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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八 按图索骥搞副业 农业生产显身手


王忠信从吴勇家回来以后,先是按照在吴勇家观察到的编织工具,自己在纸上画了张图,然后按照图样,首先制作了一个枣木旋子,又找铁匠打了一把旋刀。因为铁匠师傅对这种工具非常熟悉,所以没有按照王忠信提供的图样,就打了一把旋刀和一把宽而扁的锥子。镰刀家中有现成的,王忠信挑了一把比较锋利的,将长把截成短把。两天的时间,所有的编织工具全部准备完毕。王忠信又到河套里割了十多根铅笔粗细和十多根指头粗的柳条。铅笔粗的柳条,是准备回家试验新作的工具;指头粗的,则是准备做篓子提手用的。经过几次试验,对旋子做了几次修改以后,感觉比较成功了,王忠信就按照吴勇说的日子,骑着自行车到沙河去买条子。

王忠信还没有到沙河,就在公路上远远地看到一个推着一车条子的年轻人,朝自己的方向走来。等到走碰了头,王忠信就支起自行车,上前答话说:“哎!兄弟,你的条子是不是卖的?”

“不是!我是往后埠送的。”

“能不能匀给我几捆,我多给你几个钱。”

“不行,大哥,这是人家订好的,一捆也不能匀啊。”

“你后边还有没有往这里送条子的了?”

“有!你真要是买的话,后边我的一个兄弟叫王小虎,他可能有多余的。”

“得等多长时间呢?”

“用不了半个小时,就会到的。”

“谢谢你了!”

王忠信将自行车放到路边,一边等着王小虎,一边观看着满山遍野已经趴伏在地下的麦苗。他跑到地里,蹲下,看了看小麦的根部,又站起来瞭望了一下这片麦地。见麦苗黄瘦,分蘖很少,心中马上引起了一种伤感与反思——凭自己小时候跟父亲种地的经验,如果这片小麦,后期不加强田间管理,和马上对小麦追加肥料和灌水,即使来年没有天灾,收成也不会太好。因此,自己在心里盘算,如果今年冬天将地分给自己管理的话,首要的工作是:给小麦追肥和浇水……正在想着,一个推着条子的小伙子到了跟前。

“哎,你是王小虎吧?”

“你怎么知道我叫王小虎呢?”

“我会算吧!兄弟,歇一会抽支烟吧!”王忠信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打开盒,抽出一支向王小虎递去。

王小虎放下手推车,接过香烟,看了看说:“哟!还是前门烟呢!”说着,就从兜里掏出火柴,划着,首先递到王忠信跟前。

王忠信连忙摆手说:“我不会抽,你自己来。”

王小虎自己点上烟,一边抽烟,一边跟王忠信聊了起来。

“大哥,您是哪里的?”

“我是河西村的,离这里十多里地。你推这些条子是往哪里卖的?”

“后埠!”

“噢,你也是往后埠送的?”

“嗯!我知道了,我叫王小虎,一定是前边那个人告诉你的了。后埠那个村,编筐编篓的特别多,我前边那个弟兄就是往那里送的。”

“嗯,算你说对了。我问你,你的条子能不能匀给我几捆,我多给你几个钱。”

“可以,你要几捆?”

“匀给我两捆白条子和两捆黑条子就行。”

“行!我给后埠送,黑条子一捆一块三毛钱,白条子一捆一块五毛钱,卖给你也是这个价,多了一分钱也不要。两捆黑条子是两块六毛钱,两捆白条子是三块钱,一共是五块六毛钱。怎么样,大哥?”

“好,那就谢谢你了!王小虎,以后我要是多用的时候,就到这个地方找你,你给我送到家,行不行呢?”

