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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 无所事事戏弄人 惨遭痛打快人心


再说,鲁姑在徐淑芳的家门口辱骂徐淑芳的时候,在一旁背着双手,似笑非笑,幸灾乐祸,站在旁边看热闹的王坏水,是怎样的人呢?原来,王坏水的父亲在他不到五岁的时候,因为掏窟窿盗窃,被人抓住活活打死,扔到山上喂了野狗;他的母亲在他爹死了以后,就撇下这个没人教养的孤儿王坏水寻主嫁人了;所以,王坏水从小就没有爹娘管教,并且还跟着这两个“好”爹、好“娘”,学了很多让人不齿的习气:从小抽烟喝酒,聚众耍钱,偷鸡摸鸭,这都是跟着他的爹娘学的“好习气”;并且在他爹娘的纵容下,从小就和村里一些顽皮恶少搅缠在一起:打架斗殴,鼠窃狗偷,欺生压熟,强取豪夺,凡是乡村被人不齿的恶少行为,他全都占全。在他六七岁的时候,因为他家的房后是一条通往外村的大道,经常有邻村的妇女,或是老人孩子,带着礼物,到亲戚家探亲,如果走到他家房后,被他发现了,他就会大喝一声:“站下!”过去不是翻人东西,就是搜人的身上。经常吓得过路的妇孺,老幼弱者,跪在地下向这个恶少磕头求饶。有的人,带的是比较贵重的礼物,如果被他翻了去,就会坐在地下哭天号地,向他苦苦哀告;他却不理不采,洋洋得意的拎着“战利品”,吹着哨子去了。长大之后,为了今后不能像他爹一样,被人活活打死,扔到山上喂野狗,所以在打架斗殴中,下苦功夫练了几招拳脚。他的狠劲,可以说是周边几个村里是没有一个人能敌过他的。王坏水凭着自己有了降人的本事,就整日提遛着哭丧棒,穿着不伦不类的黑绸大衫;光着油光锃亮、坑坑洼洼,如崇山峻岭、沟壑山涧的秃脑瓜;瞪着一双蛤蟆似的黄眼睛,叽溜咕噜的转来转去;看到有不顺眼的,张口就骂,抬脚就踢。在集市上,坑骗妇孺,欺行霸市,强取豪夺,坑害商贩,是他经常干的事。集市上的商贩们,只要见了这个恶棍,都会赶快拿出钱财给这个恶棍“上贡”,以免遭到人财两空。

抗日民主政府成立以后,由于政府对农村中的一些不务正业,二流子、地痞****、恶棍市霸,进行了说服教育;对一些犯有罪行的人,进行了严厉地惩处,所以,王坏水的一些地痞****、恶霸习气,也收敛了许多。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虽然王坏水在政府的教育下,一些坑骗拐带,欺行霸市,强取豪夺,有所收敛,但是,他脑子里所想的东西,都是和一般人不一样的东西;种庄稼做买卖的营生,他不去想;土改分给他的几亩地,也不去经营;除了春天播上种子,秋天收庄稼,其他,像天旱了需要浇水,天涝了需要放水,地荒了需要锄草,他一概不管;闲着没事,就整天琢磨些使促狭,搞恶作剧,戏弄人:怎么使别人钻进他设的圈套,而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让他自己开开心;怎么让别人被自己画的圈儿,枉跑十万八千里,跑断了“狗腿”,他看着高兴!

