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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计划A (5)


  “那些护卫是奇亚哈拉将军的人,”拜转身急急跟上哈桑的步伐,一边说。我的脑袋嗡嗡叫乱得一塌糊涂,虽然这一年经历了很多,但亲历一个政党的领导人被袭击还是第一次,不过十几天前这位坚强的女性还站在聚光灯下对她的人民,对全世界电视机前的人说:“西方对我们有误会,东方对我们也有误会。有太多的人付出了太多的牺牲,还有更多的人在期盼.......我把信仰交给真主,把命运交给人民。”

  她说她把信仰交给真主,把命运交给人民。其实自从裴夫人代表人民党在选举中以绝对优势领先奇亚哈拉将军,她就不时收到袭击威胁,但裴夫人总是不以为然,她相信她的护卫力量,也相信她的人民,如今却?

  哈桑走进茶铺,围着小小的电视机一圈早已经挤了黑压压的许多人,见到哈桑过来他们都默默让开。哈桑走到电视机前,只见电视机里的主持人含着泪,背景是一片狼藉的现场,想必就是拜所说的那个公园。

  电视机的音量被拧到最大,主持人的声音几近歇斯底里:“我们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一定会找到真凶,将他揪出来,将他绳之于法!”

  我的目光在电视机和哈桑之间来回,哈桑的神情异常肃穆,他正低声问拜:“现在什麽情况?”

  “医院对外公布的消息说还在抢救,但有目击者说是当场死亡,”拜的语声低沉。

  虽然对于Maju军来说,裴夫人的遭遇不幸并不完全是坏事,但裴夫人和这个国家密切相关,密切到不仅和这个国家的人民也和Maju军,难民营的未来以及普什图的未来休戚相关,她这一走巴基斯坦包括开伯尔山口的情势必定会大变。巴斯基斯坦人民党是唯一一支可以稳定住几方势力,并且在未来有希望可以将国家从军权独裁统治下解救出来的政党,裴夫人不仅是人民党最有权势的领导人,也巴基斯坦人民的希望,现在她却走了,她死了。

  “从昨天开始进出医院的几条街都已经被游行示威的人群堵住,各国的记者也都蜂拥而至,奇亚哈拉总理已经宣布停止给外国记者颁发签证。”

  据说半个白沙瓦城的民众都上了街,目前市区的几条主要街道的交通全部被迫中断,我们可以顺利进入,是因为难民营地处白沙瓦城郊区,才没有受到游行影响。

  “奇亚哈拉将军那边有什麽消息?”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官方消息。”

  如果我没有看错,在听到奇亚哈拉将军,目前巴基斯坦最高掌权者还没有采取任何举动后,哈桑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诧异,他只是盯着电视机,主持人没有报出任何有关这次袭击的细节,从头至尾都是在以哀伤到崩溃的语气述说裴夫人遇袭。夫人美丽的脸,在各种场合的演讲和家人团聚的画面被一遍遍反复弹出。奇亚哈拉将军虽然至今未发表任何公开言论,但主持人称官方已经紧急调动旁遮普省、信德省两地的军队,用来维护可能出现或已经出现的治安方面的问题。

  “现在人民党是谁在暂替裴夫人的工作?”哈桑再次低声问。

  “她的丈夫。”

  哈桑眉毛一挑,满脸的不可置信:“胡闹!”

  拜耸肩:“夫人的几个儿子都还年幼,所以。”

  电视里的画面切换,镜头捕捉到一组镜头:几百人,几千人,绕过街角,走在宽阔的大道上,每一条连接大道的小路小巷岔道都有人群不断的涌出来,加入游行的队伍,挥舞着拳头激动的呼喊口号,每一张脸都是痛苦和愤怒,眼见着队伍越来越大,翻涌成海的架势。

  “北方联盟那边有什麽动作?”

  “没有,”拜皱着眉,困惑地说:“探子说吴二少在十几天前突然离开,艾哈迈德大人和苏曼夫人都震怒,现在那边大乱,暂时还没有任何动作。”我低垂下眼睛,刚才押送林的车辆直向后边去了,拜并没有看到他口中的吴二少现在就在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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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糟!”瓦塔不知几时挤到我身边,低声说。

  “会怎么样?”

  “会有报复性暗杀。人民党,夫人的家族都不会善罢甘休,然后白沙瓦会变成怎么样,就谁都不知道了。”那就是说裴夫人、哈桑还有北方联盟的艾哈迈德好不容易签署的停战协议变成了一纸空文,我打了个冷战。

  周边有人在擦拭泪水,瓦塔悲伤地说:“我才不在乎打仗,干他妈的,我早就看那个奇亚哈拉不顺眼,但是裴夫人,从某方面来说,我们都是因为裴夫人的家族才能在巴基斯坦生存下来。”

  我想了下才反应过来:“你是阿富汗人?”

  “我是阿富汗难民,”瓦塔低声答:“生在喀布尔,大学主修的是财务,圣战那年和家里人一起逃来白沙瓦。”

  “财务?”我愕然,在一起那么久,今天才知道他是阿富汗人,居然还是个财务,一个如此文绉绉的职位。

  他轻声说:“苏联入侵阿富汗那几年,一共杀掉100万人,圣战组织上台后的第一年仅在喀布尔就杀掉1万5千人,我就是那个时候跟着家人逃亡来的巴基斯坦。”

  在这块土地上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一部血泪史。“你的家人呢?”我问。

  他的神色悲凉:“死光了。”

  我急忙闭嘴,哈桑这时转过头眼望瓦塔问:“都安排好了?”

  这声问话将瓦塔已经摇摇欲坠的哀痛瞬间逼回去,他立刻挺直脖子道:“是的,大人。”

  哈桑点点头转向我,不等他开口我就说:“接下来几天我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放心吧。”

  “有什麽事情找护卫传话。”

  我点头。

  “小心。”

  “好。”

  哈桑一行人匆匆而去,留下的除了我还有拜大人,看拜的言行似乎很想同去达拉地的府邸,但被哈桑三言二语就拒绝。

  当天晚上哈桑没有回营地,只叫人备下我爱吃的菜肴,塞达和瓦塔陪着一起用餐。饭后护卫说:“阿布小姐,我们就在外面,有什麽事喊一嗓子就行,大人说你的病情还不太稳定,这几天晚上千万不要出去,”说着轻轻退了出去。

  等这些人走了后,我洗漱,整理琐事,和塞达说话,磨蹭了半天后还是熬不住转头问瓦塔:“二少他关在哪里?他怎么吃饭?”

  瓦塔道:“布头!”

  我抿着唇,默片刻后说:“我只是问问他怎么吃饭。”

  塞达在旁边插嘴:“哪个二少?”

  我和瓦塔同时喝:“没你事,去睡觉!”

  “可是你们说......”

  我厉声:“塞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