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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二一 震撼新人亮绝活 乡陌路上订终身


再说国春兰自从相亲回家,自己的父母曾经多次询问:“你看的对象怎么样呢?”国春兰都会将自己对王忠信的印象向父母如实反映,所以王忠信也在国春兰的父母心中竖立起一种非常好的形象。从此以后,国春兰的父母也和闺女一样,今天盼啊明天盼,就等着国春燕带来的好消息。国春燕得到王忠信的事以后,马上骑着自行车兴致勃勃地来到她堂叔家,刚摇开街门,还没将自行车推进去,国春兰的父母早就笑逐颜开的,跑踮踮地迎了出来。

“呵呵,春燕啊,怎么样呢?忠信同意了没有?”老两口着急地一齐问。

“叔叔,婶婶,您先告诉我,今天您请我吃什么吧?”国春燕没有直接回答她的堂叔堂婶,而是和两位老人讲上了条件。

国春燕的堂叔听了,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所以高兴的赶忙接过侄女的自行车,又打起车腿,支了起来,同时兴奋地说:“哈哈,这是成了啊。好,春燕,叔叔今天给你杀只老母鸡,再给你买上二斤猪肉,好好招待招待你这位大功臣。行不行呢?”

“看把叔叔高兴的,我还没有和你说呢,你就给我又是杀鸡,又是买猪肉的。啊!叔叔,你说,俺娘家就在跟前,我不回家去吃饭,能在你家吃吗?”

三个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就进了屋。国春燕坐下以后,就将王忠信的实际情况对她叔叔和婶婶做了详细介绍,并说了王忠信这几天想到家看望两位老人的意愿。国春兰的父母听了当然非常高兴了,所以,老两口当时就跟国春燕共同商量:正月二十五日是埠上集,买肉买菜都很方便,就决定让王忠信正月二十五日到家,以便好好地招待一下这位新来的客人。由于当时粮食不多,细粮没有,既然堂叔一家决定招待一下王忠信,所以,国春燕当时就从兜里掏出十斤全国通用粮票,让堂叔到粮库买几斤白面,以便王忠信到家的时候做点面食什么的。

正月二十五日,王忠信带了点心一包,哈尔滨产的酒糖和大虾酥糖一包,身上穿了一身蓝哔叽制服和裤线笔直的裤子,脚下穿的是黑色皮鞋和白线袜子,头上戴着一顶蓝呢子前进帽。嘿!这套打扮,板板净净,荧光闪闪,配上王忠信笔直的腰板,白净的面孔,显得既干净又利索!远处一看,就好像一株挺拔的劲松,坚实有力!

国春兰,家住离河西村不足十里地的埠上村。父亲国书田是生产队的普通社员,五十多岁;母亲史文清也是五十岁的年纪,在家做饭、洗衣、喂鸡、喂猪,夏秋两季同样到生产队场院打麦子、脱粒苞米;哥哥国春亮二十六、七岁,是生产队的主要劳动力,尚未娶妻。他们一家四口老实本分,但是,对人都非常热情。当约定王忠信二十五日到家相亲的时候,国书田首先让儿子拿着国春燕给他的十斤粮票,到粮库买了十斤特级精粉。当日,国书田又到集上买了两条家吉鱼,两斤大对虾,两斤梭子蟹,和两斤猪肉及新鲜蔬菜;赶集回来,又杀了一只又嫩又肥当年公鸡。一切准备齐全,吃完了早饭,国书田收拾天井,打扫卫生;国春兰和母亲开始摘菜、洗菜、洗鱼、切肉、和面、收拾鸡。

王忠信由国春燕带领,骑着自行车直接到了国春兰家,进门就看到国春燕的堂叔正在天井擦洗因杀完公鸡而遗漏的血迹。国书田看到和春燕一起进来的一位英俊小伙,就马上撂下手中的营生,一边擦着手,一边笑嘻嘻地上前打招呼。

国春燕将自行车支好,就对王忠信介绍说:“这是俺叔叔,春兰她爹。”又对她堂叔说:“这就是王忠信。”

“叔叔您好!”王忠信笑容满面地向迎向自己的国书田,道了一声好,同时伸出手握住了国书田的手。

国书田笑盈盈地一只手握着王忠信的手,一只手扶着王忠信的后背,兴奋地说:“好,好!快快,赶快进屋歇歇!”马上,朝着屋里喊了一声:“春兰啊,忠信来了!”