外乡的人,因为不识路径,经常要找比较老诚的人问路,走到跟前,见到年纪大一点人,喊一声“大爷”,或是“师傅”;见到同龄的人,喊一声“大哥”,或是“哥们”,再恭恭敬敬的寻问自己想知道的路径。被问的人,见到问路的人有礼貌懂规矩,就会给你详细指引;有的热心人,还会亲自送你到达目的地。这是人之常情,普天下都是一样。王坏水,这个蛆心狡肚,专门琢弄人的家伙,如果有人打听到他的手里,不管你叫他二大爷,二爷爷,或是叫他老爷爷老祖宗;给他鞠九十度的躬,跪下磕八十个响头;再甜言蜜语和他套近乎,给他送烟递火;他都会将你支出十万八千里,让你跑断双腿,磨破双脚,也到不了你想去的地方。更可恶的是,不管你是年轻人,妇女儿童,或是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也是照常支出你十万八千里,累死你没商量!有一次,戴家庄一位姓戴的老太太,年纪七十多岁,提着装有鸡蛋和红糖的篮子,拄着拐杖要到闺女家去望产。农村的道路又弯又窄,特别是时值夏季,出了村子就是遮天蔽日的庄稼,当走到十字路口时,老太太有些迷糊,拄着拐杖,站在路口,看看向东的路,感觉不像;又看看向北去的路,也不像;又向往南的方向看去,摇了摇头;再转身向西看去,仍然不知道通向哪里的路?正当老太太在路口迷迷糊糊,看看东,望望西,转磨磨的时候,王坏水拎着一根哭丧棒,从西边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老太太见有人来了,就像见到了救星似的,哆嗦着双手,笑呵呵的,迎着王坏水就问:“大兄弟,请问一声,哪条路是到刘家庄的?”王坏水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老太太手中提着的鸡蛋篮子,明明刘家庄是在河西村的西边,就提起哭丧棒指着朝东的路说:“那边!”老太太说了声“谢谢!”就顺着王坏水指的路,蹒跚着走去……

老太太从清早出来,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太阳已经有三丈多高了。顺着王坏水指的路线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太阳是在东边,还是南边,还是已经过了晌午转到西边去了,只觉得两腿发酸,眼睛发花,口干舌燥,脑袋发晕,没办法就站了下来,向四面八方望眼欲穿的看着,想找个人再打听打听,但是,只能看到没人高的苞米地,一个人影也看不见。老太太边踅摸着找人,边在心里念叨:“每次到闺女家,都是用不到晌午就到了,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看到她的村子呢……”老太太一阵头晕,就瘫坐在地下,拐杖倒在一边,鸡蛋篮子放在眼前,两手扶着篮子提手,脑袋枕着双手,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老太太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大儿子叫戴孝仁,二儿子叫戴孝义;还有一个孙子,十五岁了,叫戴思仁;闺女二十多岁,嫁给刘家庄刘为国为妻,最近闺女生了个娃娃。因为儿孙们都在地里忙着浇水锄草,没有功夫。一方面,老人不想耽误他们的营生;另一方面,老人也想亲自去看看闺女和小外孙,所以,就自己打拼了望月的鸡蛋和红糖,到闺女家去看望。到了晚上,老太太的大儿子、儿媳妇、孙子,收工回家,发现老太太出门探亲还没有回来,戴孝仁就打发儿子戴思仁到他姑姑家去接老太太。

戴思仁到了姑姑家,进门就对姑姑说:“姑姑,俺爹叫我来接奶奶回家呢。”

姑姑听了非常诧异地说:“你奶奶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呢!”

戴思仁说:“奶奶大清早就来了,还给姑姑拿的鸡蛋和红糖呢!”

姑姑听了,心里马上咯噔一下,心里说:“坏了!这么热的天,满坡都是苞米地,要是走迷了路,那可是要了老人的命了!”所以顾不得还给孩子喂奶,扔下孩子就跳下炕,靸着鞋,出门吼着嗓子就喊:“为国啊,快点!赶快和思仁到坡里去找找咱娘。咱娘走丢了。”

她的丈夫刘为国听了,马上回家和戴思仁匆匆地出了村子,顺着刘家庄通往戴家庄的路上仔细地查找。两人一直找到戴家庄,也没有发现老太太的踪影。二人就回到戴孝仁家,和戴孝仁说明了情况。戴孝仁马上招呼他的弟弟戴孝义,和妹夫、儿子,一同到路上去寻找老太太。他们找到十字路口,又分成四个方向,做拉网式的搜寻。但是,一直从天黑找到深夜,也没有找到老太太。他们四个人又到四个方向的村庄里打听,也没有打听到老太太的踪迹。没找到老太太,这三个家庭就像开了锅似的,乱哄哄的一宿没有睡觉,并且四个男人还在分头到处寻找。

