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草丛中传来一声呻吟的断裂声

周婉在学生时代，也喜欢运动，排球篮球足球都喜欢。看到路东民投篮时敏捷的身影，心里也有点跃跃欲试。

路东民眼光锃亮，一看周婉的神色，就忽然把球向周婉抛了过来，说声：“接着——”

周婉反应灵敏，一把将球接住了，跨前两步，将篮球高高地抛过去，这篮球还挺给周婉长脸，也准确无误地从篮筐里落了下去。

“行啊，看不出你还有这身手。”路东民乐呵呵地说。“平常看你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我感觉办公室里这些女同志就你最有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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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东民说女同志。他不说女人，不说女孩，不说丫头，不说小姑娘，这称呼倒是第一次有人用在周婉头上。周婉觉得挺有意思。两个人拉杂地说着话，一边打篮球。路东民忽然说：“得有点彩头，玩起来才过瘾。这样吧，投篮命中多少论输赢。你赢了，我请客，我赢了，你请客，怎么样，敢不敢比？”

“比就比。”周婉的玩心也被挑了起来。反正离葛涛约会的时间还有大半天，橡胶厂里也没什么可看的，有个人陪着玩一种喜欢的运动，是件美事。她乐得偷闲半天，就把算盘往地下一放，投入了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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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久，周婉的身体就不行了，热汗涔涔，气喘吁吁。路东民却越战越勇，刷刷刷，每投必中。阳光下他跳跃的姿势跟只苍鹰似的。早几年周婉做姑娘时，喜欢看乔丹打球。她觉得路东民跃起投篮的样子很有飞人的派儿，跳得身手敏捷，投得惊心动魄。看着很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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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东民见周婉大汗淋漓，就拿下腰间的毛巾递给周婉。“擦把汗，看着凉。”他看着周婉略有些沮丧的样子，笑着说：“你也别气馁。我在部队上早晚都玩这个，玩了好多年，要是投不中才不正常呢。”

时间已过中午，两个人准备结束游戏去吃饭。周婉忘记了那只小算盘，一回身，只觉得脚底板硌了一下，草丛中却传来一声呻吟的断裂声。心想坏了，算盘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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