“行,大哥!每年冬天,我是每隔五天往这里送一次,风雨不误。您要的时候,就到这个地方找我就行,每次我到这个地方的时间都是在上午八点到十点钟的时间。您可能在这里等的时间长点,但是不能来晚了哦!如果碰不上,就要再等五天了。”

“好,一言为定!”王忠信说着,上前就和王小虎紧紧地握了一下手。

王小虎卸下两捆白条子和两捆黑条子。王忠信马上掏出五块六毛钱让王小虎收好。

“哎,大哥!我还没有问你尊姓大名呢?”

“噢,我姓王,叫王忠信。”

“嘿!咱们还是一家人呢!来!大哥,我帮你绑到自行车上,这个东西滑不溜的可不好带呢!”说着,王小虎先将四捆条子牢牢地捆在一起,然后,将条子斜着放在自行车的后货架上,大头朝前,小头朝后,又用绳子一道一道捆在自行车上,最后用手使劲地推了推,在确保条子和自行车连成一体时,就对王忠信说:“好了,大哥!保证你稳稳当当地骑回家。”

“谢谢你了,王小虎,咱们十天之后再见!”王忠信说着,就跨上自行车,晃晃悠悠地骑在公路上,刚骑出不远,就听到王小虎在后边拉着长音喊道:

“哎——大哥——不要死握车把——放松一点——找好平衡——一会就好了——”

王忠信按照王小虎提示:调整思想,虚握车把;眼睛向前,消除了紧张;顷刻之间,就像骑空车一样,轻松稳当地疾驶在公路上。

王忠信将条子带回家以后,首先按条子的尺寸自己砌了一个蓄水池,然后,将一捆黑条子放到水里泡上;泡了一宿,第二天天不亮就将条子捞了出来,放到南屋靠近窗台的地下离水。吃完早饭以后,王忠信糸上围裙,带上套袖,拿着马扎子和自己已经准备好的编织工具,开始劈条子,旋瓤子。

由于初次编篓,王忠信没有按样品的尺寸打底,而是在地下打了一个比样品小一套尺寸的篓子底,按照在吴勇家看到的各个工序,并参照样品,依样画葫芦地编起来一个。编完以后,自己拿起来看了看,再用两手挤了挤,感觉稀松,篓子会在两手用力一挤时,随着两手变形,并发出“吱吱”地响声。他又拿起样品仔细地端详,用手摸一摸,挤一挤,感觉硬梆梆的,再活动活动编在篓子上的每一根条子,纹丝不动,如同长在上边一样。再拿起自己编的篓子,活动一下上边的条子,马上出现如同算盘珠一样,随着手指上下移动。他又拿起样品仔细地看,仔细地想,回想吴勇在编织过程中的每一个动作……噢——原来如此!他马上将已经编好的篓子拆掉,重新打底。这次,他每编一根条子,都要用大姆指压一压编在上边的条子,当编完一半底后,在编另一半之前,用镰刀背轻轻地将已经编好的一半底靠了靠,然后再编另一半。篓子底编完以后,自己先用手摸了摸,活动活动条子,感觉结实了,又拿起镰刀靠了靠,才开始立条子,拢条子,编帮,编沿。在编帮的时候,也像编底一样,每编一扣都用姆指压一压,另一只手拽住条子向外用力拉紧,编上七八根条子,即用镰刀靠一下。在编篓子的花边时,也是用大姆指顺着条子的编织方向压紧,另一只手上下穿孔如穿梭似地编织。当立上提手,将旋好的较薄的条子,一圈一圈缠在提手上时,左手姆指边压边捋,右手一边握着锥子,一边将条子向提手上缠。条子每缠一圈,即用锥子把的楞角点住提手,同时,右手将锥子把和条子紧紧地握在一起,利用锥子把的杠杆支点,使劲向后一搬,只听条子被拉的“吱——”地一声,条子被拉的绷紧。同时,左手姆指压住已经拉紧的条子,右手又顺着提手缠了一圈,再一次用锥子把点住、拉紧、绕圈……