再说老太太,迷糊在大道上,幸而遇到一位大名鼎鼎的好人王吉祥,才不至于饿死在荒效野外。因为王坏水所指的路是河西村通往县城的大道,那一天,王吉祥到县城办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走到离家还有十多里的地方,发现一个老太太倒在大道中央,跟前的鸡蛋篮子歪在一边,鸡蛋滚出了四五个。王吉祥蹲下首先摸了摸老太太的手腕,感觉脉搏还在跳动。王吉祥一边轻轻地拍着老太太的肩膀,一边轻声地呼叫:

“大娘!大娘!你醒一醒……”

因为老太太连饥带饿,上火生气,又加上天气炎热,没有水喝,所以就晕厥过去了。等到王吉祥慢慢地将他唤醒以后,已经言语不清,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村的,到哪里去,姓什么,叫什么了。王吉祥问她:“你是哪里的?到谁家去?”她只是“唔呀唔呀”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王吉祥没有办法,先将滚在篮子外边的鸡蛋捡到篮子里,再伸手搀起老太太。可是,将老太太搀起来,老太太的两条腿就像面条似的,滴溜荡啷的。王吉祥又将老太太慢慢地放在地下坐着,自己蹲在老太太的前面,背过手去将老太太的两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就将老太太背了起来,又捡起鸡蛋篮子和老太太的拐杖就背回自己家去了。

王吉祥回到家以后,已经是掌灯时候,信儿早就放学回家,就等爹爹回家吃饭。徐淑芳看到自己的丈夫背回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二话没说,赶忙上前扶着丈夫身后的老太太,信儿看到也跑了出来,和娘一起帮着扶着老太太,三个人共同将老太太放在东间的炕沿上。母亲见了,赶忙拉过一床毡子,铺在炕上,又放了枕头。信儿给老太太脱鞋,徐淑芳和婆婆一起将老太太扶到炕上,平躺在毡子上,马上又为老太太捋胳膊,揉腿,按揉合谷、曲尺、梁丘、足三里、丰隆……与此同时,王吉祥将路上遇到老太太的经过对着母亲和徐淑芳说了说,没顾得上吃饭,就跑到后街请医生去了。医生来了,为老太太看了脉,开了中药。徐淑芳又亲自为老太太煎药、喂药。信儿学着母亲给老太太捋胳膊,揉腿,按揉合谷、曲尺等。母亲坐在老太太的跟前,和老太太说话聊天。老太太看到这些不是亲人的亲人,围着自己忙上忙下,问寒问暖,虽然说话不清,但是老太太感恩与兴奋的心情,在她那满是皱褶的脸上,正在闪着幸福的笑容。

经过全家人几天的护理,老太太终于说话清楚了,也记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所以就慢慢地将怎么去闺女家去望产,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就迷了路,被一个拎着棍子的中年人指错了路。自己顺着那条路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没有走出庄稼地。当时自己就感觉又饿又累,又渴又燥,又闷又热,看着四处遮天蔽日没人高的苞米地,感到两腿打晃,头昏眼花,不知不觉就晕了过去。

王吉祥听了是被一个拎着棍子的中年人指错了路,马上就问:“大娘,这个人,你看清了没有?是不是个长着两只蛤蟆眼,剃着光头,中等身材,穿着黑绸衫的人?”

“是!是个光头,两个眼睛圆圆的,黄黄的,穿着黑色衣服,个子和你差不多的人。”

“这个人太损了,连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都不放过!”王吉祥气愤地说。

“这个人是谁呢?”徐淑芳问。

“还能有谁呢?就是街西头的王坏水吧!”

