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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玉堂病危


这白花猫从十七八岁就开始搞女人,先是和一些暗娼勾搭,而后又混到窑子里嫖宿名妓,他所搞到的钱,几乎都丢进这无底洞里。太原城里像样的勾栏妓院,没有他没去过的。他来钱容易,花钱也不心疼,又仗着自己一表人才,体质强健,妓女们十分喜爱他。时间长了不去,还捎话递信地叫他。没钱花时,妓女们毫不吝惜地给他花。景玉堂这还不够,街市上盯上的好媳妇也不放过。玉堂有时西装革履,风流倜傥地去勾搭,有时化装成拉车夫,专拉他看上的少妇。晚上拉到无人处下手。一来被他奸污的多是名门富户的妻妾,虽受了污辱,怕丢人不敢声张。二来见他是个英俊潇洒风流哥们,觉得比自己那大好多岁的老头子强的多,因而受到轻薄也不觉得吃亏。因此,景玉堂连连得手,竟安然无事。

这次,是他盯住柳巷街绸缎庄掌柜的小姨太太失手的。玉堂为了将这位红粉佳人弄到手,每天拉着个洋车来往于绸缎庄左右,等待着猎物上钩。“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来了。那天午后,小媳妇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店铺前向他招手。说要去鼓楼街戏园看戏。一路上景玉堂没话找话地和小媳妇搭讪着,小媳妇瞅着后生顺眼,也多说了不少的话。下车时,玉堂说戏散后我再来拉你,小媳妇笑着点了点头。傍晚,散戏后,小媳妇果然又向他的车走来,玉堂放下车帘拉起车就走。走了一阵后,小媳妇觉得路走的不对,撩起车帘看了看问:“这位小哥,路走的不对啦。”玉堂回头笑了笑说:“这是近道,人少,跑得快。”小媳妇听后不言语了。没多长时间,车子就拉到盛昌巷内,景玉堂放下车把,说道:“大姐,到啦。”小媳妇下车说:“这是哪里呀,黑灯瞎火的?”玉堂道:“你从这个大门进去,是个过街道,出去就到你家啦。”小媳妇越发觉得不对头,反身又坐在车上说:“好兄弟,你还是原路拉我回去吧。”

玉堂见巷内无人,说道:“大姐,你不要害怕,实话和你说吧,我不是个拉洋车的。你长得太漂亮了,我太喜欢你了,我已为你下了半个多月的辛苦,今天总算等到了你。只想和你亲热一阵子,决不会伤害你的……”说着猛扑上去,抱住小媳妇亲昵起来,小媳妇挣扎了一阵后就不动了。

正当两人肆意狂热,忽听背后吼道:“喂,干什么的?”景玉堂猛地一惊,回头看时,两枝枪口顶住他的脊背。是两名巡警闻声赶来,玉堂顿时吓呆了。小媳妇先是一楞,突然“哇”地一声哭喊起来,边哭边厮打玉堂。景玉堂被抓进了警察局,当晚就被拷打审问。玉堂咬紧牙关只承认自己是个拉洋车的,因见那媳妇长得漂亮,才起了邪念。别的他一概避而不谈。问他住址,只说在染房院同一个孤寡老头子一块住。警察虽去染房院搜查过几次,也没找到些什么犯罪证据,只得暂时把玉堂关押在牢房里受罪。

三天后,刘通和王佃阳终于打听出白花猫景玉堂因犯强奸罪被抓进警察局。二人以表兄弟身份去探视玉堂,再三同警察局交涉,交足五十块大洋才赎出了玉堂。

王清听后,沉默了一阵说:“玉堂兄弟,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不反对你的爱好。不过干啥事也得适可而止,不能过头啊!另外你为这事受苦,实在是不值得。今事已出了,说别的没用,你就安心养伤吧。”

