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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七 退礼再登陈家庄 秀英点评慈爱心


王忠信夫妻,在三天回门之后的第二天,夫妻俩又到街坊邻居、本家本当去看了看大爷、叔叔、大娘、婶婶、爷爷和奶奶们。王忠信给国春兰都一一地介绍,并让国春兰和这些长辈们说说话,熟悉熟悉。完了,便开始了一个由婆媳、姑嫂、夫妇之间组成的崭新而非常融洽的生活新秩序。

一天晚上,一家四口除了王翠英忙于她的备课工作外,三个人坐在一起,徐淑芳就将结婚当天陈富贵塞到忠信兜里的那个红包拿了出来。她轻轻地打开红包,一看,上边有一张用毛笔书写的贺信,贺信的下边有一沓子钱,她将贺信交给忠信,自己拿起钱数了数,一共是二十张十元的人民币,贰百元整。

王忠信展开贺信一看,见书法虽然不算太好,但也秀美工整。

上面写的是:

尊敬的忠信大哥,您好!

在您新婚之日,弟略备薄礼两百元,以表敬慕之心,望您笑纳。

并祝贺您喜结百年佳偶,共筑幸福之家!

弟陈富贵贺

十一月十六日

王忠信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就对母亲说:“娘,您看看,陈富贵还真有两下子呢,字写的多好看呢!”

徐淑芳从儿子手中接过贺信,看了一下,说:“嗯,字写的是不错。”徐淑芳将贺信又从头至尾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字写的虽然非常秀美,但是缺少点劲力,就说:“嗬,这个字我怎么看,不像是陈富贵写的呢!好像是女人写的。你们看,这个字写的光有个秀气劲,没有什么劲儿啊!”又向正在自己身旁一起看的国春兰说:“春兰,你看是不是?”

国春兰虽然也在仔细地看着这封贺信,但她对于书法,可远不及婆婆受了教书先生的父亲从小的熏陶,那样懂得一些点、挑、横、竖的书写功力。当听到婆婆问自己,也只有附和地说:“是写的没什么劲儿。”

王翠英一听母亲在评论书法,马上撂下手中的作业凑了过来,并从母亲手中接过陈富贵的贺信,看了看说:“嗯,这个字写的虽然非常好看,但是,确实没有什么劲儿!像是女人写的。”

“嗬,你们这些书法评论家,还能看出字是男人写的、还是女人写的?”

“当然了!”王翠英说“男人写字多数都雄壮而富于变化;而女人写字又显得秀气有余而雄壮不足。当然也有个别女子写的字,如同男人那样苍劲有力,而个别男子的字,写得又如女子一样纤细规整了。这可能是由于他们的性格所决定的吧!”

“嗬,真不愧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啊!不但教书育人,还对男女之间的书法特点有这么多的研究呢!”

“研究倒谈不上,只不过在小时候听咱姥爷讲了一些书法知识,略知皮毛而已。”

“好啊,明天我就去陈富贵家把钱给他退回去,回来就知道是什么人写的了,看看你们说的对还是不对。”

“是啊,明天咱们赶紧把钱给他送回去,他的病刚好,家里还那么穷,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徐淑芳说。

国春兰看到贺信上的落款人是陈富贵,就的些疑问,当听到婆婆说他的病刚好,忽然想起她和忠信在逛庙会的那天,碰到的那个讨钱给她儿子治病的老太太,忠信当时问她,她说她的儿子叫陈富贵,她家是陈家庄的。所以,就马上问忠信:“哎,忠信,这个陈富贵,是不是咱们四月十八庙上,碰到的那个老太太的儿子呢?”

