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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军医神术


王清赶回军校,直奔军医处外科室,找到周医官说:“周医官,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说!”周医官疑惑地看了看王清这个有名的学生,跟他到了室外说:“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王清道:“我城里有个表弟,因一桩官司被抓进警察局,被打得皮开肉绽。放出来后,请了好多医师,治疗了半个多月不见好,反而感染流脓,伤势更为严重了,您是外科名医,想请您老去给看看,不知……”周医官望着王清一双乞求的眼睛说:“王清,你是知道的,军校医生是不准出外给人看病的,我也从来没出去给人看过病呀。”

王清一听,急着说:“周医官,我表弟性命危在旦夕,您老不能见死不救啊,我一定加倍给您医药钱,您就给去一趟吧,难道要学生给您下跪吗?”

王清说着就要给下跪,周医官急忙扶住王清的手道:“不,不,千万使不得,我从来给人看病不图报答,更没收过人家的钱财。如果那样,我更不能去了,好吧,既然你这样诚心找我,我也不能见死不救,这样吧,你跟我去医务室拿上药物器械先走,你在校门外等我,我得换身便衣才能随你去。”

王清一听,感激地说:“谢谢周医官大恩大德。”周医官笑着说:“别这样说,时间要紧,先同我去取药。”

中午时分,王清领周医官来到染房院,正巧刘通,王佃阳也回来了。他俩这几天几乎都忙着为景玉堂抓药,找医生,今天又跑了一上午,抓回几包草药正准备煎熬洗敷,见王清领着一个陌生人进来,两人惊疑地盯着周医官问:“这位是……”王清笑着说:“这是我们军校有名的周医官,是我请来给玉堂兄弟治伤的。”刘通,王佃阳一听,非常高兴地把周医官让进屋里。

周医官先给景玉堂全面检查了伤口后,摇头说:“伤势确实严重,这庸医真是害人不浅呀!今天我来的还算及时,要不伤口继续恶化转成血液病,恐怕扁鹊再世也没救了。”

“那该怎么办呀,还有救吗?”

王清,刘通,王佃阳三人直楞楞地望着周医官问。周医官点了点头说:“这儿的环境太脏了,你们先去买上两丈白洋布,再烧上一锅开水,最好给他弄一床干净点的行李。”

周医官吩咐完以后,刘通,佃阳忙着去买东西,王清同老李头生火烧开水。没多长时间,刘通买回一匹白洋布,王佃阳扛回一卷新铺盖。周医官把白洋布撕成一尺多宽的布条,放入开水锅里沸煮,然后又加入些食盐。待捞出后扭干放在一个盆内,又打开他的器械包,取出刀剪镊子等放入开水锅煮沸消毒。一切就绪后,就给景玉堂注射了搞病毒药和抗感染药剂。然后在溃烂伤口周围打了麻药针。稍后,周医官用手术刀切开伤口,放出里面的脓血,并把坏死溃烂的肉刮净,再用盐水冲洗干净,敷上一层白药粉,止住伤口出血。最后白布一层又一层地裹好后说:“好啦,你们把干净行李铺开,让病人睡过去。”于是大家铺好行李,周医官又把剩下的一块白洋布作褥单,便将景玉堂挪过去,周医官吩咐说:“你们记住,别让脏东西靠近伤口,等后天我再来给他换药,这几天多给他喝点水!”

刘通点了点头赂佃阳使了个眼色,王佃阳会意,将准备好的三十块大洋放在周医官面前说:“多谢周医官的救命之恩,这三十块大洋是我们兄弟一点心意,请收下吧!”

周医官笑着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这钱,我是分文不要,请你们收起吧。”

但王清三人非要周医官把钱收下,周医官收敛笑容正色道:“三位千万不要这样,我如果看重钱财,就不当军医了,要是你们硬要我收钱,那就亵渎了我一片真心。”

说完收拾器械就要走,王清忙拦着说:“周医官,钱不收,我弟兄以后再报答您老,但时已过晌午,总该吃顿饭吧?这样走了,叫我心也不安啊!”周医官摇头道:“我出来已半天了,不能再耽搁时间了,我得马上就走,咱们以后再聚吧。”说完拿起器械包就走。三人无奈只得把周医官送出盛昌巷口,王清陪医周官回了军校。

也真灵验,当时晚上,景玉堂就不再呻吟,高烧也退了下来,神志清楚多了。

半年多的军校生活,王清已掌握了不少军事本领。他训练刻苦,学习钻研,在一些艰难危险的军事课目中,表现得勇敢神勇。从刚入校的列队训练到武器的基本使用,射击,刺杀,投弹,爆破。从班排连营的基本作战常识,行军,宿营,侦察,通信以及冲锋作战课目,均取得了优秀的成绩。王清尤以射击,刺杀成为全校的佼佼者。白天的隐现射击,黑夜的闪光目标,几乎都是弹无虚发,无不命中。在拼刺方面,由于他有较扎实地武功基础,再加上他凶狠拼命的性格,无论是单个对刺,还是群体拼杀,他的刺枪,虚虚实实,神出鬼没,没有对手。连多年的教官都不敢和他较量。用连长的一句话说“你他妈天生就是当兵的料,你就是为当兵而生的。”

