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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归途


顾锦衣急道:“那该如何是好?这孩子从小异于旁人,好静不好动,一坐可以月余不动,对于习武甚是厌烦,一年下来,也学不会一招半式,但对于内力的修为,却又异于常人,别人十年达不到的境界,他静坐两三月便至,我夫妇也为此甚为欢喜。在他十二三岁之时,内力修为与我不分伯仲。在他十五岁那年,我夫妻联手竟敌不过他,本以为这是好事,谁知这孩子内力虽深,却无法收放自如,常常在不自觉之间,与他同玩的伙伴被震昏,伙伴越来越少,性格也开始孤僻起来,不出门也不与人交流,除了我夫妇,这孩子无朋无友。在加上他母亲宠惯于他,养成今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性格。此次来此,就是寻神医吴先生,找一解决之法,救他一救。”说完向梅若婵深施一礼。梅若婵急忙阻止说道:“我自会尽力,令郎暂时无碍,他体内之力,似被卸去一部分。近些时日,不要在提起运功,便可无恙。”转身衣袖一甩,只见顾相亭悠悠醒来。见众人围在床边,不解问道:“你们做什么?”还未等众人回答,见梅若婵站在床前,问道:“我已一觉醒来。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梅若婵一笑答道:“我叫梅若婵,是来找你玩的,你可愿意?”顾相亭大笑说道:“你愿意陪我玩吗?”梅若婵答道:“当然了,那你还不快下来!”顾相亭闻言急纵而下。

已近中午,孙良辰从外担了一捆柴而归,见到陆金蝉,急忙将柴放下,急步迎上握着他手道:“陆大哥你可回来了,都担心死我了。”见旁边站着梅若婵,问道:“你是谁?”梅若婵把脸一转说道:“要你管。”陆金蝉见状急忙问道:“你做什么去了。”孙良辰答道:“我和小虎上山砍柴去了。”压低声音问道:“你老婆吗?好凶啊!”声音虽低,众人还是都听到了。梅若婵脸一红假装没听见。陆金蝉一愣伸手欲打,孙良辰挣脱跑了,回头说道:“大哥哥害羞了。”一下子撞到顾相亭身上,不由得回退几步,生气道:“噫!猪出笼了。”梅若婵听罢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孙良辰见到说道:“大哥哥,你老婆一笑好美啊!”陆金蝉赶步伸手就要打,孙良辰回头就跑。突听的他嚎道:“你快放开我,你这头老母猪。”众人望去,只见毋丹宁拎着他的衣领走了进来。

顾锦衣迎上前去,说道:“你回来了。”毋丹宁面色一沉,将孙良辰抛在地上,说道:“你小子在胡言忘语,下回打掉你门牙。”望了顾锦衣一眼,没理他,见顾相亭站台他身后,说道:“相亭,你怎么出来啦。”顾相亭脸一红说道:“妈妈你说什么?”毋丹宁一时不解其意,顾锦衣上前将地上的孙良辰扶起说道:“孩子长大了。”毋丹宁见他扶孙良辰,怒道:“都成猪公猪婆了,扶她做甚?”顾锦衣掸这孙良辰身上的土,说道:“童言无忌,何必与孩子一般计较。”走过来拉着毋丹宁的手说道:“一路辛苦,进屋喝口水。”毋丹宁挣脱他的手,道:“干什么?”嘴里说着,还是跟了进去。

