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林,烤鸡还没挖出来。你怎么跑了哟。”苏凝潼叫住陈珂林。
“凝潼,我先走了。你把我的份也吃,有空再和你玩。”陈珂林一边说一边向后门走。
南宫凌风对吩咐陈伯:“你出去打发慕容雨走,不能让她知道这是珂林与我的藏身之处。”
“好的,将军。这就去。”
沁园里,只剩下南宫凌风与苏凝潼大眼对小眼了。
“凝潼,出了这院子与我单独时,你不能直接称呼我与珂林的名字,因为这社会等级分明,不能对主人大呼大叫,带着名字叫。”南宫凌风担心有时候他不在身边,苏凝潼会为了称呼主子而吃亏。
“凌风,好复杂,脑子都要乱了。我偷偷出来一个多月,不知道爷爷在家过得如何?有没有想我,担心我?我好想爷爷了。”苏凝潼说。
“想爷爷了,想回家?”
“凌风,好想爷爷。能不能结工钱,我要回家。”
南宫凌风想:现在家里李樱樱公主与表妹采莲长住闹得不可交,奶奶与娘亲逼着选其中一个的成亲。虽然暂时住这里,难保那天被发现。凝潼深山里的家,走半天也没见有人烟。离京城也是一两天的路程。确实是避难的好地方。
“凝潼,你要回家就回家。说好是做完三个月,结算工钱；现在走一分钱也不给。在院子里也会迷路,我看你这辈子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南宫凌风说着风凉话。
苏凝潼长这么大,爷爷就是带过一次到镇上,还是七岁的时候。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哭起来。
“大男人一个,哭什么哭。像一个小花猫。”南宫凌风笨拙着安慰。
“我再也看不到爷爷,早知道不离开他,跟你回来拿钱。”苏凝潼越哭越大声。
“好了,好了。不要哭,我是骗你的,明天就带你回家。”南宫凌风舍不得凝潼哭,只好说出实话。
苏凝潼闻讯,立刻停泣。
南宫凌风看着苏凝潼呆住了:苏凝潼刚刚哭完,脸上还挂着泪珠,小脸粉红粉红的,惹人爱惜。
南宫凌风正想帮苏凝潼擦脸,身后传来咳嗽声。
原来是陈伯回来了。
“陈伯,你回来真好。帮忙准备东西,明天要出远门。”南宫凌风交待陈伯。
“将军,你要出远门。我家少爷问起,不知道怎样回复。”
“你尽可说,凝潼回家。他知道什么事的。”
“凌风,鸡能挖出来了吗?”苏凝潼知道能回家了,心情好。更能吃,这不就把鱼吃掉,还想吃。
“小馋猫,就知道吃。”南宫凌风笑笑,把鸡挖出来,
偶有香气溢出,馋得苏凝潼口水直流。伸手就去拿。
“好热。”苏凝潼刚接着,马上就扔出去,
南宫凌风眼疾手快,即刻接住。知道苏凝潼是小孩子性格,等不久就闹着要吃。所以拿到手,跟着就把叶子剥开,轻轻敲打,再拨就见泥巴与鸡毛一起出脱落。露出金黄色的鸡身,香味也更浓。
“吃吧。”南宫凌风把鸡腿撕开,递给苏凝潼。
凝潼不客气接过来吃。
吃毕,陈伯收拾。
第二天一大早,苏凝潼就来敲南宫凌风的房门。
“凌风,起床啦,准备出发。”苏凝潼边敲边大声嚷。
“端水进来,迟了就不带你回去。”凌风捉弄道。凝潼跟着他一个多月,名分上是书童,实际上只偶尔侍候他一两次。
“臭凌风,你有手有脚不会自己做。”
“再鸡歪,今天不走。看哪天侍候好,再说。”凌风知道凝潼的弱点在哪里。
凝潼不情不愿端水进来。
吃过早饭,凌风牵着马,带凝潼向城门外走。
一路上,相安无事。
中午路过一个小村子,出事啦。
陈伯准备很多吃的东西,偏偏没有水。这不,口喝要找水。官道上没有,只有拐小道。看看有没有村子,借点水。
终于找到一个小村子,只有四五户人家。中午了,也没见有烟升起。大家都聚拢在一家门前。
凌风走近听到:“可怜的娃,母亲在生她的时候死了。现在父亲昨天进山打猎,也被老虎咬死。”
“山上有老虎,猎也不能打。日子更难过。”
“有人帮忙杀死老虎,多好。”
“老虎会不会跑下来,这里能住么。”
。。。。。。。
村民纷纷议论。
咳,咳,咳。“你们能给点水,我弟弟渴吗?”凌风听会,出声讨水。出门时,凌风与凝潼约好,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一路上以兄弟相称。
“大人,水可以给你。能帮忙上山打死老虎吗?”一村民见南宫凌风高大威猛,大胆问。
南宫凌风沉默不语。
“哥哥,他们很可怜。就帮帮他们吧。”苏凝潼拉着凌风的衣角语。
“凝潼,再不走路。今晚找不着住的地方。回家也更晚了,不怕爷爷担心。”
“爷爷知道不会说的,以前在山上我遇到狼。要不是爷爷来的及时,我被狼叼走,不知死活。”
南宫凌风本来打算帮忙为民除害,怕苏凝潼要赶回家闹情绪而不应。听到苏凝潼这说,同意留下。
“多谢大人,你的水来了。”
“小花,你爹的仇,有人帮忙报。快来谢谢恩人。”
南宫凌风休息好,让苏凝潼呆在小花家,跟着村民上山找老虎。
小花比苏凝潼小两岁,个子小小的,脸黄肌瘦,穿着比以前的苏凝潼更破烂,活生生像个小乞丐。
苏凝潼一直找话与小花聊。小花怕生,偶尔应一两个字。
小花家的邻居张妈端红薯过来,让苏凝潼与小花吃点。
张妈很热情招呼苏凝潼,话也多。
“村子叫石岭,四家张姓为了避税,搬来这里住。四周是石头,难种庄稼。只好上山打猎,把打的猎物拿到镇上交换吃用的东西。运气好的时候,打猎一次能换半个月的食物。冬天到了,猎不到动物。省吃减用,勉强挨过。小花家,没大人；家家没多余的食物,不知道小花能否活下去。”
张妈见苏凝潼穿着不像穷苦人家,想推荐小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