国春兰正在正间洗菜,听到父亲的喊声,赶忙擦了擦手,红着脸迎了出来。

王忠信看到从屋里出来的国春兰:腰上扎着白色围裙,胳膊上带着白套袖,身上穿着花布旧袄罩,和蓝布裤子;脚下穿着花绒鞋,和白线袜子;梳着两条不粗不细的辫子,搭在胸前;含羞而喜悦的脸蛋上释放出如同彩霞的红晕,一双杏核似的大眼睛,笑眯眯地只能看到乌黑锃亮的黑眼珠,国春兰正羞羞答答地站在房门口迎接着自己。当王忠信走到门口时,国春兰马上指了指和自己正忙活着,并听到王忠信来了赶忙放下营生,正在擦手的母亲说:

“这是俺娘!”

“大婶,您好!”王忠信微笑着就向国春兰母亲问了声好。

“快,快,春兰!赶快陪着忠信进屋!”国春兰母亲笑呵呵的,一边忙擦着手,一边催促闺女。

“娘,您进去吧,我还干活呢!”国春兰红着脸,害羞而忸怩地跟母亲一边说着,一边又重新坐到小板凳上;很麻利地,刮鱼鳞、开鱼膛、取内脏,手法既干净又利落。母亲见了,看着闺女笑了笑,就领着王忠信进了屋。

“哎!妹妹,怎么没进屋陪着忠信说说话呀!快!赶快进屋。活,一会我帮你干。”国春燕一进屋,看到妹妹还在正间忙着干活,没有跟忠信一起进屋,就上前拽了一把春兰,催促着说。

“你进去吧!我一会再进去。”国春兰说着,又放平菜墩,洗刷干净,将肉放到菜墩上,就抓起钢刀,只听得一阵非常有节奏的“唰唰唰……”的声音,钢刀一闪一闪地来回翻飞,肉片和肉块,一阵功夫,就装满了两个锃明瓦亮的瓷盘子。

同时,国书田已经将茶水沏好,让王忠信坐好,互相谦让了一番,国书田自己坐在圈椅上以后,王忠信才坐到靠躺柜的长条凳上;国书田斟了一杯热茶放在王忠信的跟前。史文清上了炕,并招呼国春燕坐到炕角上。国春燕见国春兰还在继续忙活,所以自己也没有进屋坐,在正间帮着国春兰燎蛏子、燎大虾、剁鸡块。一会功夫,就将八菜四汤的半成品全部准备完了。国春兰又搬来面板,将已经和好的面揉了揉,用擀面杖擀成薄饼,撒上布面,折成两寸多宽的长条,又听得“嚓嚓嚓……”的音乐声,眨眼功夫,就将面饼切成了麦粒粗细,并且非常均匀的面条,散放在莛盖垫上。

王忠信虽然不紧不慢地和未来的岳父岳母聊着家常,但是眼睛不时地朝着正间踅一下正在忙活的国春兰,见她干活麻利,干净利索,心中暗自高兴。

国春燕早就看到王忠信不时地用眼睛踅着国春兰,便凑趣地对王忠信说:“怎么样?忠信,我妹妹干活利索吧?我看呢,你们两个真是一个心灵手巧,一个手巧心灵呢!那可真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一对啊!”

“你瞎说什么呀?姐姐!”国春兰见姐姐对着忠信夸奖自己,红着脸,用手捅了一下姐姐。

“呵呵,妹妹,还不好意思呢!你干活,人家忠信早就看在眼里,并且一个劲儿夸奖你呢!”

“去!”国春兰一扭身,拿起火柴在锅底下就点上火,又拿起油勺子舀了一勺油,放到锅里了。

国春燕见状,赶忙凑过去,帮着国春兰填柴烧火。

王忠信看着国春兰被她姐姐逗得满脸好像一只熟透的苹果,但是,干起活来却更加干净麻利。只见她:目不斜视,旁若无人;手里拿着锅铲,就像鸡啄米似的,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随着浓浓的一股菜香味弥漫全屋,一个菜肴就出了锅。

正在这个时候,国春兰的哥哥国春亮从外边拎着一瓶北京二锅头回来了,进屋见了王忠信,也不用人介绍,就朝着王忠信伸出手去,并说:“你好!”

