚定的矗立在那里,英姿焕发的显着神威。他在总司令面前立下的军令状,将成为历史性的废话,所以,他懊恼得很。为了挽回“面子”他把他的下属又进行一段时间的整训后,于6月3日至6月20日,先后多次对太原地区防空部队,采取偷袭、夜袭、电子干扰、攻击雷达、等多种战术,进行了多次、规模大小不等的狂轰乱炸。几次较量下来,除了增加他们飞机和飞行员的损失数量外,没有什么新的收获。他们那“创造奇迹”和“惊人之举”的梦想,永远也成不了现实。但是,敢于和炸弹拼刺刀的人民英雄们,避免不了的、又有一些可爱的同志们献出了他们的宝贵生命,用他们的鲜血换来了“任凭敌人嚣张,我自岿然不动”的胜利局面。

一过六月,气温的纬度南移,气温比年初提升了近二十度。早晚潮湿闷热,中午的太阳直照头顶,地表温度达四十度以上,整个天穹像一个特大的烘烤室,一点儿风丝儿都没有。老天像故意发难,晴天少云的时候多起来。躲在阵地掩体里的战士们,在难受的“桑拿浴”中煎熬,无怨无悔无烦恼,一个心眼儿守卫着太原地区的领空。美国空军在太原地区,使尽浑身劫术,和中国防空部队进行多次较量,除了损失90多架飞机和几十名飞行员外,没有捞到什么便宜。所以,在以后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一直没有较大的轰炸行动。每次都是出动几架次或十几架次,不是偷袭后勤目标,就是在防区外围转一转,发射几枚导弹,灰溜溜的滚回出发地,再也没敢进入防区轰炸。我军阵地上除了与炎热斗争外,一切显得很平静。针对这种情况,师首长命令部队:派出游击分队,在敌机的必经之路上设伏,把轻便武器——高射机枪埋伏在航线下面的山头上,打他个措手不及。这种打一枪换个地方的“打埋伏”战术非常奏效,又先后歼灭数十架敌机,打得敌人晕头转向,连偷袭我后勤目标和在防区外围发射导弹的次数也减少了。太原市区又恢复了安详和平静,厂矿照常生产,人们搬回市区正常工作和生活,连夜间也敢在街头点灯闲聊了。

我军在太原地区的战斗,打出了军威和国威,又一次用事实证明:先进武器并不能决定战争的胜负,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是人,是用正义思想武装起来、为正义而战的人。处于装备落后和战场环境被动的中国军队,和具有一流先进技术和广阔机动空间的美国空军较量,没有被敌人打倒打垮,相反,被哈金斯称谓的“三十年代落后武器”的中国大炮仍旧威严矗立在太原防区,使得美国空军再不敢轻易的前来轰炸,使得远离正常生活秩序的城市和市民又恢复了商店开门、夜灯高挂、炊烟再起的热闹景象。胜利是空前的,战绩也是辉煌的。但是,必须承认,我们的损失也是严重的。尤其是被敌人炸弹夺去生命的英雄指战员,这种损失是无法弥补的。党和国家领导人得知这一消息后,尽管忙于应付文化大革命的****局面,仍然派出慰问团,到越北战场进行慰问。越北政府也派出以朱文晋将军为首的代表团,带着胡志明主席的关怀和越南人民的深情厚意,同中国慰问团一道,来到我们“六十二支队”的各个战场。祖国亲人带来了二十四个省市自治区送来的粮食、蔬菜和肉食;越南亲人带来了水果、烟酒、各种糕点和肉食,把祖国人民和越南人民的关爱,送到战士们的心坎上。

六月下旬的一天,慰问团来到野战医院进行慰问。他们在邱院长和郎政委的陪同下,来到了急救病房。早就在这里迎候的医生护士们,用掌声给亲人们迎进帐篷里。两个清醒的重伤员早被换到一起,徐书贺和杨德顺都是半卧位,在各自的病床上,向祖国亲人和越南亲人敬礼致意。双方互相问候完毕,朱文晋将军走到他们俩面前,握着他们的手说:“你们为了我们越南人民的独立解放和国家统一,在抗击美帝国主义的战斗中,不怕流血牺牲,英勇杀敌建立战功,把你们的青春和热血贡献在国际主义的战场上。你们不仅是中国人民的英雄,也是越南人民的英雄。我代表越南政府和人民,衷心的感谢你们,并通过你们,感谢所有援助越南人民抗美救国战争的英雄们。对于牺牲在越南战场上的中国英烈们,向他们表示沉痛的哀悼,对他们的亲人和家属,表示真诚的谢意和问候!”徐书贺听完朱将军的亲切话语后,对朱将军说道:“我代表我的战友和已经牺牲的烈士们,向越南政府和人民,表示深深的谢意。我们自来到越南战场以后,受到当地政府和人民的关怀和爱戴,给了我们精神上和物资上极大的支持。