在此其间,母亲徐淑芳已经催叫王忠信吃饭几次了,并且妹妹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也过来招呼几次,都被王忠信的一句话:“你们先吃。”挡了回去。因为王翠英下午还要到学校教书育人,所以,就没有等哥哥一起吃饭,自己吃了点饭回学校去了。

王忠信还是聚精会神地编篓。母亲坐在儿子的旁边,一边给儿子递着条子,一边等着儿子。

“娘,编好了。”当最后一根条子锁在篓子帮上的时候,王忠信忍不住兴奋地喊了起来。

徐淑芳听到儿子那兴奋地喊声,也高兴地和儿子一起看着儿子已经举在眼前新编的篓子,左右上下地看。

王忠信看完后,摇了摇头,递给母亲说:“娘,您看编的怎么样呢?”

徐淑芳接过篓子又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拿起样品看了看。

“嗯,还行!就是边角还不如人家的圆滑,编的倒挺结实的。”徐淑芳看了以后,并不太满意地说。

“是啊!娘,条子编到边角的时候,就是感觉手眼不太相合,我心里想的,和眼睛看到的那个样品的小慢弯、又光又滑的角,心里使劲照着那样编,可编起来,手老是不听使唤呢。”

“一次生、两次熟嘛!你既然心里有,再编的时候就会强多了,并且两只手也会听使唤了。好了,我回去热热饭,你也赶快收拾收拾过去吃饭吧。都一天了。”

“啊!一天了?”王忠信听到母亲说都一天了,马上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四点多了。“嗬!我一点都没觉得这么长时间呢!也不觉着饿。娘,稍微等一等,等我妹妹回来一起吃吧。”

“一天都没吃饭了,那不饿坏了呢?别等她了,赶快过去吃饭!”

“我不饿,娘,我在这里再琢磨琢磨。”

王忠信拿着样品和自己编的篓子仔细地端详着,并互相对比。对比以后发现,自己编的篓子拐弯处的条子有点发直,于是,他拿起一根条子用手捋了捋,又用双手握住条子煨了个弯,马上松开,条子立即恢复了原状;然后,王忠信又在需要弯弯的地方,用右手姆指压住条子的芯部,慢慢地加压向左手方向压弯,姆指也在慢慢地移动,如此反复地压了几次,再松开条子,右手姆指的按压处,随即出现一个圆弧。他看着圆弧慢慢地想……“嗯——怪不得呢,吴勇在编到拐弯的地方都要用手使劲地按压一下条子的芯部呢,原来为的是使这个地方的条子更加柔软一些……嗯……好!娘,我琢磨出来了,明天保证给编出一个让您满意的篓子。走,妹妹也快回来了,回去吃饭。”说着,又拿了一捆条子泡上,就随着母亲回北屋去了。

回去后,徐淑芳正准备将中午的饭菜放到锅热一下。王忠信发现中午剩的饭菜很多,就问:“娘,您中午是不是也没有吃饭呢?”

徐淑芳怕儿子知道自己没有吃饭,心里不得劲,就故意地说:“我吃了点。”

“您吃了,怎么还剩这么多饭呢?”

正说着,王翠英已经放学回家了。进了屋,一看中午剩了那么多饭,就问:“啊呀!娘,中午您两个是不是都没有吃饭呢?”

“别张啰,英子,俺都不饿。”

“娘,您歇着,我来热饭。”王翠英说着,将书包放下,洗了洗手,将饭菜放在锅里。此时,王忠信已经将烧柴抱进屋,坐在锅灶底下点火烧火。

饭一会就热好了,娘三个坐下吃饭。

徐淑芳坐下以后,便喜滋滋地瞅着翠英说:“英子,你猜一猜,今天您哥哥编的篓子怎么样呢?”

“凭俺哥哥的聪明劲,那当然是好了。娘,编起来一个吗?”

