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书屋 > 军事 > 人间真爱没国界全文阅读 > 第4章 首战告捷

第4章 首战告捷


一个月来的整训教育,极高的调动了部队的战斗情绪。这一代大部分和祖国同龄的战士,只在小说里和电影上看到过战斗场面,谁也没有参加过。一听说要出国作战,对手是世界头号敌人美国佬。各个都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奔赴越南战场,都想当一当黄继光、邱少云。

67年1月下旬,整训教育基本结束,部队开始按计划分批分期的、按各自的战斗序列向越南战场开进,605团二营还没有接到出发命令。1月28日,吃过早饭,六连一班在班长许树河的带领下,帮助群众搞环境卫生。擦玻璃、扫院子、清畜圈、垫道路,大家干得热火朝天。许树河和几个战士清理完猪圈后,把铁锨交给了副班长刘成秋说:“你检查一下,看看大家是不是都清理完了,清理完就收工。我到村口去迎一迎连长和指导员,他们去营里开会该回来了。”说着,他跳出猪圈,就向大门口走去。“班长,听说后勤分队都进去了,我们为什么还不走?”战士刘大迷糊正在扫院子,看到班长走过来急忙问到。“指导员到营里开会去了,很可能要行动。”许树河简练而肯定的回答。“太好了,可算盼到头了。什么时候走?------”大刘还想问下去,一看班长走远了,便住了嘴。许树河听大刘问什么时间走,便回过头,飞来一个笑脸,回答道:“等指导员回来就知道了,还说不定呢。”

“指导员回来了!”不知到谁在院子外面喊了一声,大刘跑出院子一看,只见连长张国珍和指导员王克京刚进村口。消息一传开,全连战士一阵风似的跑到大街上来,向两位首长拥去。许树河在村口等侯多时了,第一个跑到他们面前,敬一个标准的军礼问道:“连长、指导员,我们什么时候走?”“一班长,告诉一排长集合队伍,马上召开军人大会!”满面春风的连长并没有回答许树河的问题,而是大声的命令他去找一排长集合队伍。“是!”许树河答应一声,刚要去找排长,一回头,看到一排长邱占彪已向这面跑过来,听到连长让集合队伍,一转身又跑向生产队大院,边跑边喊:“全连集合——!”并从衣兜里掏出哨子,吹响集合哨。

军人大会上,连长宣布了等待已久的出发命令:午饭后,于下午两点,全营准时向越南开进。宣布命令后,从人员组织到车辆序列,又做了具体的部署和安排,指导员接着做了简短的行军动员,提出了具体要求。散会后,各班排开始准备。两个小时的准备时间很紧张,全连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准备就绪,因为从精神到物资早就准备好了。下午两点整,全营车队准时开出崇左地区,向友谊关进发。

广西境内多喀斯特地貌,一块块平坦多层的水田托起一座座独立的山峰,远远望去,像横卧在天边的一把大锯的锯齿,纵横交错、高低不平。薄雾祥云在群峰中缭绕,迎面飘来的微风,把湿润清新的空气和葱郁的芳香送进人们的肺腑,显示着南国的娇嫩与碧翠。此时的北方已是严冬腊月,但眼前呈现的,却是片片春绿和温暖祥和的阳光。出国作战的喜悦加上这南疆美景,让战士们精神爽快情绪高涨,一个个情不自禁的唱起歌来,有的唱着革命歌曲,有的哼着家乡小调。刘大迷糊靠着坐在大箱板旁,一边看着时隐时现、时起时伏、向龙蛇盘绕的山间公路,一边哼着跑了调的河南豫剧“朝阳沟”,哼着哼着,就迷糊着了。