今天,又得到以朱将军为首的越南代表团的关心和慰问,更加坚定了我们支援世界革命的信心和援越抗美的决心。国家要统一、民族要独立、世界要和平、人民要安宁。只要世界上还存在不安定因素,还有非正义的战争,我们就要用正义的战争去消灭它们。所以,我们支援世界革命,尽国际主义义务,前来参加援越抗美战争,就是在世界上伸张正义,反对侵略、反对霸权。因此,我们贡献青春和热血是应该的,我们流血牺牲是心甘情愿的!我们向世界人民保证,为了世界人民的彻底解放,为了人民利益的正义事业,我们时刻听从中国共产党的召唤,只要需要我们,党指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决不后退半步!”朱将军听完徐书贺的豪言壮语,深受感动,两行热泪禁不住流了下来。他取出手绢,一手擦着眼泪,一手拍着小许的肩膀,频频的点着头。在场的所有同志,也都为之动容。停顿片刻,朱将军把两张有范文同总理签字的“援越抗美证书”和两枚镀金的纪念章分别送到两个人的手里说道:“我国政府向你们每个参加援越抗美的中国军人,颁发一份有我们总理签字的证书和一枚纪念章,用以感谢中国政府和人民对我们的无私援助,用以感谢中国军人。感谢你们为了我们祖国的和平和统一,为了越南人民的幸福和安宁,不怕流血牺牲的大无畏精神和敢于战胜强敌的英雄气概。我国政府和人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你们英雄烈士们的鲜血不会白流,她将永远浇灌着中越两国人民的友谊之花。”

祖国慰问团在越北战场逗留一段时间,他们把国内的“文革”情况做了大概的介绍:说一部分开国元勋都“靠边儿站”了,各个战斗队之间,在江清“文攻武卫”的号召下,武斗形势越演越烈,派性斗争日趋严重。抄家、批斗、专政、行凶;他杀、自杀,死人的事接连发生。“公、检、法”已被砸乱,各级政府已被夺权,工农兵三结合的“革命委员会”开始行使各级权力。今天是“坐上宾”,明天就是“阶下囚”;今天是“英雄”,明天就成为“狗熊”;谁都想说了算,谁也说了不算;真、善、美和假、恶、丑,光明正大和阴谋诡计,大公无私搞团结和拉帮结伙搞分裂的混杂在一起。善良的广大人民群众那种纯洁的、高尚的和激昂的革命热情,被野心家和阴谋家误导了。国家一片混乱,经济受挫生产不前,使每一个关心国家命运和前途的人,都忧心忡忡。在谈到援越抗美战争时,充分肯定了“62支队”所取得的成绩。他们说:你们“62支队”按着********的要求,在参加援越抗美战争中,表现突出战绩辉煌,取得了军事政治双胜利,完成了任务,达到了预期目的,可以提前回国。等我们回国以后,向********汇报后,派出新的接应部队,确定回国日期,再另行通知。

部队就要回国了,听了这个消息后,广大指战员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像丢了什么。实际上,大家所丢掉的,就是和自己一起出关的战友——静静的躺在烈士陵园里的烈士们。他们和我们一同参军,一同在部队里成长,一同接受了出国作战任务。仅在几个月前,又一同在友谊关前,面向首都北京,向“五个伟大”宣誓。来到战场以后,我们一同生活一同战斗。现在,我们就要丢下你们返回家乡,将和你们——亲爱的战友,永远分手了。李向东和金班长心里更不是滋味,尤其杨军辉的请功报告还没有批下来,金班长和手术室的同志们焦急万分。一天,金班长找到邱院长,想问明原因。院长告诉他说:“有人打了小报告,给师党委写了匿名信,师里已派人下来调查过,我们把真实情况和为他请功的理由汇报上去了,别着急,我估计很快就会批下来。”金班长听完后,气愤的说道:“这种人太没有人味儿了,连死人都不放过。再说了,既然坚持原则,为什么还写匿名信?这不是两面三刀吗!这种人放在哪里都是蛀虫,是革命队伍里的败类,那能听他们的?!”院长说:“大千世界,啥人都有,这也是不为人们意志为转移的事情。他要这样做,你怎么办?无非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罢了,耽误点时间就是了。”金班长还是气不公,自言自语的说:“我要是院长,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查清以后,公布于众。