“这是春兰的哥哥,叫国春亮。”国书田连忙介绍说。

王忠信马上站了起来,伸手和国春亮紧紧地握了下手,并非常礼貌地说:“大哥,你好!”

“坐,坐!”国春亮一边说着,一边将酒瓶放到躺柜上,马上又从衣服兜里掏出一盒香烟和一盒火柴,并抽出一支香烟递给王忠信。

王忠信见了,连忙摆手说:“不会,不会!大哥,你自己来。”

国春亮自己点着香烟,就坐到了王忠信的旁边,一边吸着烟,一边和王忠信聊了一会家常,然后,就起身到正间凑到妹妹跟前帮着干活去了;并且一边干活,一边和妹妹小声地说说笑笑,谈论着这位未来的妹夫;有的时候,惹得妹妹朝他瞪一眼、撅一下嘴;国春亮却嘻嘻一笑,朝着妹妹做一下鬼脸,又小声地说笑起来。兄妹融洽之情,充分体现出来。

过了不一会,国春亮搬着一张圆桌,支到王忠信跟前,用搌布擦了一下,就放上了四个酒盅、四个碗、四双筷子,又用开水烫上了一壶二锅头,就开始端菜、上汤。八菜四汤全部上完以后,国春亮将四个酒盅斟满了热乎乎的二锅头,重新坐到王忠信旁边。然后,就起身举杯对王忠信说:

“来,兄弟,初次见面,干一杯!”

王忠信连忙站了起来,歉让地说:“不行,不行!大哥,我酒量不行,干不了。”

“兄弟,都说东北人能喝酒啊!你是从东北回来的,酒量哪能不行呢?来,干杯!”说着,国春亮首先一仰脖,干了一杯。“嘶——好酒!来,干!”

王忠信只好将酒杯放在嘴上吸了一点,放下酒杯坐下。

“来,吃菜,吃菜!”国春亮见王忠信坐下,就举起筷子点着满桌菜肴,客让着并且非常实在地说。

“来,尝尝鱼。”国书田也拿起筷子,用筷子指着煎家吉鱼,让着王忠信。同时史文清也不住地张罗让王忠信吃鱼吃菜。

在众人的客让下,王忠信只好拿起筷子,等大家都伸筷子夹完鱼以后,自己也夹了一块放到嘴里细细地品尝,并且自己在心里念道:“嗯,味道还挺好的呢,不知道她做的那些菜怎么样呢?”

国春亮又举起筷子,让着王忠信说:“来,来!挨样尝尝!”

王忠信便趁机慢慢地将桌子上的八个菜肴,全都尝了一点,感觉各道菜的味道都各具特色,心里不免暗自高兴。由于自己是第一次到女方家相亲,不便放量吃喝,所以,尝完各道菜以后,已经达到了目的,就放下筷子,看着大家吃菜。国春亮举杯让酒,王忠信也举起酒杯吸一点点表示一下。

“哎,怎么不吃了,是不是嫌俺妹妹做的菜不好吃呢?”国春亮见王忠信只举杯,不吃菜,认为王忠信嫌做的菜不好吃,所以这样说。

“菜非常好吃,但是我不饿。大哥,不要客气,你们吃。”

“来来,吃菜,吃菜!”国书田举着筷子,点着满桌菜肴,对王忠信说。

同时,史文清也说:“忠信,别撂筷子呀!趁着热乎,快点吃!”