“这么缺德,早晚也得和他爹一样,非叫人打死,扔到山上喂狗不行!”王吉祥的母亲也忿忿地说。

“大娘,你是哪个村的,你儿子叫什么,你是到谁家去的?”王吉祥问。

老太太见问,就将家住戴家庄,大儿子叫戴孝仁,二儿子叫戴孝义;闺女的婆家是刘家庄,女婿叫刘为国。闺女前几天有了个娃娃,因为儿子们都忙着地里的活,没有功夫去,所以自己就打拼了鸡蛋和红糖,要到闺女家望产,也是捎带去看看外孙子,都断断续续地告诉了王吉祥一家人。又告诉了自己家在戴家庄那头住,又告诉闺女家住在刘家庄什么地方,女婿是干什么的。在感谢王吉祥一家人救护下,又托付王吉祥要紧瞅着时间去找找他的儿子,好叫他们把自己接回去。

第二天,王吉祥借了一辆自行车,经过半天时间到戴家庄和刘家庄,通知了他的儿子和闺女家。戴孝仁、戴孝义、刘为国和戴孝仁的儿子戴思仁共同随着王吉祥来到王吉祥家。进门就看到老太太躺在炕上,王吉祥的母亲坐在旁边正在给老太太讲故事,惹得老太太不住地“咯咯”直笑;徐淑芳忙前忙后,为老太太端水送药;信儿见了戴思仁非常亲热的赶忙上前握着戴思仁的手,让到奶奶屋里看他的奶奶。老太太见到儿孙们,就挣扎着爬起来,对着儿孙们首先感谢王吉祥一家人,然后就诉说起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怎么迷了路,怎么被一个拎着棍子,秃脑瓜子的促狭鬼,指到相反的路上了;自己不知道在路上走了多长时间,感觉又饿又累,又渴又燥,又闷又热,就昏迷在路上了。多亏了救命恩人……一边说着,一边哽哽咽咽地哭起来。哭完了,又告诉儿孙们:

“孩子们,王吉祥这家人,真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呢!咱们要好好的报答他们一家人啊!”

老太太又慢慢地将王吉祥看到自己倒在路上,不顾天热道远,背着自己走了十多里路,才背到了他家。到了他家,他的媳妇和儿子、和他的六七十岁的老母亲,都一齐围着自己忙活:他们捋胳膊的捋胳膊,揉腿的揉腿,请医生的请医生。抓回药来,他媳妇又亲自煎药,又特意煮了解暑去火的绿豆汤,让自己消暑去火;完了,他媳妇又擀面条,打面卤,让自己饱餐了一顿;然后,还天天体己给自己做好吃的,让自己保养身体。在他一家人这几天护理下,才保住了这条老命啊。

老太太的儿孙们听了以后,首先对王吉祥一家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对王吉祥一家人对老人的无私救助表示了最真挚地谢意!并对那个搞恶作剧,使促狭,差一点使自己母亲送了命的促狭鬼气愤不已。当听到王吉祥说这个促狭鬼就是河西村的王坏水的时候,哥们几个就要马上去找王坏水算账。

