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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香雪的男朋友


  “那她的家人呢?他们在哪里?她的父母又是什么人?”

  雅雯顿了一秒,轻轻摇头。

  “我也不知道。”

  她从没见过总裁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有那么一秒的犹豫,她就要脱口而出了。一想起香雪对她的再三嘱咐,她又硬起头皮摇头说谎。

  “不,你知道。”任煜言转过身来,冷冽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她半垂的脸,并且将她脸上那一闪而逝的仓皇牢牢的收入眼底。

  “我不知道,总裁。”她有些慌乱的说着,甚至不敢直视他。

  “对不起,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先下去了。”她逃也似的奔出房门。留下一脸深思的任煜言,站在窗前,望着她惊慌逃窜的背影,久久不动。

  他这是怎么了?居然对一个私自逃走的女秘书如此挂心?这是他吗?突如其来的烦躁顿时乱了心绪。桌上的银色手机嗡嗡的低鸣,那一声声的颤音,一直酥麻到心窝里去。

  他走过去,将酒杯换到左手,抓起手机看也不看的接听起来。

  “煜言,今晚在老地方见啊,楚涯说简今天有到好酒。”

  “是吗?”他兴致缺缺的应了一句,略显呆滞的目光落在桌面上那一方精致小巧的礼盒上。

  “怎么?你这个浪子总裁还真的转/性了不成?是不是还想着你那个贴心小秘书啊?”哲宇打趣的调侃道。

  任煜言神色一凛,一抹尴尬自脸上闪过,他心里暗自庆幸电话那头的人看不见。

  “去死!臭小子!我会报复哦!”他佯怒的叫骂。

  “好啊,今晚八点,四月天,著名设计师蓝哲宇先生随时候教!哈哈!”哲宇爽快愉悦的笑声也感染了他,失落的情绪慢慢被调动起来。

  两人又说了两句,才挂断了电话。任煜言将自已疲惫的身子抛进皮椅,抬手轻轻按了按胸口,这才发现,自已隔着衬衣的手是冰凉的。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是一阵阵的揪痛,让他坐立不安。难过得像心都快要被掏空了一般,文件看不进去,午餐也吃不下,一整天恍恍惚惚的,总是想着她,那种陌生的心痛感觉,让他一次次的想发狂。

  他想找到她,却不知道怎么找,知道她跟裴雅雯走得近,却又找不到理由叫她上来。只得借着度假村的案子让业务部经理和准备企划书的裴雅雯一起上来。可是,他仍旧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消息。

  或许,他该忘了她的!他这样想着,又烦躁的抓了抓额前的刘海,零乱的发,愈发显得他浪荡不羁。看着桌面上的盒子,他低咒一声,一把抓起它,拉开抽屉,丢了进去,又重重的关上。

  那只属于她的盒子,在他的抽屉里一放,就是三年。这三年之中,他无数次的将它拿出来,也无数次的打开它,总是在被惊醒以后,才恍然发现,他竟又做出对着它发呆的蠢事。那抹俪影,竟像刀刻一般的留在他心底深处,任时光推移,也不曾轻浅半分。

  晚上八点,任煜言准时出现在四月天,站在大门口,泊车小弟从他手中接过钥匙将车开走以后,他无端的停下脚步,抬起头来,望着大门上方那块巨大的霓虹招牌。

  “四月天。”他喃喃的念着,脑子里又一次浮现出她绝美娇艳的小脸,甩了甩头,企图将那脑子里如影随行的身影甩掉。

  修长的手指爬过一头黑发,略长的刘海如丝一般飞散下来,悬在额前,变幻出潇洒零乱的造型。他半眯了眼眸,朝路过他身边,有意无意朝他抛媚眼的女子回以惑人的笑,举步踏进PUB。

  吧台后的简,依旧用他那双湛蓝清澈的眸子,注视着四月天里来来往往的男女,沉默是他一贯的风格。一双手灵巧此时正稳稳的托住手中的酒瓶,将酒夜慢慢注入。六种颜色的鸡尾酒立刻呈现出美丽如虹的鲜艳色泽。他将酒瓶盖上,专注的审视着出自自已手中的‘作品’。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在角落里响起。