“大叔、大婶,我刚刚吃完饭就和大姐到这里来了,现在一点都不饿。您慢慢吃,我喝茶。”说着,王忠信就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茶。

国春兰和国春燕没有上桌,在他们开始喝酒的时候,她俩在正间各自盛了饭菜,已经吃完了。

大家吃完了饭,国春兰和国春燕共同将桌子收拾干净,擦洗一遍,又放上花生、葵花仁。国春亮捧了一捧花生放到王忠信的跟前,说:“吃点花生吧,可脆性了。”

王忠信拿起一个花生扒开,捻去花生上的红衣,放到嘴里慢慢地吃,吃了几个以后,便站了起来,说:“大叔、大婶,还有大哥,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再坐一回吧!”国春亮说。

“不坐了,大哥,我回去还有事呢。”

国书田老俩口,见王忠信执意要走,也不便强留。国书田站了起来,史文清也从炕上下来。

王忠信见春兰的父母都要送自己,就连忙上前扶了一下两位老人,说:“大叔、大婶,您坐着,不用送。”

“春兰啊!忠信要走了,你去送送吧!”当王忠信转身向外面走的时候,国书田老两口就互相递了个眼色,表示都很满意。所以,国书田连忙招呼闺女,让闺女去送送王忠信。

国春兰听到父亲让自己去送王忠信,心里不自觉的“怦怦”地跳了几下,赶忙换了一套新鲜衣服,穿上轻便的花布鞋,出去抢先推起王忠信的自行车,就向外走。

国春燕看到堂叔一家都露出了满意的表情,知道事情已经有了八九成,所以就跟着送到街门口,对着王忠信有意识地说:“忠信啊,你自己先回去吧,等一会我回趟娘家,我再回去。”

“行。大姐,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就回去了。”王忠信红着脸,回头微笑着看着国春燕说。

“哟,立时改口了呢!”国春燕见王忠信不叫大嫂而叫大姐了,就故意地说。

“呵……大嫂,叫您见笑了,刚才我叫错了,在此,向您赔礼道歉了。”王忠信见自己才刚叫得确实有点唐突,所以马上向国春燕认错更正。

“错什么错?叫就叫吧,早晚还不得叫啊!”国春燕看着他两个,笑呵呵地说。

王忠信红着脸朝着国春燕笑了笑,就从国春兰手中接过自行车自己推着,国春兰就在旁边慢慢地跟着走。

“春兰啊,好好地送一送忠信哪!啊。”国春燕望着这一对小情人,笑着,又对国春兰说。

国春兰红着脸,回头朝着国春燕撅了一下嘴,紧了一下鼻子,心里说:“你大声张罗什么?怪不好意思的。”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出了村子,沿着乡间的道路,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小声地说说笑笑。

“你姐姐挺有意思的呢。”王忠信说。

“她就这样,天天大咧咧的,什么话都说。”国春兰低着头,一边踢着路上小石子,一边说。

“我发现你和你哥哥的关系,还挺好的呢。”

“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出来的吧。”

“俺哥哥可好了,在家干活他都是跟我抢着干,吃东西也是先尽着我吃,我不吃,他也不吃,非看着我先吃了他才伸筷吃呢。嗯,他就是有一点不好,老抽烟,有的时候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那是他干活累了,抽烟解乏呢。”

“是,他也是这样说,说是抽烟又能解乏又能解渴,还能充饥呢!你信吗?”

“抽烟解乏还勉强说的过去,解喝充饥,那可是瞎说!你想想,烟抽到嘴里全是烟,烟是吸收水份的,它怎么能解渴呢?叫我说,抽烟不但不能解渴,还要更渴了呢!”

“我也说他瞎说八道呢!”

“我怎么没看见您爹抽烟呢?”

“俺爹才不抽呢!俺哥哥也是在外边干活学的,以前他也不抽。”

“春兰,看来您家都挺和睦的呢!”

“你看出来了?”

“可不吧。”

“是!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见俺爹和俺娘因为事吵嘴打过仗,有什么事他们都是商商议议地,我都没有看见他们红过脸。他们对我们两个也是从小没有伸手打过,并且也没有骂过;有的时候俺哥哥做的事不对他们心事了,他们也都是非常和睦的和俺哥哥一遍一遍地解释。”

“看来,您爹娘的脾气都挺好的,您哥哥也挺听话的。”

“嗯,还行吧!”

“你听你爹娘的话不?”

“当然听了。”国春兰刚说完,就感觉王忠信的问话有点刺耳朵,所以马上抬起头来,瞅着王忠信似嗔非嗔地,反问了一句。“那么,你在家,不听您娘的话吗?”