王吉祥看到戴孝仁哥们要去找王坏水算账,为了不使老太太一家为了这点事,而拖进漫长的相互报复之中,就拦了他们一下,跟他们说了说王坏水这个人从小的恶劣行径。

王吉祥说:“王坏水这个人,叫我说,你们还是离他远一点好!为什么?因为这个人,就好像牛尾巴的苍蝇,只要沾上你,你是怎么甩也甩不掉的人,这是个占边就赖的无耻小人。我告诉您,在他小的时候就没有了爹娘,从小就没人管教,整天和村里一些顽皮恶劣少年混在一起,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欺生压熟,强取豪夺,这是他们的营生。长大了以后,又凭着他自己是一个穷光蛋,练了一身拳打脚踢的硬功夫,所以更加横行乡里了。村里的人没有人敢惹他,即使周边几个村子的人,只要听到他的名字,也会躲得远远的。新的政府成立以后,由于政府对他们这些不务正业,二流子,地痞****进行了说服教育,所以,王坏水以前的一些地痞****习气,也改了不少。但是,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王坏水虽然把以前那些坑骗拐带,欺行霸市,强取豪夺,在人民的监督下,不敢为非作歹了。可是,他的心里并没有一天安分过,脑子里想的,都是和平常人不一样的东西;比如:咱们每天晚上睡不着觉,都要打算打算第二天干什么;冬天闲着没事,再想想怎么倒腾点东西,赚两个钱添件衣服什么的。他这个人;除了春天种上庄稼,秋天把庄稼收回来,其他的时间,地里根本见不到他;他不管你是天旱没雨,大雨淹了庄稼,或是青草没过了庄稼,荒了地,他都一概不管。整天提溜着哭丧棒,满山满坡的在大道上溜达,装模作样的好像看坡似的。这个时候,你别看他迈着四方步,甩着哭丧棒,嗑吧着蛤蟆眼,好像闲溜达似的,可是,他的眼睛正在到处踅摸让他开心的对象。心里老是琢磨怎么让那些路过的少女嫩妇,胆小如鼠的人,给他们一场惊吓,让他们如临大敌似的,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跑,自己好高兴高兴,开开心。说到这里,我给你们讲讲他的几个故事:有一天是河西集,他看到吴家庄有一帮年轻女子也来河西赶集,他就在还没有散集的时候,跑到坟地里捉了两条指头粗细,二尺多长的草蛇,用红纸包了包,跑到女子必经的路上来回遛达,当看到这几个女子从集上出来,他就将包着草蛇的红纸包,放到道路的中间,悄悄地躲到庄稼地里去了,蹲在那里专门盯着这些女子,捡起红包以后那种被草蛇惊吓以后狼狈不堪的‘美景’。这帮年轻女子在集上买了她们喜欢的衣物、食品、菜果等,装在篮子里。她们出了河西集,一手挽着篮子,一手互相挽着,并且还唱着小调,嘻嘻哈哈地笑着。正当她们欢声笑语地向前走着,忽然发现前边有一个红色包裹,这几个年轻女子就不约而同地撒开了手,向红包跑去。等到跑到跟前,齐刷刷地围上了红包,并且七嘴八舌的猜门。这个说:‘这可能是谁家的新媳妇回娘家拿的东西,掉在道上了。’那个说:‘这可能是谁家的大哥,到他未来的媳妇家相亲,带的礼物不小心掉在路上了。’‘……’女子们围着红包七嘴八舌,猜测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猜出是什么东西。有一个比较大一点的女子想看看包里究竟是什么,就弯腰将红包捡了起来。与此同时,女子们也都围到跟前,都想看看红纸包着的是什么贵重礼品。那个捡包的女子,刚拿到手,就感觉有点滑唧溜的,并且还有些活动,就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着。旁边的女子就伸手将包得严严实实的红纸慢慢地一层一层揭去。等揭到最后一层,揭纸包的女子,好像捧着要爆炸的手榴弹,吓得‘哇’地一声尖叫,张着双手,面色苍白,惊慌失措地向后急急倒退!同时,捧纸包的女子,将双手一撒,就地瘫倒在地下。围着看的女子,看到掉在地下的是两条活着的草蛇,全都吓得目瞪口呆,掉头就跑。与此同时,两条两尺多长,灰色草蛇,仰着头,分别从两个女子的胯下蹿进庄稼地里去了。这两个女子看到草蛇钻进自己的胯下,更吓得没有了血色,张牙舞爪地连蹦带跳,连滚带爬,哆哆嗦嗦的不知所措。这个时候,你说,王坏水这个家伙在干什么呢?当他看到这些年轻女子被他的恶作剧,吓得惊慌失措,连蹦带跳,连滚带爬,哆哆嗦嗦,狼狈不堪的时候,他就像喝了美酒似的,心里美美的;欣赏着这些年轻美貌女子,东倒西歪,张口结舌,乐得他,在庄稼地里满地打滚。”

