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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章 罗云门王家


  后来,这大个子千恩万谢,说没想到还有人帮忙,我抱拳说不客气,他看我架势,微微一愣,然后也是抱拳还礼。互相请教了姓名,才知道,他叫李彬。当他告诉我他叫李彬时,我心中怀疑他是刺客李家的传人,于是问道:“你不会就是那个山西李家之后吧?”李彬面露惊诧之色,稍微一思考,就问:“你叫王珂,难不成你是罗云门王家之人?”我点头,他突然特别惊喜,说:“这些事我都是听我爸说的,一直以来都觉得是我爸胡编乱造的,我有时候还怼我爸说‘你怎么不说燕子李三也是咱们家的祖宗呢!”我听了哈哈大笑,忙说:“我也是,我看过我家的族谱、家族史、我家族谱里还有王翦呢!”

  听完这话,我俩又是一顿大笑都说本以为都是老一辈胡扯的,给自己脸上贴金,李彬也听他爸讲过,罗云门历史上王家和李家的渊源,但一直没有见过王家的人,而天下王姓的人海了去了,所以他一直以为这是传说故事,没想到如此缘分,竟在此地危难之时相遇!

  我和李彬的故事先告一段落,以后再讲,我再来说说另一我知道的古武世家张家。

  张家,张家技如其姓,分“弓”“长”,正是神射手之家,此张家如今人丁兴旺,古代时弓弩绝技傍身,祖上清朝时曾担任弓箭营总教头,在那时候基本不用汉人的情况下能做上总教头的,可以想象弓箭术有多过人!而弓箭术到现在任然是比较风行,张家战乱年间大规模从军,出了很多神射手,现在任有在部队服役的,射术,其实不分冷热兵器,他们家倒是真正的千年铁饭碗,现在在全国多地经营靶场,在北京还经营一个高级射箭俱乐部。

  讲了这么多,其实这几个家族,除了王家和李家历史上都同在一个叫罗云门的神秘组织共事,都是门中人,所以还有些历史渊源,张家只是保留了古武艺传承下来了而已,和我要讲的罗云门,并没有联系。

  我是王家人,王家人现在特点是人多,我们家现在也是定居西北一个县,在明朝举家搬迁至这县城外围的山谷定居。此地正好是Y型的地势,两条河在此汇聚成一条,流向西边,而东边就是县城所在,周围群山环绕,背靠大山,环抱曲水,村子正对着的山顶绝壁之上有一道观,隐约于云雾之中。据说当时家中有人就看中这里的地势,于是就在此落叶生根,这山上只有王氏家族,发展到现在,仍然有一百多人,以前建国初外人叫这里为王家滩,因为全都是王姓,正好在河滩,所以后面设村就叫王家滩村,后来因为地势优势,国家大举修路时专家发现我们这里是外界进入县城最快捷,也是施工难度最小的线路,所以就成了进入县城的关口,后来因为周边市县通往我们县城的路在我们村就形成了一个路网交点,所以后来大多数人看中了这里的商机,于是外来人口越来越多,九六年就改成了镇子,叫王家大镇,后来又因为新的镇长嫌镇名太土气,申请改成了观泉镇,因为对面山崖绝壁上,正好有一泉眼,形成了一道飞流,就取名观泉镇了。我个人还是觉得观泉镇比王家大镇好听多了!

  王家,人口现在仍然有很多,家族现任族长正是我爷爷,他兄弟四人,爷爷排老二。我爷爷出生时候是在民国年间,那时候还是多生儿子好打架的观念盛行之时,他堂兄弟更是多,有二三十人之多,王家那时候还是在关内做走镖的生意,经常接活押镖。爷爷那时候和大爷是主力镖师,大爷是那时候王家的族长,但因大爷厌倦了天天刀口舔血的生活,再加上那个时代草寇土匪甚多,其实走镖特别的危险,大爷心生倦意,便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传了族长之位给我爷爷,便云游天下,做了一位行者,最后在四川的一个道观出了家,膝下也无子嗣。