王忠信见自己的一句问话,惹火了国春兰,马上陪着笑脸说:“我在家不但听俺娘的话,俺妹妹的话我都要听呢!就和您家一样,一家人都非常和睦,有好吃的都让着吃,有活都争着干,有什么事情都要商量着办。所以说,一个家庭能够像咱们两家一样,长期和和睦睦地过日子,这有多好啊!”

“是啊,要是和有些人家那样,天天打打闹闹的,骂骂吵吵的,多没意思呢!”

“哎,春兰,你做的菜挺好吃的呢!”

“好吃吗?”国春兰听到王忠信说她做的菜好吃,马上笑嘻嘻地瞅着王忠信,嗔怪地说:“我怎么,没看见你吃多少菜呢!每个菜就夹了那么一点点,再就不动筷了。”

“你说,我头一次到您家,我能好意思大口大口地吃菜吗?等以后啊!我可不客气了,见了你做的这么好吃的菜,我非把它一口气吃光不行。”

“你瞎说!你一个人能吃那么多的菜吗?”

“不信?不信你到俺家的时候,你做几个菜,我保险自己都划拉到肚子里去,一点都不给她们留。”

“哈……你还那么护食啊?”国春兰听了,笑得前仰后合。

“嘿,你做的菜我当然要护着了!不光是菜啊,就是你的所有东西,我都要护着呢!不能让他们分享一分一毫!是不是呢?”

此时的国春兰,热血沸腾,暖流涌动;又低下了头,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子,一边走……

“哎,忠信,您家都是谁做饭?”

“以前都是俺娘做,现在多数是俺妹妹做。”

“做的好吃不好吃?”

“也挺好的,可是比起你做的,就差多了。”

“瞎说,你在有意识哄我呢!”

“不是不是,是实事求是。不信,你哪天到俺家去尝尝她们做的菜,你就会知道的。”

“哪天?”国春兰马上仰起了像彩霞一样的脸蛋,用期望的眼光,注视着王忠信。

王忠信瞅着满怀希望的国春兰,就毫不犹豫地说:“过两天我和春燕大姐说一声,就去接你到俺家先去看看,等到二月二十九日庙会那天,我再去接你,中午叫俺娘和我妹妹做两个她们的拿手菜,你就可以尝尝她们做的菜了,究竟比你做的怎么样了。”

“当然是比我做的好了。”

“那可不一定。”

“为什么?”

“这样,那天俺娘和我妹妹每人做两个菜,你也做两个,和她们比一比。可以说,我都敢保证,你做的菜,我一会就会吃光的;她们做的菜,我是一口都不会吃的。”

“哈……你真能寒碜我,我做的那种不淡不咸,没滋没味的破菜,叫俺大娘和妹妹吃了,还不得笑话我呢。嗯,哈……”

“不会,不会的!她们做的确实不如你做的,怎么会笑话呢?都要跟你学学呢!”

“别哄我了。”

国春兰朝着王忠信又“哧哧”地一笑,马上又低下头去,边走边踢小石子,并且不住地询问王忠信从小到今天,与继母,与前女友,与妹妹的一切感情生活,和对未来的打算。王忠信在回答国春兰的同时,也会不失时机地反问国春兰对人际关系的看法。两个人不知道又走了多少路,走了多长时间,国春兰忽然抬起头来,看着王忠信非常认真地说:

“忠信,你说,咱们的事,你看行不行呢?”

“你说呢?”王忠信马上反问了一句。

“我叫你说!”

“呵呵!说不出口,是不是?”王忠信嘻嘻地笑着看着国春兰,不一会儿,就兴奋地喊了一声:“我就替你说了吧。行——”

与此同时,国春兰自觉得全身发热,满脸通红,心脏也在扑扑地直跳,左手不自觉地搭在了王忠信扶着车把的手上,心里充满了一种无比的幸福与美好的感觉。低着头,脚步更加放慢了。

他俩慢慢地走,慢慢地走,顺着乡间的道路漫步,又在田间的道路上来回遨游。时而停车瞭望,远看青山绿水,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时而说笑逗乐,致使两人仰面而笑。他俩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弯。西方已经放射出金色的晚霞,他俩又绕到了埠上村的村头。迎着金色的霞光,两人都喷发出更加灿烂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