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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计划A (4)


  一见我下车,塞达便扑了上来,紧紧的搂主我的腰,我本就长得不高,小姑娘又是正在拔个子的年龄,每次见到她都觉得要比上回高些,但言行举止依旧如孩童,一把抱住我她便将毛茸茸的脑袋使劲往我怀中蹭,口中还切切地叫着:“你去了哪里,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我搬到营地后,白沙瓦老房子的一干人等也都跟随而来,见到塞达我猛地想起她也是迦马村人,心中不由一阵紧张,不由抬头向哈桑瞧去,哈桑却以为我是要问王宝玉的事,道:“我明天会安排给苏曼递话。”

  他既然不提及塞达的事,我当然更不会提,刚想顺着话题答:“好。”一个声音从远及近传来:“大人带着这么多人是从哪里刚回来?”这个声音也不是很响亮,但因为哈桑和我说话时除了塞达叽叽喳喳,没有一人敢插嘴,因此声音就清清楚楚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说话的正是哈桑的弟弟,拜大人。

  硬币理论的后拜对我毫不掩饰的厌恶让我也去打听了下他的生平,原来这位大人是扎里和外头女人生的孩子,现代巴基斯坦是比中国跟更重视正配原室血统的国家,如果不是哈桑的几个兄弟接连的殒命,老扎里并不会在乎这个儿子,但是突然之间哈德尔汗家族的这一代人丁寥寥,而哈桑又迟迟没有子嗣。

  拜以前是很安静的,安静像个影子,大家都不晓得他是从哪里冒出来,也不晓得他的母亲是谁,他给人的印象是懦弱平庸,在哈桑一众兄弟的光芒下,他很自然的成为被忽略的存在,但是后来他干了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那年当哈德家族的其它男人都在前线打仗时,拜却被他的小情人,一个怒火中烧的男孩,拿着刀在伊斯兰堡外的清真寺外追杀,据说两个人都是浑身赤条条,一丝不挂。

  这件风流韵事成为当时轰动全国的丑闻,简直是举国震惊。想想看,一个部族首领的私生子和一个男孩,这事差点让老扎里的一世英名付诸流水。

  据说后来拜冲进了警察局才免于被当街戳成血窟窿的命运,但他也再没办法在伊斯兰堡混下去,他被绑住送走,那个男孩也至此了无音讯。几年后,当拜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已经赫然是个蓄着胡子,举止稳重的男人。他娶了两个阿富汗名门望族的名门闺秀,生了一堆儿女,帮着哈桑打理Muja军的事物,忽忽经年,俨然已成为哈桑的左臂右膀。

  瓦塔不屑地说,“这是因为大人总是需要人帮他处理些琐事,而拜好歹也算是哈德家族的人。”巴基斯坦、印度、泰国这些亚洲国家的家族力量都要远超过现代的西方,这种情况在越是落后越是需要武力来征服的地方就越是明显。

  哈桑并不是很在乎拜,他只是有点恼火拜时不时的别出心载,就像现在,他转身盯着拜对方,以他一贯镇静到漠然的目光回视,那目光清楚的答复了拜的问题。

  拜没有慌张,一个曾赤条条被小情人追了几条街的男人,通常也没什么可以慌张了,他将眼光转到我身上停驻两秒,从华丽的衣服移到金光灿灿的首饰上,再从金光灿灿的首饰移到精心修饰后的面容,毫不掩饰的厌恶,再然后拉回去,直视哈桑,我以为他又要说:看你又为这个女人花了那么多钱,或者你们去游山玩水了类,但是拜并没有这样说,他直切主题:“达拉地大人来找了很多次,要你一回到这里马上就去见他。”

  哈桑说:“达拉地大人?我前天才和他碰过面。”

  “那是前天,”拜抢白。

  哈桑点头:“对,那是前天,所以呢?”

  我抬起眼开始向着四周张望,好像不对劲。

  这个世界上所有难民营、贫民窟本质上其实都是一回事,充斥着贫穷、拥挤和人。现在正是华灯初上,照理是营地最热闹的时光,但整个营地却空空荡荡,居然可以从这头直接看到几百米以外的另一头,很多帐篷和营房的门都打开着,到处都没有人,即使是轮班的士兵们也是满脸掩饰不住的震惊,而且很明显的数量比往常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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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呢?”哈桑也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事,达拉地大人来找你几次是为借调兵力。”

  哈桑将脸一沉:“你借了?”

  “我借得仅仅是我旗下的几个连队而已,”拜不悦答。

  哈桑的脸阴沉的可怕,拜旗下兵力的最高统帅依旧是他。

  拜道:“大人怎么不问问我营地的居民去了哪里?”一般情况下,他也称呼哈桑为大人。所有的人都默契的闭上嘴巴默默瞪视拜,包括我,没人有兴趣和他玩这种“你猜你猜我是谁”的游戏。

  片刻后,拜只好自己悻悻的答:“他们都上街游行了,如果大人没有离开,在这12小时内关注下电视、新闻或随便抓住一个行人问,就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段话说到后来,他的语气又恢复讥讽。

  “你可以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麽,”哈桑道。

  全场安静,片刻后拜几乎是带着股怒气狠狠说:“是,报告大人,裴夫人被袭击,达拉地大人已经宣布整个白沙瓦进入紧急戒备状态,从下午到现在全市各处出现了十几起烧、杀和打劫事件,城里的情况现在非常的糟。”

  哈桑变色,“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今天一早,就在你离开后没多久,她在公园演讲为进一步的选举拉选票,”说到这里,拜的脸色也开始变得凝重:“结束演讲后她走向车,有几个人冲向她,向她扫射。”

  “扫射?”

  拜加重语气:“是的,扫射,用马克沁步枪。”

  我在旁边张大了嘴巴,用什么?马克沁?我那套硬币理论买来的机枪?

  “所以现在有人说是我们......”说到这里拜一顿,但人人都知道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也有人说是她的护卫,但那几个人得手后就立即拉响了自带的炸弹,没有留下活口。”我在旁边听着倒抽一口冷气,哈桑脸色铁青的转头疾步向旁边最近的茶铺走去,茶铺是拆了六七顶帐篷后搭建,里面有一架古老的黑色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