教官郜献武表面上夸奖他是全校学生的楷模,心内也十分惧怕他。心中嫉恨,如同发酵的面粉,不断膨胀。每天看到王清,心上如同蝎子扎了似的难受,时时琢磨着哪一天能找到足够的理由,狠狠地整治他一顿,才能出心中这口恶气。然而王清的时运却像专门同他作对似的,一次又一次地在大场合中露脸,王清的名字儿乎全校师生没有不知道的。

这天上午,王清正和全班学生进行课目训练,突然骑兵营操场上一阵骚乱声。一匹高大的紫骝马嘶鸣咆哮着冲出人群,狂风般地向他们这边跑来,马背上一人己被掀下马鞍,只有一只手紧抓着马鞍扣,他的左脚死死地扣在马镫里不能脱出,很快那一只抓马鞍扣的手也被狂怒飞奔的战马甩开,但他的左脚仍未能脱开马镫。情况万分危急,骑手有随时被狂马踏死的危险。

人们惊叫着,呐喊着,却纷纷后退让路。王清见状,大叫一声,就见他二目圆睁迎着狂马跑去。狂奔的战马见王清挡道,双蹄腾空而起唏溜溜咆哮着,王清纵身一跃,紧紧抱住马脖子,双脚插入惊马前腿腋下,狠狠地卡死它的双腿……

惊怒的战马终于被制服了,拖在马镫上的人也得救了。原来这匹紫骝马也是刚入伍不久的“新兵”,它长得高大健壮,紫红色毛发像丝缎一样闪亮,没有半根杂毛。由于还未调教出来,生人不能靠近。上午的马术训练,一个学生怎么也制服不了这匹性如烈火的战马。直恼的骑兵连长黄一升,一把夺过缰绳,就要跨上马背。哪知这马又踢又咬,黄一升狠狠地抽了它两马鞭,飞身上马。马狂怒地双蹄凌空,竖起一丈多高,黄一升急忙抓紧缰绳,双腿紧紧夹住惊马的腰身,才没被甩掉下来。谁知战马突然前蹄着地,后腿踢起,一下把黄一升掀离马鞍,整个身子吊在马的一侧,而后疯狂地奔跑起来。黄连长虽是骑兵老手,有多年驾奴烈马的经验,但在今天这匹野性未尽的烈马前,险些丧命。

王清舍身救连长一事,很快全校风闻,人人知晓,互相传说得神乎其神。次日上午,军校副校长,教务处长,骑兵营长亲自来连队为王清庆功颁奖,给他记二等功一次,同时提拔王清成为三排排长。校方还对王清所在的连长,教官,因育兵有方,分别每人奖大洋二十块。连长笑呵呵地拍着王清的肩膀说:“嗯,这小子将来有出息啊。”可教官郜献武捧着白花花的大洋,心里却酸溜溜地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今年不管咋说,还算是风调雨顺的一年,算是几年来少有的丰收年景,各类农产品纷纷上市,瓜桃梨果,各式风味的月饼充满了市场。市民们家家户户都买下了各式各样的节日食品,欢度佳节。

王清盼望着学校放假,好去表姐家中过节。这天早操后,连长告诉大家,今天中秋节军校放假三天,学生教官都可加家过节。王清听后,心花怒放,哼着小曲回宿舍洗脸。王清一进门,就见三班的张二虎“嘿嘿”地笑着和他说:“哎呀,我说王班长,你刚刚升了排长,就绘制起军用地图来啦!”王清望着张二虎,不解地问:“绘什么地图?”张二虎指着王清的褥子“哈哈”大笑起来。王清一看,顿时气得两脸刷白。只见他的褥子上面湿漉漉地尿了一大片……

“张二虎,他妈的是不是你搞的鬼?”

王清愤怒地盯着张二虎质问,两眼放出逼人的狠光。

“唉呀,我的好排长,天地良心,谁他妈的干这事儿,叫他第一次上战场就挨枪子儿。”

张二虎战战兢兢地说。王清看了看张二虎那害怕的样子说“我命令你,给老子把褥子晾出去晒干。”

“是!”

“听着,把我的褥子晾到连部门口。”

“这……”

“就这样干!”

“是!”

二虎走后,王清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贺小山大骂道:“我操他妈的,这也算点本事,还有啥坏点子,你都使出来吧,老子等着你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