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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二章 不治之症


  爷爷扶着我和我到了地下密室,立马就在有族谱那石室翻箱子找,找了半天,就找到王鄢曾经写过的一些记录,补充了这把剑的秘密。

  爷爷看完后,合上了书,就给我细细讲了一遍“寐”。

  剑“寐”,据王鄢考证,是西周时期的一位诸侯王从海外仙山所得,那座海外仙山中住着一位叫扶的仙人,这位仙人,其实也是人,但是他在仙山,修习仙术道法,炼丹求药,因为山中仅他一人,所以一切生活所需都是取自仙山,加以他造化,才能用。有一天,他出了栖居的仙洞,往山涧采药,突然天空黑云密布,云中隐隐有红光攒动,然后随着一道黑色的雷电劈下,天上的云也就散了,而雷电劈下的地方,正是扶炼丹的丹炉所在的地区,扶担心他的丹炉受损,于是急忙赶回。回去一看,这道黑雷果然就不偏不倚的击中了他的青铜丹炉,青铜丹炉的碎片此时就散落一地,但其中有一块碎片,形状好似一把剑,奇怪的是一缕缕的黑气就缠绕在上边,扶看着黑色的气非同一般,于是掐指一算,此乃凶物啊,心想造化啊,何不以瑞化凶?于是就把这块残片铸成青铜剑的样子。在当时,这种造型制式的青铜剑那是国家的礼仪象征,并非凶器,所以扶认为这就是王者之剑,必能压制此黑凶之气。后来数年,扶坐化升仙,怀中抱着这把青铜剑,当时这位诸侯王在海上躲避风暴,无意间就来到这座仙岛,此王看岛上有座仙山,山顶有奇异的暗黑色云彩凝结不散,料定此地有惊世之宝,于是就喊了随从去查看。到了地方,果然发现了扶的仙褪,在扶的怀中,就发现了此剑,此王见扶已死,怀中之剑浑身黑气,于是就给此剑起名“寐”,于是带回了此剑,并藏于家中。几百年之后,他的后世玄孙,无意中发现了此剑,并发现此剑可以吞噬铁器,于是以为至宝,便以此剑杀了当时已坐王位的堂兄,自己称王。后来又请奇人,在剑首处加了两块漆黑的盘古玉,这盘古玉正好可以把剑身的黑色幽冥之气收了,也可以再放出。收的时候,需要用手环摸外圈的环状盘古玉,放的时候要抚摩里面被箍起来的半球状盘古玉。

  后来,此剑被王翦得到,王翦一看这剑实属邪物。于是就自己藏了,命罗云门王家看守,永远不得现世。

  再后来,唐末之时被盗走,明朝又回到了王家手中。据王鄢记载,这把剑剑身所缠乃是地府冥气,刺中肉体,破的是元神,元神随着身体的伤口,立马就会被吸进剑身,化作剑身冥气,从此形影无存,魂飞魄散。即使被剑身轻轻一划,即使肉体没有破损,元神也早已受伤,冥气内侵,然后就会从伤处开始,整个人随着时间慢慢僵化至死,而且伤口越大,死亡时间越短。但是如果要治也是可以治的,必须以剑首处盘古玉的阴玉在受伤的地方滑动,不时便可回收冥气,但是已损害的身体没法复原,但也不会再恶化。剑首处有两块盘古玉,内阳外阴。

  整个都读明白了,我也就放心了,爷爷说:“看来只要拿外圈的阴盘古玉在你手上去划动,就好了!”

  我点头赞成,于是爷爷再次取出寐,拿到我跟前,靠近灯光去看剑首的盘古玉,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吧,我和爷爷都是一愣,剑首处只有中间一枚半球形的漆黑的玉石,闪着神秘的光芒,外圈却哪有环玉可寻???爷爷再次读了王鄢的记载,确认剑首处应该是有阴玉的,可是怎么就找不见呢?这剑在家中放了几百年也没人动,怎么剑首的东西会不翼而飞呢?

  我劝爷爷别急,会不会掉在那盒子中的所谓的凤血中了?爷爷说有可能,于是拿手直接探进去摸了好一会儿,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奇了怪了,我自己一直没注意过这东西,家中更不可能还有其他人会来到这里啊?”爷爷疑惑的挠着脑袋思考。

  此时我的手已经疼痛感慢慢减弱,突然,我脑中闪过一个人影,脱口而出:“三叔!”

  “老三?”爷爷疑惑的问我:“怎么?老三偷的?你怎么这么想?”

  我就把那天三叔冲回家,跑到后院的事情说了,爷爷点点头说:“这样,那就有可能了,老三他知道密室怎么进,可是他为什么就要带走这剑首的一个玉环?而不是把剑和另一块玉也带走呢?”

  我也沉默,这样确实想不通,如果单单为卖钱,那应该拿走全部的玉啊,只拿其中一块,却是为何?难道三叔算准了我要被割伤,拿走故意不让我疗伤?

