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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特别行动小组


十月二十日。

木叶丸正在纲手的办公室里,汇报佐助遇害的最新情报。办公室里的气氛极为凝重,一分钟前,纲手对木叶丸说,若找不出凶手,就没有资格担任警务部的队长。木叶丸的心头像闷着块大石头似的,压抑至极。

木叶丸清了清嗓子,用沉痛的声音说道:“佐助队长身上有三处伤口,分别是腹部的刺伤,右上臂的划伤以及颈部的切割伤。其中致命伤在颈部,佐助队长的颈动脉被割断,失血过量而死。经鉴定,死亡时间应该是在前天夜里至昨天凌晨之间。”

伴随着木叶丸的讲解,一幅特写的画面浮现在纲手脑海里:佐助双目紧闭,嘴却是半张着,似乎尚有一声呐喊未及发出。在他的脖颈上,一道可怕的伤口横拉过去,从伤口处流淌出来的血液在尸体下方汪成了一大片,布满整个地面。

木叶丸低沉的声音仍在继续:“从伤口的情况来看,凶手所用的是手里剑或苦无一类的凶器。现场同时遗留了一柄苦无,根据对比,苦无上的指纹为佐助所留,所以这应该是他用以自卫的武器。由此我们相信,佐助在被害前曾与凶手有过搏斗……”

说到这里,纲手冲木叶丸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暂停一下,“佐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对方杀死?有没有凶手的情报?”

“凶手很可能具备封闭自身查克拉的能力,趁佐助未能发觉有危险靠近的情况下,以体术发动突然袭击。”

“有什么证据吗?”

“根据对佐助尸体进行读心术所得到的情报,凶手潜入房间后,割断了他的颈部动脉,当他发觉时已经来不及结印,只得以体术施以反击。我们知道,体术并不是佐助的强项……”说到这里,木叶丸略微顿了一下,然后又道,“虽然凶手穿着夜行衣,但我们能判断出凶手身高应在一米七左右,在搏斗中手臂被佐助所伤,有新鲜的伤口。”

纲手点点头,若有所思。突然,有人发出“咦”了一声,似乎颇多惊讶,在静默的气氛中,这一声显得尤为突出。这个人便是站在木叶丸身后的黒岩。

木叶丸皱起眉头看着自己的副手:“你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黒岩连忙摇了摇头,迟疑了片刻后,他又加了一句,“只是,那个人的分析好准!”

“哪个人?”木叶丸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鹿丸前辈,昨天他就说过,要我们去找一个身高在一米七,手部负伤的男子。”

“什么?”木叶丸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个家伙怎么能作出如此精准的判断?要知道,这些情报是由上忍级别的感知型忍者,通过读心术从佐助尸体上收集到的。鹿丸不是感知型忍者,只能凭借对现场的推断来获取情报。

“没什么可惊讶的,”纲手淡淡地看着木叶丸,“鹿丸可是智商超过两百的天才忍者。怎么,他也在现场?”

“他是第一个发现佐助被害的人。”木叶丸回答道。

“哦?”纲手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你马上去找他,看看他收集到了什么情报。你知道他的住址吗?”

“我知道。”黑岩抢着回答。

……

下午。一间普通的民居内。

当木叶丸进来时,鹿丸正在等着他。

“你们进展得怎么样?”没等木叶丸把屁股坐稳,鹿丸已经急匆匆地问道。

“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情报,”木叶丸不软不硬地顶了鹿丸一句,“我们不一定需要你的帮助。”

鹿丸苦笑了一下,颇为无奈地说:“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然后坐在木叶丸对面,摆出一副等待对方来引导的谦卑姿态。

见对方认了软,木叶丸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这时他又觉得自己或许该说出些什么,不能让对方小看了自己的实力。沉吟了片刻,他便斟酌着措辞说道:“凶手的体貌特征我们已经掌握。现在火之国的所边境都已设下了关卡,警务部也在进行专向排查,重点对象是其它四大国的暗部忍者。”

鹿丸很快接口道:“我明白你的思路,你认为这是一起针对木叶的入侵事件?”

“当然。”木叶丸针锋相对地反问,“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鹿丸摇摇头,忽然话锋一转:“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他的目光凛凛地看着木叶丸,似乎隐藏着很多下文。

“这正是我要关心的问题。”木叶丸凝目和鹿丸对视着,然后又补充追问,“还有,你找佐助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鹿丸没有直接回答,他掏出一张折好的信笺递了过来:“你看看吧。”

木叶丸带着迷惑的表情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

“第十班的奈良鹿丸,你该还记得我吧?

