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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她真的失踪了!


  从这样高的地方望去,缓慢而平静的在日光下,那些玉带似的公路,竟闪烁出异样的光泽。

  “雅雯,有她的消息吗?”淡漠孤绝的语气,霎时让雅雯吓了一跳。

  他居然唤她雅雯?像香雪一样那么自然的唤她,像香雪一样把她当朋友对待?一愣神的功夫,任煜言又说出了第二句话。

  “为什么我怎么都找不到她?为什么她把自已藏得那么深?连一点线索都不曾留下?”

  雅雯诧异的抬起头,看着他被高挺消瘦的身形,橙红色的晚霞像泼散的琉璃锦缎,从天边直射过来,将他笼进一层蒙胧的光晕。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站着,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的背影,久久不敢开口。

  他苦涩的扯出一抹笑容,回过头来,看着呆愣的雅雯,用着近乎乞盼的眼光望着她。楚涯能查的都查了,能知道的都知道了,可是,他们就是没有她的消息。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进公司时,都用的是假资料?或者,她连倪香雪的名字都是假的?

  “雅雯,你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雅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她就是她,倪香雪。”

  妇人倏的睁大了眼,一脸惊诧的瞪着他,那副活见鬼的表情让任煜言一阵发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下,不解的道,

  “怎么了?你看我不像吗?”他摊了摊手,无辜的挑了下眉。

  妇人静静的打量着他,一张生得足可以颠倒众生的英俊脸庞,高大结实的身材,价值不菲的衣着,他身后那辆法拉利足和他身上散发出的高贵气质,以说明他身份的不凡。

  妇人心中暗道,他会是小姐的男朋友吗?如果是,为什么会来这里找小姐?

  “你真的是小姐的男朋友?”她仍旧不信,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

  任煜言尴尬的笑笑,有种被看穿的狼狈。

  “好吧,既然您不相信,那我也不隐瞒了,我是香雪的老板,她已经消失很久了,我一直联系不上她,所以,才被迫找到这里来。”

  “你是小姐的老板?”

  任煜言对于她讶异的目光感到有些无可耐何。难道,他不像她的老板?

  “她在家里吗?”渴望的目光往她身后望去,期待着看到那抹久违的身影。

  妇人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听别墅里传来一阵隐约的叫骂声,伴着女人凄厉的尖叫,和重物落地的咣啷声,在安静的花园尽头回响。

  任煜言脸色一变,身子骤然紧绷。声音不知不觉的沉了下来。

  “是谁?是香雪吗?”他听到女人的尖叫,紧张得连心跳都要停止了。隔着大门,他紧抓着门上的铁条,隐藏在身体里的防备和攻击意识尽数展现出来。

  妇人神色慌张,却仍旧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那是夫人。”

  “香雪的母亲吗?出什么事了?”他紧张的盯着别墅的落地窗,里面却被厚重的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他什么都看不到。

  妇人这次没有回答,却急急忙忙的跑开了,任煜言焦急的站在门外,想进却进不了。

  该死!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他拧眉一想,目光凌厉的凤眼四下一望,在大门左侧找到一块略微突起的造型砖。

  他拉紧大门上的铁条,一脚稳稳的踩在砖沿上,用力一蹬,颀长的身躯一跃而起。

  借助大门上的镂空雕花,他利落的翻上大门顶端,纵身一跃,轻巧的落地,潇洒优美的动作宛如在空中起舞。

  “啪啪——”他拍了拍手上的铁锈和灰尘,四下打量着大门内的景致。

  很萧索,很凄凉的感觉。尽管花园里种了不少的花草树木,却是没有让人感受到春天特有的温暖。

  他朝别墅走过去,经过一排高高的茶花树,他忽然看到那花丛后面,放了一架样式陈旧,甚至已经灰败得辨不出颜色的秋千。

  系着坐椅的绳子已经断了一条,坐椅的一头垂在地上,任由另一条绳子孤伶伶的承受着它的另一半重量。

  脑子里闪过一幅画面,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坐在这架曾经完好的秋千上,欢快的荡着,荡着。伴着欢声笑语,度过了那段被称为童年的时光。

  “啊——,不要!别——!”带着哭意的尖叫又响了起来,乒乒乓乓的响声还有玻璃落地时破碎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任煜言耳里,让愣神的他猛然惊醒。

  凝着眉,他加快脚下的速度,改走为跑,往半敞的大门奔过去。

  “你别打了,别打夫人!求你了!”