“编起一个来了。吃完饭你去看看。”

“不行!我这就去看看。”

“不忙,先吃完饭,一会再看。”

“娘啊!您这一说,我一定要先看看了,否则的话,饭我就会吃不下去的!”说着,王翠英就一溜小跑到南屋拿回来哥哥刚编好的篓子,对着阳光仔细地看了看。马上称赞地说:“很好!哥哥,您第一个就编的这么好,真得奖励奖励你哪!您先慢慢地吃,我给俺哥哥摊两个鸡蛋。”

“嘿!妹妹,真是个当老师的呢!马上给我判出分数来了。”王忠信瞅着妹妹,笑呵呵地开玩笑说。

徐淑芳有点不明白,瞅着忠信笑呵呵地样子,疑惑地问:“她是怎么判的分呢?”

“妹妹叫我吃鸡蛋,我的篓子,她不就是给我判了个零分嘛!啊,哈……”

“错了!哥哥,那不是零分。是两个鸡蛋前边加上一勺油,那是一百分呢!”

“一百分值!你哥哥没有师傅教,自己偷着看了看,就编出这个样来,叫我说啊,能值一百二十分哪!”徐淑芳高兴地说。

三人吃完饭,王忠信照例刷碗、收拾卫生。王翠英见哥哥累了一天,没等哥哥擦桌子,早已拿起搌布,将里外屋的桌子、凳子擦洗一遍。完了,王翠英备课,王忠信又陪着母亲说说话,讲古论今。

由于儿子和闺女的孝顺与懂事,徐淑芳的心情近些日子越来越好了,所以,在晚间没有事的时候,又拾起集体生活以前的老营生,一边说话,一边用苞米皮编篓、编蒲墩。王忠信也坐在母亲的旁边帮着母亲整理苞米皮,和一个一个叶的将捋出来的苞米皮递给母亲。

王忠信在编第二个篓子的时候,由于自己的耐心和善于琢磨的性格,编好以后已经和吴勇的样品看不出有任何两样了。编完篓子以后,接着又将白条子一边琢磨,一边编了五个花篮和五个浅筐。几天之内,将买回来的条子全部编完了。一共编了四个篓子,五个花篮和五个浅筐。质量除了第一个稍微差一点外,其余全部堪与吴勇的样品相媲美。

编完以后,王忠信跟据和王小虎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找到了王小虎,暂时订了一推车条子,黑白条子各一半,以备冬闲时用。

此时,生产队已经划分了土地,和放开了让社员们在一些荒岭、茔边开荒种地。王忠信家分了六亩田间管理和六分地的自留地。自留地主要是用来让社员们自主种植蔬菜和一些经济作物。

分到地以后,王忠信首先到自己分的管理地里看了一下,见麦苗又黄又瘦,就到生产队找队长张二柱说:“队长,你看,咱们的小麦是不是在封冻之前,追上一次肥料,再浇上遍水呢?”

“嗬!别看你刚从城市回来,你对种庄稼还挺内行呢!”队长张二柱惊奇地看着王忠信说。

“内行谈不上。这是因为我没有去哈尔滨之前,也是在家种地嘛!在家天天跟着俺爹干活种庄稼,也多少的知道点。”

“好!忠信,你提的很好!其实我们也将追肥的事已经研究过了,等大伙将自己分的管理地都熟悉了以后,大伙一起追一次化肥,浇水的事,就得谁管理谁浇水了。”

“既然队里已经有了打算,那我就回家等消息了,等化肥追到我们那里,你马上告诉我,我好马上浇水。”

“好!忠信,以后请你多多的向我们反映情况,多帮助我们的工作啊!”

“都是一个队的,谈什么帮助不帮助呢!有什么事,我会经常和您来商量的。”

王忠信又和张二柱谈了一会关于生产上的事,就起身到分配给自己的自留地看了看。回家以后,就跟母亲商量:“娘,叫您看,咱们的自留地今年冬天,应当种点什么好呢?”