安顿好玉堂后,王清同刘通,佃阳三人去饭馆里吃午饭。王佃阳心情不好,一碗酒下肚就酩酊大罪。王清和刘通把他搀扶回家,又闲唠了一阵,便返回学校。

王清由于一天的奔波,身体疲乏。晚饭后,洗漱毕就早早歇息。然而翻腾了好一阵,睡不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朦胧睡去。恍惚中他见表姐梁玉叶站在他跟前,穿着那旗袍,在地上左转,右转,笑嘻嘻地问王清:“表弟,好看吗?”王清望着表姐那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身子,不由地说:“啊,表姐,你……你太美啦。”表姐一转身敞开胸怀,裸露出那对高挺雪白的奶子,王清感到一阵面热心跳,浑身热血沸腾,猛地将表姐紧紧地抱住就要亲嘴。突然她那张粉面变成一张死灰色的面孔,仔细一看,却是表姐夫。王清大吃一惊,挣脱姐夫的怀抱,夺门而出。跑着跑着,忽听背后有人呼喊:“三哥,快来救我。”王清回头一看,是白花猫景玉堂,只见他浑身是血,向他跑来。跑到王清跟前,一下栽倒在地下。王清正要扶他起来,只见有十几个警察提着枪向他们跑过来……一阵刺耳急促的军号声打破了沉寂的夜空。

不知谁在大喊:“快,快起床,紧急集合啦。”王清闻听后,忙翻身坐起穿衣服。全宿舍的学生都在黑暗中摸摸索索地寻找衣服,门外立刻响起尖厉的哨声,“立正”“稍息”的操队声。王清在慌乱中穿好衣服后,却找不到另一只鞋袜和绑腿带。急的出了一身汗……此时门外,操场上乱成一片,整队声,叫骂声,枪械碰击声混杂在一起。

“报告,一班集合完毕!”

“报告,二班集合完毕!”

“三班呢,三班为什么不报到?”

排长彭孝贤在怒吼着。王清一听,再顾不上找鞋袜,忙提枪冲出门外归队报告道:“三班集合完毕!”彭孝贤骂道:“怎么这样磨蹭!”王清没有说话。

操场上,

步兵营到了。

工兵营到了。

最后骑兵营到了。

没到二十分钟,操场上黑乎乎地集合起五六百人,值日长官大声的命令着:

“步兵营向北出发,天亮前到达向阳店!”

“工兵营目标下元!”

“骑兵营目标晋源!”

“出发!”

三支队伍像三支利箭一样向各自的目标射去,很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经过三十多里的急行军,步兵营在天亮后到达了目的地向阳店。王清由于一只脚没有穿鞋,在坑坑洼洼的路上急进,由已磨破了皮肉,血糊糊的疼痛钻心。连长走过来,见王清打着一只赤脚,狼狈不堪地站在那里,二话没说,扬起马鞭“叭”地一下抽在王清的身上。气势汹汹地骂道:“你看你这个乃求样,像个军人吗?丢人现眼,真他妈的不争气!”

在部队返回的路上,王清在大家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着。连长打马上前,骂道:“王清,你他妈的回去给老子写检讨!”说完跳下马背,把缰绳塞进王清的手道:“给老子骑上马走!”王清倔着性子还要走,排长彭孝贤硬是把他扶上马。

回到军校后,同学们在尿桶里找到了王清的鞋袜绑腿带。彭孝贤明白了是有人在暗算王清。于是愤怒地大骂道:“是哪个坏了心肝干的这事,有种的,给老子站出来!”全班同学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吭声,彭孝贤气得在地上吼叫,怒骂:“谁干的,老子找出来,先抽他五十皮带!”王清道:“彭排长,算了,这时候谁承认这事情?算我倒霉……”

王清在炕上躺了五六天后,腿能下地了。一个瘦小可恶的影像,这几天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晃动,王清认定暗算他的一定是那小公鸡贺小山。不过他只记在心里,没露出声色。王清惦记着景玉堂的伤势,不知这些时好了没有?乘今天没事,就和连长请了一天假去染房院看望景玉堂。

景玉堂的伤口已感染化脓了,他身在炕上,高烧得很厉害,头上蒙着一块热毛巾。刘通和王佃阳都不在,只有看门的老李头陪着他伺候他。王清撩起被子一看,一股刺鼻的恶臭味散发出来,伤口处红肿发青。玉堂嘴里不住地呻吟着说胡话,王清叫了半天,才睁开了眼睛。玉堂嘴上满是燎泡。玉堂见王清坐在身边,鼻子一酸,流出了眼泪,抽泣地说:“三哥,我没出息啊,连累了你们,真是……”说着就“唔唔”地哭了起来。

王清安慰道:“兄弟,不要哭,我一定想办法治好你的伤,不要胡思乱想了。”

王清站起身问老李头:“他们两个哪里去了?”“他俩又出去找医生去了,这江湖郎中尽坑骗人,换了多少次药了都不管用,唉!”

王清听后,沉思了一阵对景玉堂说:“玉堂弟,我去找个大夫给你治疗,你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