  我把这个想法说给爷爷,爷爷只白了我一眼,说:“他要有这本事我就是孙悟空,更何况老三没理由去整你啊!”

  我和爷爷想了半天,想不通,只得收拾完所有的东西,一起出去了。这个伤,原则上来说现在未必就一定是会石化,我和爷爷坐一起商量,爷爷的想法也是这样,毕竟那冥气经过百年已经消散了。如果有残存的,那应该伤害力也会减小。最后我和爷爷商议,还是找到三叔,看能不能找回阴玉,找到了,用阴玉贴着手一治就好了,若是找不到,再另想它法。

  于是爷爷给我爸打了电话,谎称让我出门去外面世界找工作历练一番,他托人带我去。我爸虽然有点不愿意,但也没办法,只能让我去、于是爷爷就打电话给各处的朋友,向他们说了三叔的大概情况,让帮忙留意。在98年10月份,爷爷所托托的朋友来电,说是在内蒙,包头,有一个叫王小龙的人,喜好打架,惹事,在这边闹得很厉害,现在公安局都在查他,爷爷认定这多半就是我三叔,于是国庆节期间,我就出了家门,奔往内蒙包头,过去由我爷爷这个朋友接我带我去找,我爷爷这个老友姓赵,我也该叫赵大爷,他是当年和我爷爷在我们县民兵连认识的。

  出家门时,我爸由于工作忙,没来送我,爷爷就把我从镇上一路坐车送到西安,我从没有坐过这么远的长途巴士,一路上晕车差点给我吐死了,爷爷倒是嘴里哼着秦腔,眯着眼睛,一路好好的。

  到了西安车站,爷爷给我买了票,往我手里塞了一百块钱,说以后他给我汇钱,让我别担心出门的盘缠。爷爷说他把退休金都汇给我,让我别担心。我心中感动不已,进站时,因为爷爷不想进去,就说送我到门口,他还要去西安城浪一圈,见识一下去呢,于是目送我进了站。到了二楼候车厅,,厅里满满都是大包小包的赶路人,长椅上没地儿坐,我只好走到窗户跟前,向下一看,爷爷还在下面朝里面张望,我刚想喊他,他突然抬头就看见了我,朝我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去了。看着爷爷离去的背影,我突然就鼻子一酸,差点掉出眼泪来,强忍着眼眶中涩涩的感觉没让眼泪流出来。可竟然流出了鼻涕,也许是眼泪从鼻腔出来了吧。

  我这是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还是要去不熟悉的地方找人,心中不免有些忐忑,突然就想冲回去找我爷爷,不想去了,可转念一想,这多丢人,爷爷或许还会笑话我。于是赶忙转头不再看向窗外。身旁站着的一个大叔模样的人用标准的西安话问我:“咋?第一次离家嘛?”我点了点头,那大叔穿着青色的中山装,头戴中山帽,可是裤子却穿着军绿色的军装裤。穿着军绿色胶鞋,这打扮那些年乡下很常见,我不免心中亲切了许多,仿佛遇见了邻家大叔,心中也没什么戒备了。我虽然和生人说话很少,也会腼腆起来,但心中也是没有任何抵触感了。大叔就说:“额(我)滴儿子和你差不多大,今年也高考完咧,上学去咧,上个月额专门从上海跑回来给看着送到学校,哎呦,那大学真滴是大,和以前滴高中么法比,哎,这人就高兴咧,出门打工呐,心里也是美滴很。”他说着拿出一个罐头瓶做的水杯,拧了一下没拧开,因为灌得时候是热水,这会儿凉了,就不好打开了。于是他翻过杯子从底部拍了一巴掌,然后再翻过,轻轻一下就拧开,吸着喝了一口水,接着说:“哎,像你们这样都考上学,额们做父母的就高兴了,打工都有力气了,现在社会和以前不一样了,大学生就是有用滴人,社会也需要你们,我们都老咧不中用咧,这个娃你考滴是哪里滴大学啊?”

  我听到这里,心中更是惆怅,本来今年也能好好高考,可却偏偏发生这些事情,不禁愁上心头,不想再说话,于是对着大叔微微一笑点了个头说:“叔,抱歉哈,我去趟厕所。”

  大叔呵呵一笑说去吧。我就借着借口,溜到了一个角落中。我这个人,性格我自己不会总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性格,在学校很乖,很有礼貌,和瑾羽在一起,就很调皮,无法无天。在社会上,经常缄口不言,但心里一直有各种声音,只是嘴上懒得说。所以我不知道我究竟属于哪种性格,此时遇见戳心窝子的事情,又变的多愁善感,也许用西方的星座学说来讲,我就是真的双鱼座吧。

  无聊的等了好久,就一个人蹲角落想象以后会遇见什么而打发无聊,终于车来了,找到位置坐了下去,才慢慢的睡了一觉,大概过了八小时,终于就抵达了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