证明一个人的好坏和一个事情的真伪,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的把他们公开。”院长一听,看一看老金后,沉思片刻,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什么事情都有个度,凡是属于内部矛盾,还是采取自我教育的方法为好。比如像热衷于‘小报告、匿名信’的这种人,他们只属于思想意识不正、道德品质不端的范围,对他们不能一棍子打死,而是给他们留下自我教育的空间。大部分人都会通过‘一而再、再而三’后,发觉自己的言行与大庭广众的品行不相符,自觉的认识到他的所作所为是小人之举,从而会慢慢的、自觉的把自己的行为,规范到正确轨道上来。时间和实践,加上公众的德行,是一本无声的教科书,这本教科书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金班长听完院长的一番话,笑着对院长说:“还是院长说的深刻,其实,我也不想把矛盾激化,只是觉得太气人了!”院长一看老金想通了,便提高了嗓音说道:“老金同志!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们手术室在这次援越抗美的战场上,工作成绩突出,上级党委已经批准,给你们荣立集体三等功。现在要你们写一份材料,把你们的先进事迹和先进个人,如实的汇报上来,而且要快,因为上级有关部门要总结现代战争的经验教训,写成史书留给将来参考用。”金班长又是高兴又是为难,他说:“首先感谢首长对我们的鼓励,可是,院长!你叫我们干行,叫我们写材料,真是难为我了,手术室哪有这样人哪?------”“小李!卫生科来的小李能写,先别让他走!”院长肯定的说道。金班长一听,一拍大腿说道:“对呀!我咋把这茬给忘了。好,我回去就安排!”说完,给院长敬个礼,转身就回了手术室。

整个部队“外紧内松”,悄悄的做着回国的各项准备。下部队锻炼的、加强战斗连队力量的、坐镇基层指挥的所有人员,陆陆续续的返回各个单位。卫生科的大部分人员,基本归建,李向东因为接受了写材料任务,继续留在手术室。他也非常愉快的接受了这个任务,因为入越以来,在他身边所发生的许多事情,都是难以让人忘怀的事情。尽管他的文笔不算出色,但是,只要会写字,就一定用自己的笔,把他们记录下来、反映出来,让后人们永远的记住他们。李向东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他白天坚持工作,晚上“挑灯夜战”,开动脑筋、废寝忘食,连续几个通宵,就完成初稿。递上去经过审阅,基本定稿。拿回来简单修改后,抄写一遍就交了上去。他觉得完成了任务,领导很快就会让他返回卫生科的,在他临走之前,应该和手术室的同志们一起,到烈士陵园去看望一次所有的烈士们,和他们做最后告别,因为他还没有去过烈士陵园,还没有见到彭胜义、李金星、李五堂的墓。他就和金班长商议说:“和院里请示一下,给我们派个车,让手术室的全体成员,最后再到烈士陵园扫一次墓,我也想和杨军辉、彭胜义、李金星、李五堂以及所有牺牲的战友们告别。”金班长和院长一说,院长完全同意他们的请求,就派出救护车,拉着他们来到烈士陵园。

金班长领着大家下车一看,有人在烈士陵园的一侧,栽上两行嫩绿的小树。每个墓碑四周,都种上了鲜艳的各种草花。鲜花和绿树,在阳光雨露中茁壮成长,象征烈士们的生命还在延续。大家正在观赏这感人的杰作,就听有人喊着“班长——!班长——!”,而且向着他们跑了过来------。大家定睛一看,是阮爱妮和两个孩子,后面还跟着黄大嫂。只见小阮带着满脸泪水,和小谢紧紧的抱在一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还是用眼泪诉说一切------。在场的人,一看到阮爱妮,马上钩起了往日的回忆。对于这位小姑娘前来医院就医的经历,大家都替她感到即幸福又悲伤,今天在烈士陵园又见到她和小谢抱在一起流出伤心的泪,也都流出了悲壮的泪水,连金班长这样的硬汉子也不例外。这时,黄大嫂和两个孩子也跑到跟前,又一次给大家行了鞠躬礼,由于语言不通,也没有说话。