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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梅姑娘


陆金蝉见他对医术太过执着,一时也难以解得开,只得错开话题,问道:“令孙女已无碍了吗?”老人喜道:“你说的是若婵!已无大碍,这一切都是托你的福,她已能下地活动了。”满脸慈爱,冲外喊道:“若婵,还不进来拜谢公子的救命大恩。”话声刚落,只见门帘一掀,缓缓走进来一少女,向陆金蝉盈盈施了一礼,说的:“梅若婵谢过公子救命之恩。”陆金蝉急忙起身搀扶,因久坐血液不畅,一个踉跄,竟差点跌落。老人与少女急忙伸手扶住了他。老人说道:“你太过费神耗力,此时不宜多动,好好静养一日。”陆金蝉有坐下,见扶着她的少女脸一红,急忙松手,只见她粗布凡衣,却也掩不住那玲珑之美,面若桃花,却带有一丝病容,让人犹怜。与少女目光相触,只见她脸一红,把头转开,更显娇艳。老人将双方介绍一番,原来少女姓梅,字若婵,今年一十七。三人座在一室,陆金蝉有些疑惑,向老人请教道:“先生我又一事不明,还望先生赐教。”老人说道:“何事?说来听听。”陆金蝉将心中不解说出:“何为涅槃之法?”老人面带笑容,转向少女说道:“若婵,你说说看。”梅若婵点头称是,说道:“涅槃即使重生之意。相传凤凰在大限将至之时,集梧桐枝****,在浴火中重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力有高一重。想必你说的是武学中的涅槃,却又不相同,习武之人重于气,将气储于丹田,也就是内力。丹田,说白一点,就像储水之瓶,内力就似瓶中水。涅槃之法,就是迫使丹田爆裂,真气就如绝提之水,流向人身各个部位穴道,使其短时间获得强大之力,不过此力不可长久,因丹田已损,无后进之力,不过一炷香,便会力竭而亡,虽短暂重生,却不持久,被人称为禁忌之法,只有求死之人,才会用此法。武学中的涅槃之法,有重生与死两个寒意,虽短时间获得了力量,却又不得不承受历尽而亡的命运。不知公子问此有何意?”陆金蝉听及所问说道:“听人提起,不解才有此一问。”老人接口说道:“人生之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纵是在万般无奈之下,也不要使用此法,切记切记。若婵一尽得我所学,今日休息一晚,便可离去。如蝉,你出去准备一下,明日便随金蝉出去吧。”少女闻言,先是一喜,随后泪流满面,盈盈跪下。老人急忙搀扶,说道:“如蝉,你这是做什么?”梅若婵跪在地,说道:“如蝉自小孤苦无依,是爷爷你收留了,为我治病,教我读书识字,传我医术,还未报答爷爷大恩,却让爷爷在此孤苦无依,是我不孝。”说完叩了一个头,老人欲阻止,梅若婵又道:“爷爷年事一高,此处有太过凶险,我心不忍你太过操劳,,却又不能替你,是孙儿无能。”说完又是一叩。接着又道:“孙儿此去,不知几日能回,爷爷的衣要勤换,煮饭之时,要多熬些时间,饭食太硬不已消化,少食生硬生冷之物。爷爷习惯早晚洗漱,不可用生冷凉水。”说完又是一叩,说道:“此去孙儿舍不得爷爷。”老人泪流道:“我也舍不得你。”突听屋外一声哈哈大笑,说道:“大白天的,爷孙在此哭啼啼的,好不害羞。”一三十左右中年人走了进来,粗衣布履,干干净净,瘦长的身躯显得如不经风,留着山羊胡,一身书生打扮,说道:“听闻如蝉姑娘病愈,特来看望,没想到却看到一处好戏。不虚此行啊。”老人与梅若婵忙起身,惊道:“你怎来此,万一……。”中年人手一抬,二人皆止声不语。中年人道:“我与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已受你们颇多恩惠,如果那一天真要来,那也是天意,谁也阻止不了,即使如此,我们何不快乐点生活!若蝉,你放心的去,你爷爷与我们在一起,你只管放心。”对陆金蝉说道:“小伙子你唤什么?”陆金蝉不知此人何人,见老人与梅若婵对他敬重有加,不敢隐瞒,说道:“小辈陆金蝉拜见。”中年人说道:“不用客气,我叫柴永林,如不介意,你就唤我柴六哥吧。”老人急道:“你怎将名讳告知。”中年人说道:“要做朋友,岂能隐东瞒西。我是世宗后人,八重天只所以不让人随意进出,就是为保护我们。”陆金蝉听罢浑身冒冷汗,跪倒在地,叩拜道:“小民叩见六皇子。”中年人柴永林说道:“我已不是什么唠子皇子,与你一样,一介布衣。我拿你当兄弟,怎能拜我,快快起来,我还有事相求。”陆金蝉战兢兢站起,却听柴永林说道:“我当你是兄弟,为兄的也不客气了。若蝉我视作妹妹,我将她托付与你,她的安慰,全仰仗与你,如她有所伤,将来我定不饶你。我也无什么可送你的,这里有一枚戒指你手下。”说着从手中摘下一枚戒指送给陆金蝉。黄橙橙的戒指上,镶嵌了一颗硕大的钻石,价值不菲。老人见到正要阻止,柴永林说道:“送出的东西焉能收回。”老人退在一旁,不在说话。