十年了,我知道你早已期盼了太久了。

我已经嗅到了你的渴望,你的愤怒,甚至是你的恐惧……快加入游戏吧,我在这里等你。”

木叶丸越看越是茫然,眉头皱成了两团疙瘩。却听鹿丸在一旁解释道:“两天之前,我收到了这封信笺,没发现送信人。第十班是我在忍者学校的班号……”

“是的,你是木叶60年从忍者学校毕业,被誉为‘高智商忍者’。在中忍考试中尽管放弃了比赛,但你的战略意识受到了三代火影——也就是我爷爷的赏识,成为那届考试中唯一一名晋升的下忍。木叶66年,你和卡卡西一起成功追捕‘晓’成员角都和飞段,为你的导师——也是我的大伯阿斯玛复仇,之后成为上忍。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你被任命为忍界联军第四部队·远距离战斗部队代理队长,成功封印了被秽土转生出的金角银角,以及阿斯玛,战勋卓著。大战刚结束,你因犯了一个错误,被限制承接任何层级的任务,之后的十年,你的履历一片空白——”木叶丸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一份报告,脸上的表情喜怒莫测,“——这是你的相关资料,关于你的履历,我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

鹿丸一愣,在血案突发的紧张时刻,木叶丸还特地分出精力详细调查了自己的履历,以这样一种方式为人所重视给他带来怪怪的感觉。

“那应该是一次大错误吧?”木叶丸却还不愿罢休,又揶揄着说道,“否则一个上忍怎么会被封藏十年之久呢?”

对方这番话语显然是触动了鹿丸的许多心事,他双目迷离,神情竟变得有些恍然,半晌之后才喃喃地说道:“错误?也许叫失败更准确一些,惨痛的失败……”

木叶丸陡惚间看到鹿丸这副模样,不禁颇为意外。经过这次面对面的交锋,他心中原先积攒的郁闷也发泄得差不多了,此刻忍不住倒要劝解对方两句:“错误也好,失败也罢,都已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也不用总是放在心上。而且……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鹿丸痛苦地摇着头,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迸现出眼角的根根血丝,“还没有结束,他回来了,他还在这里!”

“你说谁?”鹿丸没头没脑的话语给木叶丸浇了满头的雾水。

“那个恶魔!写信的人!杀害佐助的凶手!”鹿丸一口气说出的三个角色显然是在指同一个人,他的双眼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而语调又如寒冰般彻人心脾,屋内的空气似乎都要因那寒意而冻结起来。

木叶丸愕然间明白了什么,他又拿起那封信笺看了一遍,然后如连珠炮般问道:“是这封信?这是谁写的?这和佐助被害又有什么关系?”

鹿丸用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努力去调整自己的情绪。虽然已过去十年,但每当那段回忆重现的时候,他还是会有忽然就要失控的感觉。渐渐平息了下来之后,他抬头向木叶丸反问:“你是什么时候加入警务部的?”

“六年前,我成为上忍的那一年。”这次木叶丸很爽快,也很自豪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鹿丸叹息一声,对于对方的吹嘘毫不为意。略一停顿之后,他似乎在展开一个新的话题:“那天上午到达寓所后,我发现了这张纸条。因为事关重大,我把纸条先收了起来。”

在讲述情报的时候,鹿丸便重新找回了他特有的那种冷静。说话的同时,他递上了一那张纸条。

“这是什么东西?”木叶丸看着纸条,皱了皱眉头:“是一个恶作剧吧?”

“恶作剧?嘿……”鹿丸冷笑了一声,他突然往前探过身子,语气变得激烈起来,“这是实实在在的罪恶!可怕的罪恶!佐助就是因为这个送的命,但佐助并不是第一个牺牲者,十年前,这个罪恶就已经施虐过一次了。”

鹿丸的神态让木叶丸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他立刻追问道:“十年前发生过什么?”

鹿丸却把身体缩了回去,他摇摇头:“我现在不能说。”

木叶丸有种被人戏弄的感觉,他极为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你到底什么意思?”

鹿丸神情严肃:“这是机密。”

“什么机密?”

“十年前,木叶村发生了一起事件。因为事关重大,对这起事件的调查任务,被定为最高机密等级的S级,所有工作由特别行动小组秘密进行,”说到这里,鹿丸停顿了一下,然后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对不起,我暂时就只能说这么多了。”

木叶丸皱着眉头,将信将疑的同时也有些恼火,他冷冷地诘问道:“既然是S级任务,那你怎么会知道?”

鹿丸的眼角抽动了两下,似乎被触到了某根敏感的神经,然后他郑重其事地与木叶丸对视着:“我也是那起事件的当事人……你还不明白吗?当年正是这起事件让我跌入了谷底!而事发后对我进行询问的特别行动小组成员,就是佐助。”

原来是这样……木叶丸的脑子飞速地旋转了片刻,总算把一些前因后果串连了起来:十年前的任务,至今未完成……佐助作为任务小组成员,发现了新的线索……当事人鹿丸接到神秘信笺……佐助遇害,罪恶正在拉开新的幕章!

一张大幕正缓缓浮现在木叶丸的眼前。虽然幕布仍然遮蔽住了所有的秘密,但那掩盖不住的凝重气氛还是让木叶丸既兴奋又紧张。

甚至,还有一丝莫名的恐惧。

这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任务?

答案就在对面那个家伙口中,可他却又偏偏不说出来。

木叶丸用一种复杂的表情看着鹿丸,缓缓地说道:“既然你不能告诉我详情,那我又如何能帮你呢?”

“我希望你立刻向纲手大人报告,要求解密当年的事件,重建特别行动小组!”鹿丸毫不回避地迎向木叶丸的目光,同时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