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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为难之事


老人端着碗从房中出来,来到凉亭,来到陆金蝉近旁。陆金蝉问到一股浓烈的药味,误以为老人要给他解药,心中兴奋不已,仔细算来,他离家已有三日之多,心中忐忑不安急于归家。老人问道:“你可懂的医术?”陆金蝉摇头说道:“不懂,先生何意啊?”老人叹道:“那就难办了,你不懂的医术,我纵将药方传你,也是无用。”陆金蝉说道:“我可寻郎中来。”老人说道:“也是无用,要解‘软骨散’必须身兼医术,武学,根据病情病理来用药,如何用?”陆金蝉难为的说道:“难道先生没别的办法?”要将人送来此处,那是万不得已的方法,来来去去太耗时,还不知中途会有何变数?老人说道:“如果紫金幻云侠舞沧海在此,事情道好办多了?”陆金蝉闻之心神一惊,说道:“先生何意?”心中暗想:难道他与我家先生有怨,知道了我的身份,来要挟与我。老人说道:“此处的幻境想必你也知道厉害了,如任由瘴气蔓延,八镜城外的重天居民,恐无一人难逃厄运。万物相生相克,有一物存在必有一物克之,犹如人的生死循环往来,我所在的六欲谷,就是在控制瘴气的蔓延,如我离去,八重天内所有人孔都将不测。”陆金蝉听得一头雾水,问道:“这与紫金幻云侠舞先生有何联系?”老人坐下叹道:“此时说来话长,自从我受邀进入八镜城,已有十余年未曾外出。这个地方虽美,呆久了也会烦,天上玉帝瑶池居所,肯定比这里美,还有神仙私自下凡呢!在我进入八重天之时,遇上一病危的女童,因急着赶路,就将她带在身边,一边医治一边赶路。原来她是被人遗弃的孤儿,如不是遇到我,恐怕就陈尸野外了,是我爷孙有怨,就随我进入八重天,也是闲来无事,将我所有的本事都传授与她。”陆金蝉大喜急忙问道:“他在何处?他能随我出去吗?”老人瞅了他一眼说道:“年轻人就是性急,听我把话说完。”陆金蝉垂头应了声是。老人继续说道:“一个地方待久了自然会闷,何况是孩子!以前此地凶险,看的紧,也不曾出事,。近几年情况逐渐好转,瘴气也弱了不少,能去能玩的地方也就多了,为了让孩子少些遗憾,多些快乐,也就放任他。孩子笑容多了,性格也开朗不少,你说做长辈能不开心吗?哎!没想到祸端就从此出。在一个月前,我孙女在溪中戏水,我怎好在此,就回房中研制药方。不知从哪里游来一条子母蛇,顺水而下,当时我孙女在溪中正好相撞,女孩子胆小害怕惊叫就向岸上游。子母蛇受到惊吓,在我孙女的腿上就咬了一口,立时昏厥,如不是我闻讯而出,恐怕性命不保。我及时将他穴道止住,待寻找子母蛇之时,早也无踪迹。如果我能将子母蛇捉住,取出其胆,我孙女也不会遭此大罪。我背她入室,用针灸和药物控制蛇毒,不让其扩散,虽然控制住了毒素扩散,我孙女也昏迷不醒,如在半月之内,寻不到子母蛇,我孙女恐有性命之忧,我可怜的孩儿,你的命咋这苦呢!”眼眶戴红,似有泪花。陆金蝉心说:虽说是神医,也有为难之事。问道:“什么是子母蛇,与幻云侠有何干?”老人答道:“子母蛇是双头一身,百年难得一遇,其毒至阴至寒,无药可解,唯有其胆才可解其毒。”陆金蝉心道:我不记得家中有子母蛇胆。疑惑的问道:“难道紫金幻云侠有子母蛇胆?”老人叹了口气道:“有没有我也不知道,但是幻云侠舞沧海,练有一门绝学《纯阳指力》,此功只有童男子可练,其内力是至阳至纯,与子母蛇之毒相克,如有他在此,我孙女之毒便可解。”说完站起向陆金蝉一鞠到地,说道:“你将软骨散解药拿去,也许有郎中能解。我求小兄弟你,如有闲暇去趟紫金山,恳求幻云侠来此一趟。此恩不敢忘。”陆金蝉听罢脸羞得通红,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不住的叩头,说道:“先生大仁大义,不肯为孙女之时出谷治病,金蝉羞得无地自容,小子实在不敢在瞒先生,我便是紫金幻云侠舞沧海的义子,义父也将《纯阳指力》传授与我。”

闺阁之厢,光线柔弱,少女身穿肚兜,肤白如雪白纱罩体,让人浮想翩翩。虽背对与他坐在床上,依然羞得他面红耳赤,江湖儿女虽不拘小节,如此情景,却也只有紧闭双瞳。老人站立他身旁,说道:“气行周天,聚于丹田,如渠之水,流向食指。经其任脉,注入三十六处大穴,涌入一百单八道****……将其周身之毒,逼至左手无名指。”陆金蝉照老人所指,将纯阳真气注入少女体内,经周身三十六出大穴,纵贯全身,将少女周身之毒,逼至左手无名指。瞬时,只见少女手指发黑,老人见状,忙将少女左手下垂,有刀将其无名指划破,顿时黑色血液从指间流出,滴在器皿之中。一盏茶时间,血液由黑变紫,又有紫变红。老人见状喜道:“成矣。”喜形于色,对陆金蝉说道:“慢慢收功,将真气聚于膻中,沉于丹田。”他收功完毕,只见衣衫已被湿透,老人忙将一粒丹药,塞入他口中,只见他紧闭双眼,五心朝天打坐运功修养。老人拿起一块毯子,裹住少女抱出室外。

第二日清晨,老人来到闺房,见陆金蝉打坐运功,欲转身而出。陆金蝉听见声响睁开双眼,欲下床,老人忙将其止住,有拿出一粒丹药喂他服下。陆金蝉咽下丹药说道:“金蝉谢过前辈。”老人忙制止道:“要说谢应是我向你道谢,如不是上苍遣使你来,恐怕老朽要遗憾终生,我虽为郎中,却连自家之人都救不了,与庸医有何不同。”陆金蝉心道:你的自尊好强。说道:“先生何必耿耿,那不是无解之毒吗?”老人说道:“天下哪有无解之物,万物皆是相生相克,有子母蛇,必有一物克之,是我千寻不着,岂不是我无用无能吗?”陆金蝉直他性子太过执拗,说道:“先生你不是已找到解决之法了吗?难道令孙女之毒还未解?”老人说道:“其毒已解,那只是其毒之性阴阳相克之理,却并未找到药物之法。难道已有中毒者,就取寻你们不成?就算你们愿意耗费内力为他人救治,有能救得几人,救得几回?救得了今生,救得了来世吗?”陆金蝉点点头,心想:确实如此,此次施救,已耗去我两成内力,如在有人中此毒,我的确无力回天。但还是要劝解他,陆金蝉说道:“我涉事不深,好多事我也不懂,但常言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也许有一天,在不经意之处,一切难题迎刃而解,此时做不到,也许只是机缘,时辰未致而已。”老人点头说道:“你说的有些道理,只不过我已经年过八十,不知今生,还有没有你说的那个不经意啊。”说完长叹一声,内心无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