第二日,陆金蝉与梅若婵来到吕婆婆家。吕婆婆见到梅若婵一愣,满脸喜色说道:“多年未见,姑娘可好。”梅若婵看也未看他一眼,语气生冷说道:“还未死,让你失望了。”吕婆婆站在那里,说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顾锦衣闻声从屋内赶步而出,握着陆金蝉的手说道:“吴先生在哪儿?”望了一圈未见到,神情没落。梅若婵迎步而上,盈盈一礼说道:“您是顾大侠吧。令公子的事,金蝉哥哥已与我说起,如不介意我可以为令公子瞧上一瞧。”顾锦衣望着眼前瘦弱的且带病容的女子,一愣说道:“这位姑娘是……”陆金蝉上前一步说道:“梅姑娘,神医吴先生的孙女。”顾锦衣听罢,忙将诸人迎入屋内。

顾相亭躺卧在床,梅若婵伸手把脉。顾相亭见一俊秀的少女,脸一红问道:“你是谁?”梅若婵未答话,伸出把脉的手她被内力反弹一尺有余,心道:好霸道的内力。梅若婵笑道:“你先睡一会儿,醒来我在告诉你。”只见他衣袖一挥,顾相亭竟沉沉睡去。伸手又去把脉,依然被反弹。回头对顾锦衣说道:“前辈能否压制他的内力,一盏茶即可。”顾锦衣摇头说道:“即使我与他母亲联手也办不到,姑娘想想别的办法。”梅若婵说道:“即使如此,只有一途,可能失准,也别无他法。”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团金丝交给顾锦衣说道:“烦劳您帮我把丝线套在他左腕脉门之上。”顾锦衣接过将金丝围成圈,快如闪电,套在顾相亭左腕脉门上,只见金丝弹跳不止。梅若婵接过丝线,轻轻一拉,丝线紧紧扣在脉门之上,左手扯着丝线,右手搭在弦上,侧着头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好似魂出窍进入他身体。屋内之人大气也不敢出,梅若婵缓缓睁开眼,放开丝线,只见丝线一弹,脱离顾相亭手腕,收入袖中。转身对身后的顾锦衣说道:“令公子脉象平稳,身体健硕,无任何顽疾。但是令郎内力太过浑厚,身体有些不堪重负。”顾锦衣不解的说道:“习武之人,内力不是越浑厚越好,怎么又成负担了?”梅若婵解释说道:“对于大多习武之人确实如你所说,也一直努力在追求,那就是极限瓶颈,能突破的人很少,古往今来,除了令郎绝无仅有。令郎在内力修为之中,已经不能有天才来形容,他不但突破了极限瓶颈,还超越了人的本能,超出了人体所重负。在内力修为之上,已经达到人的巅峰,超越了极限。如不是近几日他耗去一些内力,恐怕现在就要瘫痪在床,在过的几日,便会被自己内力涨破而亡。”众人想起三日前他徒手接石碾之事。梅若婵继续说道:“对于令郎,丹田就好比是水库,内力就好似是水,水多库有容不下,便会溢出,而库中之水有源源不断增加,造成身体重负,使他懒于行,如此以往,在不释放便会有库崩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