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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绝境中的少男少女


阿布的眼珠转了转:“阿错,你若是救我过去,我就告诉你你师姐有没有危险,而且绝不说谎话。”

“真的?”阿错一下心动起来,可又一想不对,“阿布,你又想骗我不是?刚才我那样对待你你都不怕,扔沼泽里你不怕,喂怪鱼你不怕,那个啥你也不怕,为什么现在你怕了?”

“废话,我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还没有洞房花烛呢,当然是不死最好了。况且我只答应告诉你你师姐有无危险,又不是把什么都告诉你。虽然有点不中用,你也是个男人,同意不同意我的条件你痛快点?还有其他的你不用说也不用问,我死也不会说,大不了我扭头回去再想别的办法就是。”

阿错思索了一下道:“行,你说吧。”

“不行,你要先把我救出去。我又不会跑了,还有你看,前面的路也不会好走,你怕什么?倒是你,万一我说了,你不救我,或者找个无赖理由,我有什么办法。”阿布振振有词。

“行行行,别啰嗦,我再上当一次,你让开点。”阿错看了距离,“不行,你再往后推。”他真害怕他跳过去的时候阿布猛然袭击,可就没地方笑了。

“胆小鬼,真不像个男人。”阿布撇着嘴慢慢离远了些。

阿错打心眼里对阿布有些发憷,人不大心眼多手狠很不好对付。他威胁道:“****,你可不要耍花招啊。”话音未落他接连纵起,跳了过来。

“十指交叉走过来。”阿错可担心阿布突然袭击,这儿可是沼泽地,一个晃动可能就掉进去了。

“怎么过去啊?要不你背着我?”阿布眨巴一下眼睛,仔细打量着阿错的新模样,“你这模样也很一般嘛,听说你和什么邪教的莫姑娘还有丐帮的海朵朵都暗度陈仓,大概她们也长得不怎么样吧?要不就是眼神不好。”

阿错被气得哭笑不得,怒斥道:“臭丫头闭嘴,你到底走不走?”

阿布奇道:“当然走啊,你过来不就是接我的吗?你倒是扭过去,你不扭过去怎么背我啊?”

“背你?你想得美!让你在背后下手暗算我?十指交叉不要松,你扭过去。”

“干什么?”阿布不满地咕哝着,还是依言转过身去,她不怕阿错下手,因为对方真要抓她她也跑不了。

阿错一把抄起阿布的腰部贴在胸前,“别动啊,动我们全完蛋”,阿错嘴里叮嘱,退后两步,瞅准位置,连踏两步一个纵身,到水中间快落下时,右脚一点脚下的枯枝又噌地蹿了出去,稳稳落在地上,随即将阿布松开跳到一边。

“你说你就二两肉,怎么那么多花花肠子。”阿错嘲笑道,脸上却有点不自然。一个年轻女子曼妙的身躯紧紧贴住自己,要说没点异样感觉那是鬼话,何况阿错正年少力强,对异性充满了好奇。

“不要脸,又让你白白占个便宜。”阿布也有点耳热,索性道出来,让阿错一时尴尬不已。

“那不是为了救你?真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随时就会反咬一口。快说吧,我师姐有无危险。”

阿布想了想,字斟句酌道:“怎么说呢?你家师姐拿我当亲姐妹,我是没有心思害她的。还有,孟少爷也是真心喜欢你师姐的。至于说有无危险,要是他们以为你死了,我觉着少夫人暂时不会有危险。”

“为什么我死了师姐就不会有危险?难道我的存在威胁到了师姐的性命?”阿错有些惊疑不定。

“笨蛋,你真是个笨蛋。你也不想想,他们要是认为你没有死,你肯定要去告诉你师姐,我的身份也就暴露了,也可能会引起其他他们不想看到的结果。这你还不明白?我真奇怪,像你这么愚蠢的家伙,竟让能混到现在没死,这运气也太好了点。”

阿错没有理会阿布的挖苦嘲讽,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有道理,看来在见到师姐之前,不能让这些人发现我。”

他还是有点不死心,诚恳地对阿布道:“阿布,看在你家少夫人的面子上,你就不能多告诉我一些?”

阿布毫不迟疑地摇摇头:“不能,我知道的也不多,知道的那一些也不能告诉你。想杀想剐,你随便。”

阿布毫不在乎的模样让阿错郁闷,他恶毒地道:“我也不杀你我也不剐,出去后我把你卖到****里,换点银子花。”

“行啊,阿布自认为模样还不错,肯定有很多人喜欢我。到时我见人就说我是阿错的老婆,他因为没钱花就把我卖了,你不仅平白增添了无数绿帽子,还落个无情无义的美名,这买卖划算得很。”