“是啊,这个事我真还忘了跟你说呢!那次庙会完了以后,我就马上带着咱娘到他家看他去了,去了一看,他得的那个病在咱们这个地方确实治不了。他那阵坐在炕上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

“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听说是什么贴骨疽,去上海做了手术才好的。”

“噢,我知道了,他去上海治病是咱们拿的钱了。”

“当时咱们想全部给他拿钱,并且咱娘还让我陪着他娘俩一起去。可是,那次送俺两个到他家去的,恰好是他们村的妇女队长,那个妇女队长当时是和我们一起进了屋,和我们一起看了看陈富贵的病,当时我就发现,她见了陈富贵以后就非常难过。以后这个妇女队长听到咱娘说,要拿出咱们家的积蓄给陈富贵治病,马上就把她感动得两眼流泪,朝着咱娘就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什么也不让咱们出钱出人,她要在她们村发动群众,捐款给陈富贵治病。咱娘当时考虑,到上海治病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所以,咱们还是坚持给他拿了一千元钱。嗬,那一天咱娘还给他家蒸了一锅白面饽饽,还给他带去我从东北带回来的两瓶豆油呢!”

“那一天你怎么没到俺家去叫着我一块去呢?我也去看看他。”

“那天?嘿,那一天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媳妇呢?啊,呵……”王忠信有意识地朝国春兰笑着说。

国春兰听了,也笑着朝王忠信一撅嘴,用手指指着王忠信说:“胡说八道!哎,那天敬酒的时候,你怎么也没给我介绍介绍呢?”

“别说了,那一天他到了咱家,先见了咱娘,然后跟我一握手,愣不防地就往我兜里塞了这个红包,一句话也没说上,转身就跑了,我撵都没撵上。”

“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呢。哎,忠信,明天你去的时候,我也跟你一块去,我也去看看那个老太太。”

“行啊!”

“明天咱三个一起去,你们两个一人一辆自行车,叫忠信带着我,咱们再给他家带去点咱们办喜事剩下的肉、鱼、菜什么的,给他装上一篓子,叫春兰带着。”徐淑芳吩咐说。

“嗬,娘,您给他带去这么多好吃的,是不是又叫富贵补养补养身体呢?”王翠英一边作着功课,一边逗趣地说。

“翠英,上次回来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他家穷的连床好被都没有,房子破烂不堪的,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富贵得了这场大病,又遇上连年灾荒,他家肯定什么也舍不得买,咱们给他带去点办喜事剩下的鸡、鱼、肉,和新鲜蔬菜什么的,给他家添补添补,也好叫他娘俩冬天闲着没事时候,多少的改善一下生活嘛。”

第二天一早,娘四个吃完早饭,王翠英照常到学校教书,王忠信拿出一个比较大一点的篓子给母亲。徐淑芳拿着篓子和儿媳妇将照壁后边扣在锅里的肉,拿出一方,鱼拿了两条,都用纸包了包放在篓子里;又到南屋拿了一捆芹菜、一把香菜和一只没有动过的熏鸡;又用干粮手巾包了六个饽饽,正好装了上尖一大篓子,叫忠信绑在春兰的自行车上。三个人共同又收拾了一下屋子,锁上街门就到陈家庄去了。

三个人到了陈富贵家,一看,土门楼的左边,放了一排红砖和一堆建筑用砂;门楼右边,有一堆培得边角整齐,大约有二十多小车的黄土。王忠信数了数红砖和估计一下砂子的数量,然后没有叫门,就直接摇开街门,将自行车推进天井支了起来。

天井里面靠东墙根,堆了一垛拆除的旧房木,和旧门窗。娘三个放好自行车,没有进屋,就到木料跟前看木料去了。

陈富贵在屋里已经看到王忠信娘两个和一个如花似玉的新妇进了天井,赶紧招呼他的母亲一起迎了出来。

陈富贵抢先几步,上前拉住徐淑芳和王忠信的手,兴奋地说:“大婶婶、大哥,您都来了。”转脸又看了看国春兰,说:“这就是新嫂嫂了吧?”

“是,”王忠信一边答应着,一边给国春兰介绍说:“这就是陈富贵。”

国春兰马上伸手和陈富贵握了一下手,笑嘻嘻地说:“富贵你好!”

