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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茜纱窗美艳男鬼


“啊!姐姐,你好狠的心!”自家小爷的惨叫声在入夜之后的王府分外响亮,家仆们再不会陌生了,大概公子又被景言郡主踹出门了。

景和华丽丽一个转身,半声再没吭,拖着沉重的步子沮丧地走了,颇像只丧家狗。

屋里忽响起一个声音,很是清脆好听。“姐姐,你的下手好重喔,万一摔着小齐王怎办?”

“你想试试?”

“呃,呵呵,不用了,我吃不消。我……再也不学景和小弟翻你院墙就是。对了,刚才他找你干嘛来了,深更半夜?”其实不过戌时一刻,她一张利嘴故意说得这般可恶。

“哈哈,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姐姐你怎不明白人家一片心意?好好的杯盘碟,好好的酒菜,你……全扔?我还想着拿几个好看的碟儿碗儿的出去卖钱呢。啊——呜,全碎了!”还没等她说完,整个食盒被掷出去。

景玉跟着迅猛地扑出,趁没落地之前捡起,万分心痛的翻检食盒。

景言的身手又精进了,愣是被她用内力震得没一只好的。景玉郡主转而沮丧的看向没好脸色的姐姐,当然她一脸财迷相一点未变,巴不得小齐王用的是金杯银盘来的,不幸的都用了青瓷,也不知投谁所好。

说卖钱的话,起先还有,如今真没了,自入了府吃穿用度真叫锦衣玉食,什么都不少,一切都多。

婢女多,银子多,好吃的多,只是不知道夫君到时候多不多呢?当景玉在席间向小齐王问出此话时,景和愣是没反应过来,嘴巴张得老大,迅速被景玉填了松子鸡。老齐王爷毕竟见多识广,没和此失落江湖多年的女儿一般见识,装作没听见,继续庄重的用膳。可是接下来的老齐王绝没想到,这女儿真是男女老少通吃,只听她锲而不舍继续问:景和小弟也不是那么多姬妾,可以分一两个给我么?

老齐王抖动着保养得极好的胡子,嗯哼着拂袖而去的情形景玉历历在目,以后几日她这个金贵父亲又不知躲哪享福去了,天天不见人影,以致她连个找大乐子的人都没有。

“听下人说你还没吃晚膳,小弟特备了好酒菜,你我把酒言欢如何?”景言脑中乱哄哄响成一片,她竟为他乱了方寸,如今满脑子全是他堆了一脸的笑,他根本没注意到她不高兴。

把酒言欢,有好酒跟你的姬妾把好了!我算什么,我是你亲姐姐,你我如今最好疏远些,所谓人言可畏,少来招人嫌!

“你——怎么衣裳不整,景和小弟如今还对你起歪心?”景玉特意扫了眼景言的脖子,左侧醒目的一道红痕,再往下,紧盯着她微乱的衣裳。

景言闷声不语,但没力气把眼前这话唠也扔出去,她又起了歪心。

不问还忘了,正好从外面喝了酒回来,在内室才刚换好衣裳,他一声不响爬了她的院墙,冷不丁出现在她身后,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两人闹了一场,大概是争持抓伤的。这笔账明日一定要算清楚,真可恨!

“哎,这玉扳指也在这,要不你也一并扔了?”景玉端详了那枚穿着精致红线的玉扳指片刻,转而灿烂一笑递给姐姐,暗想她一定不会扔,最多——物归原主,当然最好给她,听说这是个顶值钱的东西。

景言冷面含霜的接了,果然是那枚作为印信的扳指,他竟舍得又给她。随手扔了出去,还未落地,一条白影将它卷起,重新回到掌中。

不知怎么她又开始犹豫了,暗想,也许该扔掉,这样犹豫日后必成大患,可是此心舍不得。

明天还给他吧,菱歌心内叹息道。

“姐姐,你今日去哪了,一整天没见你的影子?”