阮爱妮松开小谢回过身来,不好意思的微笑着擦去眼泪,没等大家问就主动向金班长说道:“我和黄大嫂全家商定好,今天一同到这里祭扫烈士陵墓,没想到会遇到你们,能和你们一起祭拜烈士,真是太高兴了!”金班长一听,马上领着大家开始扫墓。他们在祭拜完全体烈士之后,又特意来到杨军辉、彭胜义、李金星、李五堂的墓前,向这俩位烈士做最后告别。扫墓结束,大家就和小阮她们颁谈起来。小阮说:“她已恢复学籍,正在胡志明大学完成学业,现在已经放假,她和黄大嫂预约,一同来这里祭拜烈士。她和黄大嫂,是在刚离开部队时,在一次祭扫烈士墓中,在杨军辉墓前认识的,因为黄文妹和她早就相识。这些树和花草,都是她们共同栽种的。”金班长和大家听完小阮的说明,深受感动,他们代表中国部队向她们再次表示感谢,并欢迎她们抽出时间到部队驻地来叙叙旧,因为很快就要回国了,再想见面就不易了。小阮听金班长说他们要回国,急忙问到:“什么时间走?”金班长说:“估计不会太长时间,但具体时间是不会告诉的,因为军事行动是要保密的。”阮爱妮说:“好!我在三天之内一定到医院去,我找院长有事,请先给院领导和大家带好!”说完,她和黄大嫂她们骑上自行车就要走,金班长要用救护车送他们,被小阮谢绝了,她说:“我现在病治疗好了,但我的身体要加强锻炼,骑自行车走路,正好锻炼身体。”说着,她们骑着自行车离开烈士陵园,向着公路走去。金班长和同志们也上了救护车,返回驻地,并把在烈士陵园见到阮爱妮和黄大嫂的一幕,向院里做了汇报。

不到三天,阮爱妮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来到医院驻地。院领导和同志们热情的欢迎了她,把她让到院部。院长特批,让病房张所长和扬容科医生、谢护士,还有手术室全体同志作陪,一同接待小阮的到来。阮爱妮带来两样东西,一个草帽和一个扁担,都是用竹子精制而成。起初,大家谁也没在意,当大家高高兴兴的互相问候和互相勉励过后,阮爱妮站起来,拿着草帽和扁担,走到院长和政委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院长和政委同志,我今天带来两件礼物和一封信,是通过你们交给中国党和政府的,务必请代我转交。这个草帽和扁担都是我亲手制作的,上面的字也是我亲手刻的和写的。草帽上写的是:愿中国人民永远保持劳动人民的本色。扁担上刻的是:愿中国党、政府和人民,永远把世界革命的重担担在肩。”说完,他又拿出已经封好的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一个越南女大学生给中国党和政府的一封信。院长和政委非常庄重的接过这份礼物和信,觉得“很有分量”,并对眼前这个越南小姑娘肃然起敬。院长说:“谢谢你!我仅代表中国人民谢谢你对我们的信任。你放心,我们一定代你转交。”双方坐下后,院长微笑着向阮爱妮问到:“你送的礼物,含有很深远的政治意义,你是怎么想的?”阮爱妮回答说:“我的想法都在信中说明了,不过我还是愿意向院长和大家简单的说明一下我的想法。”她停顿一下,脸上的表情深沉而又自信。接着她说道:“从世界现代史上看,第一次世界大战打出了一个社会主义苏联,第二次世界大战打出一个社会主义阵营。世界上的进步势力正在壮大,而反动势力正在缩小。帝国主义和反动派清醒的认识到:单靠武力征服世界的时代已一去不复反了,因为,凡是受到它们武力施威的地方,广大的人民群众就被击醒了,就团结起来和它们抗争,它们就为自己掘好了一个坟墓。所以,它们不得不面对现实,采取多种渠道,妄图实现它们‘称霸世界’的美梦。当前,它们一方面动用武力,侵略、欺辱、干涉弱小的、没有觉醒的国家和民族。另一方面,它们采取经济渗透和蚕食政策,对别的国家和民族实施经济侵略,妄图通过掌握其经济命脉,达到它当上“太上皇”的目的。第三,在意识形态方面,它们采取腐蚀、引诱、拉拢、纵容等卑劣手段渲染唯心主义,用歪曲事实、误导歧途的思维伎俩,实施精神侵略,妄图把革命的变成反革命,把社会主义变成修正主义和资本主义,达到它们摧垮‘社会主义阵营’的罪恶目的,苏联的赫鲁晓夫就是精神侵略的牺牲品。“二战”后的社会主义阵营已经解体,现在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半岛’了。