  王家族系庞大,到现在,家族总共有百余人口。但是王家秘技,一直都是族长一系掌握主要,而其余堂兄,就是跟随主家练习,主家教什么,你就练什么,祖祖辈辈一直如此,但是到了我父亲这一辈,赶上了新时代,大多数人已是对此漠然。因为在现代社会这就是最没用的技艺了,开武馆估计都得倒闭,谁会让他家小孩学习出手伤人的技巧呢?所以我父亲这一代,我父亲当了老师,其余的堂叔父,从军的从军,远去他乡务工的也有很多,祖传的几亩地,也由父亲辈的一部分堂伯伯叔叔种,到现在已是整体外包了。这一辈里,只有我三叔,王言钧,跟着爷爷扎扎实实的练习过。因为他是小儿子,从小备受关爱,衣食无忧,长大也没好好上学,倒是经常仗着自己有武艺傍身,好打架滋事,在我们县城更是有“宁斗十饿狼,不惹王三郎”这样的风言!也就得一绰号王三郎!三叔算是系统的学过家传武功,但又生长于新时代,故而修外不修内,照猫画虎,学得搏击技巧,但终因心浮气躁,既不愿修内功,也不愿修武德,所以在县城最终成了地痞流氓之辈,后来爷爷对他失望至极,便不再传授任何技艺。直到九八年,三叔因为闯了祸,从此外逃,不见踪影。

  我爸是长子,我是孙辈的长孙,所以爷爷希望我能把这门技艺继承下去,所以从小时候起,我也跟着爷爷和三叔练过,小时候觉得打打闹闹很好玩,经常是棍不离手,出门去玩,别人家的小孩手里一般拿的吃的玩的,就我手里是拿的刀枪棍棒一类的“凶器”!所以,那时候其实玩伴也少,我的游戏内容就是爬墙上房,舞刀弄剑,也幸得我爷爷的亲弟弟,我三大爷家的大孙子,年龄比我小一岁,叫王瑾羽,我两倒是爱好相近,经常一起玩耍,所以爷爷也让他也和我一起练武。我和瑾羽脾气性格相近,所以搭一起就是调皮的平方-顽皮!

  调皮到什么程度呢?有这么个小故事:那时候我们还叫王家滩村,村里大多都是我们王家人,小时候我和瑾羽特喜欢打弹弓,经常一起出去小树林打麻雀,以至于我们村的麻雀都认识我们俩人。为什么这么说呢?曾经有一次,我俩看见村头麦草场里堆着得苹果树枝上栖着一群麻雀,正好奶奶要去麦场,我俩就躲在奶奶身后,走到树枝前,麻雀一动不动,但,当我和堂弟从奶奶身后现身,还没来得及拿出弹弓呢,麻雀忽然发现我们俩,瞬间惊慌飞走,那势头就如临大敌!奶奶都被这幕都笑了,说我俩简直就是大魔头!从此我就知道村里的鸟都认识我们两个了。

  也就是小时候这样的性格,使得我跟着爷爷老老实实的练了许多基本功,也是因为小时候的“业务需要”。爷爷说过,基本功的重要之处在于,在任何情况下,你的身体会先于你的意识做出反应,所以,后来我上了小学,一直到高中,我的反射神经总是很敏感。记得高中时,那时候已经九八年了,那时候正是香港黑帮电影风行之时,而学生总是走在潮流最前端的人群,所以那时候的高中生总是热血无比,经常在课间互相切磋耍闹,有些特别厉害的还在校园组建了帮派,什么青龙帮,七星会,雄鹰帮诸如此类的帮派在当时的几个高中多如牛毛。甚至还有帮派间的冲突。而我上高中那会儿,正值我三叔在我们县城名声大噪之时,好多人都知道我是王三郎的大侄子,所以县城里各种歪门邪道也是没人敢惹我,甚至有校园帮派想到拉我入伙,以得到我三叔的帮忙,但都被我拒绝了。

  我那时候虽然私下和堂弟经常过招,但是在学校可是一招半式都不会动,课间嬉戏打闹时,我从来都是被人挠痒痒,或是被一群人按地上扒衣服的那个。因为我那时候知道我自己一旦出手,我的那些同学们都会受伤。我练习的招式虽说是基本功,但是因为练习多年,无论出手速度,还是力度,都会一瞬间放翻对手,这点只有我堂弟清楚。所以在学校我是乖乖被玩,从来不还手,而且别人和我玩时我经常闭着眼睛,不然我会对他们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做出应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