指导员王克京的心情也和战士们一样,他坐在牵引车副驾驶的位置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偶而看一下手表,时刻盼着友谊关的出现。突然,报话机铃响了,里面传来通讯兵的报告声:“友谊关快到了,营首长指示,按梯队序列,在距友谊关一公里处集结待命。”司机刘大容一听要集结待命,急忙问道。“指导员,我们还要在友谊关住下来吗?------”“不住,在友谊关前,我们全营要向祖国宣誓,向‘五个伟大’告别以后继续向越南开进。”王克京回答后,看了看刘大容,又把目光移向前方,像对刘大容说、又像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们就要奔赴战场,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打仗没有不死人的,在这边陲雄关向我们伟大的祖国、伟大的党、伟大的人民、伟大的军队、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宣誓:为尽国际主义义务,为解放全世界被压迫的民族和人民,为支持世界人民的反美反霸斗争,为彻底打败美帝和苏修,我们时刻准备献出我们的生命和热血。头可断、血可流、中国军人的志气不能丢,发扬革命英雄主义精神,打出军威、打出国威,为‘五个伟大’争光。”------王克京语气深沉而庄重。接着,他又说道:“对于每个将要献出生命的同志来说,这也是最后一次宣誓。象抗美援朝一样,打完这场抗美援越战争,将有许多忠骨留在他乡异国,这是每个人心底都非常明了的事情。然而,我们广大指战员却把生死置之度外,斗志昂扬、激情百倍、义无返顾的奔赴战场,真让人高兴!”刘大容听完指导员的话,满不在乎的说道:“人早晚都要死,有老死的,有病死的,有天灾人祸死的,还有犯法被枪毙的,都不如轰轰烈烈的死,在战场上‘光荣’了,值得。”王克京又看了看小刘,满意的点点头说:“很对!你说的很对!”------

“友谊关到了!”——“友谊关到了!”车上车下、前车后车一片哗然。刘大迷糊揉了揉半睡不睡的双眼,一伸懒腰站起来往车前挤去,顺着早已掀开的棚布前脸向前看,只见眼前地势开阔,不远的前方两山之间,有一座长城式的古建筑,青色里透着灰白,中间有个雄伟的城门楼。城门敞开着,陈毅元帅亲笔书写的“友谊关”三个大字,端端正正的镶嵌在城门上方。城门楼像一个戴着头盔的威武将军,端坐在城门之上,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南方,夜以继日的守卫在祖国的南疆。门楼上方树着一面五星红旗,飘扬在蓝天白云里,显得格外庄严美丽。碧绿的青山之间坐落着这青白肃穆的古建筑,映衬在蓝天白云里,又点缀着庄严国旗的一点红,在眼前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这就是边陲重镇友谊关。

友谊关外中国一侧的广场上,排着整齐的中国军人,这些威武彪悍的将士们,他们右拳高高举起,向“五个伟大”宣誓!他们面向北方,向着伟大的祖国和人民,向着伟大的首都北京,向着党中央和毛主席,发出一个共同的声音:为了越南人民的和平和幸福,为了他们的独立和解放,为了用正义的战争消灭非正义的战争,实现世界和平与安定,决心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来捍卫这个神圣的历史使命。请党中央和毛主席放心,请祖国人民放心,即使是牺牲在越南战场上,也在所不惜------。铿锵洪亮的宣誓声,震撼着边关大地,在南疆边陲的山岳中回荡。蓝天白云向他们点头致意,高山翠谷向他们挥手送别。宣誓仪式结束后,浩浩荡荡的车队越过边界,向越南纵深开进。

