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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穿透灵魂(2)


  佛的头发蓝黑油亮,头发略有卷曲,全部梳向右侧。头顶中央有一呈火焰状的突起。眉毛浓密、黑亮,走向整齐,两眉中间有一撮白毫,白毫右旋成一束毛团。眼神安详和善,成笑状。鼻子高而挺拔,嘴唇鲜红,成莲花状弯曲。手指和脚趾皆细长,指尖趾尖呈蹼状。脚板平直,犹如手掌,并有金轮迹印。腰细,双手盈握。肤色为金色。佛的法座由狮子支撑,坐垫上饰以莲花。

  我从没有这么近、这么仔细地看过一幅佛像。

  心,刹那间涌出许多感动。

  从北京来到拉萨,就为了这样的感动。感动的是那些色彩,还有色彩里的故事,那些故事里佛的光芒,以及佛光里生命的安详。

  这个安详的藏族小伙子,他灵巧的手,手里的色彩,色彩里面的眼神。

  我不再说话了,静静地看挂在墙上的唐卡,看画唐卡的小伙子,看着看着,这个画唐卡的藏族小伙子变成了洛桑。

  越来越想念洛桑,于是决定再次从拉萨出发去阿里。

  我没有直线去阿里,而是从拉萨出发先往南,来到山南地区的措美县的哲古镇。准备先去看看藏獒。

  听说那里能看到纯种的藏獒。

  在西藏,无论是广袤无垠的大草原还是房屋密集的居民小区,都能听到藏獒那极具穿透力的吼声。

  对獒犬,我有一种天然的喜欢。觉得来到西藏,怎么也该看看纯正血统的藏獒吧。

  哲古镇其实就是一个小村落,古朴得像件出土文物。四处游荡的藏狗和毫无惧色的乌鸦仿佛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听镇上的人说那里还有很多纯种藏獒,于是我搭上了一辆有个狗贩子的三菱吉普车。

  我们到达哲古镇的时候已是晚上,在镇上随便找了户人家,住下了。

  我们的侵入使镇上人气立刻旺盛起来。

  找狗的人必须早起,因为早上是狗活动最多的时候,比较容易观察。

  天刚蒙蒙亮,我们就起来了。镇里人家门窗紧闭,除了偶尔有一两声鸡鸣狗吠外,显得特别宁静。我在镇里镇外随意溜达着,不时见到狗儿们穿过窄窄的巷道,成群结队地往镇外的草地奔去。

  藏獒作为牧羊狗,每天跟着主人赶着羊群外出,负责畜群的安全。当羊群到了水草丰美的地方,藏獒就找一个高点的地方卧下,不但要有极强的责任心,还得有剽悍的体质和超强的忍耐力。视力所及之处的所有情况都得清清楚楚。一有风吹草动,能迅速弹起冲下山去,不惧任何暴力,与主人并肩战斗,即使牺牲性命,也绝不退缩。

  严酷的环境造就了藏獒冷酷的性格,平时轻易不叫,一旦出声,必威震四方,低沉的吠声在旷野里极具穿透力,每当它沉闷冷酷的吼声如炸雷一般在山谷间滚过时,足以让任何垂涎畜群的野兽胆寒。

  随着历史的演变,各民族生活习性相互渗溶,傍人而居的藏獒在与其他狗种不断杂交中也受到改变,真正保留远古血统的藏獒濒临灭绝,极为罕见。自从当年马可·波罗在四川藏区看到“驴子一样大”的藏獒以来,这个神奇的物种便吸引着一代又一代人去探究。

  这几年,随着外界的藏獒热升温,藏獒的价格越炒越高,一条外形纯正的藏獒少则几十万,多则上千万。狗贩子们到处找獒,一旦哪里有条好獒,便会想尽一切办法弄走。再经过层层转手,把獒卖到其他大城市。

  然而,藏獒在这片土地上生存战斗了几千年,它的体质已适应了高寒缺氧。在没有工业污染的环境里,它凭借健壮的体魄足以抵抗高原上的一切病菌。一旦离开了它熟悉的高原,人类过分的关怀反而造成了藏獒的生存障碍,无法适应便只有死亡。听说有老兄从拉萨花万买了一只藏獒运到北京,獒舍定时打扫、消毒,专人给它洗澡、梳毛、喂食,照顾得无微不至。怕它夏天不适应,还专门给它装上空调;可是那只獒始终忧郁寡欢,不到一年就死了。这位仁兄不甘心,又陆陆续续弄回去了好几条獒,好不容易养活了一条,性情却变得跟绵羊差不多,谁都可以碰、可以摸。

  谁都可以碰可以摸的獒,那还算是獒吗?

