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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进城探访


转眼间,半年的时间过去了,时间已进入中秋季节。这天王清忽然想起自入军校后,由于学校训练紧张,一直没有空去表舅家。他虽然常去表舅办公室闲坐聊天,但舅妈,表姐他有半年多没见。另外与城里的刘通,王佃阳,景玉堂也有些日子不曾见面。王清有时候也进城办事,但总因时间紧,只是匆匆一会儿,没能聚会长谈。故而这些时很思念他们,想进城同他们聚一聚。王清主意一定,决定请两天假进去表舅家作客。

星期六吃过午饭后,他和连长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进了城。因中秋节临近,王清在城里买下了不少水果,月饼,他还为表姐选了一件最时髦的杭锦旗袍,也为舅妈选了几件像样的衣服,就兴冲冲地来到表舅家。正巧表姐夫同表姐也在表舅家。一家人对王清的到来感到十分高兴。当王清把礼物呈上来时,舅妈和表姐乐得直夸王清有了出息,特别是梁玉叶见王清身着军装,风度翩翩,与半年前的王清简直判若两人。表姐十分殷勤地为王清烧茶递水,她那张好看的脸像一条绽开的海棠花,挂满了笑容,不时地用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向王清频频送情……

表姐夫文若山已有三十多岁,看上去仿佛更大些,他性格内向,文绉绉的不爱多说话。那张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有表情的面目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文若山大学毕业后分派到太原兵工厂锻造车间当工程师。可能是因为知识分子的缘故,虽然同王清初次见面,也只是礼节性地寒暄几句后,就再没多少话说了。表舅梁鸿义十分认真地说:“王清啊,你一个穷学生,哪里来的钱,买这么贵的东西?表舅应该招呼你才是,以后可不能再胡花钱啦,再说她们也不缺这些东西。”

王清听了后,满不在乎地说“嗨,这算个啥,我来时带着不少的钱哩,再说了,我要是没钱花时会和舅妈要的。”说到这里,她回头看了一眼表姐夫说“以后和你们要钱时,可别难为我这个穷学生呀。”说完嘿嘿地笑了起来,表姐夫微微地点了点头。

天黑时,王清要去看望他城里的三位朋友,可是表舅一家人死活也不让他走。表姐玉叶说:“哎,表弟你半年多没来家走走,这来了也不吃顿饭就走,叫我们怎能过意的去呢,再说咱姐弟俩还有好多话要说哩。你走了我和谁说去呀。”

说着玉叶用她那细嫩柔软的指头在王清的额头上一戳,哧哧地笑了起来,一排整洁的牙齿在她红润的嘴唇烘托下,显得那样的性感。

王清再次被表姐温柔的风韵给迷住了。他想了想说“好,明天再去也行。”

晚上,舅妈为王清准备了一桌饭菜,虽没有鸡蛋鸭鱼肉,也烧炒烹炸了七八个菜。舅父那瓶过节的汾阳烧酒也拿了出来。一这人团坐在炕桌前,玉叶紧挨着王清坐笑,不住地为王清和父亲斟酒夹菜……

玉叶问王清“表弟,上次你和那个教官打架的事可叫人担心死了。后来他再没有找你的茬吗?”王清笑了笑没有说话。梁鸿义一本正经地说:“宇文呀,上回的事情虽说你没啥错,可日后你得忍着点,忍字心上一把刀啊。你没听人说‘柔软者走遍天下,刚强者寸步难行’啊。”舅妈也附和着:“是啊,王清,你出门在外的,不要和人家争强斗胜。你看你表舅没权没势的,有个闪失,他也护不了你呀。”王清听后点了点头道:“你们放心吧,我已二十四五的人啦,遇事会小心的。不过人软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谁想欺负我,我是决不会让他的。”

那位一直少言寡话的表姐夫文若山放下筷子说:“俗话说,民不和官斗,穷不和富斗,表弟,你的性情我不了解,但做人万事退避三舍为好,这样就不至于吃亏呀。”

玉叶狠狠瞅了丈夫一眼道:“哼,谁像你,三脚踢不出一个屁来,碰在牛身上还称兄道弟的说声对不起,一个窝囊废。我表弟什么样的人?人中豪杰,他才是真正的大丈夫哩。”