此时,陈富贵的母亲也一边跑蹀蹀的,一边嘴里不住地念叨,笑呵呵地跑了过来,“呵……恩人来了,恩人来了啊!呵……”

国春兰一眼就认出就是在庙会上遇到的老人,马上上前拉着老人的手,瞅着老人兴奋地说:“大娘,您还认识我吗?”

老人瞅着国春兰那种像荷花一样的脸蛋,两边腮上还有两个酒窝儿;水灵灵的大眼睛,笑起来非常甜蜜,就感到有些面熟;但是,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就疑惑地眨巴着两颗如豆粒的小眼睛,看着国春兰喃喃地叨咕着:“你,你是……”

“您忘了,大娘,四月十八那天庙会上,我和忠信一块和你说话来。”

老人又眨巴了一下小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国春兰,顿时,核桃皮般的脸上马上露出一丝光亮,双手紧紧地抓住国春兰的手,一边看着,一边说:“认得,认得!孩子,变了啊,变了!你不说,我一点也认不出来了!是,是,是那位菩萨啊!”

“大娘,我那阵是留着辫子,这阵我剪成短发了。”

“是,是,是啊!那阵我看见你,是留的齐胸的辫子,又黑又亮的。你还掏出二十元钱给了我。”老人仰着脸,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兴奋得嘴角都扯到了干巴巴的脸腮上了。瞅着国春兰说:“啊呀,孩子,长的真俊啊!”

只听得一阵如爆豆般地笑声,紧接着便响起了清脆而响亮地语音,在徐淑芳跟前炸响。

“哈……大婶婶,您刚办完喜事就来看富贵来了!”说着,陈秀英早就到了徐淑芳的跟前,并紧紧地握住了徐淑芳的双手,瞅着徐淑芳兴奋得好像在她们村发现了万吨金矿似的。紧接着又看着王忠信与国春兰说:“恭喜你们二位喜结良缘!并祝你们百年和好,早得贵子!”

王忠信夫妇不约而同地向陈秀英笑着说:“谢谢姐姐的祝福!”

同时,徐淑芳也高兴得如同盛开的月季花,一双如菩萨般的大眼睛笑得好像初升的月牙儿。拍着陈秀英的手,兴奋地说:“咱娘俩真是有缘啊!今天来了又碰上你了。”

“是啊,大婶婶,我一见了您,就感觉特别的亲!才刚,我听有人说,一个小伙带着一位妇人,还跟着一个新妇,到陈富贵家去了。我一听啊!一猜,就猜出是您来了,所以我就马上过来看您来了!大婶婶,快进屋吧!别在外边站着了。”

王忠信和国春兰将自行车上的篓子解了下来。

陈富贵见了,赶忙上前阻拦说:“别解了,大哥。”

“没有什么东西,都是些结婚安席剩下的,俺家也吃不了,就给你带了点来。”王忠信说着,夫妻二人已经将篓子拿了下来。

陈富贵没有办法,只得将篓子接了过来,不好意思地说:“您能来看我,我就高兴得不得了,您还给俺带来这么多好东西。”

陈秀英一看带来上尖一篓子东西,就逗趣地说:“大婶婶,您给富贵带来这么多好东西,可别把富贵给撑坏了啊!”

“没事,秀英,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不知道饥饱嘛!撑不着他,东西也不多。”

陈富贵的母亲,只是张着一口没有牙的嘴,乐得核桃皮的脸上泛出了暗红色的光亮,在前边像老牛似的带着他们进了屋。

进了屋,大家各自坐好,王忠信就掏出陈富贵随礼的两百元钱放在炕上。

“哎,大哥,你这是干什么?”陈富贵一看,王忠信将自己送给他的礼钱又拿了回来,马上着急地上前抓过钱往王忠信兜里塞。

王忠信一手捂着衣服兜不让陈富贵往里塞,一手推着陈富贵坐到靠房门边上的一个凳子上。并说:“兄弟,您的心俺已经领了,钱,你还是拿着。你看,您家来年要盖房子,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俺盖房子也不能忘了您的恩情啊!您结婚俺也没有什么送的,就给您拿了这两个钱,表示表示俺的一点心意,您都不收?”