  简面无表情的将酒杯轻轻划过去,直到有人稳稳的将它接住,端起,轻吸一口,再啧啧的赞叹出声。从头至尾,他都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甚至连眼神都不曾闪动一下。

  “简,最近调酒技术有进步哦,这个彩虹酒是调得越来越漂亮了。”哲宇一手撑着下巴一手端着酒杯,故作暧昧的朝简眨了眨眼。

  楚涯依旧喝着他的威士忌,略显阴柔的脸上,也挂着一如往日的温柔笑意。只那对大而亮的眼睛里,流动着时隐时现的霓虹光茫。

  任煜言唇上挂着不羁的笑,如君王临朝般的一一打量过对他投以注目礼的男女。有羡有妒,还有痴痴纠缠的腻人媚目,用那惑人的眸光与他的视线密密交缠。

  他心里冷冷的笑,扬起下巴,傲然走到他的老位子。

  “简,给我一杯伏特加。”他朝简点了点头,以示招呼,随意的坐下来。

  转头笑望着两位好友,问道,

  “你们今天怎么有空了?一个个不是都很忙吗?”

  楚涯和哲宇相视一眼,均露出无辜的表情。

  “没办法啊,谁叫你把这个世界都变得像地狱一样恐怖了呢?”哲宇扁了扁嘴,状似无奈的说道。

  任煜言面上笑意一僵,随即不客气的给了他肩头一拳,免费奉送一个白眼,说,

  “这么说我要变魔鬼了?”

  “差不多。”楚涯笑嘻嘻的附和着。

  任煜言瞪了他一眼,顺手接过简递来的酒杯,不满的喝了一大口。烈/性的酒味顿时充满了整个口腔。心情一下子荡到谷底,连那唇边的假笑,也再挂不上了。落寞像影子一样尾随而来,霎时让他失了所有的兴致。只留下一个强烈到不可思议的念头。

  他转过身来,凤目里闪动着犀利冷然的光。

  “楚涯,我有件事情还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面对他不解的眸光,任煜言深吸了一口气,握紧酒杯,倾身往他耳边靠去。

  楚涯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徒留一抹惊讶和怀疑。

  “你确定这样可行?”

  任煜言点头,一脸坚定,眉间荡漾着一抹隐晦的流光。

  哲宇将手中的酒杯举高,眯起双眼,隔着闪烁的滚灯慢慢欣赏着杯中彩虹般的酒夜颜色,轻轻摇了摇头,一声极低的喟叹,被高分贝的音乐所淹没。

  三天后的下午,任煜言已身至倪家老宅了。站在这幢略显陈旧的欧式别墅前,他脑子里无数次描绘着倪香雪当年的生活情景。只是,他却想象不出,那样冷淡的一个人,究竟有着一段怎样的童年;又是怎样长大成人的。

  按了门铃,很久,才有一个中年妇人出来,站在镂空的铁质大门前,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恭敬的问,

  “先生找哪位?”

  “这里是倪香雪的家吗?”期待的,他小心看着她问。

  妇人一愣,旋即蹙紧了眉,摇头道,

  “这里已经不是小姐的家了。”

  什么意思?他正要问,却见妇人红了眼眶,一脸的悲伤,任煜言慌忙上前,不安的道,

  “为什么?这里不就是她家吗?”

  不会有错啊,楚涯说,明明裴雅雯有到这里来过,走的时候,好像还很难过的样子。难道,倪香雪家里出了什么事吗?千万个疑问盘旋在心底,如丝般纠结。

  妇人吸了吸鼻子,拭去眼角的泪,才抬起头来,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说,“你是谁?”

  “我,我是香雪的男朋友。”他犹豫了一下,却说出了这句话,心里有种莫名的满足感。男朋友,他喜欢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