午饭过后,陆金蝉与梅若婵,顾相亭三人告别众人,离开八重天。来到路洞旁,看着两旁立着的石碑,恍若隔世。迎面走来两人,灰衣布履,二人穿着无二,一人身高七尺,身子瘦弱,脸白如雪,下颚留着山羊胡,大约在四十左右;一人身高六尺,胖敦敦的,脸红如枣,脸面光滑无须,也在四十左右。白脸之人见三人出来,走上前来说道:“哪位是顾相亭顾公子?”顾相亭一愣走上前来答道:“我是顾相亭,不是什么公子,你们找我做什么?”白脸之人说道:“我们受令母所托,前来追随与你。我是智千虑。”指了指红脸人说道:“他是百一疏。在此等候公子多时。”顾相亭说道:“我说了我不是什么公子,我也不认识你们,你们走吧。”白脸之人气的暴跳,怒道:“你怎能如此戏弄我等。”原来顾锦衣夫妇与吕婆婆打赌输了,被迫留在八重天,但其子却意外的赢了吕婆婆,准许离开,毋丹宁不愿意儿子困守八重天,有不愿意他孤身涉嫌江湖,得吕婆婆允许外出寻人保护儿子周全,这两人正是她寻来的。在出八重天之时,将其子托付梅若婵二人,便于照顾医治。也将寻人之事告知二人。陆金蝉见状上前一步说道:“想必二位前辈,是毋请来的吧?”白脸之人智千虑怒道:“是有怎么样?你是谁?有关你什么事?滚一边去。”陆金蝉脸气的发紫。梅若婵怒道:“不知好歹的东西,你吃大粪了,那就漱漱口吧!”手一扬,衣袖一甩,只见智千虑立时倒下,不住的在地上翻滚,伸手在空中乱抓,不住的往怀里拽,口里不听的说道:“这是我的,你松手。”伸手抓起地上的土,不住大往嘴里塞。刹时蹲在地上不住的呕吐起来,吐得酸水直流。有掐住自己的脖颈,在地上打起滚来。红脸之人百一疏见状上前作揖说道:“姑娘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梅若婵愤愤说道:“金蝉哥哥并未招惹你们,为何出口伤人?”百一疏作揖说道:“先将我大哥止住。”梅若婵一笑说道:“你不说,我就让你大哥自己掐死自己。”百一疏无奈说道:“事情是……”在此时智千虑沙哑着嗓子喊道:“不能说?”百一疏无奈说道:“大哥说了不能说。”梅若婵装出一脸不屑地表情说道:“你说的我还不稀罕听呢。”百一疏无奈的说道:“大哥说了不能说,难道要我告诉你我大哥光着身子被人拴在马尾游便市集不成!”智千虑怒道:“你好,你光着身子被绑在猪背上满街窜。比我强多了,我这辈子还没骑过猪呢,起码你做到了,你是天下骑猪第一人。”不知何时他已经站起来了,百一疏怒道:“大哥这么羞人的事你也说。”智千虑不贫说道:“是你先说我的。”百一疏说道:“我还不是为了救你。”智千虑怒道:“你看我好好的用你救?”二人再次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

玉修罗毋丹宁因誓言被困八重天,不忍其子顾相亭蜗居此处,想让他游历江湖,有不忍一人无依无靠无人照料,故向吕婆婆以其子为质许下三天期限,出谷寻人。这二人便是他寻来之人,二人不愿,被玉修罗毋丹宁施了些手段,迫二人许下誓约不得不来此候着。白脸人称三十五计智千虑,三十六计已知三十五,也有称他为一计不通智千虑;红脸人称南找北百一疏。二人武功称不得上一流,但寻常之人也难近身,最重要的一点是二人熟知武林,对于武林中的人或事,无一不晓是个百事通。这也就是为什么毋丹宁要找他二人做儿子陪护。陆金蝉对顾相亭说明原因,问道:“他们是你母亲为你寻来的陪护,你看该如何?”顾相亭说道:“我也不知道。若婵姑娘,你说怎么办?”梅若婵正在看那二人吵嘴,捂着嘴偷乐,未听见顾相亭问话,顾相亭看着梅若婵望着那二人乐,心意已决说道:“那就让他们跟着吧!”

一女四男五人浩浩荡荡由西向东行去,天寒地冻,路上的积雪还未化。突听的身后马蹄之声甚急,由远而近,只见马上之人身披红斗篷,声音洪亮喝道:“闪开……闪开。”众人忙向两边闪开,只见红影如箭在飞,一闪而过。只听百一疏说道:“大哥看清是谁了吗?”智千虑神气活现的说道:“当然看清了,忠孝仁义中的义侠肃水艸。”五人继续向前走,梅若婵不解问道:“那人很了不起吗?”百一疏面现迷茫说道:“难道你连义侠肃水艸都不知道?”梅若婵微微一笑说道:“江湖中的事我不是很了解,现下无事,还请二位前辈说来听听。”智,百二兄弟对梅若婵惧之甚深,举手抬足便可让你生死不如,看到她那天真的笑容,不由心中一暖,甚想与她交好。智千虑为了向梅若婵示好说道:“当今江湖,声望最隆是莫过于:一枭,二缺,三城,四绝,五名侠。”梅若婵甜甜一笑说道:“智前辈,你能说清楚些吗?”智千虑正要答话,百一疏抢着说道:“大哥你刚才受累不浅,还是我来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