大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小是阿尔巴尼亚,两个半岛就是我们北越和北朝鲜。以前,苏联共产党扛着共产主义大旗,世界上进步的人民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谁知,他们以“共运领袖”的身份,利用欺骗、干涉等手段,妄图任意摆布社会主义的“兄弟”国家。他们从社会主义的“老大哥”变成了推行大国沙文主义的“大老板”,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态度对待他们的朋友。这样,进步的人民又把新的希望寄托在中国共产党的身上。因为近半个世纪以来,中国共产党的所作所为,完全履行了国际间正义的正确原则。她向世界人民昭示了公平、公正、进步向上和大公无私的坚定立场,她具有光明磊落的作风和海纳百川的博大胸怀。就像旧中国苦难的中国人民,在新诞生的中国共产党身上看到新曙光一样,世界人民在中国共产党身上,也看到了新的希望。世界上代表腐朽势力的国家和集团、政党或团体,不管它们采取什么样的侵略政策和卑劣手段,想阻挡世界历史的前进和滞留社会的进步,终究是徒劳的。由于反动势力的一时强大和人世间的欺骗性,又因为认识新事物的摇摆性和开创新道路的艰难性,社会进步的车轮可能出现停顿甚至倒退,但和整个人类社会的历史长河来比较,只能是暂时的。只要有中国共产党这样的政党和团体、有这样的政党领导的国家和民族,团结在一起,共同为共产主义事业进行无私的奋斗,并持之以恒,世界各个国家的独立和民族解放,世界人民的平等和幸福,就一定会实现!”阮爱妮用她那并不流利的中国话,一口气说到此,停顿下来,看着院长和大家正在认真的听着她的发言,就又继续说道:“我们越南民主共和国,目前还很弱小。但是,我国各民族人民已经觉醒,在伟大领袖胡志明主席的领导下,正在同以美帝国主义为代表的反动势力作斗争。我作为一个普通的越南公民,清醒的认识到,真正伸出援助之手、实心实意援助我们的是中国。中国政府和人民,在中国共产党和伟大领袖毛泽东主席的领导下,不但在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各方面,无私的援助我们,还派出中国人民解放军支援部队,援助我们的抗美救国战争,用你们年轻指战员的鲜血和生命,捍卫了我们民族的尊严。你们说话是算数的,你们的精神是高尚的,你们用事实教育了我,使我这个多病的女青年,变成一个坚定的革命者。我今天来,不仅仅是表白要感谢你们,而是要告诉你们,并通过你们告诉中国党和政府,我们已经觉醒了的越南人民,将和美帝国主义以及世界上一切反动派,血战到底,不获胜利决不罢休!我个人也将为这一神圣事业奋斗终身!”她说完了,眼睛里又流出了泪水,但这次流出的是坚定的和刚毅的泪。大家听完小阮的衷诉,都不自觉的为她鼓起掌来,心里想,几天不见,真是刮目相看,不愧是新时代的大学生。政委一边鼓掌,一边对小阮说道:“很好!你很有见地!希望你更加努力学习,不断增长才干,并注意锻炼好一个健康的体魄,为你们国家的革命事业、也是为世界革命做出新的贡献。”这时,秦干事和炊事班的同志把午饭送进来,大家开始进餐。吃饭时,院长和政委对小阮和黄大嫂给烈士陵园栽树种花之举,表示了谢意。阮爱妮表示:只要有时间,一定到烈士陵园去祭拜,每年的4月18日是杨军辉牺牲的纪念日,她必须到烈士陵园去扫墓。饭后,她又来到手术室,和大家共同回顾已经逝去的美好时光。他所见到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同时,也使她感到生疏,因为这一切,都将要离她而去,而且,再也不能从来了。她看着、想着------,心里不免又伤感起来,但这一回她没有落泪,因为她要面对现实去奋斗,去坚定的、辉煌的走完今后的人生道路,而这些,光靠眼泪是解决不了的。当她看到太阳已偏西,就向金班长和大家告别。金班长知道她不用汽车送,就和大家陪伴她推着自行车,一直步行到公路,和她握手告别。阮爱妮恋恋不舍的离开同志们,告别了医院,渐渐的消失在公路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