中越边境山高路险,晚霞的余辉帮助司机在高低不平的IB公路上行进,路旁不时的移过零散不聚的村落,仨一群俩一伍聚在一起的越南边民,对中国军人的车队并不陌生,大人们静目直观,小朋友们不停的招手致意。战士们怀着第一次出国的陌生心态,对越南山水民情特感性趣。刘大迷糊比谁都精神,站在汽车后箱板旁,不停的向过往的越南边民招手回敬。忽然,他想起了连里发的越语翻译手册,掏出来打开“同志你好”一页,看到越南小朋友招手,急忙对他们高喊到:“招——董——吉------”还没有喊完,汽车飞过,越南老乡直愣愣的不知到他在喊什么,就已经远离而去,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绚丽多彩的晚霞送给车队最后一丝微笑,悄悄的消失在山后。天越来越黑,车速渐渐的慢了下来。突然,停车休息的哨声响了,车炮一辆接一辆在山壁和峡谷间的公路上停下来。这时,传来了值班员的喊声:“班以上干部到连指挥车集合,了望哨继续监视空情,大家提高警惕,防止敌机空袭!”值班员一声令下,班排长跳下车向连指挥车走去。“班排长到齐,请连长指示!”值班员整队向连长报告后,张国珍用他那浓重的河南口音说道:“营首长指示我们,部队行进前方已到谅山地界,现在已进入了敌人封锁区。司机要闭灯驾驶,车速不要太快,了望哨要密切监视空情,炮班要做好战斗准备,车炮要保持距离跟进,一定要保证安全的通过封锁区!”指导员接着说道:“一过谅山,就进入了越北平原,过了封锁区,路就好走了。但是,眼前这段路虽然不长,却山高谷深,又是下坡闭灯驾驶,还要随时做好战斗准备。所以,这是对我们最好的锻炼和考验。我们一定要发扬革命英雄主义精神,不怕困难,胆大心细,保证胜利的通过封锁区!”

简短的碰头会过后,车队一辆接一辆又出发了,一条黑色长龙,缓慢的钻进昏黑的夜幕里。每辆车上,除设一名对空了望哨外,又增加两名前后观察哨,帮助司机掌握前后左右的路况和险情。由于准备充分,除一架敌侦察机凌空而过外,没有遇到其他敌情,顺利的通过了封锁区,一进入越北平原,每个车辆开始加速,飞快的向南驶去。

越南北方北太省太原市位于北纬21。6、东经105。8度,属亚热带海洋季风气候,阴雨潮湿少风闷热,常年最低气温不下摄式15度。该市是越南民主共和国重工业城市之一,设有钢铁厂、发电厂、选矿厂,对国家的经济建设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64年“北部湾事件”后,美帝国主义开始对越南北方实施狂轰乱炸,太原市是他们重点轰炸目标之一,对该市的防空任务,交给了英雄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炮62师(其公开番号是“中国后勤部队第62支队”)。605团负责发电厂的空中防护,阵地设在四周旷野地带,没有大山树林做掩护,只有高低不平的沙丘和土坡,远远望去是一溜平川。用二、三十年代的防空武器在这样阵地上同世界上一流的美国空军作战,真是鸡蛋碰石头。然而,在战无不胜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面前,鸡蛋和石头会互相转化的。

605团2营经过一夜的摩托化行军,于29日凌晨到达预定阵地外围,刚要组织进入阵地构筑工事,了望哨报告说:云彩开缝,天要转晴。大家不约而同的举头看天,只见阴云大片成块的开始凝聚,裸露天空的空间逐渐扩大,多云转晴已成定局。先遣人员张凤志副营长说:“这是入越半个月来第二个好天气,22日天晴过一次,老美飞机前来轰炸,和越南人民军炮兵打了一场消耗仗。事实证明,天一开晴,美机一定出动。”营长董要先用商量的眼光看着教导员郑若杜说:“怎么办?我们是进入阵地,还是就地防空?”郑若杜当机立断说:“停止进入阵地,原地防空,部队做好战斗准备,防止老美来了搞我们个措手不及。”营长刚要下达命令,就接到师团首长的命令:“部队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准备歼灭来犯之敌!”原来,师指挥所根据敌情通报和今天的天气情况,判断和分析敌机今天一定前来我防区进行轰炸。所以,尽管二营刚刚开进到防区还没来得及进入阵地,为了防止敌机的突然袭击,就及时下达了作战命令。营首长的决心和上级命令不谋而合。命令下达后,全师部队从前线阵地到后方机关,从战斗连队到保障分队,从精神到物资,人人行动起来,按临战要求,做好充分准备,要打好入越以来的第一仗。