阿错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被噎住,终于知道论嘴刁,阿布还真是略胜一筹。

“不要脸,真是毫无廉耻。”他几乎要破口大骂可又不知道骂什么好,只好气得一甩袖子,晃荡着上半截脏兮兮的黑外衣、下半截血迹斑斑的****,很是可笑地观察周围的地形。

第一次巡视花了约半个时辰,第二次查探竟达一个多时辰,最终他坐在一颗石头上,垂头丧气,呆呆发愣。

这是一座狭长的山谷,南北长一二里多,东西长不足百丈,除了来时的一条沼泽通道,四面悬崖峭壁巍然耸立,一天之中谷中一般只有一半左右的地方能见到阳光。谷中有不少树木,动物很少,老虎豹子等大型动物更是没有。悬崖中间有一丝水线终年潺潺流下,飞入地上的一汪水潭。

也许是个隐居的好地地方,问题是阿错是个在热闹喧嚣中还感到孤独的人,这么冷清的地方可不能让他满意。回想一下,大概在梁山雪谷被困了一次,笔架山在跌入水潭困了好久,这一次又被困在这里了,到底何时再能出去呢?

他喃喃自语,怎么这么倒霉呢!不是困在山中就是被逼跳河,到底是巧合呢,还是我阿错的命太差!这老天爷你就不会长长眼,让我阿错过几天舒心日子,像我这么好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他正在埋天怨地,觉着头顶一缕风声,紧忙躲开,心道是谁暗算于我?难道又是那个阿布贼心不死?定睛看时,一物坠在地上弹跳两下,却是一个核桃,而树上有只小松鼠看了他两眼跳走了。

他娘的一个核桃也来吓唬我,你好好地长在树上非要落下来干嘛!同时也暗笑自己,真是成了草木皆兵了。忽然他眼睛一亮,核桃,好东西!转眼看去,这谷中倒是生长着不少核桃树,一个个果实累累,哈,有吃的了,不管那么多,先填饱了肚子再说。

他纵上树去,长风剑大材小用,砍下几条果实较多的树枝,跳下来砸开了,一连吃了数十个。

他不由感叹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他跑到小水潭边喝了几口清水,还真是甘甜清冽。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谷中已经一片阴暗,该寻安身的地方了。对于不止一次落入此种境地的阿错来说,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他在寻觅出路时中,早已发现山谷北侧有个自然形成的小洞,小洞不大,一两丈深,比人略高,上下数块石头凸出,里面还有一股骚臭味,估计为某种动物的栖息地,说不得鸠占鹊巢,阿错也就不讲理了,来个喧宾夺主。

草草清理了一下,扯了许多干草铺上,找一颗枯树砍削一番,有的准备用来挡住洞口,洞里洞外都燃起了火,驱驱寒气臭味,也把已经半干的衣服烤干。

等到差不多都收拾停当了,他跑到一株大树后方便了一下,阴暗中忽然想到,阿布跑哪儿去了?这个念头转了一下,管她呢,睡吧,这一天真是折腾的够呛,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刚朦朦胧胧想睡着,就被一阵脚步声惊醒,赶紧坐起来,手拿长风剑盯住洞口。

“阿错,你在里面吗?”正是阿布的声音,可以看到她走到了洞外的火堆旁停住了,添上些木材烤火。

“嗯,什么事啊?”阿错斜躺下去,不咸不淡地问道。

“哼,这儿就这么一个山洞,你占了我住哪儿啊。”阿布很不客气,说着还往洞里看了一眼,自然看不见什么。火光下阿布的一双眼睛煞是明媚,几如山间妖魅一般。

“你住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找地方去。”阿错侧下了身子,重新闭上眼。

“怎么没关系?你看我了的身子,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当然要管我。”

“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阿错忽然想起阿布那白白嫩嫩的身体,心里很是烦躁,大骂自己不是个东西,说不定真的快成花正开了。

“你能做得我怎么就说不得?”阿布说着走进洞里,“扭过脸去,我要烤烤衣服。”

“不会吧?阿布,我可是个男人,你真不怕……”阿错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看也看过了,再看一次又能怎么样?你不想扭脸就随你吧,我知道你想看就是不好意思而已,男人不都是这样,有个词怎么说的,道貌岸然,就是说的你们这种人。”阿布说着把一些燃烧的木材往洞口移了移,然后就开始解衣服。

“好好,我道貌岸然,我出去行了吧?”阿错站起身来就要走。

“是啊,在这里不好意思。出去躲到我看不见的地方使劲看,你这小心思太明显了。”

“你!”阿错简直张口无言,鼻孔里都要冒烟,“行行行,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脱吧,脱干净,把那兜肚也脱了。”

“看看,露出真面目了吧?早这么干脆不就行了,装什么装。”阿布脱下外衣。她今天出来时并没有穿黄鹤派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墨绿色的夹袍,此时被火一烤水汽不断冒出。

“阿错,我身材好不好?”此时阿布仅穿一身****,背对着阿错,半蹲在地上,细细的腰肢、丰满的臀部线条愈加清晰。

“还行吧。不过,有点看不清楚,你穿得太多了。””阿错本待不看,又忍不住阿布的嘲讽和本能的驱使,索性斜靠山洞大大方方看起来,听得阿布问话,还故意砸吧砸吧嘴,“扭过脸来,给老爷笑一个。”一副厚颜无耻地嘴脸。