“现在种什么都晚了,种小葱和菠菜怕出不来苗,唯一可以种的就是栽点韭菜。韭菜栽上以后,冬天培上点马粪,来年春天头刀韭菜就能早早的下来。”徐淑芳说。

“嗯!娘,您说的很对!这两天我没有什么事,就出去转一转,看看有没有卖韭菜苗的。”

第二天,王忠信就骑着自行车去各村转悠,见村里有种韭菜的,就打听有没有卖韭菜苗的。恰巧,在吴家村有一个生产队刚将一块韭菜地分给社员做自留地,有的社员想把韭菜起掉,翻起来准备来年春天种别的。王忠信听了以后,马上跟人家商量,花了十元钱买了二分地的韭菜根。回家以后,他首先将厕所里的粪掏出来,用手推车推到地里,将粪扬开,然后将六分地全部翻了一下,划出二分地打成畦田,将买回来的韭菜根栽上。

此时,已经有些社员将荒芜的茔盘、岭边荒地开垦出来。王忠信看到自己父母茔地的岭边下,靠道处有一条带形地可以开垦,便用步测量了一下,大概有一百多米长,两米多宽;如果开垦出来起码能栽两垅地瓜。他在征得队长的同意以后,又告诉了一下自己的母亲,就扛着铁锨和洋镐,用了半天时间就将地翻了起来,又将翻出来的草根、树根捡了出来,然后耙平,施上粪肥,准备来年春天种地瓜。

生产队已经派人将小麦全部施了一次化肥,各家各户都在自己分得的管理地里浇水。王忠信和母亲更是起早贪黑地忙着浇水。开始,王忠信想自己去浇水,可是,母亲一定要和儿子一起去,王忠信犟不过母亲,没有办法,只有让母亲穿上棉袄在水车的跟前看着牲口,自己来回看水道,一个畦田、一个畦田地灌水。没用三天时间,自己分的六亩地全部浇完。

在此其间,王忠信首先接到了肖梅丽的回信。信中主要内容是:对伯父去世的哀悼,对伯母因丧夫哀痛的劝慰,对王忠信的决定表示理解,并说明了自己不能一同回农村的很多客观原因。信中最后说:

……虽然不能成就美好姻缘,但愿能够成为异地相处的好朋友。最后,祝愿忠信在家侍奉老母和自己勤奋地劳动之中,早日遇上心上人。并祝愿伯母健康长寿!

朋友:肖梅丽

没过几天,又接到了王洪波捎来的邮包和一张汇款一百二十元的汇单。王忠信拆开邮包,一看自己的书、衣服和鞋一件不少都在里边,另外还有一张便条。上面写道:

忠信:

惊悉伯父的噩耗,在下无限地伤感!在此仅以哀思以表寸心,并望您节哀,劝慰伯母。

您的孝心,已在同事之间广为传颂,大家都为您的决定深表同情。您所托付之事,在下已经给您办理完毕,现向您汇报如下:

因为咱家连年闹灾荒,钱、粮都很缺,所以,我将您的锅盆瓢碗,桌椅板凳全部给你变卖,共计卖了八十元钱;单位开资四十九元五毛,邮费和雇车用去九元五毛钱,剩了一百二十元整,如数给您捎回。另外,你的同事,知道咱们家的情况以后,又给你凑了一百斤全国通用粮票,放在你的衣服兜里,望你查收。

最后,请您代为伯母劝慰,切记节哀,保重身体!

愚兄王洪波

王忠信母子看了王洪波随邮包捎的信以后,将粮票从衣服兜里掏出来,心里甚是过意不去。娘俩商量:洪波的媳妇领着一个儿子、三个闺女,都和洪涛一起过日子;洪涛也有一个闺女和一个儿子,家里的人口加上他们的母亲共计十人,洪涛的生活负担很大。娘俩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将粮票送给洪涛家五十斤。

晚上,王忠信写了一封感谢信捎给王洪波,并让王洪波代替自己向为自己凑粮票的同事表示衷心地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