“这个家伙,是够损的了,都多大岁数了,还拿着女孩子开心。”戴孝仁气愤地说。

“叔叔!你们不知道,王坏水这个家伙,不但经常拿着年轻女子开心,就是我们小学生他都不放过呢。”信儿说:“有一次,王坏水在我们快要放学的时候,捡了一些马粪蛋,用包糕点的油纸方方正正的包了包,上边还用红线绳井字形捆着,放在我们回家必经的十字路口,就躲到了墙角里去了。不多时候,我们三三两两,说着笑着,唱着跳着,像是一窝蜂似的,从学校里涌了出来。有个叫王利国的,和一个叫张二柱的同学,他两个是学校最灵巧的,也是跑得最快的,所以就跑在最前边。他两个快到十字路口的时候,看到前边有一个油纸包,王利国就说:‘这是谁的糕点,怎么掉在路上了。’说着,王利国首先跑到跟前捡了起来。张二柱也马上跟了过去,伸手摸了摸,说:‘这不知是谁买的蛋糕。不小心掉到地下了。’王利国也用手摸了摸,说:‘不是蛋糕,好像是饼干。你看,方方正正的,有楞有角的。’张二柱又摸了摸,说:‘不是饼干,是蛋糕。饼干不能这样软乎。’‘不对,保证是饼干,蛋糕那能这样方方正正的呢?’‘……’两个人为了王坏水这包臭马粪蛋,争论了半天,最后王利国说:‘你要是不信,咱俩打赌的,输了挨打手掌。行不行?’张二柱说:‘行!打就打。’于是,王利国捧着油纸包,张二柱将红线绳一道一道的解开,又小心翼翼地将油纸一层一层地剥开。剥到最后一层,张二柱就感觉有些热乎乎的,就说:‘还是刚出炉的蛋糕呢!还热乎呢。’张二柱将最后一层油纸刚刚揭开一个缝,一股臭烘烘的马粪蛋味道就冒了出来。他俩齐声叫了起来:“怎么是臭的呢?”王利国捧着纸包,从剥开油纸的缝中看到里面是黑糊糊的马粪蛋,没等张二柱将油纸全部剥开,就朝着墙角将马粪蛋摔了过去,还吆喝着:“倒霉倒霉!倒霉倒霉!”就在这个时候,王坏水恰好探着狗头,瞪着蛤蟆眼,裂着蛤蟆嘴,笑呵呵的看他们的笑话!王利国摔过来的马粪蛋不偏不歪,正好糊在王坏水好像葫芦的脑袋上,脸上、眼里、嘴里都成了马粪。嘿嘿,您说,王坏水这个无赖恶棍,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呢?所以,就马上火冒三丈,一边抹着脸,掏着嘴里的马粪,一边蹦了个高,跳着就骂:“是谁家的杂种羔子,竟敢欺负老子!”抡着哭丧棒就朝着王利国和张二柱扑了过去。王利国和张二柱一看是村里有名的无赖王坏水,知道这又是他搞的臭名堂,两个就使了个眼色,马上分在大街的两个边上,握紧拳头,摆上了骑马步,紧盯着王坏水那种气势汹汹扑来的架势。王坏水先朝王利国扑去,张二柱早从后边包抄上去,先搂腰,再下绊子,就将王坏水摔了个跟头;王利国看到王坏水被张二柱绊倒了,就好像猛虎一样,扑上去就夺过王坏水的哭丧棒,抡起来就要朝着王坏水的屁股猛抽。王坏水早就一个跟头蹦了起来,齜着满口黄牙,瞪着两只蛤蟆眼,拉开了打死仗的架势,嘴里还念叨着:‘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竟敢跟你王爷爷动武把操,今天非叫你们两个尝尝你王爷爷的手段不行。’一边念叨着,一边朝着王利国张牙舞爪地挥去一拳。王利国向后一退,张二柱早就从后边朝着王坏水的屁股飞去一脚。王坏水一个转身,朝着张二柱就是一个旋风腿;王利国马上使了个勾镰脚,将王坏水又跌了一跤。气得王坏水哇哇直叫,又蹦起来,骂道:“小兔羔子,跟哪个师傅学的?怎么尽下暗绊子呢。”你说,王利国和张二柱哪里管你什么暗绊子,明绊子呢?所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在王坏水的或前或后,或左或右,这个抡着小铁拳,朝着王坏水的心窝就碓去;那个飞起连环腿,向着王坏水的腿弯就踹;这一个又从旁边伸出了鹰爪掌,向王坏水的软肋掏去;那一个又抬起张飞腿,朝王坏水的胯骨踢去。他两个前一拳,后一脚;前边退,后边打。你们没看见,他两个将王坏水围在中间,好像海上的风车那样,被风吹得呼呼转。不长时间,就将王坏水这个号称拳脚非常厉害的恶棍,转得头昏眼花,顾前顾不了后,顾左顾不了右。王坏水被这两个臭小子,玩得团团转,只气得‘哇哇’直叫。心里想着:“今天先捉住你们一个,给你两拳,解解恨再说。”他哪里想到,这两个臭小子,像猴子一样,前蹦后跳,比旋风还快,到了跟前朝着王坏水晃一拳,转身就跑。王坏水想一个箭步追上去,没等抬步,那一个早就连蹦带跳的绕到了身后,又向王坏水飞去一脚。王坏水左旋右转,干瞪着蛤蟆眼,看着这两个臭小子,抓也抓不着,打也打不着。最后没有办法,只好瞎咋呼一通:“你们等着!哪一天,叫我抓住你们的,非剥了你们的皮不行!”他两个并没有理他,还是前拳后脚,轮换出击。没有办法,王坏水瞅准他俩的一点点空隙,就冲了出去,灰溜溜地走了。”

