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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高智商忍者


片刻之后,鹿丸叹了口气,“好吧,那你做好记录——”他只好按照对方的要求行事,“我因为一些私事,需要拜访佐助。赶到了这里时门是虚掩着的,我敲门无人回应,但屋内却有血腥味。我进屋发现了佐助的尸体,便立刻派通出通灵兽告知你们,同时就地展开相关的情报收集工作。三十分钟前,第一批忍者赶到,为了保护现场,我没让他们进屋。五分钟前,你们到达。”

鹿丸的话语简洁,但事情的前后经过却陈述得非常清楚,相关时间更是极为准确。黒岩一条条地记录下来,觉得对事情本身几乎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他想了一会儿,提出了另一个相关的问题:“你来找佐助队长有什么事?”

鹿丸沉吟了片刻:“是来和佐助商讨一件任务,他负责的任务。”

“任务?”黒岩挠了挠鼻头,“是什么任务?”

与先前的利落风格迥然不同,对这个疑问鹿丸沉默了许久,然后才悠悠地说道:“那是一件十前的任务……”

十年前的任务?黒岩没兴趣牵扯太多,他撇了撇嘴:“那是哪辈子的老黄历了?算了,不说这些无关的了……嗯,你讲一下你收集到的现场情报吧。”

“无关?”鹿丸的目光一凛,“那可未必……”他的语气陡然间阴冷了许多,竟森森地透满了寒意。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黒岩被鹿丸冰冷的目光戳中,竟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

鹿丸看出了对方的紧张情绪——这种情绪势必会妨碍双方的沟通。对于气氛的失控,他颇自责地慨然轻叹:十年的磨砺,但一想到那件事情,自己仍然如负着泰山重荷,难以解脱。

鹿丸做了几个深呼吸,首先让自己轻松下来,然后他很随意地问了一句:“你来警务部多久了?”

“还不到两年。”黒岩如实地答道。

“警务部是保护村子安全的精锐部队,你这么年轻就进入警务部,想必一定有过人的本领吧。”

“当然,”黑岩自豪地点点头,“我在任何困难面前都不动如山,同伴们都称我为赤色岩拳。”

“好!”鹿丸微笑地看着小伙子,眼神明亮。

“我相信你的能力,”鹿丸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木叶即将面临巨大的困难,我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

黒岩立刻便点了点头,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对面这个男子却有着一种奇妙的魅力,他轻而易举地消除了你的戒心,如兄长般令人感到亲切和尊敬。

“很好。”交谈的氛围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内,鹿丸满意地摸着下巴,嘴角现出两道浅沟,然后他又将话题切往了关键之处,“关于十年的那件任务,你暂时没必要问那么多。现在我有些问题要问你——嗯,最近这段时间,佐助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反常?”黒岩低着头想了片刻,“他最近几天不在总部,不过这也不算反常吧?”

“哦?那他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吗?”

黒岩摇摇头:“那倒没有。佐助队长虽然是警务部是总队长,但他喜欢单独行动,一个人出去收集收集情报什么的。哦,对了,他这段时间多半是在收集情报。”

“你怎么知道?”鹿丸对黒岩的最后一句话很感兴趣。

“我是看到他外出的时候都带着忍识卷轴,所以才作出的判断。”

“忍识卷轴?”鹿丸的眉头一挑,“是一个红色的卷轴吗?”

“没错,忍识卷轴是我们警务部新开发的忍具,它可以记录下被观察者的相貌和其它相关信息,在收集情报时使用。你也知道?”

“那个卷轴就放在寓所的书桌上!”鹿丸一边说,一边转头向屋子里看了一眼。显然是对那个卷轴有所窥伺。

两个后来的警务部忍者奉了木叶丸的命令守在门口,神态威严。鹿丸略一思忖:自己现在想再进那个屋子,已然没有太大的把握,倒不如还是求助于身边这个刚刚结识的朋友。

“我要看那个卷轴,现在就要!”鹿丸压低声音说道,“你帮我去把卷轴拿出来,能不能做到?”

黒岩犹豫了片刻:“好吧……我去试一下,主要还得看木叶丸队长同不同意。”

鹿丸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黒岩毕竟是木叶丸的下属,而警务部本身又是一个纪律部队,他也不能太强人所难了。

不过黒岩倒没有让鹿丸失望,当他再次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上正拿着那个红色的卷轴。

“我可以把卷轴里面的内容给你看,但是你不能用手接触卷轴——这是木叶丸队长吩咐的。”黒岩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卷轴。

卷轴里的人像,一幅幅依次呈现了出来。鹿丸非常认真地观看着,足足过了有半个小时,他才把卷轴中那近百张画像全部看完。

“好了。”鹿丸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他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情报至少已经为我们提供了一条有价值的线索。”

“嗯,卷轴中一共有九十六名被记录者,佐助队长应该是在寻找一个雷遁忍者。”黒岩看了看鹿丸,接着说,“查克拉分为火、水、风、雷、土、阴、阳七个属性。属性为雷的隐者头发多为银白色——佐助队长收集的肖像中,头发银白色的忍者占了大多数。”黑岩一边说着自己的分析,一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鹿丸,希望能从对方那儿得到肯定。原本该是鹿丸接受他的调查,可现在他的思路却完全被对方所引导了。

“不错,佐助大人是在寻找雷遁忍者,不过——”鹿丸看了看黑岩,“不是九十六名被记录者。”

“不会啊,我一个个数过来的……难道是我数错了?”黑岩耸耸肩膀,同时有些困惑地看着鹿丸:对这个数字要求得如此精细能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卷轴上确实是九十六名被记录者没错,但是你注意到每张肖像都一个对应的名字吧?”

黑岩打开卷轴又看了一下:“嗯,这应该佐助队长添加的被记录者姓名。”

“这些名字是按照发音顺序排列的。”鹿丸进一步提醒黑岩,“你注意一下,‘H’这个发音的名字在卷轴里是没有的。”

黒岩又打开卷轴快速复看之后,果然如此:从“A”的发音开始,B、C、D……这样依次往下排列着。黒岩略一思索,心中已然明了,脱口道:“我明白了:‘H’发音的名字连同肖像被删除掉了。”

而鹿丸的思路已经在思考这个现象背后隐藏的意义:“是谁被删掉了?为什么要删掉?”他喃喃地似在自言自语,“这里面也许大有文章……”

“你是怀疑这会和佐助队长的遇害有关联?”黒岩体会到鹿丸的潜台词,他将卷轴在手中翻了翻,颇有些懊恼地叹道:“难道被删除的人就是佐助队长要寻找的目标?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岂不是来晚了一步,罪犯已经把最重要的线索抹掉了。现在留在卷轴上的这些人,多半对案件本身是没有意义的。”

“好了,你待会儿把我的分析转告给木叶丸吧——如果他愿意接受的话。现在我要按照我自己的思路去行事了。”鹿丸拿过黑岩手中的纸和笔,在上面迅速写下几个字,“这是我现在的地址,有任何事情,请及时和我联系。”

“你要走了?”黒岩瞪大眼睛,这告别似乎来得太突然了一些。

“是的。这里有木叶丸接手,我再留着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鹿丸的话语中带出些抱怨的意味。说完这些之后,他友好地在黒岩肩头拍了一下,然后便自行下楼而去了。

……