二营六连和全营一样,车炮都明晃晃的停在道路上,路旁没有任何掩蔽物。在这种情况下对空作战,完全处在被动挨炸地位。在接到营指挥所要准备打仗的命令后,连长和指导员商定:车炮原地不动,立即进入临战状态,为稳定军心,鼓舞士气,打好第一仗,搞一次战前动员。商定后,连长叫通讯员拿来话筒对车队喊到:“全连注意了,营首长命令我们,部队进入临战状态,做好一切准备,歼灭来犯之敌,各就各位原地不动,请指导员做战前动员!”指导员接过话筒,用沉稳而庄重的语气喊到:“同志们!今天天气转晴,据上级指示和敌情通报,老美一定出洞前来轰炸。这是美帝国主义对越南北方推行“以炸迫和”的一贯伎俩。他们为争夺霸权,与世界人民为敌,到处煽风点火,挑起战争。他们派出五十多万的军队侵略越南南方,对越南人民烧、杀、抢、掠无恶不做。在越南北方,他们到处狂轰乱炸,炸死炸伤无数越南人民。对于他们的滔天罪行,我们决不能坐视不管。毛主席让我们发扬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精神,前来援越抗美,打击美帝国主义的嚣张气焰,为越南人民报仇。我们决不辜负他老人家的希望,坚决打好这一仗,为‘五个伟大’争光。现在,我们在阵地外的道路上进入临战状态,时刻准备同敌机作战,这对我们非常不利。但是,我们是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战士,天大的困难也压不垮我们。我们要发扬革命英雄主义精神,遵照毛主席的教导:‘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我们这个军队具有一往无前的精神,只要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要继续战斗下去。’打出国威,打出军威。用事实证明:不管在任何情况下,强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不可战胜的!大家有没有信心——?”“有——!”全连战士齐声回答,并高喊着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一上午,敌人高空侦察机先后三次越过我防空,进行侦察骚扰活动,预示着一场战斗即将来临。时近中午,天已大晴,气温急剧上升。天空像一口大蒸锅扣在阵地上,远处地平线上蒸发起的热浪,成曲线形跳动,静静的一点风丝儿也没有,三十多度的气温,把战士们烤得发晕。战士们脱掉已经湿透的外衣,穿着背心和裤头,坐在滚烫的炮盘上,用水浸湿毛巾擦着汗水,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等待敌机的临空。指导员王克京看着眼前的情景,又是心疼又是敬佩,心里想:多么勇敢坚强的战士们哪,真是可亲可敬。想到这里,他拿起话筒走出连指挥车,来到炮车队的侧翼,站在一个土丘上,用话筒喊到:“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已经获得革命胜利的人民,应该援助正在争取解放的人民的斗争,这是我们的国际主义的义务。’‘我们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击溃其十个师,不如歼灭其一个师。’我们一定要发扬‘有我无敌’的革命大无畏精神,高射炮上刺刀,集火近战,打歼灭战,痛击来犯的美国空中强盗,为越南人民报仇!------”这时,阵地上响起了预备警报,敌机机群出现在雷达屏幕上,三批十二架,向太原上空袭来。经过一上午的侦察,敌人发现了我停在道路上的炮队,放弃轰炸钢铁厂的计划,主要攻击我没有来得及进入阵地的炮队。特级警报拉响了,阵地上传来连长的命令声:“敌机临空,准备战斗,统一指挥,集中火力,没有命令不准开炮!”只见一架敌侦察机沿西南往东北方向,从头顶凌空而过,紧接着,四架狡猾的敌机借着刺眼的阳光,从西南上空直扑下来。它们分前后左右、排着菱形方队、晃着翅膀向下俯冲。炮手们开始跟踪注元------,击发手盯着瞄准镜里的十字线------,观测员报着距离:“五千——四千——三千——两千五——”------敌机进入两千米高空,大炮还没有响,敌人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射手都进了防空洞,不会****了,便打开弹仓开始投弹。