文若山看了妻子一眼,再没吭声,又拿起筷子低头吃饭。一家人又聊了一会后,王清和表姐夫去东厢房休息。文若山不善言谈,相互间没多少共同的话要说,都各自睡觉。然而王清今晚去翻来覆去睡不着,表姐对自己一往情深,两次相聚,眉目送情,这是姐弟情爱,还是……儿时那种天真质朴的感情已不能说明现在。说实在的,他对表姐有十二分的好感,其实是爱慕。这不仅仅是因为表姐长得好看,更主要的是她性格直爽,开朗活泼。不知什么地方同自己有相同之处,这个比自己大五岁的女人使他第一次对女性产生了爱慕之情。妻子马培英虽说长得不难看,性情温顺善良,但同表姐相比,他感到表姐才是真正的女性……

这一夜,王清失眠了,至此,表姐梁玉叶的音容笑貌,柔姿风采,像烙印一样永远地留在他的脑海之中。

天色微亮,王清早早起来,先在小院里练了一阵功夫,回来洗漱,表姐披着一件花绸衫,揉着惺忪的眼睛从母亲的房内出来。她看见五清道:“哎,你杂早早的就起来啦,不多睡会儿?”王清道“习惯了,在军校每天都起得很早。”“你今天走吗?”“走,我要去看望几个朋友,天黑前还得赶回军校。”

王清说完,抬起头看看身边站着的表姐。表姨一对坚挺丰满的乳房半裸着,顿时王清像触了电一样,浑身发紧,痴呆望着。玉叶低头一看,脸颊一红,赶忙用衣服裹紧身子,笑着说:“王清啊,八月十五马上就到了,你哪儿也不要去,就到姐家,姐给你做好的吃。”

王清说:“军校放假,我就来,不放……”“放哩,放哩,我爹每年都放假,兄弟啊,我等着你。”

早饭后,王清来到盛昌巷染房院。屋里只有看门老李头在,王清问刘通等人,老人仔细地瞧了一阵王清后,小心地问:“你姓王,是他们的朋友吧?”王清点了点头,老人才过来低声说:“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来啦,听说白花猫让警察给逮住了。”

王清一惊主,忙问道:“因为啥事被逮走的。”

老人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问。”

“他被抓进那个局子,刘通和王佃阳呢?”

老人摇了摇头说:“前天来过两名警察,问我说:“‘景玉堂就住在这里吗?’我说是,他们就进屋里翻腾了半天后就走了。天黑时,王佃阳拿来一卷行李往炕上一扔说是白花猫的,还嘱咐我说,‘警察问时就景玉堂就住这儿’,我问他怎回事,他说‘这你就别多问’说完就走了。”

王清听后说:“我去找他们二人,问他们就知道了。”老李头摇头说:“你找不到人了们的,我也不知道他俩在哪里。你就在这儿等着也许能等住他们。”

两个正在说话间,勿听大门外有车铃声,还有人在说话。王清出门一看,正是刘通他们用一辆洋车把白花猫景玉堂拉了回来。看样子景玉堂的伤势不轻。刘通见是王清来啦,也顾不上说话,大家忙着先把景玉堂背进屋里,老李头忙上炕把行李打开,铺好,让景玉堂慢慢地躺下。只见景玉堂脸色苍白,紧闭双眼,听到王清说话。睁开眼看了看又闭上,嘴里“哼哼呀呀”地呻吟着,继而又骂道:“臭婊子,王八蛋,老子伤好后再和你算帐!”

王佃阳手指着玉堂骂道:“你他妈的活该!见了个女人就缠,真是个臊猫子。这回你舒服啦。唉,我们的事迟早要坏在你的身上,真他妈的倒霉。”

刘通斜了王佃阳一眼说:“行啦,你就少说一句吧!事也出了,钱也花啦,你骂死他顶个球用。”

王清已听出个大概来,他轻轻地解开景玉堂的衣服一看,只见浑身都是皮带抽过的累累伤痕,有几处伤口还往出渗血。王清看了一阵后,二话没说,转身出门。刘通赶忙出来问:“兄弟你干啥去?”王清说:“我去去就来!”

……

没多长时间,王清领来一个本地郎中,郎中给玉堂验过伤势后说:“伤势不轻,不过没有伤着筋骨,敷上药十天半月就好了。”说完就给伤口处敷上些江湖上的刀枪白药粉,包扎好,王清掏出两块大洋打发郎中走后,问刘通说:“玉堂兄弟到底是因啥事犯案?”刘通叹了口气道:“四弟没别的毛病,不赌,不抽,也不喝,就他妈的喜欢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