戴孝仁说:“这个人真是个无耻之人呢,不管大人孩子,老人女子,都想戏弄一番。今天,我非去见识见识这个家伙,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

王吉祥一听,急忙拦着说:“这样的人,你能和他见识什么呢?你跟他讲理,他跟你胡搅蛮缠;你跟他对打,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即使打得过他,他也会给你暗里捅刀;弄不好,自己受了损失,还把自己气得够呛;可是他这个人,一个穷光棍,惹你一通,就像吃小葱一样,根本不拿着当会事。就像才刚信儿说的王坏水被两个学生打得灰溜溜的,那不是嘛,有一次王利国单独背着书包去上学,就叫他碰到了,把人家截到胡同里面猛揍了一顿嘛。所以说,这样的小人,咱们躲他都躲不了,何必惹他呢?他也不干活,到处寻衅闹事;你要是惹了他,正好给他找了借口,就和你玩起空手道。咱们有老婆有孩子,有家有业的,和他这样的人整天纠缠不清,何必呢?”

正说着话,徐淑芳已经做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信儿将饭桌摆在奶奶的炕上,徐淑芳边端菜边说:“来来来!大哥二哥,还有姐夫,赶快脱鞋上炕。”信儿也将戴思仁非常亲热的推到炕上;同时信儿奶奶也将老太太扶到桌头上,两个人并排坐着。

戴孝仁哥们看到王吉祥一家人这样热情,感激得无话可说,只有尊重主人盛情,脱了鞋,上了炕,和王吉祥一家与两位老人共同亨受主人备办的美味大餐。当然了,在喝酒吃菜之间,欢声笑语之中,戴家哥们对王坏水祸害老人的事情,始终是耿耿于怀;言语之间,透露出非要报仇雪恨之意。王吉祥夫妇见戴家哥们对王坏水的恶行,在心里始终放不下,为了让老太太一家人,避免因为这点事,而拖进无休止的互相报复之中,所以对王坏水以前的好多无赖恶行,详细地给戴家哥们作了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