  离开了哲古镇,按计划往亚东方向走。

  我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一幅摄影作品:葱绿的大森林做背景,原木颜色造型各异的木头吊桥下是五颜六色的小木屋。漂亮!书上说那就是西藏的亚东。

  这就是我想去亚东的理由,希望在那座粉红色的小木屋里住一个晚上。

  在喜马拉雅山脉山坡上,亚东永远只有一种幽静祥和的气氛。全年最热的天气才多度,从早到晚,淡淡的如带的云雾围绕着终年青绿的群山,发着雪蓝色光芒的亚东河一路欢唱而下。这里民风纯朴,全然是世外桃源的感觉,当地居民的摩托车和山地车随便放在家门口不上锁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些是我在杂志上得到的资料。

  在民间还流行这种说法,到亚东就要办四件事:洗温泉,吃亚东鱼、贝母鸡和虫草鸭。

  于是我整理了行囊拐个弯直奔亚东小镇。

  亚东河横贯下司马镇,由雪水、溪流汇集而成,虽然河仅几十米宽,但水流很急。亚东鱼就是独产于亚东河的一种有七色斑点的珍贵鱼种,这种鱼既无甲也无鳞,雪白的肚子,泛青的脊背。亚东鱼尤其好动,最爱在奔涌不息的激流中穿梭畅游,鱼很小,一般仅重一两斤。

  在亚东那片原始密林里,有一种专食虫草、贝母、三七等名贵药材的“白当山鸡”。它外形似鹰,体态略胖,公的重达五斤左右,母的则以三四斤居多,个个羽毛红中带绿,色彩鲜艳,样子煞是可爱。白当山鸡翅膀和双足发达,能飞善走,行动敏捷。山鸡性情温顺,胆小,喜群居。以虫草、贝母、三七等名贵药草为食,药用价值自然极高,而且肉质细嫩、鲜美无比,是体虚气亏的良药。

  从下司马镇沿河继续往下,朝边境的亚东方向走,不远就是中锡的边境。沿途全都是各具特色的木头吊桥和被漆成五颜六色的小木屋,背景是大片葱郁的原始森林。果然不虚此行。

  我终于如愿以偿地住进了一个粉红色的小木屋,晚上却梦见了那个两腮凹陷病怏怏的男人,他在向我求救。

  莫名奇妙的梦……离开亚东的时候我给张力军打了电话,问他这两天有没有时间,希望他能陪我一起游览珠峰。他回答得很干脆,并且说好两天后我们在珠峰的大本营见,我在自己那顶红色的帐篷里面等他。

  来到羊卓雍错,只是为了看湖内的小岛。

  羊卓雍错藏语意为“天鹅池”,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湖面海拔百米,是喜玛拉雅山北麓最大的内陆湖。岔口较多,像珊瑚枝一样,因此它在藏语中又被称为“上面的珊瑚湖”。湖内分布有十余个小岛,大的可容五六户居住,小的则仅有百余平方米。

  我决定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岛上过夜。

  当地的一个村民把我送到了这个没有人家的小岛上,说好第二天早上接我。我坐在湖中央,朝着幽蓝的湖面看碧波轻漾,白色的水鸟在湖中嬉戏,湖周的远山隐约迷茫,悠远的晴空里装帧着多层次的云,像是放牧天边的灵异。偶有水鸟从头顶掠过。

  湖心吹来的风在耳畔呼呼作响,仿佛天地间此刻只有我一个。

  刚刚进入帐篷,被一阵高亢亮丽的歌声吸引出来,歌声自远处飘然而至,想是湖对面山坡上挑水妇人的杰作,美妙的歌声缭绕在云间。

  我在天上还是人间?

  早上从小岛下来,要去拜访附近桑丁寺里的女活佛。在公路三岔口的路边坐着一位藏族老爷爷,过去问路,老爷爷上下打量我之后抬手指了指那条往上延伸的小路。眺望远山,高耸的山顶上似有一片房屋。

  顺着羊肠盘山道到了山顶的寺庙,桑丁寺有长达多年的历史,据说,其活佛转世传承制度已延续了世,其着名的原因是西藏唯一由女活佛主持的寺庙,这个寺庙里除了主持以外都是男僧侣。

  佛教中有很多菩萨是女的,还有不少修行得道的大成就者——空行母。

  空行佛母也有化身在人间,就是女活佛。藏传佛教中有一定数量的女活佛,女活佛主持着由男僧侣组成的寺院政教大事,谁也不敢怠慢、冷淡、歧视。

  因为她们德行极高,有无碍之神通变化,受到信徒们普遍的虔诚尊奉。在这一点上,藏传佛教打破了世俗的男尊女卑的陈旧观念,倡导了男女平等的进步思想。

  很希望见见这位桑丁寺的女活佛,她却没在寺里,终究是没有缘分。

  桑丁寺的楼上正在修复壁画。个岁上下的男孩子在那里精抹细描。

  也难怪在这荒山野岭的任何一座寺庙内都会有精美绝伦的艺术珍品。我想到了洛桑。

  洛桑是不是也从这么小就开始画壁画了?

  个子很小的男孩也就八九岁的样子,看着我呵呵笑个不停。我掏出几块糖递给他,小男孩羞涩地接过去放进口袋。

  看样子有点舍不得吃。

  从桑丁寺下山,晴朗的天空下,初见羊卓雍错,惊艳的感觉相当强烈,湖水顺着蜿蜒的山势蔓延,有河流的雄壮和湖泊的静谧之美。洁净的空气中,湖水呈现出不同的颜色:白,浅绿,淡蓝,蓝黑,黑,一缕缕,一道道,一片片,在眼前尽情铺展,湖水不再显得单调。极目远眺,整个湖面散发着一种近似梦幻的魔幻色彩。星星点点的火红色彩是狼毒花发射出来的光芒,似乎昭示着这里的生命充满活力……珠峰历来被认为是背包客的必修地。

  珠穆朗玛峰地区气候复杂多变,即使在一天之内,也往往变化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