阿布还真回过头来,冲他妩媚一笑,让阿错心里一哆嗦。

“阿布,我可告诉你,你在逼我做淫贼你知道不?我若是变坏了,你就是罪魁祸首。”

“瞧瞧你们这些男人的嘴脸,自己要变坏,反而把责任对到女人的身上。善恶之念存乎一心,好与坏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和别人有什么相干?况且你就不能学学柳下惠坐怀不乱?你是不是也想我坐到你怀里,看看你是不是柳下惠啊?我告诉你,一个大男人被一个美女坐到怀里即使看起来无动于衷,心里还不定在想什么不堪的事情呢,这种人更可恶可怜。”

“阿布,你是个小姑娘吗?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懂,比七八十岁的老女人都懂得多。”阿错觉得,面前的阿布已经不能当一个小女孩看待了。

阿布怔了怔,忽然叹了口气,默然不语。

“衣服烤着了。”一股糊味让阿错大叫起来。

阿布紧忙提起衣服,看看只是衣服下摆上稍微有一点发糊,才松了口气。她伸出手指捏了捏,大概觉得衣服烤的差不多了,就又重新穿在身上。

“****不烤了?我还没有看够呢。”阿错索性无耻到底,期望能超越阿布的底线,让这个刀枪不入的小姑娘恼羞成怒,也算是胜利。

阿布停住了手,紧盯着阿错:“还想看?行啊,你过来自己动手,我保准不动,让你看个够。”

阿错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躺了下去闭上眼准备睡觉,阿布却悉悉索索地走过来,让阿错心生不安,不得已打起精神喝道:“别过来啊,你就在洞口睡。”

“洞口多冷啊,下面又没有东西垫身,我才不呢。”说话间就走到了阿错身边,“往边挪挪,你一个人占那么大地方干嘛,又不是挺尸。”

阿错坐了起来,他真害怕阿布突然给他来一下子,让他不能动弹可就惨了。这个小女子,和阿错认识的人全不一样,无法把握她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一个姑娘家还不怕,你怕什么?”阿布眯眼瞧着有些不安的阿错,自顾自躺了下来,长长地地出了口气,甚是惬意的样子。

阿错真是无奈得很,他不知道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带上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洞外。天上的星星真亮啊,密密麻麻地在天空中眨着眼睛,顺着沼泽地飘过了一阵恶臭味的寒风,让他不由打个寒颤。

真要和一个妙龄少女睡在一起,阿错可真不知道能不能睡着,那危险,那****,这种刺激很难让他安心。

“他娘的,真倒霉,真窝囊,真不讲理。”阿错嘴里骂骂咧咧地,不知道骂谁。他多弄了些木材,把火生得旺旺的,靠在石壁上闭上了眼睛。

半夜时分,正在做梦的阿错被脚步声惊醒了,他没有动弹眼睛也没有睁开,就听见阿布轻手轻脚地从洞里走出来,在阿错不远处停了片刻,然后向一个稍远处一株大树角走去。

深更半夜的这是要弄什么鬼?阿错疑惑之下睁开了一条缝,黑暗见阿布躲到大树后面,然后稀里哗啦的声音传来,不由得大呼倒霉。

一会阿布走了回来,又捡起几根木材放到火堆上,轻笑了一声,进洞去了。

他娘的!阿错暗骂一声,动动发僵的身体,把不知不觉伸开的腿蜷了回来,看了一会星星,最终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阿错就被冻醒了。他走远了去,先练了一趟剑法活动一下身体,又围绕山谷转了一圈,坐那儿想了好久,终于死了心,短时间内想要脱身是不可能的了。

就这么一晃荡,又是半天过去了,有些垂头丧气的阿错长吁短叹了半天,开始做长期的打算。

先找个安身的地方,然后好好修炼功夫,然后再想办法脱困。

他见山洞的东南侧有几株大树甚是雄壮,硕大的树冠相互交错,心中一动。

这个地方不错,离悬崖、山洞较远,既可以远离落石的威胁,又可以远离阿布的危险,而且地势较高,不错,就这儿了。阿错拿定主意,就开始搭建木屋。木材有是,大小长短应有尽有,钉子没有就打眼,谁让长风剑锋利呢,实在不行再用长长的藤条弥补。毕竟内力深厚,阿错的小屋在天快黑的时候就搭起来了。

这个木屋就在几棵大树之间,四角是四根粗壮的木头埋在地上,离地四五尺高是一间朝南的小木屋,四周全部用枯草密密塞个结实,上面枯草更厚,铺了一层又一层,压上木板,最上面是几块大石头。

小木屋长一丈多,宽近一仗,还有木门关闭。天冷了,不防风不行;有阿布在,不小心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