“不,兄弟,一个是,您家确实太困难,你的病又刚好不久,用钱的地方非常多;再一个,咱们这里也没有随这么大的礼啊!再说了,俺结婚,谁的礼俺都没有收。你说,我能收你的礼钱吗?”

“大哥,你真是……”

“大侄子,您是俺家的恩人哪!您给俺家帮了那么大的忙,您有喜事,俺就尽这么一点点心意,您就收下吧!啊。”富贵娘蹀蹀地走到王忠信跟前,望着王忠信诚恳地说。

徐淑芳拽了一下富贵娘说:“嫂子,您的心意,忠信已经说了,俺都领了,现在您家正是用钱的时候,俺要是收了您的钱,俺的心往哪里放啊?俺连睡觉都睡不好哪!”

陈富贵感动的两眼扑簌簌地流出了眼泪,声音有些颤抖,朝着徐淑芳说:“婶婶,您把我从死神手里拽了回来,俺没什么报答您的,俺心想,俺大哥结婚的时候,稍稍的表示表示俺的一点心意,您都给俺退回来了,又给俺带来那么多好东西,真是叫俺心里过意不去啊!”

富贵的娘佝偻着身子,含着热泪,转过身子看着徐淑芳,用她那皱得好像老树皮的双手,拍着徐淑芳的腿,说:“他婶婶,您劝劝他哥哥把钱收下吧!啊,不收,俺心里不好受哪。”老人举起手背抹了一下双眼。

徐淑芳赶紧把着老人的双手,瞅着老人因感动而热泪盈眶的双眼说:“嫂子,您别难过,俺家现在比您家强得多,贰百块钱放在俺那里没有什么用处;可是,在您这里就能办很大的事啊!您看看,您家还要盖房子,还要做家具,富贵都二十多岁了,马上就要成家了,哪个地方不用钱啊?快,别难受了。”说着,就从炕上下来,扶着老人慢慢地又坐到了长凳上。

老人坐下后,又扯着坐在旁边的国春兰,喃喃地说:“孩子,你劝劝您婆婆,把钱收下吧。”

“大娘,您就别犟了,俺娘绝对不会收你的钱,别说您家现在是这个样,就是比您家条件好多少倍的,俺家都没收过人家一分钱、一点东西呢!”国春兰说。

“那不是您家对俺有恩吗!”

“俺娘这个人您是不知道,大娘,俺村有多少人都受过俺娘的帮助,俺家有事了,那些受过俺娘接济的人都来送东西、送钱,俺娘也是一分钱、一点东西也没收人家的。大娘,您就别难过了。”王忠信说。

“好啊,太高尚了!这真是施恩不图报的有高尚品德的一家人啊!”陈秀英听到这里,激动的使她那爽朗的性格突然又像山泉一样喷发出来。然后,又对富贵说:“富贵啊,这是你婶婶、你大哥、你大嫂的一片真挚的爱心,你就别犟了,只要你以后能够像他们家一样,对社会、对人民多做一些贡献就够了!”

“啊呀,姐姐,叫您说的,俺家那么高尚,俺真担当不起啊!俺家只不过做了点俺应该做的小事,不值得您这样夸奖吧!”

“人就是从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的小事中,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思想品德!您家的可贵之处,就是在平日的为人处事之中,处处都渗透了您家的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和对人无私的爱心。这个事,我在公社开会的时候也早就听说过。嘿,兄弟啊,您家可是我有生以来看到的第一家具有高尚品质的好人家,认识你们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荣幸!”

“姐姐,您把俺家夸的,可真是叫俺心中有愧啊!”

“不是夸,兄弟,事实在这里摆着呢,这不是一个普通人家能做出来的事啊!”