“娘独住的院子里的侍卫、丫头都可厌,也不知齐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一心强留娘在身边,又不让她好过,娘又不知对他是个什么态度。”她心里怎么也难以接受宇文墉作爹,总是叫他齐王,当面也是如此。

景言向着夜空浅浅叹了口气,心中无限怅惘,这些权贵的心思没有几个好懂。

她两次去寻柳新荷,都吃的闭门羹。

枉人人都说她聪慧过人,可是她实在猜不透,懒于去猜,那些心计都是九曲十八弯的路数。何况还有这满院子的女人,景和的姨娘,景和的女人,个个都是虎视眈眈的样子,表面也不知怎地口是心非。也难怪齐王府的后院如此大,太小,如何容得下这些人心。

景言心事郁结于心,话渐渐多起来,讲了近日府中情形,末一句还说自己将要离了这里。

景玉一直凝神看她,忽插口道:“呵,怎么你今日这样多话,难不成被景和小弟调教出来的?”最近几日她总是有意无意提起景和的名字,偏是她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名字。

油灯爆了几个灯花,景言吐了口气,一挥袖灭了灯,脱了外衣躺下睡了。景玉在她房里来来去去磨蹭,站在床边也不知干了什么,最后不声不响出去了。听外面草中蛐蛐叫得正欢快,也许她还嫌早,趁夜在府里或是别的什么地方信步溜达几圈。

景言才睡熟些,“笃笃”窗下一阵敲击声,接着一个黑影在窗下无聊的飘来飘去,未束冠的长发散在风中,倒有些像鬼。

如果是只鬼,那也绝对是只美艳的男鬼。不过……

纵然美艳,依然可厌。

“吱呀”一声,窗子放肆的开了,那人大概经常做这些鸡鸣狗盗的事,这样顺手顺脚。

一只脚才进来,身子也灵活得很,也不知怎么一扭就整个进来了。景言气恼,一时找不到东西扔他,抓起脑下的枕头扔了过去,那人躲闪不及打个正着。

这人怎么这样烦,还让不让人消停!

“言儿,枕头收好,免得明日嚷脖子疼。”

“言儿,你要不要喝汤?我的小厨房里刚好有用冰湃过的梅子汤,这可是消暑降火的良品。”

“言儿,你还好么?”

景言翻手一掌劈向靠过来的人,这一招下了狠劲,他也不躲,被打也只发出一声闷哼。

这小子改口还真是快,以前都一口一个“菱儿”。

宇文景言道:“明日我去晗枫园找你好么?现在不方便说话。”

“哦,是嘛,哪儿不方便了?”什么时候他这样笨了,如果点了灯,一定会发现,景言只着了件薄薄的中衣。当然,宇文景和也没好到哪去,一样只着了件薄薄的中衣。景言后悔了,怎么没再下重些,直接劈晕他。

她摸黑开了门,示意他出去,依了以前的脾性早开打了,几时有人让她这样难堪。

那人哼哼唧唧,半天也没蹭出一步远。她忍无可忍,飞起一脚踹出去,当然还不忘顺手拴紧所有门窗。

景言点了灯,忽觉口渴,喝了置了段时间的白茶,灭了灯重又回去躺下。

一只温热的手趁她不备袭上脖颈,那人出手极快,一拂袖,她身上各大要穴竟都被罩住,然后被制了!

这是景和么?手法倒有些像,可是他没这样好的身手,况且他不是才被她踢出去么?若是他还好办,不是,那就糟了,她素来谨慎,可近日却连连受制于人,不禁懊恼。若非今日酒喝多了也不至这样迟钝,都是因为他。

景言薄怒道:“景和,别闹!”

黑暗中那人听了停了停,伸手点下她的哑穴,景言只听到那人平稳的呼吸声。

他到底是什么目的?景言的手脚早被冰凉的精铁镣铐锁了,她都这样了还顾忌她的武功,殊不知她真是徒有虚名。凑着外面透进来的光,看着大概是江湖中人来报仇了。看来还真是得罪不起江湖人,何况是恶名远扬的修罗堂,本以为他还算是个君子,不曾想一样叫人失望。

他生平最厌和女子打交道,却不知他要怎么带走她,想来又奇怪,他要报仇雪恨大可用剑杀了她,何必这样大费周折?难道还有别的目的,为财或是为名,想想又都被否决了。这些通过她都是讨不到的。她这个人没什么特点,只是软硬不吃,不像某人软硬通吃。

手脚被缚穴道被封,看来只能静观其变,不然还有别的办法么?此刻她又希望那人去而复返,明明前一刻还想尽办法赶他走,现在又盼着他能回来。

唉,只是时间不对了。

梁上垂下一根绳子,景言的身子渐渐软下去,她悬在空中。

浮上去,接近夏夜的天空,她以为她要死了。一只手将一块锦帕盖在她脸上,依稀看到帕子绣着一朵兰花,她还知道上面沾了毒药。她看到一张容貌清丽的脸,她们是见过两面的,一次就在这府里,还有一次在哪呢?

菱歌昏睡前,觉察心口有点微微的疼,真疼,四肢百骸都牵动,幸而只是一瞬,景言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面上的帕子滑落,她莫名地有些愤怒。

她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