  他抓着门把的手骤然一紧,关节微微泛白。面色紧绷的推门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像震住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正抓着一个身穿家居服的女人猛挥着大手。

  那狠狠的落在她脸上的手掌,制造出一个又一个声音清脆的耳光。

  方才来到大门边的中年妇人正焦急的拉着他的胳膊,颤声劝说,可她却没有能力阻止那个一脸狰狞的男人继续施暴。

  “你给不给?死女人,再不给,老子就要你好看!”他凶恶的威胁,一双恶毒的眼泛着深深的赤红。

  任煜言心下一凛,沉声吼道,

  “住手!”

  突如其来的外界声音惊扰了正在发疯的男人,举高的双手还来不及落下,便被一抹人影如风一般的急窜过来,牢牢的将其控制住。

  中年男人惊愣的回头,望进一双凌厉阴狠的凤眸。腕上的手骨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啊,你是谁?放手,放开!”他吃痛低叫着,不由自主的松开女人,转而抓住那只禁锢着自已腕骨的手臂。

  任煜言丝毫没有放松力气,狠狠的眯起双眼,危险的光茫在眸底蕴酿。

  “打女人的男人,不算是真正的男人。”含讥带讽的话一字字从齿缝里吐出来。

  中年男人恼羞成怒,涨红了脸,恶狠狠的骂道,

  “关你屁事,臭小子,给我滚开!”他猛力一挣,想将手挣脱出来,无奈那只铁钳一般的大手却纹丝不动,碎裂一般的疼痛让他一张脸痛得扭曲起来。

  “啊,放开,痛!痛!”

  “哼!你也知道痛?我以为这对你来说不过是小儿科。你忘了刚才你是怎么打女人的吗?”他冷冷的睨着中年男人,眼底有着浓浓的不屑和鄙夷。

  妇人小心的扶住披头散发,衣着零乱的女人,远远的坐到客厅角落的单人沙发里,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们。她低声安慰着女人,却忍不住用了仍旧惊惧惶恐的嗓音。

  “夫人,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女人身子颤得厉害,两边的脸颊肿得老高,呈现出不正常的晕红。

  女人身子颤得厉害,两边的脸颊肿得老高,呈现出不正常的晕红。

  “让他走!让他走——!”女人惊恐的厉声尖叫起来!发狂一般的瞪着中年男人,眼里涌出激狂悲愤的泪。

  任煜言凝眉,狠狠甩开中年男人的手,沉声喝道,

  “滚!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他探脚,慢慢的踩上地面破碎的高脚杯。啪滋——,一连串清脆碎裂的声音,在空寂的屋里诡异的响起。他眯起精光四射的眼眸,咬牙道,

  “它的下场,就是你的榜样。”

  狂傲冷厉的神色犹如撒旦现世,由心而发的那种摄人的威严,让他看起来愈发的冷酷狠决。

  中年男人脸色一变,惊得瞠大了眼,看着他久久反应不过来。他是谁?这个可怕的男人是谁?

  一瞬间心里所有的不安和恐惧像幽灵一样冒出来,一个激灵,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浑浊暗沉的双眼来回在任煜言与女人身上来回穿梭。一边惧怕,一边不甘。

  “你,你等着,今天的事我不会就这样——算了!”他颤声放话,明明是威胁的口吻,却变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任煜言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缓步上前,中年男人大惊失色,慌忙逃窜,飞也似的奔出屋去。

  明显的,他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两声长长的呼气声,像是松了很大一口气。

  任煜言敛下眉,心思百转千回,却怎样都想不透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刚才的男人是谁?

  回过头,他看见两个受惊的女人紧紧靠在一起,借着彼此身体的温暖,来平息内心的不安。

  他思索着,该怎样开口。

  “这位先生,谢谢你!”中年妇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真心的向他致谢。

  任煜言摇了摇头,抿唇微笑,方才的狠厉不复存在。

  “不用谢,你们是香雪的家人吧?这是我应该做的。”他试探的眼神往披头散发的女人望去。

  那是一张憔悴的脸,暗淡无光的眼睛正恍惚空洞的望着他。从她的面部轮廓和五官不难看出,年轻时,她也曾是一位绝艳无双的美人。

  “家人!”她无神的眼睛闪过一抹光亮,又悄然隐没在空空的眸底。鼻翼一阵张合,突然失声大哭起来。

  “呜——,我真可恨,真可恶!我害得一个好好的家变成这样!我害得香雪失去了父亲——,香雪,你到底在哪里呀!”她悲痛欲绝的脸上涕泪纵横,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任煜言身子一僵,脑子里啪的一声炸响,如惊雷突现。任何声音都被他下意识的阻隔开来。他脸色微白,立在客厅中央,久久不得动弹。

  香雪的父亲?不在了吗?她真的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