“呵……叫您说的,俺都坐不住了。哎,姐姐,富贵的字写的不错呢!他才这么点年纪,就写出这么好的字,以后再锻炼锻炼,可是一把好手哪!”

“哪里是我写的呢?那是俺秀英姐姐替我写的。”陈富贵一听,王忠信在夸奖自己字写的好,知道他是看到那封贺信以后才这样说的。便不好意思地解释说。

“噢?”王忠信暗自佩服母亲和妹妹的眼力,而徐淑芳和国春兰两个人也互相笑了笑。

陈富贵继续说:“知道您结婚也是俺秀英姐姐告诉我的,要不,我哪里知道您是哪一天结婚呢?您又没告诉俺。”

“嗬,姐姐,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一天结婚呢?外村的人我可一个也没通知啊!”

“我有耳报神呢!您家的一举一动我全都知道,你信不信?”

“嗬,你简直成了暗探了。”

“不是暗探,而且都是从你最信服的人那里得来的。”

“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公社开会的时候,听杨秀芬说的?”

“算你说对了吧,您家的事现在全公社都知道呢!”

“这个杨秀芬啊,嘴可真快呢!”

“嗳___兄弟,你可别怨人家杨秀芬啊!那可不是人家主动告诉我的,可是我硬给抠出来的。你知道吗?自从陈富贵得了这个病,您家为这位素不相识的人给予了无私的援助,您的事,不只是对我和陈富贵娘俩感动非常大,就是俺陈家庄的全体社员都对您竖起了大拇指!富贵的病好了以后,总想报答您的恩情,每次我到公社开会回来,他娘俩都会缠着我打听您的消息,所以,我到公社开会的时候,就盯上您村的杨秀芬了!到了会场,我都是凑到杨秀芬跟前和她坐在一起,说说话、唠唠嗑。嗬,常了,我们俩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但是,我跟她唠嗑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多了解您的情况喽!我告诉你吧,兄弟,那个时候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对象了,要不,我也成了你的大媒人了。啊!哈……噢,兄弟啊,你的大媒是不是杨秀芬啊?”

“呵……姐姐,你可真是个有心的人哪。”

“当然了,碰到有心的人,当然也要留点心了。大婶婶、兄弟、弟妹,还有大娘和富贵,今天都到我家做客,我略备小餐,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

“别、别、别!今天没有时间,以后再说吧。”徐淑芳一听,陈秀英想请他们吃饭,马上对陈秀英说。

“什么没时间啊?兄弟刚结完婚,还没有上班,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你不知道,秀英,今天俺兄弟到城南关赶集去了,我叫他给我捎点海鲜,顺便叫他到俺家吃点饭再回去。”

“是吗?这真是不凑巧了啊!”

“是啊,姐姐,今天实在不行,俺舅舅回来,俺媳妇还答应给他做两个菜呢。”

“那好了,想凑凑热闹也凑不成了。”

“要不这样,姐姐,你今天没什么事,就一起到俺家去,俺请请你。”王忠信说。

“这可不行!我要请您,反过来您又请我,这成什么规矩了?不去,不去!”

“要不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到俺家坐坐,串个门,咱们当个亲戚走动走动。”

“行啊!我能有您这样的亲戚,那可是我一生的福气了!只不过,又要给您增加额外的支出了。”

“那为什么呢?”

“做了亲戚以后,我去白吃,白拿,给您带点东西也得原封不动的给我退回来,临走的时候,还要给我添上些东西,那不是给您又增加了额外的支出吗?嘿,到了那个时候啊,我可真正成了一个两个肩膀扛着一张嘴,专门去白吃了!”

“哈……”

大家在互相谦让之中又说笑了一会,其中不免对陈富贵家来年盖房子和今后的生活做了一些比较周全地打算。当然,陈富贵娘俩是千恩万谢,感觉遇到这些好人是他们一生的福气。徐淑芳娘三个临走时,又再三嘱咐陈富贵,今后一定要注意身体,并照顾好他的老母,有什么困难去河西村找他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