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若光鉴定的结果小华有被性侵的痕迹，身上被粗糙的针线缝补上，尸体被清理得很干净，上面有双氧水的成分。内脏和血管都被清理走，用一些鸭绒垫得鼓鼓的。上面没找到任何死者以外的DNA痕迹。
他把报告拿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吴智辉和我在讨论一个有意思的话题，我们在筛选名单的顺序。因为片警a已经回来了，她把小区里的监控检查了一遍，带回来的消息是只有电梯里有监控，没有发现任何有搬运大型行李的人，所以说，凶手得拿着一个60CMX60CM的大木箱上楼。
我说：“小华加上箱子大概有120斤重，这么大的包裹，女人应该不能拿着它，灵巧地上3楼。”
吴智辉说：“我觉得不能凭借力量来决定这个问题，我认识很多女人都能做到，但是有明显的职业特征。”
郑雅月白了他一样，“不能排除，但是可以放在后面，以我为例，我身高165CM，大概臂长也是165CM，这个60X60的箱子，我都没办法抱住它。”
吴智辉毕竟不是女人，无奈道，“好吧，确实挺重的。”
邹若光说：“我观察过木箱的表面很粗糙，如果手上不带点手套什么的，很难不受伤。顺便报告已经出来了。”
“有线索吗？”我翻开验尸报告。
邹若光说：“没有。除了洁癖，我想不到任何词来形容他。”
吴智辉拿了一个主意，“那现在的主要任何还是先去拍警讯，发消息，提醒市民要注意安全，特别是小孩，最好要在家长的带领下回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郑雅月身上。
“好吧好吧，作为警队的颜值代表，我现在就过去。”
郑雅月拍摄警讯已经轻车熟路了，摆正自己的姿势后，就开始了自己的播报。
近日来，我市出现了一个杀人魔，他年纪大概在30-40岁左右，男性，体力良好，喜好未知，但应该有尾随的行为，请大家上下班请尽量避免一个人落单回家，有孩子上学的家长请尽量找监护人带领孩子回家，拒绝陌生人的东西。很快，郑雅月就拍好了，接下来就是这个短片被加工成新闻播报的形式，在地方台播放。另外还会通知到所有的学校这则消息。
圣诞老人无奈地看着小朋友，“不好意思，你看，我这个袋子里什么都没有。”说完，还掏了掏袋子，让眼前的小男孩看。
小男孩鼓着嘴巴，生气地看着这一幕。圣诞老人摸了摸他的头，“跟老爷爷过来吧。我在那个路口还有些礼物。”
“嗯。”
…
办公室内，吴智辉吵杂的声音在室内充斥着，“什么？你在外地？有证人吗？好吧。感谢你的配合。”吴智辉挂断了电话，名单30多个人他都拨号过去了，恐吓加甜言蜜语让他在3个小时就搞点了这件事。他叹了口气，颓废地瘫在凳子上，没有发现可疑人。
我拿着晴雨路的地图，他在思考嫌疑人可能行迹的路线，只有5个小时，他该怎么走，才能干那么多事。如果能找出案发地点，那就离抓住嫌疑人也不远了。
吴智辉看着他沉默不语，问道：“有模拟出嫌疑人的大概位置吗？”
我摸着自己下巴，说：“小华大概是12点消失的，那时候是车流量密集的时候，作为一个小学生，他肯定有被告知不能随便上陌生人的车的道理。如果是步行的话，他很难扛着反抗的小华在没人发现的情况下走超过1公里的距离。大概就是这一片范围。”我拿着红笔画出一个红圈。
吴智辉问：“那如果有车呢？”
我回答道：“有车的话，假设性侵和清理尸体需要3小时，再送过来。他的车程时间大概只有最多1小时的路程，算汽车大概的速度是20KM/H，那么他最多只能到这里。”
吴智辉笑着说，“你可真是一个移动的导航。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我白了他一眼，知道吴智辉是在问疑犯作案的频率，这种东西是怎么能估计出来的。“不知道，距离他作案过了一天，他的性格比较‘谨慎庄重’，不会随意找目标，调查身份这种东西，我觉得至少要一个礼拜以上。”
林静面无表情地从外面走进来，“抱歉，你猜错了。有老师报案小孩失踪了。”
吴智辉走出办公室，就看到有个青年女教师拉着警察询问，她脸红红的，看来要急哭了。
警员看到吴智辉他们走出来，不好意思地说道：“跟进这个案子的三位警官在这里。”
女子赶紧跑到吴智辉身边，“警官，我的学生今天下午没来上课，我联系他的父母，他们刚检查家里也没人，现在正在往这边赶。”
我问：“孩子的性别是？”
“男孩。”
众人心里一沉，这个凶手会比较！，这类的凶手会同时物色几个孩子，通过比较，随着自己的喜好选择找谁，这种凶手很可怕，他们的作案频率很快。吴智辉开口发话了，“你先跟我到办公室询问下情况吧，很抱歉告诉你，他有可能遇到了麻烦。”
老师在重案组的带领下，带了一个明亮的审讯室，这种有回音的房间，会把被审讯者的言语一直回绕在他的耳边，更容易说真话。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是合理需要怀疑一下。
吴智辉问：“孩子的名字是什么？”
老师回答：“张若轩。”
“住校生？中午不回家的？”
“不是，只是中午父母没空，中午不回家吃饭。”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不在的。”
“下午2点半，因为是我的第一节课，我发现他没人了，因为警讯的原因，我马上联系了他的父母。”
“老师中午不会去管孩子的去向吗？”
“不会的，他们一般都是成群结队吃午饭，然后中午会在学校的某个地方玩。所以，我们基本上是找不到人的。”
张若轩的情况和小华十分相似，吴智辉问：“能让我看看张若轩的照片吗？”
老师掏出手机，调出了一张合照，“左边第二排第四个。”
吴智辉看到是一个带眼镜的小男孩，斯斯文文的。正当重案组沉默思索的时候，张若轩的父母到达了警局，他们的神色很紧张，特别是女人，脸色苍白，肾上腺素飙得很高。她拉着女老师的手，“我孩子怎么了。”
女老师一直在摇头，终于忍不住，开始哭泣了，瘫坐在地上。
吴智辉又对两个家长问了相似的问题，回答也是差不多，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尾随，也没听到张若轩提及过什么有趣的事。
吴智辉看了时间，已经3点15分了。他拳头握得很紧，在桌上锤了两下。
郑雅月走进审讯室，她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她在投影仪发出了一张照片，是一个圣诞老人正在学校发礼物，“我在学校发现了一个线索。两所学校都有目击证人说小孩消失的当天有圣诞老人出现过。”说完，林静就去交通组调用这两天的监控录像。
“圣诞老人，圣诞老人。”母亲嘴里不断地念叨，像魔怔了一样。
吴智辉和我没有管他，直接出去了，他们要开始地毯式的寻找，时间越拖一分钟，机会就会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