就在这时,一声令下,万跑齐鸣,冲在前面的那一架敌机还没来得及拉起,就一头栽掉在阵地上,另一架敌机屁户冒着浓烟,和其余两架一起,像几只没有头的苍蝇,摇摇晃晃不要命的往高空钻,炮弹花紧跟着它们的屁户,一直追击到万米高空。后续的敌机没敢进入我防区,一看伙伴儿一个被打掉了,一个被打伤了不知道掉在哪里,吓得调头就返航了。战士们作战的兴致正浓,战斗就结束了。阵地上一片欢呼声:“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大家欢庆打掉敌机的胜利。许多越南老乡也跑到炮车上来,振臂高呼:“毛主的莫南目!胡主的莫南目!”(毛主席万岁!胡主席万岁!)因为自从美机来这里轰炸开始到现在,炸死炸伤许多无辜群众,眼看着它们飞来飞去,就是打不下来,有气没处出,有冤没处诉。今天,他们亲眼看到打掉了美机,打死了美国飞行员,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给他们报了仇、出了气。他们拿着水壶,用碗给战士们倒水喝,用浸过凉水的毛巾给战士们擦汗,还把用筐装来的各种水果送给战士们吃。擦汗喝水战士们可以接受,送来的水果谁也不敢接受,老乡们非送不可,和战士们推来让去。排长邱占彪一看这阵势,赶忙请示连长,连长正在接听营里让去开会的电话,用手一比画指导员站的方向,让他快去找指导员。这时,大家同时往指导员的位置看去,这一看不要紧,大家都惊呆了,只见卫生员刘巨良和司机刘大容正在那里抢救指导员,连长和战士们飞快的跑过去。刘巨良泪一把汗一把,只顾急着用绷带给指导员包扎伤口,忘记了一切。连长跑到跟前一看,马上命令到:“给营救护所和卫生队打电话,派人前来急救,立即送野战医院抢救!”原来,敌机投下来的炸弹落在指导员附近,将指导员炸成重伤,因为流血过多,他现在已昏死过去。卫生队的救护车和营军医赶到,经过抗休克处理,立即把指导员送往野战医院。送走了指导员,张连长立即赶到营部,参加了紧急会议,并把指导员受重伤的情况向营首长做了汇报。营长董要先说:“根据上级意图,我们马上进入阵地构筑工事,因为据敌情分析,老美还以为是越南部队驻守阵地,对我们接管阵地这么快,他们没有一点儿思想准备。今天我们打他个措手不及,乱了他们的阵脚,他们正在研究新的对策,今天下午和夜间不会来轰炸。”教导员郑若杜接着说道:“全师部队都已进入阵地,只有我们营是最后一批到达这里,就赶上了战斗,击落一架、击伤一架,首战告捷,各连队表现得非常勇敢。正因为我们在阵地外参加战斗,伤了一些同志,没有牺牲的,阵地也没有暴露,这是很值得庆幸的。所以,原计划不变,马上开始进入阵地构筑工事,保证在天亮前结束,防止敌人明天再来轰炸。给战士们讲清楚,要发扬勇敢战斗、不怕困难、连续作战的精神,平时多流汗,战时就会少流血。”说完,两位营首长又问大家有什么困难没有?各位连长一致表示:有困难也要坚决克服,保证按时完成任务。散会后,张连长立即返回连队,迅速下达了上级命令,指挥全连构建阵地。战斗班排先挖炮卧子、弹药库和互相连通的交通壕,管理排和炊事班先构筑伙房和炉灶,然后各班再开始挖供自己居住的地窨子。由于时间紧迫,土方量大,还要推拉大炮就位、搬运物资、搞好伪装等一系列的工作要连夜完成,所以,容不得一点儿休息时间。当完成任务时,天已发亮,多数战士抱着工具,倒在战壕里就睡着了,大家连累带困,连吃饭的力气也没有了。

在太原地区上空,老美的飞机被打掉击伤,这还是头一次。虽然他们知道中国高炮部队已经进入越南,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接管了防区,而且不留一点儿情面往死里打,给他们打得蒙头转向措手不及,这使得他们不得不坐下来认真的研究新的对策。所以,他们在丢掉两架飞机和一名飞行员后,再也没敢轻举妄动,使得我们平安顺利的进入阵地,如愿的摆开了战场,尽管在极度困乏中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却为痛击美国飞贼做好了一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