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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扒灰


天刚拂晓,小家伙很准时的醒了。身边大家伙睡得正香,她不敢动。小家伙对现在的生活太满意了,早上起来烙自己最爱吃的白镆馍,白天帮阿娘搓麻,跟小朋友们一起玩给他们讲故事,傍晚和大家伙扶着阿娘散步,晚上躺在大家伙身边听他唱歌讲故事。

昨晚大家伙肯定生气了,小丫头把小手从被窝里拿出摊开手指。一,二,又忘记后面是几了,昨晚大家伙教了那么久,当时都能够把全部手指数完的。我是不是太笨了。小丫头一脸的懊恼,看着大家伙的眼睛,只要等他一睁开眼就起床。

小鸟欢快地叫着,没有听到屋檐滴水的声音,又是一个好天气。石挺睁开眼。小家伙正掀开被子要爬下床去。把小家伙拉过来硬塞在被窝里。“以后不要起这么早。”

小家伙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乐呵呵的笑,石挺替她捂得严严实实才起床。

石挺对现在的生活除了没有小炒,没有啤酒,没有美食,没有电脑,没有手机外也很满意。日出而睡,日落还睡,睡到日上三竿也没有讨厌的闹钟,没有一天板着个脸的老板。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女。纯朴的乡亲,乖巧可爱的小妹,还一个一看到就会让他想起另一个世界父母的老娘。

走进厨房,石挺看到里面的心就直抽抽。没有葱,没有蒜,没有辣椒,甚至还没有油。天天吃小家伙最爱的白馍馍,那味道还如黑不溜瞅不知名的硬疙瘩,起码那里面还有野菜。

把从花寨主那骗来的腊肉找脂肪多的地方切了一块下来放锅里炼油,再把从依康家兑来的鸡蛋煎了三个荷包蛋。敲了几只鸡蛋,和了一大盆的面,准备烙鸡蛋饼。现在物质条件有限,虽然不能天天这样吃,但吃一次就要管半个月。

腊肉不错,味道很香,鸡蛋也是正宗的土鸡蛋,火一烧起来,香味就充斥了整个石家集。小家伙光着脚丫子跑进厨房看着金黄的荷包蛋直咽口水。

早餐吃得很沉重,绝对的沉重,小家伙就不用说了,荷包蛋放在碗里用嘴巴慢慢地着吃,口水流了一桌子。老娘很生气,从别人那骗了点粮食就学别人做败家子,她看不惯也吃不下。在小家伙和石挺说干口水,费尽心机才让她吃二张鸡蛋饼,最后还说一句“味道不错,以后来客人就按这个标准上。

但石挺很不满意,没有调料的荷包蛋,鸡蛋饼只能算是饥不择食的选择,他恨不得立上把那块姜切了炒腊肉。当然也就想想而已,那块姜可是以后美好生活的种子。

石家后面有一块空地,几年没有人打理早已杂草从生,枯萎的野草杆像标枪一样插在地里。新冒出芽的小草撒满了整个地。

小丫头听大家伙要把这块地整理出来最开心了,去年虎子就是屋后的这块草地里捉了一条长虫,害得她从此再也没有到过屋后,去过后山。

石挺在前面翻土,小丫头跟在后面捡草根,就差后面跟一群小鸡,旁边蹲着一只狗就是一幅绝美的古代版QQ农场图。石挺农村长大,以前也干过活,拔草,培土,挖水槽做得有模有样,却也是累得够呛,幸好是在地里还挖到一大堆名叫荠菜的野菜慰藉了身体的劳累。姜其实是一种很娇贵的作物,要求阴湿而温暖的环境,不耐寒也不耐热,抗旱能力也不强,雨水太多又会引起只长苗和茎块腐烂,对土质的要求也高,肥沃的沙壤最宜,栽的时候还要下含钾的底肥。

屋后这块地环境和土质都还不错,只是底肥让石挺犯了难。在农村都是用草木灰上面泼些夜香沤肥的。石家灶里的草木灰不多,石挺也不愿意泼夜香,那对味觉和视觉的伤害都很沉重,实在有损身体健康。

记得对面张木匠家养了鸡,只能到他家鸡厩里扒些灰。石挺带了个簸箕就出门,临出门的时候才记起来招呼小丫头。“兔子不能吃湿东西,草根洗干净了要晾干水才能喂。”小丫头昨天晚上还打算带着兔子一起听故事。刚才一番劳作,汗微微地湿了身,在屋后阴凉的地方山风一吹还有些冷,走到外面初春的太阳晒着,顿时暖融融的。官道对面张木匠家半掩门,也没有听到张木匠上工的声音。

当然这个半掩门可不是繁华地方的那些做皮肉生意的,边民纯朴,不要说半掩门,就是晚上如果不是为了遮风辟雨全开门的也有。路不失遗夜不闭户还不足以形容伏牛寨的境界。除了老婆不能明着借外,其他的东西你推开门进去只要打一声招呼你都可以拿着走。

石挺也打算这么干,为了点鸡屎实在不好意思太过于客气。推开半掩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春天不是做木工活的最佳时候,院子里很安静,鸡厩石挺找得着,但不事先打个招呼,有违伏牛寨的生存法则。

正打算大声叫喊一句,从卧房里隐隐传来粗重的喘息声,这声音跟前世住简易租房里听墙角一样熟悉,脚情不自禁的往卧房门口移去。

卧室的门也没有掩上,两条肉虫就白天做那事,吸引石挺除了两人最原始的运动外,就是张木匠妻子那对宏伟的木瓜奶。

张木匠正伏在妻子银花身上拼命的挺动,银花嗯嗯的直叫唤,一偏头就看到石挺拿着簸箕流着鼻血在那看得目瞪口呆。

“锤子,下来,大傻来了。”

张木匠正在关键时候,哪能下来呀,“大傻就是一傻子,看见就看见,看见他也不懂,我们做我们的。”

石挺在门外听到鼻血像自来水一样哗啦啦的流,木匠大哥,你也太看起人了吧。

银花肥腰一扭,拿起床头一件衣服一套就起了床,张锤子的锤子在微风中凌乱了。

“大傻来做啥呢?”

“我想要到你家鸡厩里扒点灰。”

“不是要扒灰吧,想吃鸡蛋了吧,我给你去取,不过也用不了这么大的簸箕吧。”

银花套着件单衣趴在鸡厩上面掏鸡蛋,肥硕的屁股翘着,两瓣肥肉怎么也拦不住带着湿迹,毛茸茸的水帘洞。

大姐,你真以为我不懂?我都流了多少鼻血了?再这样下去,石挺的第一次就要交待在裤衩里。下面的凶器峥嵘,如果给别人看到还以为水帘洞外边的那滩水是他留下的,到时就是全身不是鸡屎也是屎了。

此地不可久留,石挺躬着身子在鸡厩里扒鸡屎。张木匠穿好衣服出来正好看到这诡异的一幕。

银花硬要把几个鸡蛋塞给石挺,石挺不要,拉锯了几次,石挺难免碰到那座肉山,全身似火烧,夺门而出。

张木匠对着石挺的背影跟媳妇说:我说大傻是傻子,就是看了也什么都不懂。”

银花若有所思,一本正经的对张木匠说:“大傻可能真傻了,鸡蛋都不吃,要吃鸡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